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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003 字
更新於: 2021-04-01
在沃卡的帶領下抵達聖河前方，與地圖上繪製的黑線一般，宛如會將掉入水中的一切吞噬，如墨汁一般的深邃黑水。偶爾會有氣泡浮出水面，破裂之際竟會羽化成黑色蝴蝶，誕生於世卻又隨即消逝。
「該不會是要坐船過去？」奧宇弦提出了疑問，因為沃夫帶我們來的地方，旁邊正好有著一艘簡易木船，沒有任何設備，看上去相當儉樸。
「是啊。」
「真的嗎？這裡沒有橋嗎？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辦？」真川澄一臉憂心。
「會被吃掉哦！」沃夫笑嘻嘻地看著真川澄。
「我不……」
「上船吧！」
「沒有船槳嗎？」我還在思考只有船的話要怎麼渡河。
「不需要哦。」沃卡指著河面，有一道海流將船往前推進，甚至阻斷了原本的流向。
「這是你做的嗎？」
「不是，我雖然很厲害，但也沒那麼厲害，這是請一個善於水性的存依幫忙的。」
由奧宇弦坐在船頭，再來是真川澄，接著是我，沃夫則在最後頭推船。
「沃夫前輩。」
「嗯？」
「會有東西從河裡跳出來嗎？」
「現在還不會有，所趕快吧！出發吧！」沃夫抓住船尾，使勁往前推，待船身進入淺灘，漂浮在聖河上時，他再一躍而上。
「我一直很好奇，那個是什麼？」我指著在遠方天空中不斷遊蕩的巨大存依。
「那個我把它命名為虛影，是現象級存依，它所經過的地方都會回到最原始的狀態。」
「最原始的狀態？會發生什麼事？」
「最原始的狀態就是什麼都沒有。」他說完的時候，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用擔心啦！它在艱區，而且是第四時區的主宰者之一，不過它也只會在那邊飄來飄去而已，不會主動攻擊，把它當作自然景象就好。」
「主宰者？」
「這樣怪異的地方理所當然會有管理者，虛影則負責管理生命，其他還有掌管時間跟空間的存依，不過我都沒見過。」
「前輩在這裡很久了嗎？」真川澄也搭入了話題。
「二十幾年了吧？」
「欸？這麼久嗎？那都在做些什麼？」
「算是生態調查吧！畢竟這裡也是屬於京歲的一部分，雖然放任讓他們自主，但能多了解一點還是比較好的。」
「這邊有什麼生態嗎？」
「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啦。」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藉由水流成功推進，不到五分鐘就安全地度過了漆黑的聖河。
聖河的另一端依然是黃土沙漠，據沃夫所說，得要再往前一段路，景象才會開始有多樣性的變化。
沙漠上時不時就會看到長相怪異的存依，雙手被鐵鍊牢牢扣住，垂著雙手行走，蒙著面，身披破爛的布裝，卻根本看不清他的形體，周遭散發著腥紅色的煙霧，比先前遇見的小丑還要更加濃烈與渾沌；也有漂浮在空中，全身黑色沒有其他色調，持著手杖，戴著白色的面具，或者說那就是他的臉。
「他們是處刑者。」
「存依是很珍貴的，在這裡的又更加珍奇，所以會有不法的人想要盜捕，就算是在京歲也是如此，儘管門口有管制也難免有漏網之魚，這些處刑者在這個世界就是如警衛一般的存在。」
不曾見過的生物，眼前所見的景象，這裡的一切，就是存依的世界。
沿路都低著頭，深怕與他們對上眼。
「你們怎麼都那麼緊繃？」
真川澄輕輕拍了我的肩膀，她的你們也包含了奧宇弦，他看起來沒有如往常展現泰若自然的樣子，面對不時會經過身邊的處刑者隨時都在戒備。
「的確是不用那麼緊張，他們只會攻擊對存依懷有惡意的人，倒不如說，像你們這麼緊張還比較容易吸引他們注意。不過小姑娘妳也放鬆得太過頭了。」
「嗯？雖然我看不見，但是真的有那麼恐怖嗎？不就是荒蕪了一點嗎？」真川澄疑惑地歪頭。
