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啟程之前
本章節 3477 字
更新於: 2021-04-16
「咦？你眼光不錯啊！」村長突然道。「你可要知道，這兩把刀可是那個傳說中的龍王混沌神龍的武器啊！」
「真的嗎？那他應該是個二刀流吧？」一旁的炎刃插嘴道。
「沒錯喔！你還記得你有個姨母嗎？十六年前，她在野外中撿回了一個小嬰孩，後來在她病死以後就把他交給了你媽，就是你的義兄了吧？其實，她當年撿回來的還有這兩把刀，只是她把刀交給了我，而你不知道而已。小炎，聽說你爹當年說過，他認識那兩把刀的主人喔！」
「我爹認識神龍殿下？」炎刃彷彿是有了興趣，不住地追問。
村長：「可能吧。不過這件事的真相沒人知道，畢竟他本人不在嘛。」
炎刃繼續嘟嚷著：「那倒是。就連他……唉，關於他的所有，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想得起來。村長叔叔你不覺得奇怪嗎？全個鎮子的人都知道我父親是誰，但只有我不知道，他們又不肯告訴我，就連大哥也從來沒說過，其實到底是發生了甚麼？」
「……」
「怎麼不說話？」炎刃奇道。
對於愛說話的村長來說，突然的安靜令炎刃無所適從。
「沒有甚麼，我們先來聊點別的吧哈哈哈哈……」
「有點奇怪。」炎刃暗中嘀咕道。
* * *
「怎麼，不把刀拔出來看看嗎？」
一會兒後，輝和炎刃在回家的路上談天時無意中提起那兩把刀的事。
「不方便嘛。」輝擺擺手道。
「甚麼方便不方便的，你不想看那就給我看吧！」
炎刃一把奪過輝手上的長刀，待拔刀出鞘。
「等等！不可……」
輝尚未說完，一陣金光伴隨拔刀出鞘的聲音從長刀中發出。
「啊！」長刀脫手，只見刀柄發出了一陣陣紫色閃電，炎刃的右手被電得麻麻的。
「啊！」炎刃慘叫了一聲。「這刀子會害人的！」
「那……那個……刀子好像已經認我作主人了，當然不允許外人來碰的。」
「義弟也不可以？」
「不知道的話就問刀子自己！」輝笑罵道，從地上拾回長刀。
「嚇？你的刀子又不像我的劍……算了，當我沒說過。」
只見輝用一個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炎刃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那邊的輝沒有作聲，暗地裏卻轉過幾個念頭，然後點了點頭。
「甚麼事？」
「我們來切磋一下如何？我想試試新兵器。」
還未等炎刃同意，輝便把長刀拔出，作勢向炎刃攻去。
「等等啊！那裏有人會像你那般卑鄙，還未等對手準備好就攻擊的？」
「這些叫先發制人，懂？還有，要是這是實戰的話對方是不會等你準備好才開始的。」
說話的同時，炎刃拔出紅蓮，輝又攻了一招。
「你這叫強詞奪理！」炎刃手忙腳亂地還了一招，輝輕輕把長刀一撥，長劍便被擋住，空著的左手便往劍鋒一夾，炎刃的劍便不能再往前了。「不是，應該是叫作出千吧？」
「不不不。炎刃，這是叫作兵不厭詐。」輝嘻嘻道。
「大哥你太強了！從小時候就是如此，我哪有一次是打得過你的？」炎刃頓時灰頭土臉，嘟住了嘴巴。
「有啊。」
「那是你自己讓我贏的！一出生就那麼強，把你一半的實力分給我，我也受用無限了！」
「你以為我的實力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實力這門事，可不是天生的，應該只是你在學的時候又在睡懶覺吧。」
炎刃無言：「甚麼叫『又』……」
「你這隻睡魔，上村長叔叔的課就打著那麼大的鼻鼾，又不見你在吃飯時睡得那麼熟。」輝扯了扯炎刃的臉，笑道。
炎刃：「甚麼啊？我也不是常常都在睡……」
輝：「那你上次在洗澡時睡著了怎麼個計法？」
炎刃：「……」
輝：「還有，你上上次被罰禁閉，還不是睡得挺香的？」
炎刃：「……」
「還有，上上上次……」
「……我不跟你說話了。」
* * *
當晚。
「呼嚕……呼嚕……」
炎刃邊吹著鼻涕氣球，邊打著呼。輝靜靜地下了床，炎刃的劍安穩地放在床頭櫃上。
