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似伊甸園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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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14
經過了一天的時間,果然沒有任何人發現昨天的事,可見唐玄他們確實把事情給壓了下來,畢竟昨天造成的動靜可不小。
躺在床上的天熙,眼角流出傷痛的淚水,然後憂然的轉醒,張開眼眸看見的是完全不熟悉的環境,左顧右盼下,終於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你醒啦天熙,怎麼樣了,好一點了嗎?」月璃拿著食物走了過來,天熙伸手把月璃輕輕擁入懷中:「對不起,都怪我太弱了,才讓母親遭遇不幸,都怪我的意志不夠堅定,被憤怒和悲痛沖昏了頭,讓夢魘之鐮支配了我,讓你受傷。」天熙無比自責,雙手都不自覺得有些顫抖。
實際上月璃卻不是這麼認為,說好這一世要好好保護他的,但自己做的事卻間接傷害了天熙,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破除了屏障,怨魔也無法那麼快掌握天熙的位置,也就不會導致天熙母親的死了,所以到頭來,還是自己的錯。
至於月璃現在卻有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需要處理,雖然她想繼續陪在天熙身邊,但是現在…。
「天熙,你先聽我說,這或許對你有點殘忍,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難過了,我有件要做的事,所以必須離開一陣子,而你得趕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說完月璃拿出了一顆玻璃珠一樣的小球,還有一個古樸的紅色小錦囊。
「我本來是打算陪著你慢慢成長起來,但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了,所以只能依靠外物幫助你成長了。」說完便把玻璃珠往天熙的嘴裡塞去,而天熙則是瞪大眼睛的看著月璃對自己做的事,玻璃珠本身並沒有任何味道,進入口中的瞬間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極為龐大的能量隨著喉嚨滲透到了全身上下,而月璃伸手碰觸在天熙的背上,用自身妖力輔助天熙消化這股力量,並且加以引導、吸收,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天熙彷彿煥然一新,身體的疲倦感頓時消失,且能感受到自身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這顆玻璃珠裡裝的是帝天寒當初留下的氣,你吸收了之後現在大概是四到五級之間的混沌境,但這股能量還沒完全轉化成你自己的氣,我只稍微幫你轉化了一部份,未來還要靠你自己慢慢去消化這股能量,才能把它完全變成你的,但你不要覺得這樣是作弊或者不公平,這本來就是天寒留給我的,而你現在必須變強才能自保。」說完又把錦囊交給了天熙,並交待之後的事:「我離開之後,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必須到世界的中心,也就是世界樹去尋找一個人,你不需要主動去找她,你只要帶著錦囊,走到世界樹中,她就能感應到你,我不再的期間由她來教導你學習,並且保護你。而錦囊本身也是一個空間器物,能裝下許多東西,不過活物無法放入其中。」
天熙自己也明白現在的處境,如果不變強就只會拖累月璃,如果再發生類似的情形,就算不被怨魔所殺,也可能又會再次爆走,雖然不捨月璃,但還是聽從月璃的安排,並開口說:「我知道了月璃,我保證,不會再讓我重視的人在我眼前死去了,我會變得更強,強到沒有任何人能傷害我所珍惜的事物為止,我等你回來。」
月璃看著天熙綻放出了微笑,多留下來只會越不捨而已,所以天熙說完,月璃便消失在了原地,並在空氣中留下最後一句話:「記住,在你還不能完全掌控夢魘之鐮之前,不能夠輕易使用它,絕對不行…。」
等聲音消散後,屋子內只剩下天熙獨自一人,以及月璃身上留下的淡淡的香氣。
在領地外的某處,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月璃正一個人靠在一棵樹旁默默的喘著氣,臉上頓時冷汗直流:「天熙,並不是我不想留在你身邊,而是我真的快要裝不下去了。」
說著說著便把胸前的衣服拉扯開,露出一片雪白以及深深的溝壑,本來應該是引人遐想的畫面,但在一片雪白中間,卻有一道驚心動魄漆黑的傷口,從肩膀延伸到胸部,而傷口正不停地滲出黑色的鮮血。
