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放閃的時候你有考慮過店員的感受嗎？
本章節 2505 字
更新於: 2018-07-30
瞧錢惠香語無倫次的話都說不好，頭上那根閃電以２１８ＢＰＭ（每分鐘音樂拍數）的頻率跳動。
那是一家洋溢少女氣息的下午茶店，粉紅色的大大招牌與櫥窗展示各種晶瑩剔透的甜點。殷才將廣告上的字唸出來：
「『情人限定‧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妳想吃這個嗎？」
看錢惠香點頭如凍蒜的模樣，像極了餓昏的小狗。
「可是這是情人限定耶，賽巴斯不會被認可吧？」
我們都將貨幣精靈視為特殊的存在，但是這種關係一般不被認可。畢竟貨幣精靈的本質是錢，某種程度必須聽命於主人。像這種『以關係為前提』的限量活動就無法讓人信服。就像你再怎麼把抱枕當成老婆，拿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承辦人員只會覺得困擾吧？更何況你三個月就換一次抱枕。
「……咦？」
當我回過神時，錢惠香已經抱著我右邊的手臂。
「妳是想跟五吉偽裝成情人嗎？」
殷才問。錢惠香再次展現閃電般的點頭速度。
「可是黑玫瑰……」
「無所謂呀？反正主人擺出那種好色的表情～」
「……我哪有好色啦！」
「哼～」
黑玫瑰轉過身去，背對我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這樣對黑玫瑰也不好意思吧？怎麼說也要尊重她的意願。」殷才打著圓場。
「我沒關係唷～真的。」黑玫瑰說著，還轉頭偷看我一眼。
妳這是沒關係個屁股呀，我若答應肯定會被計較到天荒地老。
「還是不行，就點普通的聖代妳看怎麼樣？妳看這個『超普通巧克力聖代』也挺好吃……」
我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閉嘴……
因為錢惠香她……
她居然……
…………哭了。
她抱著我的手兩隻眼睛就像忘了關的水龍頭嘩啦嘩啦流出淚來，沾濕我的衣服就算了還把鼻涕抹在上面。她看了我一眼，吸吮鼻水之後以抽噎的音調對我說：
「我幫你這麼多……你連這點都不願意假裝一下嗎……嗚嗚──」
然後一個要放聲大哭的節奏。
「好！我答應妳我答應妳！拜託不要哭！算我求妳！」
直到我這樣大喊，她才止住哭聲。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所以別哭了好不好？」
眼角瞄到黑玫瑰在瞪我，可是沒辦法呀！妳也看到了我是被逼的，妳應該明白我的難言之隱吧？
還有，錢惠香妳到底多想吃那個聖代呀！
「歡迎光臨。」
一走進店裡，女店員開朗地喊出招呼聲。錢惠香還生硬地抱著我右臂，我說妳不用貼這麼近也沒關係吧？
「三個人，這兩位是情侶。」殷才代表我們說話。
「『情人限定‧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嗎？好的，我明白了。」店員以笑臉回應。「那麼，請兩位做出情人的證明。」
情人的證明？還需要證明這個唷？
怎麼辦？牽手可以嗎？如果不行，從背後擁抱勉強……
當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忽然重心一斜，有人從右側拉了我一把。然後……
啾。
濕潤而輕柔的觸感，貼在我的右臉上。
……咦？
她剛才是親我了嗎？
臉頰上殘留濕黏的口水，以及少女獨有甜而羞澀的氣味，都說明這個事實，只是我一時還沒回神。
錢惠香妳……為了吃聖代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這樣可以嗎？」
她毫不動搖地詢問店員，好像我們真的時常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不行唷。」不過女店員卻回答。「兩位需要舌吻，才能證明你們的關係。」
舌……
算了，放棄吧。只是為了她想吃聖代，我還不想犧牲到這種地步。
錢惠香也向店員抗議：
「……剛才那樣已經夠親密了吧？要在這裡舌吻有點……」
「做不到嗎？做不到吧？果然做不到對嗎？」女店員打斷她。「用唾液彼此交流，以舌頭宣誓對方的主權，對熱戀的情侶來說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妳不要亂慫恿呀！我怕這個處世不深的笨蛋真的會照做，為一個聖代還不必獻上自己的初吻吧？
「連這種程度都做不到，說明你們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就憑你們也想吃『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乾脆早點分手算……唉唷！」
女店員話還沒說完，突然介入一個像是經理的男店員，迎頭而上就先賞女店員一巴掌。
「跟妳講過多少次了，不要戲弄客人。」
「但是前輩～人家在上班，他們居然這樣折磨人家……唉唷！」
還沒講完又被巴了一次。
「抱歉抱歉，這樣就可以了。」