輝顧看四周：很好，沒人。
他在床頭把劍拿起，打開了窗子。
「嗯……」
輝警覺地回頭。
只見炎刃翻了個身，仍然打著鼻鼾，並無清醒的跡象。
輝舒了一口氣，躍出屋外。
「……」他低聲地唸出了一段咒文，手上紅蓮劍化作一縷輕煙，一名留著深紅色長髮的青年現於在輝的眼前，不是紅蓮卻是誰？
「……阿蓮。」
『……』
兩人互望了一陣，雙方都沒有說話，眼瞳中彷彿有著千言萬語要對對方說。
然而，打破這僵局既不是輝也不是紅蓮。
「大……大哥？」兩人回頭一看，只見炎刃的身影在二樓的窗子出現。
「怎麼……大哥會跟紅蓮在一起？」
* * *
卻說炎刃閉上眼睛後來到一個白茫茫的空間。
『這裡就是你的意識世界，只有你才可以進入。我因為我們之間的契約，所以也可以進入，但要是其他人貿然闖入的話就會觸發禁制。只要你的靈魂在此處之中，就是安全的了。』
「明白了……」炎刃若有所思地回道。
『對了，你要學我的武功嗎？』紅蓮突然道。
「武功？」
『我以前自創了一套劍法，尤其配合這把劍的特性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不過，在學劍法之前，你要先接受「九焰」。』
「『九焰』？」
『知道十元素嗎？』
「十元素？甚麼東西來的？」炎刃搔了搔頭，明顯地不知道紅蓮想說甚麼。
『十元素是由火、風、土、水、金、雷、木、冰、光、闇組成，其中火、風、土、水為四大主要元素，金、雷、木、冰為副元素，最後的光和闇則是除了遺傳，就沒法以任何途徑學習的兩種比較特殊的元素。而「九焰」是在測試擁有火元素的一個人的天賦高低，即是說，如果你想學習我的劍法，就得先完成這個。』
『待會我會用法術變出幾個火焰，你之後告訴我你看到幾個吧。』
炎刃點點頭。紅蓮攤開手掌，念了句咒語。
『現身吧，九陽之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我看到了九——幹嗎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啦？」
九個？就算是我也只能看到八個啊，難道……這少年有著過人的天賦？
紅蓮想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嗯？發生了甚麼嗎？」炎刃有點不解問。
『沒有，你先回去吧。』
炎刃尚未明白是甚麼事，眼前一黑，人卻已回到他的房間。
睡在上層的輝不知到哪裏去了，自己的長劍亦不見了。炎刃狐疑地爬下床，就這麼恰巧地看見了樓下的紅蓮和輝。
「怎麼……怎麼大哥會跟紅蓮在一起？」
雙方僵持了一陣。
「那個……你先聽我解釋……」半晌，輝先打破沉默，開口道。
「為甚麼要拿走我的劍？」炎刃打斷了輝的話。「我起來時看不到它還真的會以為有賊啊！」
「這劍可不是你的，是他的！」輝指著紅蓮說。
「那劍的主人為甚麼會在劍裏？」
輝一時語塞。
『是我的靈魂和劍融合了罷了。』紅蓮插口道。
「阿蓮，為甚麼要告訴他——」
『他早就跟我訂了契約，其他人無權干涉。』
「那沒事了。」輝頓了頓說：「炎刃，我把劍還你，這晚的事和我的事，咱們不向其他人提起，就這樣了結此事吧。」
「嗯……好吧。」炎刃遲疑了一陣，便點點頭。
輝往紅蓮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紅蓮的身影便消失了，長劍穩穩地握在了輝的手中。他把劍一拋，炎刃伸手接了。
「對了，炎刃你有興趣跟我一起旅行嗎？」
「旅行？」接過紅蓮劍的炎刃雙眼發光：「好啊好啊！」
「你十四年也沒有離開過村莊，這也難怪。其實我要找一些東西，所以要離開村子一陣，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順便去找我的老爸。」炎刃插嘴道。
「你知道你老爸是誰嗎？」輝笑罵著，拍拍義弟的肩膀。
「對了，其實你到底要找甚麼東西？」炎刃直接結束剛才的話題，轉過身問道。