這道傷口分明就是被天熙用夢魘之鐮砍傷的,到現在依舊還沒辦法癒合,月璃自嘲的笑著,嘴中說著:「哈哈,堂堂的九級蝕月境的強者,妖族中可沒有什麼人能在我身上留下傷口,那怕我當時並沒有特別去防禦,但竟然被連蝕月境都不到的男孩給砍傷,至今都無法癒合,如果被其他妖族的人知道還不被笑死,哈哈…。」
月璃之所以要離開並不是有要事須處理,而是必須趕緊處理傷口,但又不能讓天熙知道,她不想再讓天熙擔心及自責了。
月璃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別說混沌境,就算同為蝕月境的強者也不一定能在月璃身上留下如此的巨大的傷口,甚至還到現在都無法癒合,就連月璃都不清楚治療這傷口需要花多少時間,所以她才在最後叮嚀天熙千萬不能再動用夢魘之鐮,不然到時候天熙再度爆走,不知道還有誰能阻止他,最糟的情況就是被其他族群合力討伐,這種事情絕不能讓它發生。
「芸夕,我知道你一直跟著我,出來吧!」月璃對著身旁的陰暗處不明所以的喊了一聲,話一落下,月璃腳邊瞬間有一名女子單膝跪地,女子雖然身穿黑色的風衣,但依舊檔不住那姣好的身材,同時臉上也帶著鬼面具,只露出那俏麗的黑色短髮,並用尊敬的口吻說:「皇,有何吩咐!…您受傷了!?」
女子看到月璃胸前驚悚的傷口,一臉震驚無比,到底是誰能在皇的身上留下這種傷口,而這名為芸夕的女子,也是天狐一族的族人,是月璃的貼身侍衛,如同影子一般,並不會干涉或窺探皇的一舉一動,但只要皇一聲令下便會立即出現聽候差遣。
「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我需要回到夢境之丘閉關,我不再的期間,暗中保護洛天熙的安全,不到緊要關頭不要出手,這也是種歷練,隨時跟我保持聯繫,但如果發生了連你都解決不了的危急時刻,就把這個捏碎,我會燃燒自己的精血撕開空間過來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芸夕是七級蝕月境的高手,如果連芸夕都無法解決的時候,代表情況非常危急,也顧不得傷勢以及消耗了,失去重要之人的傷痛,月璃不想再經歷一次,然後把信物交給了芸夕。
芸夕依舊處於震驚的狀態,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心想到底是誰能傷到皇,但也不敢深究,作為貼身護衛,首要的任務就是完成皇所命令的一切,不會去過問皇的私人事務,自己只需要完整地聽從指示就好,所以接到命令的同時,便也消失在原處,化做天熙的影子,暗中保護他,而芸夕畢竟也當了月璃幾百年的護衛了,也知道天熙的重要性,所以並不敢馬虎。
月璃離開後,天熙也馬上打起精神,把前世的氣息吸收後,身上的傷勢及疲倦都消失殆盡,氣息也更加強大,現在需要的是快點把這股氣徹底化為自己的力量。
天熙把母親安葬在離邊境不遠的小山丘上,四周極為寧靜,徐徐的微風拍打在天熙的臉龐上,而山丘上除了一棵老樹之外,並沒有特別顯眼的地方,一年四季幾乎不會有人經過這裡,如果沒有特地走上這小山丘,基本上很難發現有人安葬在此處。
一方面這裡是邊境之處,如果未來還有機會回來的話,一定會再來看看自己的母親,一方面是天熙不想再和熟識的人有所交集,畢竟因為上一世的緣故,讓他現在是怨魔的目標,加上怨魔臨走前所說的話,它將摧毀自己所珍視的事物,所以天熙不能讓其他人也陷入險境,跟他扯上關係將來一定也會發生危險,所以天熙打算獨自承擔所有風險,並決定讓大家認為他已經死亡,這樣對每個人都好,便毅然決然地踏上旅程,離開自己居住許久的領地。
距離天熙離開領地幾天後,有兩名女子終於發現了異樣,而在得知事情的當下便突然暴怒起來,而這兩人便是上官紅以及戴沐羽。
天盟的總部,上官紅用高八度的聲音對著自己的搭檔吼著:「你說什麼!洛天熙的母親被殺害,家被完全燒毀,洛天熙至今下落不明,推測已經死亡,你在給我說一遍!」上官紅拉著眼前男子的衣領,而眼前的搭檔正是上次跟著上官紅一起去物色人才的男子。
男子一臉悲催的說著:「紅姊,是你叫我去調查近期洛天熙,而我調查出來的消息就是如此,而更深入的消息卻被壓了下來,檔案也被加密,你也知道我的權限不夠,所以我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的,拜託饒了我吧…。」男子已經快要哭了出來,明明就是紅姊要求自己去查的資料,但是查出來的結果卻讓紅姊暴怒,他到底造了甚麼孽,嗚嗚…。
紅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從震驚中恢復了理智,放下了男子的衣領,有些頹廢並喃喃自語的說:「不會的,你可是我認可的弟弟,你不可能這麼至容易就死掉的,你一定還活著,只是暫時離開了,對吧…。」紅姊始終不願意相信天熙憑空消失或者死亡,只能祈禱天熙安然無恙。
而另一邊,某座竹林裡,一處空曠的區域,一名女子正以跪坐的方式懸浮在空中,腳下懸浮著氣流托著女子的身體不掉落,而周圍瀰漫著各種氣息,時而冷冽,時而溫熱,時而寂靜,而女子眼神緊閉,似乎是在冥想。
但這個地方,卻是一個人造的空間,走道是用鵝軟石鋪陳,周圍林立著竹林,甚至還有溪流正潺潺流動,就連天花板也是仿造室外的藍天,如果不說,真的會讓人認為自己走到了竹林裡。