「哼哼，妳想看見嗎？」沃夫從披風中掏出了一副眼鏡。
「看見？你是說……能看見的嗎？我要！」
沃夫把眼鏡遞給了真川澄，她把自己的眼鏡換下，雖然因為近視而有些模糊，但她能感受到世界變了，不由自主揚起了笑容，但模糊不清的世界還不能滿足她，她把自己的眼鏡挪到眼前，讓視線重新清晰了起來。
滿是笑容的她在此刻僵住了，接著她──尖叫了。
她急忙蹲低摀住自己的嘴巴，嚇得不敢動彈，眼鏡都沒有摘下。
但是來不及了，處刑者的目光全都隨聲音轉移過來，而且開始朝我們靠近，一共有三隻，從三個方向，完全的包夾態勢。
奧宇弦把方向對準了其中一隻，稍微彎低身子，把手摸進口袋。
「宇弦，你還是沒有長進啊。」
「什麼？」
「豫黎教過你什麼，你忘了嗎？」
沒有萬全準備，千萬不要貿然行動。心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奧宇弦把手抽離口袋，沒握有任何東西，看起來還是相當戒備。
「這邊就交給前輩我吧！」沃夫面對存依包夾的絕境，依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他往前踏出了一大步，與此同時，處刑者也停下腳步。
沃夫開張雙唇，說出的卻不是人類的語言，明明只是空洞虛無的音調，卻隱約能理解他的意思。他似乎是在說我們沒有惡意，請他們不要攻擊。
接著處刑者們就離開了。
「沃夫前輩，那是……？」奧宇弦看著離開的處刑者發楞。
「存依的語言嗎？」
「哦？妳能聽懂嗎？」
「我不知道，只是有種感覺……」我搖搖頭。
「是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啊，哈哈。」
「沃夫前輩，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故事有點長，我看還是先到西卡村再說吧！」
「沒事了嗎……？」真川澄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對不起！」她用力鞠躬。
沃夫輕拍她的頭。「能看見也未必是好事，對吧？」他笑著說。
「該不會是要坐船過去？」奧宇弦提出了疑問，因為沃夫帶我們來的地方，旁邊正好有著一艘簡易木船，沒有任何設備，看上去相當儉樸。
「是啊。」
「真的嗎？這裡沒有橋嗎？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辦？」真川澄一臉憂心。
「會被吃掉哦！」沃夫笑嘻嘻地看著真川澄。
「我不……」
「上船吧！」
「沒有船槳嗎？」我還在思考只有船的話要怎麼渡河。
「不需要哦。」沃卡指著河面，有一道海流將船往前推進，甚至阻斷了原本的流向。
「這是你做的嗎？」
「不是，我雖然很厲害，但也沒那麼厲害，這是請一個善於水性的存依幫忙的。」
由奧宇弦坐在船頭，再來是真川澄，接著是我，沃夫則在最後頭推船。
「沃夫前輩。」
「嗯？」
「會有東西從河裡跳出來嗎？」
「現在還不會有，所趕快吧！出發吧！」沃夫抓住船尾，使勁往前推，待船身進入淺灘，漂浮在聖河上時，他再一躍而上。
「我一直很好奇，那個是什麼？」我指著在遠方天空中不斷遊蕩的巨大存依。
「那個我把它命名為虛影，是現象級存依，它所經過的地方都會回到最原始的狀態。」
「最原始的狀態？會發生什麼事？」
「最原始的狀態就是什麼都沒有。」他說完的時候，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用擔心啦！它在艱區，而且是第四時區的主宰者之一，不過它也只會在那邊飄來飄去而已，不會主動攻擊，把它當作自然景象就好。」
「主宰者？」
「這樣怪異的地方理所當然會有管理者，虛影則負責管理生命，其他還有掌管時間跟空間的存依，不過我都沒見過。」
「前輩在這裡很久了嗎？」真川澄也搭入了話題。
「二十幾年了吧？」
「欸？這麼久嗎？那都在做些什麼？」