男店員擋在女店員前面陪著笑臉向我們鞠躬道歉，隨後瞄了女店員一眼。
「還不快給客人帶位。」
「……人家知道了啦，幾位客人裡面請。」女店員一臉無辜摸著腦袋瓜，嘟著臉嘀咕。
……呼，好險。
差點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奪走初吻了。
「真可惜呀，差點就可以跟她舌吻了。」
站在我肩膀上，迷你模式的黑玫瑰在我耳旁呢喃。
「……妳明明知道我不是自願的。」
我一邊注意不讓別人聽到，一邊小聲回應。
「誰知道呢？哼。」
她是在生錢惠香的氣嗎？可是她以前不會這樣呀？黑玫瑰應該是更有雅量的人吧？
該不會因為年紀變小了，心態也受到影響？
「讓您久等了，您的『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請慢用。」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當餐點送上來，錢惠香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神情，頭上的閃電像直昇機般快速打轉，我在想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機關，一按那根閃電就會飛出去。
「上面的巧克力棒，請用PockyGame的方式吃掉……唉唷！」
女店員話講一半就被巴頭了，男經理臉露青筋拉著她衣領笑著對我們說：
「幾位客人請慢用。」
「啊！啊！前輩！不要拉我呀～～～」
……妳這麼恨情侶就別來這種店上班呀。
不過那個聖代真是不簡單，比巨無霸剉冰還高，滿滿的鮮奶油與巧克力醬，加上脆笛酥和新鮮水果點綴，看了令人食指大動。我雖然不愛甜食，也被它吸引。重要的是，這麼一個大聖代，外加自助蛋糕飲料，還不到300元，真的還滿划算。希望有機會也能跟黑玫瑰嘗嘗。
雖然放了兩根湯匙，但顯然錢惠香並不覺得要跟我分享，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吃著聖代。
然後，她吃一吃，又哭了……
「人生沒白活……」
瞧她像餓了幾百萬年的難民，感動得要謝天謝地飲水思源似的。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我們聊了許多，除了育幼院之外，我們話題主要圍繞在「資產跟負債」的問題打轉。殷才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於是我簡單把之前學到的東西討論一遍。
後來我們聊到「大學是資產還是負債」的問題。
「我問你，你認為『大學』是資產還是負債？」錢惠香不假思索地問我。
那是一家洋溢少女氣息的下午茶店，粉紅色的大大招牌與櫥窗展示各種晶瑩剔透的甜點。殷才將廣告上的字唸出來：
「『情人限定‧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妳想吃這個嗎？」
看錢惠香點頭如凍蒜的模樣，像極了餓昏的小狗。
「可是這是情人限定耶，賽巴斯不會被認可吧？」
我們都將貨幣精靈視為特殊的存在，但是這種關係一般不被認可。畢竟貨幣精靈的本質是錢，某種程度必須聽命於主人。像這種『以關係為前提』的限量活動就無法讓人信服。就像你再怎麼把抱枕當成老婆，拿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承辦人員只會覺得困擾吧？更何況你三個月就換一次抱枕。
「……咦？」
當我回過神時，錢惠香已經抱著我右邊的手臂。
「妳是想跟五吉偽裝成情人嗎？」
殷才問。錢惠香再次展現閃電般的點頭速度。
「可是黑玫瑰……」
「無所謂呀？反正主人擺出那種好色的表情～」
「……我哪有好色啦！」
「哼～」
黑玫瑰轉過身去，背對我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這樣對黑玫瑰也不好意思吧？怎麼說也要尊重她的意願。」殷才打著圓場。
「我沒關係唷～真的。」黑玫瑰說著，還轉頭偷看我一眼。
妳這是沒關係個屁股呀，我若答應肯定會被計較到天荒地老。
「還是不行，就點普通的聖代妳看怎麼樣？妳看這個『超普通巧克力聖代』也挺好吃……」
我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閉嘴……
因為錢惠香她……
她居然……
…………哭了。
她抱著我的手兩隻眼睛就像忘了關的水龍頭嘩啦嘩啦流出淚來，沾濕我的衣服就算了還把鼻涕抹在上面。她看了我一眼，吸吮鼻水之後以抽噎的音調對我說：
「我幫你這麼多……你連這點都不願意假裝一下嗎……嗚嗚──」
然後一個要放聲大哭的節奏。
「好！我答應妳我答應妳！拜託不要哭！算我求妳！」
直到我這樣大喊，她才止住哭聲。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所以別哭了好不好？」
眼角瞄到黑玫瑰在瞪我，可是沒辦法呀！妳也看到了我是被逼的，妳應該明白我的難言之隱吧？
還有，錢惠香妳到底多想吃那個聖代呀！
「歡迎光臨。」