「秘密。」輝故作神秘地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嚇？大哥真是小氣。」炎刃「哼」的一聲，又不說話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睡吧。」
* * *
隔天早上。
「旅行？」
「沒錯！我要跟大哥旅行了！」
炎刃一大早就和村民們炫耀著。
「我知道你很興奮，但是有必要告訴那些三姑六婆八嬸十姨媽嗎？」一旁的輝雙眼反白，有點不爽地說。
「大哥你不會明白的！」炎刃指著輝嚷道。
無奈的輝掩臉歎息，只好不作聲。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就算炎刃沒有直接告訴村長，他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來到大街上。
「聽說你要去旅行？」
「是的！」炎刃見村長來了，便向他打了個招呼。「我待會便和大哥一起出發！」
「既然你知道待會就出發，那你不去收拾收拾，呆在這裡幹甚麼？」輝開始不耐煩了。
「知道啦知道啦！」炎刃調皮地伸了伸舌頭，回到屋子內開始收拾行裝。
當日正午。
炎刃和輝拿著他們的個人物資，往村子的東門走去。
「我們走了！」
炎刃向來送別的村民揮著手。「我們以後一定會回來探你們的！」
輝則對著村民們微笑著。
「願龍神加護你們。」村長道。
據說如果出行時說出這句話的話，就會受到龍神，即混沌神龍的加護，一路上都平平安安。
突然，一個身影朝輝炎二人奔來。
那系著長馬尾、碧綠色眼睛的少女，不是鈴卻是誰？
「怎麼只有你們倆去？太狡猾了！」鈴不忿地大喊。
「那妳想怎樣？」輝問。
「一起走，我們三個。」鈴分別指了指自己、輝和炎刃。
「嚇？」
見鈴嘟著嘴臉，輝連忙陪笑道：「好啦好啦，一起走吧，三個人。」
「太好了！」鈴高興得跳起來。
「我們倆一起就已經有可能產生很多問題，加上她的話——」炎刃對輝小聲地說。
「——就會有更加多的問題。」輝接口道。
「嗯？鬼鬼祟祟的說甚麼啦？」
「沒有啦沒有啦，妳想多了。」
「嗯？好可疑。」
「才沒有妳想的那樣啦！」
「真的嗎？那他應該是個二刀流吧？」一旁的炎刃插嘴道。
「沒錯喔！你還記得你有個姨母嗎？十六年前，她在野外中撿回了一個小嬰孩，後來在她病死以後就把他交給了你媽，就是你的義兄了吧？其實，她當年撿回來的還有這兩把刀，只是她把刀交給了我，而你不知道而已。小炎，聽說你爹當年說過，他認識那兩把刀的主人喔！」
「我爹認識神龍殿下？」炎刃彷彿是有了興趣，不住地追問。
村長：「可能吧。不過這件事的真相沒人知道，畢竟他本人不在嘛。」
炎刃繼續嘟嚷著：「那倒是。就連他……唉，關於他的所有，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想得起來。村長叔叔你不覺得奇怪嗎？全個鎮子的人都知道我父親是誰，但只有我不知道，他們又不肯告訴我，就連大哥也從來沒說過，其實到底是發生了甚麼？」
「……」
「怎麼不說話？」炎刃奇道。
對於愛說話的村長來說，突然的安靜令炎刃無所適從。
「沒有甚麼，我們先來聊點別的吧哈哈哈哈……」
「有點奇怪。」炎刃暗中嘀咕道。
* * *
「怎麼，不把刀拔出來看看嗎？」
一會兒後，輝和炎刃在回家的路上談天時無意中提起那兩把刀的事。
「不方便嘛。」輝擺擺手道。
「甚麼方便不方便的，你不想看那就給我看吧！」
炎刃一把奪過輝手上的長刀，待拔刀出鞘。
「等等！不可……」
輝尚未說完，一陣金光伴隨拔刀出鞘的聲音從長刀中發出。
「啊！」長刀脫手，只見刀柄發出了一陣陣紫色閃電，炎刃的右手被電得麻麻的。
「啊！」炎刃慘叫了一聲。「這刀子會害人的！」
「那……那個……刀子好像已經認我作主人了，當然不允許外人來碰的。」
「義弟也不可以？」
「不知道的話就問刀子自己！」輝笑罵道，從地上拾回長刀。
「嚇？你的刀子又不像我的劍……算了，當我沒說過。」
