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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迴-Siebzehn- 黑霧-MIST- (04-2)
本章節 2036 字
更新於: 2021-04-21
「甚……！」
諾娃雙眼睜大，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而令她更驚訝的是，奈特居然在吻的同時伸手進她的體內，把「虛空」取了出來。
「這、你！你也知道取出的方法嗎？不，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看見自己一直取不出來的「虛空」居然輕易地被這少年拿出來，波利亞理斯氣得話不能連貫，不停重複地質問。
奈特沒有回應，只是立刻站起來往前一斬，附近的黑煙立刻消失。他雖然額上仍流著冷汗，但肩和手腕上的傷皆已全好。
「這到底……」在他背後，諾娃驚訝地喃喃自語。
奈特回頭看了她一眼，露出抱歉的神色，道：「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只是取出了『虛空』而已，我再奪去就是！」波利亞理斯變得歇斯底里：「既然是我解開封印的，就該歸我！」
「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得不到就在那裡發洩！」奈特回駁。他再往前揮了兩刀，把黑煙打散的同時，還把藏身在煙中的波利亞理斯打倒在地。
奈特沒有追上去。既然現在他手握「虛空」，波利亞理斯的優勢也就消失。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為了自己的研究而不擇手段的老爺子還有甚麼方法反抗。
「甚麼『還是』的……說得很懂我的事一樣！明明是猜測，就別懂裝懂！」就算沒有了黑煙的遮掩，波利亞理斯仍不打算放棄。他拾起「烏霧」，吃痛地爬起來，上前斬向奈特，卻被後者輕易擋下。
相互糾纏之時，就算奈特不停把劍壓下，自己漸漸處於劣勢，波利亞理斯仍然忍不住把目光投到「虛空」上，要用盡所得時間仔細打量這把自己夢寐以求多年的劍。於他，「虛空」劍身上的漆黑如同知識睿智之光，他就差一步，一步而已，便能到達奧秘之根的門前。
他的人生就是為了到達奧秘而活，所以就算賭上這身體，也一定要把「虛空」奪過來！
波利亞理斯把劍向上一滑解開糾纏，再往左捲劍要刺向奈特的左眼，但在要刺中之時，他的劍被用左手握著的「虛空」壓至反手向下，而奈特則趁此機會反手一刺，刺穿波利亞理斯的右腰側。
「S……『Sya』……嗯！」波利亞理斯在用「治療」的起源術式為自己止血之際，奈特乘勝追擊，從左上向下側斬，彎著腰捂著傷口的波利亞理斯閃避不及，不慎被斬傷左眼，眼鏡也被揮到地上。
「居然乘勢偷襲，這、還算是劍士嗎？」波利亞理斯跌坐在地上，虛弱地質問，但同時他的手沒有放開「烏霧」。
「我可不想被你來說呢，活該，」奈特往前一踏，踏碎眼鏡。看著眼前滿身血污的波利亞理斯，他的心裡很是爽快。「你終於也有這樣的一天了。」
終於？波利亞理斯發現，從剛才開始，奈特就不時會用一些過去式用詞。他好像見過自己，也知悉明明只有自己一人才知道詳細的「烏霧」秘密，但自己對這一切一概不知。
雖然心裡不服，但波利亞理斯不得不承認的是，應該只有與「虛空」簽下契約的那小偷小鬼才有能力取出劍，但這少年居然能夠做到同樣的事。
看見自己的左眼被斬時，少年的那副神情是報復成功的喜悅。自己未曾遇過他，又怎樣會傷到其眼睛？
慢著，剛才問他為何知道「烏霧」秘密時，他說是「經驗」。
問及左眼時，他回答我應該最清楚。
經驗……舞者……祭典……
不停的失血反而刺激其思考，波利亞理斯在腦海瞬速把所有拼圖連結在一起，並得出一個異想天開的推斷。
不會吧？不會吧！