「算是生態調查吧！畢竟這裡也是屬於京歲的一部分，雖然放任讓他們自主，但能多了解一點還是比較好的。」
「這邊有什麼生態嗎？」
「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啦。」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藉由水流成功推進，不到五分鐘就安全地度過了漆黑的聖河。
聖河的另一端依然是黃土沙漠，據沃夫所說，得要再往前一段路，景象才會開始有多樣性的變化。
沙漠上時不時就會看到長相怪異的存依，雙手被鐵鍊牢牢扣住，垂著雙手行走，蒙著面，身披破爛的布裝，卻根本看不清他的形體，周遭散發著腥紅色的煙霧，比先前遇見的小丑還要更加濃烈與渾沌；也有漂浮在空中，全身黑色沒有其他色調，持著手杖，戴著白色的面具，或者說那就是他的臉。
「他們是處刑者。」
「存依是很珍貴的，在這裡的又更加珍奇，所以會有不法的人想要盜捕，就算是在京歲也是如此，儘管門口有管制也難免有漏網之魚，這些處刑者在這個世界就是如警衛一般的存在。」
不曾見過的生物，眼前所見的景象，這裡的一切，就是存依的世界。
沿路都低著頭，深怕與他們對上眼。
「你們怎麼都那麼緊繃？」
真川澄輕輕拍了我的肩膀，她的你們也包含了奧宇弦，他看起來沒有如往常展現泰若自然的樣子，面對不時會經過身邊的處刑者隨時都在戒備。
「的確是不用那麼緊張，他們只會攻擊對存依懷有惡意的人，倒不如說，像你們這麼緊張還比較容易吸引他們注意。不過小姑娘妳也放鬆得太過頭了。」
「嗯？雖然我看不見，但是真的有那麼恐怖嗎？不就是荒蕪了一點嗎？」真川澄疑惑地歪頭。
「哼哼，妳想看見嗎？」沃夫從披風中掏出了一副眼鏡。
「看見？你是說……能看見的嗎？我要！」
沃夫把眼鏡遞給了真川澄，她把自己的眼鏡換下，雖然因為近視而有些模糊，但她能感受到世界變了，不由自主揚起了笑容，但模糊不清的世界還不能滿足她，她把自己的眼鏡挪到眼前，讓視線重新清晰了起來。
滿是笑容的她在此刻僵住了，接著她──尖叫了。
她急忙蹲低摀住自己的嘴巴，嚇得不敢動彈，眼鏡都沒有摘下。
但是來不及了，處刑者的目光全都隨聲音轉移過來，而且開始朝我們靠近，一共有三隻，從三個方向，完全的包夾態勢。
奧宇弦把方向對準了其中一隻，稍微彎低身子，把手摸進口袋。
「宇弦，你還是沒有長進啊。」
「什麼？」
「豫黎教過你什麼，你忘了嗎？」
沒有萬全準備，千萬不要貿然行動。心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奧宇弦把手抽離口袋，沒握有任何東西，看起來還是相當戒備。
「這邊就交給前輩我吧！」沃夫面對存依包夾的絕境，依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他往前踏出了一大步，與此同時，處刑者也停下腳步。
沃夫開張雙唇，說出的卻不是人類的語言，明明只是空洞虛無的音調，卻隱約能理解他的意思。他似乎是在說我們沒有惡意，請他們不要攻擊。
接著處刑者們就離開了。
「沃夫前輩，那是……？」奧宇弦看著離開的處刑者發楞。
「存依的語言嗎？」
「哦？妳能聽懂嗎？」
「我不知道，只是有種感覺……」我搖搖頭。
「是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啊，哈哈。」
「沃夫前輩，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故事有點長，我看還是先到西卡村再說吧！」
「沒事了嗎……？」真川澄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對不起！」她用力鞠躬。
沃夫輕拍她的頭。「能看見也未必是好事，對吧？」他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