只見輝用一個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炎刃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那邊的輝沒有作聲，暗地裏卻轉過幾個念頭，然後點了點頭。
「甚麼事？」
「我們來切磋一下如何？我想試試新兵器。」
還未等炎刃同意，輝便把長刀拔出，作勢向炎刃攻去。
「等等啊！那裏有人會像你那般卑鄙，還未等對手準備好就攻擊的？」
「這些叫先發制人，懂？還有，要是這是實戰的話對方是不會等你準備好才開始的。」
說話的同時，炎刃拔出紅蓮，輝又攻了一招。
「你這叫強詞奪理！」炎刃手忙腳亂地還了一招，輝輕輕把長刀一撥，長劍便被擋住，空著的左手便往劍鋒一夾，炎刃的劍便不能再往前了。「不是，應該是叫作出千吧？」
「不不不。炎刃，這是叫作兵不厭詐。」輝嘻嘻道。
「大哥你太強了！從小時候就是如此，我哪有一次是打得過你的？」炎刃頓時灰頭土臉，嘟住了嘴巴。
「有啊。」
「那是你自己讓我贏的！一出生就那麼強，把你一半的實力分給我，我也受用無限了！」
「你以為我的實力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實力這門事，可不是天生的，應該只是你在學的時候又在睡懶覺吧。」
炎刃無言：「甚麼叫『又』……」
「你這隻睡魔，上村長叔叔的課就打著那麼大的鼻鼾，又不見你在吃飯時睡得那麼熟。」輝扯了扯炎刃的臉，笑道。
炎刃：「甚麼啊？我也不是常常都在睡……」
輝：「那你上次在洗澡時睡著了怎麼個計法？」
炎刃：「……」
輝：「還有，你上上次被罰禁閉，還不是睡得挺香的？」
炎刃：「……」
「還有，上上上次……」
「……我不跟你說話了。」
* * *
當晚。
「呼嚕……呼嚕……」
炎刃邊吹著鼻涕氣球，邊打著呼。輝靜靜地下了床，炎刃的劍安穩地放在床頭櫃上。
輝顧看四周：很好，沒人。
他在床頭把劍拿起，打開了窗子。
「嗯……」
輝警覺地回頭。
只見炎刃翻了個身，仍然打著鼻鼾，並無清醒的跡象。
輝舒了一口氣，躍出屋外。
「……」他低聲地唸出了一段咒文，手上紅蓮劍化作一縷輕煙，一名留著深紅色長髮的青年現於在輝的眼前，不是紅蓮卻是誰？
「……阿蓮。」
『……』
兩人互望了一陣，雙方都沒有說話，眼瞳中彷彿有著千言萬語要對對方說。
然而，打破這僵局既不是輝也不是紅蓮。
「大……大哥？」兩人回頭一看，只見炎刃的身影在二樓的窗子出現。
「怎麼……大哥會跟紅蓮在一起？」
* * *
卻說炎刃閉上眼睛後來到一個白茫茫的空間。
『這裡就是你的意識世界，只有你才可以進入。我因為我們之間的契約，所以也可以進入，但要是其他人貿然闖入的話就會觸發禁制。只要你的靈魂在此處之中，就是安全的了。』
「明白了……」炎刃若有所思地回道。
『對了，你要學我的武功嗎？』紅蓮突然道。
「武功？」
『我以前自創了一套劍法，尤其配合這把劍的特性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不過，在學劍法之前，你要先接受「九焰」。』
「『九焰』？」
『知道十元素嗎？』
「十元素？甚麼東西來的？」炎刃搔了搔頭，明顯地不知道紅蓮想說甚麼。
『十元素是由火、風、土、水、金、雷、木、冰、光、闇組成，其中火、風、土、水為四大主要元素，金、雷、木、冰為副元素，最後的光和闇則是除了遺傳，就沒法以任何途徑學習的兩種比較特殊的元素。而「九焰」是在測試擁有火元素的一個人的天賦高低，即是說，如果你想學習我的劍法，就得先完成這個。』
『待會我會用法術變出幾個火焰，你之後告訴我你看到幾個吧。』
炎刃點點頭。紅蓮攤開手掌，念了句咒語。
『現身吧，九陽之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我看到了九——幹嗎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啦？」
九個？就算是我也只能看到八個啊，難道……這少年有著過人的天賦？
