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痕跡
本章節 12348 字
更新於: 2021-03-12
把書放回桌上,我的目光轉移到紙箱上,我喝了一口酒,接著打開它。
在黑色包裝之上有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著『軍用糧,非軍方人員盡速歸還,非法持有者視為叛亂份子。』
內頁:『壓縮式營養乾糧,含各種營養素及水分元素組成質,補充大量失去體力和水分。』
『注:「若體耗過低者食用將產生消化不良、頭暈等副作用。」』
所以這幾箱全是這種軍糧嗎,好東西,看來是來自政府那的。
拿了幾個放在身上後,接下來吸引我的就是那幾幅畫了,不知是否是人類的手筆......
一瞬間夕陽落在一幅畫上,畫上的色彩一接觸到那光線就如同活了過來一樣的鮮明,從畫上的夕陽到那斷劍上,再延伸到少女堅毅的眼神,接著是她身後的斷崖所呈現的遠景,而一切都栩栩如生,近景則是被無數個撥開草叢的手所圍繞著,深淺的黑色調完美的讓光停留在少女身上。
畫框下面寫著:【斷劍少女繪。】
這畫讓我想要移到客廳去,不同的光色,可能還可以帶來更多的變化,又是一件令人驚艷的物品。
衣櫃的話就不怎麼吸引我了,一開鐵門便直接回到圖書室的最右邊,和左邊一樣是鏡子的模樣,一觸便及,我來到了一個如同實驗室的地方,馬上就可以看到一個像是實驗臺的椅子上面擺著各部位的身體護具,而那些護具延伸出去全是滿滿的線路連接到底座,完全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搞不好是用做人體實驗的東西。
這個實驗室不大而前方還有兩個房間,左邊房間的標牌什麼都沒有,而右邊的是,『主控網路檢閱站』。
我選擇先進右邊的,閘門一開,稍涼的氣體溢出,裡面全是一片又一片的螢幕,而只有最中間下方的瑩幕亮著。
【選擇線路和目標:一區~二十區】
螢幕上出現選項,而我選了一區。
【行政區:總統官邸處,行政處,消息傳撥處,情報部門......】
接下來的可以選擇的東西多到需要用拉條,那就隨便點好了,我喝了一口酒,接著開始亂按,忽然出現一堆畫面,每個畫面都是空中往下俯瞰,似乎是無人偵查機,不斷的掃描一些杳無人煙的地方。
主畫面顯示正接管馬克-五四的網路,嗯......找到馬克-五四的畫面後,除了它以外其它的無人機畫面都在動,看來真的被我控制住了,我操控它飛到靠近總統官邸的地方,(炸裂聲)馬克-五四的畫面消失,螢幕寫著『無訊號!』。
感覺有點玩過頭了,看來這裡可以控制現有全部的網路,而且就介面來說十分的簡單,只是光這樣就很複雜了,看來用途多著,把它返回到一開始的畫面就出去了。
接著是那個沒有名字的地方,裡面應該也是一些厲害的東西。
裡面什麼都沒有......但這是一開始的想法,昏暗的房間在眼睛稍微適應之後,可以看見中間有什麼東西被布幕蓋住,掀起布幕之後,有個肉塊往臉上飛來,我下意識的往右一縮,但那肉塊立即分解了,而這發生在泛著黃色螢光液體的培養皿,一個約莫兩百公分的培養皿。
培養皿內部不斷的變化著,不時有類似內臟或肉塊的東西產生和消失,讓人看呆了,而它上面的管線連結著另一個空的培養皿,看來這裡也是做人體實驗的地方呢。
我回到客廳,優澤正在蜷縮在紅色軟墊上休息,她抱著一堆珠寶和首飾,看起來享受極了,看來這些東西是她的愛好。
優澤:「怎麼了嗎?為什麼一直看著人家?」
她坐起身,雙手仍然抱著那些珠寶。
優澤:「您想要來一點嗎?」
她把雙手的珠寶向上一捧,疑惑的偏了頭。
我:「不,我希望你能跟我說說關於這裡和哥哥的事,可以的話詳細一點。」
優澤:「這樣啊,這裡是二區,主要用作於訓練勘查異界體人員的學習機構,說白了就是訓練學生去搶異界的東西吧,因為說是勘查,但是每次似乎都要帶一堆東西回來呢,大部分好像都是死人呢,呵呵,『特萊肯』,是總統的姓,順帶一提,他名字叫奎因,就是他給您『貴賓』的資格,是因為您兄長的『磋商』才有的呢,嗯......有事好像也可以直接找他。」
我:「老哥可真是神通廣大呢,那麼他的情報呢,老哥的。」
優澤:「在地球的事情之後,他把你帶到這來,他希望你忘記以前的事重新開始,您接受了,所以在消除記憶之後他就離開了,還有什麼要問嗎。」
我:「嗯......那本書,在儲藏室的那本書,是什麼?」
優澤:「那個啊......是您兄長的日記。」
我:「那為什麼留在這裡了呢?」
優澤:「不知道呢,因為他也沒把鑰匙留下。」
我:「真奇怪啊,那麼,有什麼方法找到他嗎。」
我喝了一口酒,因為我知道我不過是白問了,她面有難色的表情說明了這點。
優澤:「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不過他有很多東西都留在這裡了,您應該看過了吧。」
我:「嗯。」
優澤:「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他是用什麼方法消除我的記憶的。」
優澤:「是異界體,他讓一個像是鬼一樣異界體消除了您的記憶。」
我:「鬼......這樣啊,妳知道我的仇嗎?我很想知道。」
她的目光轉下,看來她是知道的。
優澤:「就算知道了,您也不會有感覺的,何必呢,更何況是一個已經不存在事了,不管是記憶,還是仇人。」
的確,知道以前的事或許已經對我沒有幫助了,尤其是那已不存在的地方所發生的事。