原本溪流的流水聲才是這空間裡唯一會發出的聲音,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響卻在此時重重的響起,一名少女不敢置信的大吼著:「師父!這到底怎麼回事,洛天熙的母親在領地內被殺害,家被燒毀,而天熙至今也下落不明,推測已經死亡,這麼嚴重的事情卻沒有任何人知情,分明就是有人壓了下來,而能做到這些事的就只有師父你們啊。」
而這名少女正是天熙的朋友戴沐羽,此刻的她神情激動,雙手握拳,甚至全身都有些顫抖。眼前正在冥想的女子張開了雙眼,美眸盯著沐羽,睫毛微動,嘆息了一聲後回答道:「確實是我們壓下來的,但這件事你就不要攪和了,這不是你目前能力所及的事情,你只要專心修練就好。」
「那這件事另外兩位師父知道嗎?還有天熙真的已經死了嗎?」沐羽不甘心的回答,她雖然不會去忤逆師父說的話,但她必須了解真相。
「他們倆個都知道,這也是他們親自下達的命令,至於洛天熙的下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沒有死。」不給沐羽再次說話的機會,女子周圍掀起一股狂風,並把沐羽給快速地推出這個空間外,而隨著沐羽被推出去的同時,女子留下了一段話:「你喜歡洛天熙嗎?如果是,勸你放棄吧,你們不適合,也沒機會。」
「哼!誰喜歡他啊,我只是擔心他而已,畢竟我們從小就認識了,而且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不知道天熙能不能熬過來…。」沐羽有些不明所以的嘟起嘴說著,似乎很不滿師父所說的話,但隨後又被關心的心情給取代了。
她和天熙從小就認識了,只是天熙不知道的事,沐羽其實是個孤兒,被她的師父所收養,因為她的修練的天賦極佳。
而以前天熙見到的沐羽父母其實只是事先安排好的,畢竟她的師父身分很敏感,同時也不想讓沐羽太早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沐羽第一時間的表現就是擔憂,天熙是她第一個好友,因為自己孤兒的關係,所以沐羽兒時非常孤僻,小時候總是獨自一個人,直到天熙得出現,主動找著沐羽玩耍,才使其漸漸開朗起來,加上她本身的天賦,出眾的人往往會吸引到別人,所以沐羽的身邊才越來越多好友,個性也變得活絡起來。
雖然還是很在意天熙,但師父說他現在沒事應該就是沒事了,不過也更加好奇天熙身上到底有甚麼秘密,才讓三位師父把如此重要的事件給壓了下來。
至於喜不喜歡天熙,目前沐羽的想法還是友情大過愛情吧,不過最後一句你們不適合是甚麼意思,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嗎?這讓沐羽有了好勝心,她就不信以自己的容貌和實力拿不下天熙。
但其實她師父想說的是,天熙身旁有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做伴侶,而且以實力來看,必須要他們三人聯手才有勝算,而且還沒有把握徹底留下她,以這樣的女子作對手,當然不適合了,而原本的沐羽沒有這層想法,反倒因為師父的話語讓她激起了好勝心,這一切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此時的天熙,已經離開領地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依然離世界樹非常遙遠,雖然夢魘之島是目前最大的大陸,但卻離世界樹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如果徒步走的話,光到達海岸,至少也要走上一年,更別說還要跨過海洋前往世界樹,就算有交通工具也要幾個月,而且就算能飛,也不能隨意亂飛,現在不是以前的世界,領地區域觀念非常之重,如果不小心踏入了其他妖族的領地或領空,有些不講理的妖族會立即出手攻擊,這讓天熙非常頭大,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好在月離臨走前給的錦囊,讓天熙可以把物資都放進去,不至於負重踏上旅程,也不至於太過顯眼。
天熙要前往的世界樹,原本存在於妖界,但世界重合之後便杵在世界的正中心,屬於完全中立的地區,而世界樹中有著各種不同的種族,當然也有人族,也是這世界唯一一個止戰的地區,只要在世界樹內就完全禁止內鬥,但走出樹就不受規則所約束,所以有不少被追殺、走投無路之人,都會前往世界樹尋求庇護,但除非一輩子都不走出世界樹,不然通常這種人一走出世界樹就會被擊殺。
就如同名字一樣,樹中宛如一個世界,而樹體本身也是無比巨大,從外觀看的是看步道盡頭的,甚至也看不到樹頂。
至於為何大家都會遵守這止戰條約,原因很簡單,因為世界樹的管理者,正是當今世界最強大的種族:龍族。
雖然龍族的分支極其多樣,甚至有不少混血的偽龍族,但目前卻已應龍族為首,管理著世界樹中的秩序。
不過在距離上一次的封印怨魔的大戰中,應龍族的功勞最大,卻也是損失最慘重的,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二的族人,以及妖界公認最強的應龍王也因此犧牲,才再次封印怨魔,而存活下來的族人,以及應龍王的女兒,也就是現今的應龍公主,帶領著應龍族。