紅蓮想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嗯？發生了甚麼嗎？」炎刃有點不解問。
『沒有，你先回去吧。』
炎刃尚未明白是甚麼事，眼前一黑，人卻已回到他的房間。
睡在上層的輝不知到哪裏去了，自己的長劍亦不見了。炎刃狐疑地爬下床，就這麼恰巧地看見了樓下的紅蓮和輝。
「怎麼……怎麼大哥會跟紅蓮在一起？」
雙方僵持了一陣。
「那個……你先聽我解釋……」半晌，輝先打破沉默，開口道。
「為甚麼要拿走我的劍？」炎刃打斷了輝的話。「我起來時看不到它還真的會以為有賊啊！」
「這劍可不是你的，是他的！」輝指著紅蓮說。
「那劍的主人為甚麼會在劍裏？」
輝一時語塞。
『是我的靈魂和劍融合了罷了。』紅蓮插口道。
「阿蓮，為甚麼要告訴他——」
『他早就跟我訂了契約，其他人無權干涉。』
「那沒事了。」輝頓了頓說：「炎刃，我把劍還你，這晚的事和我的事，咱們不向其他人提起，就這樣了結此事吧。」
「嗯……好吧。」炎刃遲疑了一陣，便點點頭。
輝往紅蓮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紅蓮的身影便消失了，長劍穩穩地握在了輝的手中。他把劍一拋，炎刃伸手接了。
「對了，炎刃你有興趣跟我一起旅行嗎？」
「旅行？」接過紅蓮劍的炎刃雙眼發光：「好啊好啊！」
「你十四年也沒有離開過村莊，這也難怪。其實我要找一些東西，所以要離開村子一陣，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順便去找我的老爸。」炎刃插嘴道。
「你知道你老爸是誰嗎？」輝笑罵著，拍拍義弟的肩膀。
「對了，其實你到底要找甚麼東西？」炎刃直接結束剛才的話題，轉過身問道。
「秘密。」輝故作神秘地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嚇？大哥真是小氣。」炎刃「哼」的一聲，又不說話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睡吧。」
* * *
隔天早上。
「旅行？」
「沒錯！我要跟大哥旅行了！」
炎刃一大早就和村民們炫耀著。
「我知道你很興奮，但是有必要告訴那些三姑六婆八嬸十姨媽嗎？」一旁的輝雙眼反白，有點不爽地說。
「大哥你不會明白的！」炎刃指著輝嚷道。
無奈的輝掩臉歎息，只好不作聲。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就算炎刃沒有直接告訴村長，他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來到大街上。
「聽說你要去旅行？」
「是的！」炎刃見村長來了，便向他打了個招呼。「我待會便和大哥一起出發！」
「既然你知道待會就出發，那你不去收拾收拾，呆在這裡幹甚麼？」輝開始不耐煩了。
「知道啦知道啦！」炎刃調皮地伸了伸舌頭，回到屋子內開始收拾行裝。
當日正午。
炎刃和輝拿著他們的個人物資，往村子的東門走去。
「我們走了！」
炎刃向來送別的村民揮著手。「我們以後一定會回來探你們的！」
輝則對著村民們微笑著。
「願龍神加護你們。」村長道。
據說如果出行時說出這句話的話，就會受到龍神，即混沌神龍的加護，一路上都平平安安。
突然，一個身影朝輝炎二人奔來。
那系著長馬尾、碧綠色眼睛的少女，不是鈴卻是誰？
「怎麼只有你們倆去？太狡猾了！」鈴不忿地大喊。
「那妳想怎樣？」輝問。
「一起走，我們三個。」鈴分別指了指自己、輝和炎刃。
「嚇？」
見鈴嘟著嘴臉，輝連忙陪笑道：「好啦好啦，一起走吧，三個人。」
「太好了！」鈴高興得跳起來。
「我們倆一起就已經有可能產生很多問題，加上她的話——」炎刃對輝小聲地說。
「——就會有更加多的問題。」輝接口道。
「嗯？鬼鬼祟祟的說甚麼啦？」
「沒有啦沒有啦，妳想多了。」
「嗯？好可疑。」
「才沒有妳想的那樣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