第三十三章 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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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19
也是在這次安德羅波夫與教授的意外會面之前,也已經有另外一場衝突發生。
遠在列寧格勒(聖彼得堡)的造船廠,在二戰中就受到納粹德國陸軍的包圍,
被稱作是「列寧格勒包圍戰」,這場戰役的人員與裝備損失其實才是二戰中最慘烈及最大規模的戰役,但是名氣與政治結束了它和這片土地理應受到世界的尊重
,無數士兵的鮮血與平民的哀號淹沒了廣大的蘇聯,使大地為這生靈塗炭的、如同煉獄般的悲哀而回響,響徹共鳴的痛苦,替亡靈的訴求加諸了無盡的滄桑。
自從上一次前往匈牙利拘捕前外交部長的任務後,一周的休息時間稍稍讓薩卡斯克有些平復,似乎自己也逐漸習慣見血了,儘管腹部依舊翻江倒海。
「同志們,我們接到一起意外事故的報告,國家安全委員會向格魯烏報告說,位在亞馬爾-涅涅茨自治區首府薩列哈爾德的一處核電廠發生襲擾事件,雖然國家安全委員會已經設法將最近的一支信號旗特種部隊派往該處,但是根據線報表示
,他們的第一次行動遭受頑強阻擊,現在由我們接替任務。」
這是另一次任務前,隊長少有的不安,以往他的專業態度與冷靜總是隊上最後一道防線,也說明隊員完全可以將自己的擔憂拋諸腦後,但是這次的隊長卻沒有多大的信心吧,也或許這次任務完全不同以往。
其實任誰都知道,對方將目標設為核電廠是符合常理的,但是他們卻有辦法擊退其中一支專門負責核子設施安全的特種部隊擊退,說明對方一定不會是什麼恐怖份子而已,薩卡斯克這次多裝了幾個9X39四十發裝的彈匣。
「我們應該不會是搭公車直接進去,或許應該要換換搭飛機了。」
公車是他們隊裡對MI-8的暱稱,圓胖的體型和不高的機動使它容易與蘇聯那老舊的公車相提並論,但莫斯科的公車已經更新為最高檔次的外國產品。
與以往不同,薩卡斯克和其他隊員搭上汽車,但路線卻不是前往直升機的停機坪
,駕駛把車頭一橫,轉向一架IL-76MD運輸機。
(這次會是空降入場),其他隊員跟著隊長魚貫而入,從車上接連走進那碩大的機腹內,薩卡斯克換上自己的裝備,踩著運輸機的尾門;這架飛機的內部已經煥然一新,原本那種老舊的線路都已經被複合材料的面板給深藏在機身某處。
指導員與跳傘士官一一發給每人自己的傘包,不大,這是近來特戰隊內部流傳說格魯烏新研發的「突擊」低空傘降系統,看上去還真是煞有其事。
「各位同志,這裡首先是你的配槍區,左側的空間用於存放無線電與槍枝,正前方則是你的主傘包,上面有兩條繫繩帶,上面白色的是備用降落傘開傘索,除非是系統沒有自己打開才會採用手動。現在右邊靠後以及左邊靠後的扣環,下方有紅色的拉繩,這是主傘繩,當高度達到預定高時他會自動開傘,現在把眼前的輸入螢幕打開,輸入15—200,第一個數字列是你的主傘降落時間,第二串則是最低限制,即使是在僅剩70米時他也會自動開傘。」
指導員說完,基本上大家都已經把數字、座位、姿態什麼的複習一遍了。
薩卡斯克剛做完上述動作後才意識到,運輸機已經以一種不舒適的低沉轟鳴聲
將機體往上抬,而指導員也跑回前機頭下方的導航艙裡。
轉頭往窗外看去,航管塔已經低於機腹了,皚皚白雪逐漸在霧化的玻璃窗上結凍
,飛機切換回平飛狀態應該沒有多久。
薩卡斯克此時緩緩閉上眼睛,身體越來越冷了……。
「喂?我沒有看到有人離開了啊。」
一位在北京的巡視組成員接起一通電話,電話那端的人是匈牙利外交官,也正是之前與教授通話的那一位,然而現在他卻請求與051A辦公室的總參謀長直接通話,而調度員卻不明白他為何不直接打給大使館就好,偏偏要來國務院內要呢?
「我希望委員先生能夠跟我們貿易特權遭取消一事做出正面會談,我剛打到他的秘書那裡,她卻要求我轉來這裡。」
「但是我們需要你的身分認證與權限許可,那樣我就要轉到第二處。」
「如果匈牙利官方無法對中國的鋼鐵進口盡快取得進出口限制,那我就得另外找貿易代表了,不過現在應該不只是關於身分認證的問題。」
「這……,長官!」
調度員被拍了肩,石文濤先生正站在他後面。
文濤先生穿著一身的西裝,上面除了幾個安全認證碼外,還有一章紅色勳章。
他指著調度員手上的電話,示意說:
「請給我。」
「好的,這就轉接到您那。」
「喂,文濤先生,我需要跟你談談。」
石文濤一邊走向長廊,一邊檢視周圍的人員。
「什麼事,我不認為應該是什麼經濟貿易。」
「我有跟教授他會面了。」
文濤臉上除開平時的面無表情外,這時卻有了一絲絲的不悅。
「會談結果如何,你的評斷是?」
「我很擔心,他的業務能力跟履歷的確是不容質疑,前幾天他對和蘇俄那邊的幫派合作並策反政府內部的提案明顯很有興趣,他依舊是帶有熱忱。」
「他的狀況穩定嗎?國務院……,我不需要沒有辦法控制的武器,這對整個計畫都是必須消除的不確定因素;我們不能再延遲『它』的接觸。」
「別急,執行長,我認為它是個依然會強迫自己對黨、對國盡心盡力付出的人。
但是如同您說的,他似乎沒有辦法在環境中堅持下去,以專一性來講,他的某些堅守的價值、信仰、原則之類的東西被摧殘過了。如果沒有話題,他看上去就是一副行屍走肉。」
「他有沒有叛變的可能?」
「據我所知,他現在極度容易被煽動,運用他那過人的知識儲備。」
石文濤貌似得到自己估量過的答案,將話題跟語氣壓低:
「那,『它』呢?」
「只有一部分,但蘇聯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