一走進店裡，女店員開朗地喊出招呼聲。錢惠香還生硬地抱著我右臂，我說妳不用貼這麼近也沒關係吧？
「三個人，這兩位是情侶。」殷才代表我們說話。
「『情人限定‧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嗎？好的，我明白了。」店員以笑臉回應。「那麼，請兩位做出情人的證明。」
情人的證明？還需要證明這個唷？
怎麼辦？牽手可以嗎？如果不行，從背後擁抱勉強……
當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忽然重心一斜，有人從右側拉了我一把。然後……
啾。
濕潤而輕柔的觸感，貼在我的右臉上。
……咦？
她剛才是親我了嗎？
臉頰上殘留濕黏的口水，以及少女獨有甜而羞澀的氣味，都說明這個事實，只是我一時還沒回神。
錢惠香妳……為了吃聖代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這樣可以嗎？」
她毫不動搖地詢問店員，好像我們真的時常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不行唷。」不過女店員卻回答。「兩位需要舌吻，才能證明你們的關係。」
舌……
算了，放棄吧。只是為了她想吃聖代，我還不想犧牲到這種地步。
錢惠香也向店員抗議：
「……剛才那樣已經夠親密了吧？要在這裡舌吻有點……」
「做不到嗎？做不到吧？果然做不到對嗎？」女店員打斷她。「用唾液彼此交流，以舌頭宣誓對方的主權，對熱戀的情侶來說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妳不要亂慫恿呀！我怕這個處世不深的笨蛋真的會照做，為一個聖代還不必獻上自己的初吻吧？
「連這種程度都做不到，說明你們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就憑你們也想吃『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乾脆早點分手算……唉唷！」
女店員話還沒說完，突然介入一個像是經理的男店員，迎頭而上就先賞女店員一巴掌。
「跟妳講過多少次了，不要戲弄客人。」
「但是前輩～人家在上班，他們居然這樣折磨人家……唉唷！」
還沒講完又被巴了一次。
「抱歉抱歉，這樣就可以了。」
男店員擋在女店員前面陪著笑臉向我們鞠躬道歉，隨後瞄了女店員一眼。
「還不快給客人帶位。」
「……人家知道了啦，幾位客人裡面請。」女店員一臉無辜摸著腦袋瓜，嘟著臉嘀咕。
……呼，好險。
差點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奪走初吻了。
「真可惜呀，差點就可以跟她舌吻了。」
站在我肩膀上，迷你模式的黑玫瑰在我耳旁呢喃。
「……妳明明知道我不是自願的。」
我一邊注意不讓別人聽到，一邊小聲回應。
「誰知道呢？哼。」
她是在生錢惠香的氣嗎？可是她以前不會這樣呀？黑玫瑰應該是更有雅量的人吧？
該不會因為年紀變小了，心態也受到影響？
「讓您久等了，您的『夢幻繽紛巧克力聖代嘉年華』，請慢用。」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當餐點送上來，錢惠香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神情，頭上的閃電像直昇機般快速打轉，我在想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機關，一按那根閃電就會飛出去。
「上面的巧克力棒，請用PockyGame的方式吃掉……唉唷！」
女店員話講一半就被巴頭了，男經理臉露青筋拉著她衣領笑著對我們說：
「幾位客人請慢用。」
「啊！啊！前輩！不要拉我呀～～～」
……妳這麼恨情侶就別來這種店上班呀。
不過那個聖代真是不簡單，比巨無霸剉冰還高，滿滿的鮮奶油與巧克力醬，加上脆笛酥和新鮮水果點綴，看了令人食指大動。我雖然不愛甜食，也被它吸引。重要的是，這麼一個大聖代，外加自助蛋糕飲料，還不到300元，真的還滿划算。希望有機會也能跟黑玫瑰嘗嘗。
雖然放了兩根湯匙，但顯然錢惠香並不覺得要跟我分享，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吃著聖代。
然後，她吃一吃，又哭了……
「人生沒白活……」
瞧她像餓了幾百萬年的難民，感動得要謝天謝地飲水思源似的。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我們聊了許多，除了育幼院之外，我們話題主要圍繞在「資產跟負債」的問題打轉。殷才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於是我簡單把之前學到的東西討論一遍。
後來我們聊到「大學是資產還是負債」的問題。
「我問你，你認為『大學』是資產還是負債？」錢惠香不假思索地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