雖然應龍族式微了,但也沒有人因此小瞧了應龍族,或者藉機想搶奪世界樹的主權,先不說應龍族是封印怨魔最大的功臣,是眾人景仰的對象,就連應龍公主,都完整的繼承了應龍王的天賦,可以說是新一任的應龍之王,在她的帶領下,應龍族也有恢復鼎盛的跡象,因此也就沒有人對此抱有任何遲疑。
所以天熙準備前往的世界樹是相對安全的地方,只是路途非常的遙遠,同時也充滿危機。
天熙從錦囊中拿出地圖,找尋自身的位置,不得不說月璃設想的非常周到,錦囊中準備的一切天熙有可能需要使用的物品,其中有一樣物品讓天熙感到非常好奇,剛好是一個手掌的大小,樣子長的很像泥娃娃。
天熙在手中把玩著泥娃娃,想看看這個玩偶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於是天熙試著催動自己的氣,灌注到泥娃娃中。
當把氣灌入其中時,果然產生了效果,泥娃娃的眼睛頓時睜了開來,手腳也緩慢地動了起來,似乎還在適應當中,所以泥娃娃的動作還很生疏,像是一個剛學步的嬰孩,過了一段時間,泥娃娃適應了身體之後,笑著開口說:「您好,我是妖族的紀錄儀器【零】,是地靈族的產品,只要是現今還存在的妖族資訊,都會被記錄在我的記憶體內,而且只要有新的資訊也會不斷的進行更新,任何有關妖族的問題都能向我提問,同時也是地靈族最熱門的產品之一,妖界的百科全書,幾乎是每個妖族都想要的產品,而且攜帶方便功能齊全。」泥娃娃零有如推銷員一般的介紹著自己得功用,說完後便縮小到螞蟻的大小,隨著天熙的手臂,蹦蹦跳跳的鑽進了天熙的耳朵中,天熙並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樣子,反倒是想看零到底想做甚麼,因為月璃不會留下會傷害自己的物品。
耳中悠然想起零的聲音:「只要啟動零便會自動安裝在耳內,除非使用者要求離開,而平時使用零隻需要提供些微的氣,需要使用時只需要喊本產品的名稱加上些微的氣,就能提供資訊。另外,本產品提供的妖族資訊,並不包含各種族的秘辛、傳承、危害到其種族的資訊。」講解完後天熙耳內便再無任何聲音。
天熙照著零的使用說明,喊出了零的名字以及在耳內灌入些微的氣,說:「地靈族是怎麼樣的存在?」
便隨著天熙問題,耳內響起了零的聲音:「地靈族,身形矮小,長年居住在地底,討厭陽光,是以頭腦聞名的種族,擅長創造新的事物,包含零在內,創造了各種物品,受到廣大的妖族喜愛,可以說是最聰明的妖族,愛好和平的族群,但地靈族唯一不製造的就是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這回答讓天熙所驚艷了,零未免也太方便了,對地靈族產生了大大的好感,有了零自己就不會因為資訊不足產生誤會,或者產生危險,這產品剛好是天熙目前最需要的。
於是天熙又釋放了氣,再次提問:「零有什麼特殊的功能或進階的功能嗎?」
零回答道:「零還有翻譯以及領地警告的功能,但領地警告功能必須無時無刻提供氣才能使用,不過使用的氣依然只要些微的即可,而領地警告功能是只要靠近某妖族的領地一公里內便會產生警告,避免誤闖領地產生誤會,請問需要使用此功能嗎?」
天熙二話不說就啟用了領地警告功能,不然哪天誤闖了脾氣不好的妖族領地,那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所以毅然決然的使用了,雖然要無時無刻提供氣,但零吸取的量卻依然非常細微,以天熙自身狀態,全年無休使用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這樣也就能隨時隨地能知道自己需要的資訊。
拿到零的天熙目前心情極佳,畢竟自己除了知道世界樹的方位外,全都一無所知,有幾次都差點誤闖了其他族群的領地,還好每次都有領地警告的功能,拿讓天熙避免了危險。
天熙發現,族群間的領地,相隔的距離都非常遠,所以比較少發生總族間的衝突,至於天熙才離開人族最大的領地,夢魘城後沒幾天,就經過不少妖族的領地,難怪人族一直沒辦法拓展領地,一方面妖界的族群實在太多,而且妖族的繁衍能力也很高,相對的人族的優勢就消失了。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一個妖族的領地內,但這次零卻沒有發出警告,只有說目前進入的是琉璃兔的領地,琉璃兔是種不善常戰鬥的妖族,品性溫和,外表的毛皮如同琉璃一樣有亮麗的光澤,身形嬌小,平時不會出現在領地之外,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但也因為有漂亮的皮毛,經常成為捕獵的對象,其肉質也是食肉妖族的最愛,不過妖族有一個淺規則,就是不能強行闖入領地內屠殺妖族,畢竟有不少非戰鬥族群,要是有發現類似的情況,將會受到各大妖族的全力討伐,但只要離開領的就是各憑本事了。
正好天熙的食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也連續行走了很久,需要一個休息的場所,正當天熙要前往琉璃兔領地內時,遠處發生了騷動…。
