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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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01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見我眼神略帶殺氣,他則從容笑幾聲緩緩道:
「我嗎?就是個有著特殊過去的老員警,不貪榮華富貴只想要個安詳晚年罷了。對了,吳旅長近來如何?」

當下我整個都傻了,十分不解眼前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見我許久未答話便微笑著將旁邊較年輕員警板子上那張罰單撕掉,我吃驚得望向那張紅色罰單。

此時他和藹的拍了我幾下道:
「小子,榮譽跟家人你認為熟輕熟重?當你為了國家奮鬥三十餘年失去陪伴家人的機會,確實可惜,但為了陪伴家人失去追尋夢想不也很單調?」

我錯愕看著眼前不知該叫學長還是員警愣了許久,這時趴在機車上的李姐有氣無力叫著我的名字,上前一看見她冷汗直流表情痛苦,摸了額頭溫度有升高了。

「仁仁...好不舒服......」

「看來不能再拖了,員警大哥!」

「哎~證件還你,快走快走!」

「謝...謝謝!」

離時不忘道謝那兩名員警,在路上越想越奇怪,剛才怎麼想都覺得有詭,於是我打給了義翔。

「喂。」

「誰啦!遊戲打到一半...」

「是我。」

「蔡敬仁?呵~~找我一起賞月哦,抱歉啊!我沒空。」

「幫我查吳旅長身邊有沒有叫『鄭孝誠』這號人物。」

「什...什麼...?」

「沒時間解釋,查完馬上給我資料。」

「好啦...又發生什麼事?」

「別問,先掛了!」

「仁仁,剛才......」

大約五分鐘的車程來到診所,在排隊期間等著他的電話,雖然沒有根據,但直覺告訴我那人絕對有問題。

這時李姐將小腦袋瓜斜靠在我的肩上,看著昏昏欲睡的她心中十分不捨,撫摸通紅臉頰溫度還是有些高,李姐無力緩緩說道:
「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調查一下而已,不會有事的。」

看得出李姐非常擔心我的安危,緊忙抓緊胳膊顯得沒安全感,此時手機響了,打來的是義翔。

「蔡敬仁,我查到了。」

「不會吧?只用五分鐘!」

「防火牆只需20秒像在吃滷肉飯,對了,吳旅長身邊的幹部中曾經是有這個人,只是......」

「直說!」

「這個鄭孝誠是二十年前吳旅長單位的軍官,最後因一場軍演誤殺自己的下屬被判刑,出獄後就離開了軍旅,聽說當年誤殺的是他的兒子,現在好像幹起員警了。」

「是我想多了嗎?」

「你啊!難得放假還在那神經質,沒有人會害吳旅長啦,你當自己是的007啊?」

「仁仁...我想...想吐!」

「啊...?等等...等等!!!」

「怎麼有女人的聲音...」

「先掛了,拜!」

我趕緊扶著李姐道廁所,剛打開門竟一個反胃全吐到地板上,當場連我及旁人都嚇傻了眼,先把她安置在旁,一人默默清理嘔吐物。

「下一位,李潔婷小姐。」

陪她進去看診才剛坐下,李姐竟直接不理會在場所有人在電腦前打了一串不知什麼的東西又獨自走進藥房取藥,這舉動令醫生及護理人員不可置信。

「她...她......」

「那個...醫生抱歉,她是孫人醫院的李醫生。」

「那個王牌醫生『李潔婷』?!」

「呵呵...是啊......」

話剛說完見李姐拿著幾包藥走出來,結完帳便牽著我的手離開,臨走時醫生那崇拜的眼神永生難忘。

「藥物不齊全,但夠讓我恢復身體機能。」

「別把大醫院的技術拿來跟小診所比,還有!妳太不尊重職業了吧,再怎麼說...」

「能退燒就好,走吧!」

「妳啊......」

只見李姐一腳跨著機車後座拍了拍示意我上車,才剛發動她就緊抱磨蹭起來。

「李姐...我...」

「不是要趕緊回去,別磨蹭了快走吧!」

「呵~也是,抓緊囉!」

老家是漁港型鄉村,從小到大說到海產總讓我想起家鄉的味道。

當我和李姐感受海風吹拂時離家也不遠了,不到十分鐘在巷口停了下來,放眼望去滿山人海聚集在整條街上烤肉。

雖曾經住在這十幾年,但頭一次見的如此海量般的人潮不禁愣了幾秒,人多的只能下車牽著才能緩慢前進,同時顧慮李姐身體狀況便讓她坐在後座,我就牽著重機走入人群。

閃躲之餘回頭望著李姐,見她露出久違的期待與興奮,剛好母親也打來了,才剛接通另一邊也是吵雜的聲音。

「兒子啊!你是到了沒?」

「到了,人多到只能用走的才能進去,妳在哪裡?」

話剛落就看見正前方最大的建築陽台上有人拚命招手,大概是了......

「這不是蔡家的兒子嗎?這裡!這裡!」

「劉阿姨好...」

「敬仁!哎喲!現在都長這麼大啦!大老遠回來看我們是吧?」

「呵...張伯...」

「哎呀!敬仁!好久不見啦!怎麼才過幾年就長這麼高啦?後座那位是......女朋友?」

「是啦,我先去找我媽。」

「好好好!快去快去!他們想死你了,等會要來這邊吃啊!」

「好......」

這或許是我不想回來的原因之一走了一會終於來到里民所,把李姐牽下車後便開始尋找母親。

「仁仁真受長輩歡迎呢!」

「別鬧了,每次回來同樣事就得問超過五遍,都成了老人家的經典開場白。」

「呵~長輩嘛!尊重還是要有的,話說,他們真的想你嗎?」

「.........」

「仁仁?」

「我不確定,不過是回來看看而已,等下我馬上就會離開。」

「嗯~我陪你。」

找了許久終在包廂間找到人,數上去快二十幾位親友見我走進來便上前來慰問幾句,李姐被此場景嚇得退了幾步,得說就她的社交圈也很難出現此畫面。

手繞過腰部摟著李姐貼著自己,被我的舉動深感羞澀的她縮成一團,那嬌羞的臉龐真是添上幾分韻味。

這時,母親也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位女子,這時場面只能用「亂」字形容,母親見我帶了李姐來而驚訝,我卻見母親帶個女子來而驚訝,李姐因為我的驚訝而倍感驚訝,最後是眾人因為我們的訝異而感到驚訝,最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竟是「方燕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