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為什麼地球的穿越者這麼多呢？我們來有請當事人現身說法

　　「「批量製造？」」

　　王重陽跟穿越者青年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即王重陽轉頭疑惑地看著青年。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知道──不是！這是只有勇者才能使用的武器，怎麼可能是『批量製造』啊！」

　　手持著長劍的穿越者青年不滿地喊著，畢竟承認這件事情幾乎等同於承認，勇者也是可以批量製造的存在。

　　「至少從我們族人的角度來說，他手中那把武器確實是批量製造的產物。」天降系少女一步不退地回應著：「畢竟在禁天鎖地之後，不光是我故鄉的同族，就連法印界的居民也無法隨意進出其他世界。」

　　「法印界？」王重陽好奇地問著。

　　「對於這位勇者來說，『天界』這個法印界另一個稱呼應該更加熟悉吧？至於我的故鄉世界名為律輪界，不過更常被人類們稱之為『魔界』。」

　　「天界跟魔界是對立的雙方嘛，我懂。」

　　「不考慮源界跟神靈居住的世界，法印界跟律輪界是時間流速最慢的世界，所以自古以來法印界跟律輪界都會派遣使者或使徒，前往其他已知或未知世界。一方面是定時調查各個世界的發展狀況，避免故鄉遭到發展過快的世界侵略。另一方面……」

　　說到這裡，天降系少女欲言又止，彷彿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王重陽見狀，稍稍思考便明白天降系少女說不出口的原因，代替她接著說下去。

　　「跟哥倫布一樣。另一方面是打算尋找適合的世界當成殖民地，為天界跟魔界獲取世界資源，可能是稀有元素或是信仰之力之類的。而且你方才提到了時間流速，所以我大膽猜測，天界跟魔界曾經試圖──說不定現在還有這打算──將其他世界當成『制度實驗品』，測試那些不適合在天界跟魔界推廣，亦或是容易引起相關爭議的制度與法律。」

　　「是……」

　　「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侵略嘛！」

　　天降系少女的心虛回答，勾起了穿越者青年的怒氣。

　　「哎呀，我還以為你會對天界被汙衊這件事情而暴怒呢。」

　　「我沒笨到那種程度。」穿越者青年不耐煩地大力搔著自己頭髮，：「天界都是好人、魔界都是壞人，這種愚蠢的劃分法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可是你剛剛對少女遷怒了喔？」

　　「……你都看出我在遷怒了，我還能說什麼？」穿越者青年瞪了一眼還在說風涼話的王重陽，用著挑釁般的語氣說道：「我剛回到地球，戒心比較高不行喔？」

　　「可以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沒問題。少女你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無視著穿越者青年「喂！你這也太敷衍了！」的抱怨，天降系少女繼續解說著有關天界與魔界的情況。

　　「由於法印界跟律輪界都抱著『把調查完的世界當成殖民地』這種打算，所以雙方之間一直有著磨擦與爭鬥，甚至有過法印界大肆進攻律輪界的事跡，可最後還是被律輪界的人們打退並回擊。」

　　「然後你們就趁機攻入天界，然後同樣被人家打回來對吧？」王重陽一臉壞笑地師說著。

　　「……但是，自從三百多年前禁天鎖地現世後，法印界跟律輪界派往其他世界的使者或使徒，力量都遭到了壓制。法印界為了確保對於其他世界的控制力，以及避免律輪界趁機侵佔他們的殖民地，於是派遣使者前往各個世界，以各個世界的知識和材料為基礎，配合上法印界的專門法術，打造出專門針對律輪界居民的武器。」

　　「那天界是用什麼方法鑑別一個人是不是魔族？」王重陽提出了問題：「如果你現在穿著的是地球女性服飾，你只要裝高冷不說話，我敢保證沒有人能夠靠肉眼觀察就猜出你不是人類。」