而琉璃兔不愧被稱為琉璃兔,全身上下的毛髮透露著琉璃的光澤,且柔順細緻,也難怪有如此多的妖族會想狩獵他們。
只見一大一小的琉璃兔,正用極快的速度奔跑著,因為後方有三隻狼型的妖族正追著他們跑,其中一隻琉璃兔說:「妹妹,再跑快一點,領地就在前面了,不要放棄。」
小琉璃兔喘息著,速度也沒有先前那麼快,說著:「呼…呼…,哥哥…你先跑吧,我跑不動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
眼看小琉璃兔就要被追上,其中一隻狼跳躍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準備飛撲在小琉璃兔身上,千鈞一髮之際,一發子彈打在了那隻狼的身體上,因為狼在滯空的狀態被攻擊,導致他的身體隨著子彈被擊飛出去,後方的同伴頓時也停下了腳步,查看了子彈射出的方向。
而救下琉璃兔的,正是看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天熙,因為距離的關係,所以動用了天命的槍刃型態,而天熙之前就仔細研究過了,槍刃型態時,並沒有附加所謂的子彈,經過一翻摸索,發現天命所需要的子彈,就是自身的氣,自身的氣越強,投入的氣越多,子彈的威力就會更強。
因為這發子彈,讓天熙有足夠的時間來到兩隻琉璃兔的身前,眼前的兩隻狼正警惕的看著天熙,倒在一旁的狼,也默默的站起了身,看來剛剛那發子彈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而為首的狼怒視著天熙,說著:「該死的人類,不要多管閒事,如果你堅持插手,別怪我連你一起殺死。」
因為有零的關係,所以天熙能聽懂狼和琉璃兔說的話,也知道了眼前的狼叫做嗜狼,是種好戰的妖族,同樣對人類也有著不少敵意,而嗜狼的頭上長有一支角,隨著角的長度,就能判斷嗜狼的戰力,越強的嗜狼角就越長,而眼前三隻嗜狼的角都極為短小,可見還只是未成年的嗜狼。
嗜狼看見天熙並沒有退去的跡象,便同時衝向天熙,打算連天熙一起殺掉,而天熙手上的天命,也轉換為了傘的模樣,阻擋了嗜狼的攻擊,雖然只是未成年的嗜狼,但天熙以一敵三卻顯得有些吃力,身上被擦出不少傷痕,不過嗜狼也沒好到哪去,身上充斥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也正留著鮮血,在一旁看著的琉璃兔兄妹,眼眶微紅,因為有人願意為了他們挺身戰鬥,這還是第一次,所以他們不願意就這樣丟下天熙離去。
雖然天熙身上有著不少傷痕,但明顯佔了優勢,嗜狼心中萌生了退意,而在一次的交戰中,為首的嗜狼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動作慢了下來,天熙看到破綻,本來可以直接取他的性命,但天熙把朝著嗜狼心臟的突刺,改變為劈砍,把嗜狼狠狠劈了出去,倒在遠處,他的同伴們都停止了攻擊,轉而走向倒在遠處的嗜狼身邊,嗜狼低頭說著些什麼,然後對天空嚎叫一聲,然後一臉怨恨的看著天熙,轉身逃離了…,因為再打下去,有很大的機率是他們全滅。
看著嗜狼的遠去,天熙頓時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喘氣。而在某個樹的影暗處,一個女性的身影默默看著天熙,嘴上輕嘆的說:「唉…,還是太幼稚了,應該說你本來就不該插手,這種情況在這世界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而且妖族的世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慘忍,嗜狼並不會因為你的手下留情而感謝你,甚至會報復你今天所做所為,而且或許你這次的仁慈,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也說不定…,希望你別後悔,好自為之吧,我只負責你的人身安全。」說完便又消失在陰暗處,而這名女子,正是月璃的貼身護衛,芸夕。
她接收到皇的命令,在暗中保護天熙,但她對天熙的仁慈頗有偏見,如果今天的天熙強大到如同皇的地步,那這般仁慈卻是無所謂,但今天的天熙卻是拚得傷痕累累,也沒有取對方的性命,這讓芸夕覺得天熙太過天真…。
一旁的琉璃兔兄妹從走了出來,看著遠去的嗜狼以及眼前傷痕累累的天熙,頓時眼眶通紅的說:「謝謝你救了我們,我是千羽,這是我妹妹詩羽,我們兄妹欠你一命,請先來我們的領地吧,我來為你療傷,你叫什麼名字。」
天熙一路上跟著千羽兄妹攀談,得知了他們兄妹本來是要去領地外找尋藥草,但不慎遇到三隻嗜狼,才會發生這種事,而千羽也問了天熙為何要救他們,這讓天熙無從開口,其實天熙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出手相救,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每天都在上演嗎?每個族群也都是為了生存,插手真的是對的嗎…?