「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得到結論的喜悅刺激波利亞理斯立刻像毫髮未傷般站起來，一邊大笑，一邊不停地向奈特揮舞著劍。「原來你也是連接奧秘之門的一員啊！」
「那又怎樣？」奈特接下波利亞理斯的劍，並往一邊壓去，但後者在壓下時抽劍前刺。他先是往側避開，再從下往上側揮斬，割傷波利亞理斯的左手臂。
「我真是愚蠢，原來不需要找到『虛空』，找到你就可以了！」傷口疼痛非常，體力已所剩無幾，但波利亞理斯依然眼神閃亮，十分興奮。他擠出僅餘的精神力召喚出黑狼，要擋住奈特的腳步，但被後者一一以「虛空」掃清。
「怎樣了，『再次』看到我，一切美妙嗎？」與「虛空」糾纏同時，波利亞理斯睜大雙眼，神色瘋狂地問。生命於他已不再重要，他此刻想要的，是答案。
「糟糕極了！」伴隨著瞬間冒起的憤怒，奈特大力往後抽劍，再一刀刺到波利亞理斯的胸口上。他大力拔出劍，使波利亞理斯無力地依偎著牆邊，緩緩滑落到地上。
「你到底是為了甚麼原因，而做這一切……」波利亞理斯全身都是血，但他仍然咬緊牙關，要從奈特身上得到答案。
「我只是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事物而已，你這個只將雙眼放在虛無縹緲目標上的人是不會理解的。」奈特用「虛空」的劍尖抬起波利亞理斯的頭，冷冷地藐視著他。
「哼，你的不也是虛無……」
未等他說完，奈特一刀劃下波利亞理斯的頸項，結束其性命。
「『刻骨銘心的懲罰』……算是還給你了。」
看著這副冰冷的屍體，喘氣連連，他心裡既有歡喜，也有空虛。歡喜和空虛同出於報復成功一事，只是前者更多是來自終於達成一事的心情，而後者則來自擔憂以後的路該怎樣走。
他在之前並沒打算在這場戰鬥用上「虛空」，本來預計用「黑白」便已經足夠。現在用了「虛空」，誓必對訂好的計劃有重大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導致失敗。要是失敗了，一切都會歸於虛無。
縱使如此，還要繼續嗎？
低頭望向手上滿是血污的「虛空」，奈特嘆了一口氣。
還未結束，為了那個誓言，他必須不惜一切，走到最後。
諾娃雙眼睜大，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而令她更驚訝的是，奈特居然在吻的同時伸手進她的體內，把「虛空」取了出來。
「這、你！你也知道取出的方法嗎？不，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看見自己一直取不出來的「虛空」居然輕易地被這少年拿出來，波利亞理斯氣得話不能連貫，不停重複地質問。
奈特沒有回應，只是立刻站起來往前一斬，附近的黑煙立刻消失。他雖然額上仍流著冷汗，但肩和手腕上的傷皆已全好。
「這到底……」在他背後，諾娃驚訝地喃喃自語。
奈特回頭看了她一眼，露出抱歉的神色，道：「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只是取出了『虛空』而已，我再奪去就是！」波利亞理斯變得歇斯底里：「既然是我解開封印的，就該歸我！」
「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得不到就在那裡發洩！」奈特回駁。他再往前揮了兩刀，把黑煙打散的同時，還把藏身在煙中的波利亞理斯打倒在地。
奈特沒有追上去。既然現在他手握「虛空」，波利亞理斯的優勢也就消失。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為了自己的研究而不擇手段的老爺子還有甚麼方法反抗。
「甚麼『還是』的……說得很懂我的事一樣！明明是猜測，就別懂裝懂！」就算沒有了黑煙的遮掩，波利亞理斯仍不打算放棄。他拾起「烏霧」，吃痛地爬起來，上前斬向奈特，卻被後者輕易擋下。