　　「那是因為……不管是怎麼樣的天賦或資質，只要是出生在法印界跟律輪界的人就必定能夠使用魔法。」

　　王重陽呆了片刻，轉頭對著穿越者青年問道。

　　「你們諾雅大陸那邊呢，也是每個人都能使用魔法？」

　　「不，就我所知，雖然有一般民眾能夠調動魔力使用魔道具，但遠遠不到能夠放出魔法的程度──而且我還無法肯定諾雅大陸的所有人都能夠調動魔力。」

　　「──那我現在轉生投胎到天界或魔界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你死心吧。」

　　被穿越者青年嘲諷的王重陽毫不氣餒，繼續追問著天降系少女。

　　「如果勇者武器是專門針對你們魔族的武器，那幹嘛還需要坐在旁邊這個不懂察顏觀色的穿越笨蛋（「想幹架你直說！」ｂｙ穿越者青年），讓諾雅大陸的居民人手一把武器不就得了？」

　　「沒有那種資源，再怎麼說都是能夠日夜不間斷地偵測附近魔力的武器，所需要的稀有材料非常多。而且派遣的使者同樣會遭到禁天鎖地的壓制，在最多只能發揮十分之一力量幫忙鑄造的情況下，這類武器一個世界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兩位數。再加上……源界居民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這話一出，讓本來還在小聲鬥嘴的王重陽跟穿越者青年，不約而同地轉頭並提高了注意力。

　　「排除神靈們的世界，源界是時間流速最緩慢與穩定的世界，穩定到可以被當成時間基準點，來計算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異。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種原因，源界對魔力的壓制力非常強大，即使沒有禁天鎖地的存在，源界自古以來能夠使用魔法的存在也十分稀少。」

　　「但是……源界居民移動到其他世界就不一樣了，對吧？」

　　回憶起天降系少女昨晚與今早的話語，加上對方找上自己──雖然其實是來找自己身旁的哈士奇──的理由，王重陽立刻反推出了答案。

　　「沒錯。某些天賦或資質強大的人類如果出生在源界，在力量被壓制的同時也會無形中強化天賦。也就是……」天降系少女像是卡詞了般，開始搔頭苦思：「那個……呃、壓制導致天賦進化──這個不對……還是魔力不發散後的自律循環？可好像也不太符合……哈嗚……對不起，請我想一下怎麼比喻那種狀態……」

　　「就跟瑞典鹽醃鯡魚一樣。雖然剛出廠時味道就很濃，但是在罐頭中經過一段的發酵後，味道就會進化到讓所有人吐到死的水準。」

　　「你他媽的一定要舉這麼噁心人的例子嗎？而且原來在罐頭裡也會繼續發酵嗎！」

　　「會不會繼續發酵其實我不知道，但你不覺得這例子很具體嗎？」

　　「……幹。」

　　因王重陽的話語而忍不住想像了瑞典鹽醃鯡魚場景的穿越者青年，默默對著王重陽豎起中指。

　　「另外，除去源界本身對魔力的壓制，時間流速最慢也是原因之一。」見到兩人似乎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雖然有一個人不怎麼情願用這種方式理解──天降系少女接著解說道：「這個時間點的源界居民，思考方式對其他世界的人們最安全。」

　　「這是什麼意思？」

　　穿越者青年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解地追問著。

　　「這個時代的源界居民不太容易有種族差異觀念，不會因為自己是人類就毫無理由地幫助人類去攻擊其他種族。對於貴族思想也有一定程度的排斥，支配跟權力慾望也不怎麼高，而且基本上對犯罪行為有著禁忌感，這種人成為勇者會有助於法印界穩定世界的秩序。因此在法印界所留下的儀式招喚魔法裡，這時代的源界居民就變得容易被選上。」

　　「該說不愧是天界嗎，真的太天真了。那是因為沒招喚到獨裁專制國家的居民。」王重陽此時臉上的笑容可以稱得上是惡意滿滿：「要是招喚到那種穿越後只會放縱慾望、殺人全家、殺伐果斷、唯我獨尊的傢伙，我覺得天界可能哭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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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對沒有暗諷任何事情，就算有，那也絕對是你的幻覺與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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