走著走著,天熙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件事,插手都插手了,何況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天熙也不想有生命在他眼前消失,只跟千羽說:「大概是緣分吧。」。
琉璃兔的領地並不算太大,有種靜謐且清淨的感覺,雖說是領地,但也就是一個一定範圍的生活圈,一片巨大的綠色草原,其中林立了幾棵樹木,也有不少的果樹和可食的植物,讓琉璃兔群可以不用出去領地也能生存。
而領地的界線也沒有特別的標示物,只有琉璃兔的氣息圍繞化作界線,並不像是人族或是大型妖族有城牆或是房屋,也有不少足夠強大的種族並不懼怕其他妖族,所以也就沒有興建城牆亦或阻擋外人的建築,畢竟只要留下氣息就會讓其他妖族退避三舍。
不過特別的是琉璃兔們都居住在洞穴中,所以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洞口,形成了特殊的景色,而領地內也不時會有琉璃兔蹦蹦跳跳地跑來跑去,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天熙,但對天熙並沒有任何敵意。
千羽帶天熙著到了他們所居住的洞口前,然後一轉眼就鑽了進去,留下呆愣地天熙,對著洞口乾瞪眼,因為這洞口對天熙來說真的太小了,天熙有些無言以對…。
只見洞口悠然傳來一個聲音:「天熙先生不好意思,請在洞口外等我一下,我們琉璃兔的住所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太小了,我馬上把藥草拿出去。」於是天熙原地坐了下來冥想,也就不著急了,雖然受了傷,但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才冥想沒多久,就看到千羽叼著一株外觀像是蝴蝶的青藍色的藥草鑽出洞口,叼在天熙的面前,然後跟著詩羽把藥草磨成泥,一股清新如薄荷的香氣頓時散發出來,只見兩兄妹把藥草塗抹在天熙的傷口上,傷口處頓時感覺清涼無比,疼痛的感覺也減輕了,這讓天熙嘖嘖稱奇。
「這是我們領地才有出產的藥草,藍蝶,對於傷口的恢復以及減輕疼痛感都有很大的療效,同時還有止血的功用,但因為琉璃兔並不好戰,所以也很少使用到這種藥草,不過還是會有其他的妖族會用其他物品來跟我們換取藥草。」千羽一邊解釋著一邊繼續塗抹。
天熙心想離開前也跟千羽要一些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一旁安靜的詩羽似乎也忍不住好奇心,於是小聲地問說:「那個…,天熙先生,我記得這附近並沒有人族的領地,你怎麼會經過這裡呢…?」由於個性靦腆的她,不太常跟人打交道,生怕天熙會因此生氣,畢竟天熙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話說得很小聲,且說完就低下了頭。
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千羽也是無奈地搖搖頭,輕觸自己妹妹的頭,同樣好奇天熙為何會經過琉璃兔的領地。
「不用這麼拘謹,叫我天熙就好,因為我有重要的事必須去世界樹一趟,所以才會經過這裡,順便找個休息地方,其實我已經連續走了好幾天的路程了…,哈哈。」天熙乾笑的回答著,畢竟自己真的連續走了好幾天,要不是前段時間剛發現零的功用,到現在可能還是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跑然後誤闖其他妖族的領地…,如今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原來是這樣,只要天熙你願意,想在我們領地休息多久都可以…,對了,你應該餓了吧,我們領地雖然沒有肉食,但有需多美味的果實,我這就去幫你準備。」千羽不等天熙的反應,飛快的跳了出去,去準備今天的食物,留下依舊靦腆的詩羽陪在天熙身邊。
因為千羽的離去,留下詩羽和天熙單獨相處,但詩羽害羞的個性所以依然沉默寡言,天熙對詩羽的印象也不壞,所以打算跟詩羽交流一下,於是說:「是說,你和你哥為何會被嗜狼所追捕?」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詩羽有點愣住,轉頭看向天熙,而詩羽似乎也回過神來,回味天熙所說的話,然後神情黯淡下來…。
看到詩羽的神情,天熙心中暗罵,我靠…,我沒事去戳別人傷口幹嘛…。
發覺講錯話的天熙尷尬的開口說道:「那個…,你不想說沒關係,我不該提起的,當我沒說吧。」
「不,沒關係的…,雖然哥哥聲稱我們是去領地外採集藥草,但事實不是這樣的,因為這件事就是我的錯,只是哥哥並沒有怪我而已。」詩羽搖搖頭說著,眼神透露出哀傷及歉意,繼續說著:「琉璃兔只要不出去領地之外,一生都可以平安的生活下去,因為領地內有足夠的資源可以生存,但我很嚮往外面的世界,想出去看看,不想一輩子都在這小小的領地內生活,所以瞞著哥哥偷偷跑出領地。」