相互糾纏之時，就算奈特不停把劍壓下，自己漸漸處於劣勢，波利亞理斯仍然忍不住把目光投到「虛空」上，要用盡所得時間仔細打量這把自己夢寐以求多年的劍。於他，「虛空」劍身上的漆黑如同知識睿智之光，他就差一步，一步而已，便能到達奧秘之根的門前。
他的人生就是為了到達奧秘而活，所以就算賭上這身體，也一定要把「虛空」奪過來！
波利亞理斯把劍向上一滑解開糾纏，再往左捲劍要刺向奈特的左眼，但在要刺中之時，他的劍被用左手握著的「虛空」壓至反手向下，而奈特則趁此機會反手一刺，刺穿波利亞理斯的右腰側。
「S……『Sya』……嗯！」波利亞理斯在用「治療」的起源術式為自己止血之際，奈特乘勝追擊，從左上向下側斬，彎著腰捂著傷口的波利亞理斯閃避不及，不慎被斬傷左眼，眼鏡也被揮到地上。
「居然乘勢偷襲，這、還算是劍士嗎？」波利亞理斯跌坐在地上，虛弱地質問，但同時他的手沒有放開「烏霧」。
「我可不想被你來說呢，活該，」奈特往前一踏，踏碎眼鏡。看著眼前滿身血污的波利亞理斯，他的心裡很是爽快。「你終於也有這樣的一天了。」
終於？波利亞理斯發現，從剛才開始，奈特就不時會用一些過去式用詞。他好像見過自己，也知悉明明只有自己一人才知道詳細的「烏霧」秘密，但自己對這一切一概不知。
雖然心裡不服，但波利亞理斯不得不承認的是，應該只有與「虛空」簽下契約的那小偷小鬼才有能力取出劍，但這少年居然能夠做到同樣的事。
看見自己的左眼被斬時，少年的那副神情是報復成功的喜悅。自己未曾遇過他，又怎樣會傷到其眼睛？
慢著，剛才問他為何知道「烏霧」秘密時，他說是「經驗」。
問及左眼時，他回答我應該最清楚。
經驗……舞者……祭典……
不停的失血反而刺激其思考，波利亞理斯在腦海瞬速把所有拼圖連結在一起，並得出一個異想天開的推斷。
不會吧？不會吧！
「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得到結論的喜悅刺激波利亞理斯立刻像毫髮未傷般站起來，一邊大笑，一邊不停地向奈特揮舞著劍。「原來你也是連接奧秘之門的一員啊！」
「那又怎樣？」奈特接下波利亞理斯的劍，並往一邊壓去，但後者在壓下時抽劍前刺。他先是往側避開，再從下往上側揮斬，割傷波利亞理斯的左手臂。
「我真是愚蠢，原來不需要找到『虛空』，找到你就可以了！」傷口疼痛非常，體力已所剩無幾，但波利亞理斯依然眼神閃亮，十分興奮。他擠出僅餘的精神力召喚出黑狼，要擋住奈特的腳步，但被後者一一以「虛空」掃清。
「怎樣了，『再次』看到我，一切美妙嗎？」與「虛空」糾纏同時，波利亞理斯睜大雙眼，神色瘋狂地問。生命於他已不再重要，他此刻想要的，是答案。
「糟糕極了！」伴隨著瞬間冒起的憤怒，奈特大力往後抽劍，再一刀刺到波利亞理斯的胸口上。他大力拔出劍，使波利亞理斯無力地依偎著牆邊，緩緩滑落到地上。
「你到底是為了甚麼原因，而做這一切……」波利亞理斯全身都是血，但他仍然咬緊牙關，要從奈特身上得到答案。
「我只是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事物而已，你這個只將雙眼放在虛無縹緲目標上的人是不會理解的。」奈特用「虛空」的劍尖抬起波利亞理斯的頭，冷冷地藐視著他。
「哼，你的不也是虛無……」
未等他說完，奈特一刀劃下波利亞理斯的頸項，結束其性命。
「『刻骨銘心的懲罰』……算是還給你了。」
看著這副冰冷的屍體，喘氣連連，他心裡既有歡喜，也有空虛。歡喜和空虛同出於報復成功一事，只是前者更多是來自終於達成一事的心情，而後者則來自擔憂以後的路該怎樣走。
他在之前並沒打算在這場戰鬥用上「虛空」，本來預計用「黑白」便已經足夠。現在用了「虛空」，誓必對訂好的計劃有重大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導致失敗。要是失敗了，一切都會歸於虛無。
縱使如此，還要繼續嗎？
低頭望向手上滿是血污的「虛空」，奈特嘆了一口氣。
還未結束，為了那個誓言，他必須不惜一切，走到最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