詩羽雖然不擅長與人交往,但卻有嚮往外面世界的心,也想接觸新的人事物,所以才偷跑了出去,也因為一時的衝動差點導致一場悲劇,詩羽雖然愧疚,但還是繼續跟天熙說:「琉璃兔一族的毛皮非常滑嫩細緻,又有如同琉璃一般的色澤與光澤,招來各種貪婪的妖族窺侃,想拿我們的毛皮做成衣服、飾品以及各式各樣的物品,所以看似安逸的琉璃兔,一直處於危險之中,除非終身不出領地,不然只要一走出領的就很容易會遭受危害。」
「而我明明知道這點,依然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堅持跑出領地之外,而哥哥為了找我,讓自己也陷入險境,如果不是天熙你的出現,我們兄妹已經死了,這份恩情真的無以回報…。」詩羽雖然不擅長與人交談,但似乎把天熙當作傾訴的對象說了非常多,一方面天熙是他們兄妹的救命恩人,不想對他有所隱瞞,一方面是詩羽也需要宣洩自己的情緒,因為天熙的提問,讓自己的情緒得以解放,所以說著說著眼眶便開始泛紅,臉頰上留下幾滴清淚。
天熙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原來看似安逸的琉璃兔族群,也有著這麼大的隱憂,看似美好的伊甸園,卻有如牢籠般束縛著詩羽他們。
雖然這世界強者為尊,但琉璃兔的命未免太不值錢了,這讓天熙感到悲憤不已,憑什麼弱小的族群就得任人宰割,憑什麼為了自己的私慾就隨意奪取他人的性命。
或許這就是世界的規則,但天熙依舊為琉璃兔們感到不值,天熙並不是很會安慰人,但他不想詩羽繼續難過下去,於是主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摸著她的頭說:「不要難過了,我跟你保證,未來一定能讓你自由的在這世界盡情遊走,所以別哭了好嗎?」天熙主動對著詩羽露出了微笑,這微笑讓詩羽頓時安心下來,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帶著鼻音的輕嗯了一聲。
到了傍晚,千羽帶了許多食物回到了天熙和詩羽面前,因為天熙的體型無法進入洞內,索性就在洞口外吃了起來。
食物清一色都是水果及不知名的果實,不過天熙也不挑,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而有些外表看似奇怪的水果吃起來卻是香甜無比,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食物,這也讓天熙頓時胃口大開,好在千羽帶了很多食物回來,畢竟以琉璃兔的體積來衡量人族的食量的話肯定是不夠的。
這晚餐吃的很是融洽,原本害羞的詩羽也漸漸的跟天熙聊了起來,不過閒聊中大多都是千羽和詩羽再問問題,相當好奇外頭的世界是甚麼樣子,也很好奇人族的領地是不是傳聞中的有很多好吃又好玩的事物。
天熙把自己的經歷以及人族的資訊都告訴了他們,至於其他妖族或是其他的問題不清楚時,就使用零來解答,這讓天熙對零的功用越來越滿意了。
詩羽和千羽聽著天熙所描述外面的世界都樂此不疲,希望天熙可以對他們多說一些,偶爾聽到稀奇古怪的事物時,臉上都會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樣,同時也透露出一絲嚮往的神情,詩羽他們不明白外頭的世界很正常,而且以他們的年齡,在琉璃兔中也算是非常年輕的存在,換算成人族的年齡大概就跟天熙差不多,但看著他們嚮往的模樣,天熙就感到異常哀傷,一想到他們未來都沒辦法離開領地,終生都要在領地內生活,直到死去,就覺得異常鬱悶,而且一定還有不少弱小的妖族亦是如此。
入夜,微風吹動草地及樹木發出颯颯的聲響,天熙正獨自一人把身子靠在離洞口不遠的樹木上休息,眺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遲遲無法入睡,雖然修練者的好處就是可以冥想代替睡眠,但天熙此刻只想好好休息,思考未來的打算。
原本千羽和詩羽打算陪天熙在外頭睡覺,但被天熙拒絕了,天熙不想因為自己救過他們的命就要他們一直回報自己,坳不過天熙的兩人被天熙趕回洞裡。
天熙告訴千羽自己打算在明天早上就離開,自己已經答應過月璃必須前往世界樹,也要變的更強,琉璃兔的領地雖然靜謐且安逸,但已經沒有閒功夫讓自己悠哉下去了,所以千羽固然不捨天熙離開,但也尊重天熙的決定,只是在一旁的詩羽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天熙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天熙不再去思考未來的事情時,打算闔上眼睛入睡時,耳裡傳來沙沙的聲響,隨著聲音的來源看向了千羽的洞口處,一個小巧的身影從洞口竄出,那個身影正躡手躡腳在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情況靠近天熙…。
詩羽慢慢地走到了天熙身前,看到天熙正微笑的看著她,頓時有些傻掉了,然後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害羞的說:「打擾到你睡覺了嗎…?我…我只是想陪你在外頭睡覺而已,雖然你說不用陪你,但你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詩羽說到後面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也沒把話說完,且已經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她本來不打算吵醒天熙,因為礙於天熙堅持他們兄妹倆不用到外面陪他,所以才偷偷跑出來打算陪著天熙,但看到天熙的眼神,頓時又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讓天熙感覺相當可愛。
其實天熙早就察覺到了詩羽,只是一直沒有戳破,從一開始看到在洞口探頭探腦的身影以及走過草地時發出的細微沙沙聲,就已經知道是詩羽跑了出來,只是不知道這麼晚了詩羽還有甚麼事,結果是這樣的理由,這讓天熙啞然失笑。
「我沒有生氣,沒關係的,過來吧。」天熙說完後,詩羽馬上露出笑顏,蹦蹦跳跳地跳到了天熙的腿上,這讓天熙有些吃驚,沒想到詩羽會有這種舉動,但也就任由她了,摸摸她身上的毛皮,果然很蓬鬆柔軟,心裡笑笑地想,之前突然有了上官紅這個姊姊,該不會今天多了個妹妹了吧。
天熙自嘲地搖頭失笑,自己又再胡思亂想甚麼,而詩羽則被天熙撫摸的發出呼嚕的聲音,臉上露出淡淡的幸福感,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遇見天熙你的時候,就跟見到其他人一樣會感到膽怯,雖然只相處短短的時間,卻又讓我感到安心且信任,就像千羽哥哥一樣,我也可以叫你天熙哥哥嗎?」
詩羽享受天熙撫摸的同時,天熙感到有些無語…,並不是討厭詩羽說想讓他當自己的哥哥,而是剛剛腦中才無意間跑出這個念頭,詩羽就說了出來,真的是想什麼來甚麼…。
因為自己的腦捕而沉默的天熙,一時忘了回話,詩羽則有些失落的說:「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的決定讓你感到為難了吧,就當我沒說過吧。」
此時天熙才回過神來,帶有歉意的對詩羽說:「不是這樣的,我很高興你把我當成哥哥,只是跟我扯上關係可能會讓你陷入危險…,我不想讓妳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天熙就是不願意身旁的人受到傷害才決定一個人踏上旅程的,看著乖巧的詩羽,更是下定了決心,因為不知道怨魔什麼時候會再出手。
「我的命是天熙你救的,所以我不怕危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好嗎?天熙哥哥。」詩羽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天熙,讓天熙有些心軟了,也因為天熙心軟的個性,才會放過想殺死自己的敵人,而連敵人都能放過的人,怎麼可能忍心拒絕詩羽的請求。
天熙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要乖乖我的聽話喔。」說完便揉揉詩羽的小腦袋瓜,不過天熙雖然答應詩羽的要求,但他絕對不會讓詩羽待在自己身邊,因為太危險了。
眼見天熙答應自己的請求,詩羽頓時展露出笑容,但詩羽卻又說出讓天熙有些無奈的話:「那天熙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世界…。」
詩羽話還沒說完立馬被天熙打斷,因為已經知道詩羽想要說甚麼了,嚴肅的說:「不行!我知道你很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你跟著我一定會遇到危險,而我也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能保護你,說的更直白一點,我連我自己的生命可能都保護不了了,所以你也不要說你不怕危險之類的話,總之我是不會答應的。」
平時溫和的天熙,難得會有生氣的時候,但也不能怪他,正因為重視才不願意使其受傷,之前的經歷實在是太慘痛了,天熙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經歷一次,而且難保自己會不會再度失控。
詩羽看著有些生氣的天熙,也就不再繼續說下去,輕聲的嗯了一聲當作回應,然後把頭貼在天熙的腿上,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熙嘴中傳出一陣嘆息,她怎能不明白詩羽的心思,因為如果失去這次機會,詩羽前往外面世界的機會就更小了,所以才想把握這次機會,跟著天熙前往世界樹,那怕會遇到危險…。
天熙溫柔的摸著詩羽的毛皮,眼皮也緩緩闔上,心中頓時也陷入一股疲累及無力感,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才能徹底讓詩羽死心,雖然對詩羽感到抱歉,但這麼做對詩羽才是最好的…,心中如此打算的天熙,也隨著夜風的吹拂緩緩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