我:「龍可真聰明啊......」
優澤:「抱歉,您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不,就只是單純的讚美而已,但我還是想見到哥哥啊,我唯一的......親人啊......」
感覺累了起來,不是身體的,是心,一切在那時或許就結束了吧,包括這條命,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讓我活了下來,我灌了一口酒,但是這疲勞感似乎隨著酒精的溫度貫徹全身,藉酒澆愁......真的會更愁呢。
但我還是決定讓它麻痺自己,就在我要繼續下一口時,一陣溫軟的感覺包覆我的左身。
優澤:「您還有我。」
她抱著我,臉上充滿哀傷的表情,可我不會安慰人,只是摸著她鬆軟的柔髮,她的哀傷看起來稍稍和緩。
沃爾坎得的事就算了,現在不適合繼續問下去了。
我:「你先休息吧,謝謝。」
優澤:「是,主上。」
我站起半身摸了摸她的頭,她閉上眼笑了一下。
我:「以後你對我不需要太拘謹,叫我的名字就好。」
優澤;「恩......嗯。」(搖頭)
優澤:「這是我自願的。」
我:「好吧,晚安。」
月光透過天花板上半月形的洞照耀在那水晶長桌之上,飄浮的水晶球也透著微亮的銀光,令人忽然想去外面晃晃。
走到夜晚的花園裡,我才發現這裡不只一個月亮,而是兩個,而且位置相近,使得這裡靜謐且明亮,設計這個地方的人可真是高雅,直到外面的風吹的有點冷了,這才進屋內,不過我的視線再度被天花板那半月的洞所吸引,坐在長桌主位上喝了起來,不過沒多久酒便見底了,因為不知道酒瓶丟哪,就先放到房間那吧,明天再問她。
快速洗完澡後,我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還沒空看上面明亮的星空睡意便瞬間襲來,原來我這麼累啊,希望不要每天都這麼多事就好了呢......
該不會遲到了吧,外面的光亮讓我意識到不早了,那看來應該不用趕,慢慢來就好,因為已經遲到了,放在角落的酒瓶消失了,看來某人來過了。
慢悠悠的換上校服後,我才想起放在昨天那件的軍糧,因為不知道衣服丟哪,所以折好後就放在一旁的角落了,而現在那裡出現四塊軍糧,衣服卻不在了,可不能總是讓某人幫我做這些事呢。
優澤正在吃著火鍋,聞起來是麻辣味的。
優澤:「您早,來吃點吧。」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九點,偶然注意到今天的地板和昨天光滑的米色地板不同,今天是透明玻璃,而那下面是大大小小的齒輪,反正遲到了就多看一眼吧。
至於麻辣火鍋和肉就用乾糧於酒來取代吧。
我:「遲到了,我先走了。」
優澤:「沒關係的啊,什麼時候去都行。」
我:「太特別可不好。」
我先下降空間高度,趁這空檔去拿酒,時間剛好拿完了就可以出門了.....差點忘了紙信的事。
我走回客廳,不過她率先開口。
優澤:「真的不來點嗎,很好吃。」
我:「一早就吃這個我身體受不了啊,麻煩給我哥哥的信。」
優澤:「好。」
她跳下椅子,跑到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就交到我的手上。
優澤:「抱歉呢,以後早餐準備新鮮肉湯可以嗎?」
我:「啊,不用了,我吃這個就好,以早餐後我就吃這個。」
我晃了晃軍糧,背過身去揮了揮手便即出門。
一邊啃著軍糧一邊慢悠悠走在這個稍嫌雜亂的城鎮裡,經典的濃厚麥味,有點奶茶香,口感滑順一點也不乾,非常符合軍用品的身份。
早上的城鎮時不時的有些成年人走在街上,看來學生都不在了,團體生活可不能太特別呢......左方忽然一聲慘叫。
女聲:「救命啊!」
我迅速向前加速,就知道換湯不換藥,這裡也和地球那沒兩樣呢,這裡的執法者看來就是風紀委員們吧,這裡沒有交通工具,等到他們來了也結束了,事情不要到我身上就好......又來......遊手好閒的傢伙又出現了,左右和後面都來了人,這次就不交流了,我往前面那人右邊一鑽便跑了起來。
男人:「喂喂你......啊!追!」
他後知後覺的惱羞之後便追了過來,不過沒過多久他們就只是在原地恨恨的盯著我,氣喘吁吁的樣子。
可得好好感謝老哥呢,這體力和反應都比常人要好呢。
高大的圍牆......已經快到校門了,這次不會又躲著人吧,這次就不靠近圍牆了,直直走到大門那。
學園長的憑證......感覺他還要找我,不該收下的啊......但還是得用這張卡進入,因為我的還沒下來的樣子。
走到行政大樓前仔細一想,不是還沒下來,而是他擺明要跟我有些『交流』,畢竟普通學生進不去的地方這張卡都行。
到了傳送站後選定低年級區,不過走出去後馬上就發現這裡並不是,因為有個白袍眼鏡仔微笑著對我揮了揮手。
伊萊克磯爾:「早啊。」
我:「早啊,學園長。」
伊萊克磯爾:「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了,居然第一天就生出推薦信、搶劫、酒,不過這都沒什麼,我只想問你,這裡你感覺如何?」(微笑)
我:「這裡有很多自大的傢伙,我沒什麼意見,但是真的要和那些『異界體』打起來的話,那會要了他們的小命。」
伊萊克磯爾:「那有什麼,反正人多啊。」
我:「這似乎不該從一個學園長的口中說出來啊......」
他笑了一下接著閉眼點了點頭。
伊萊克磯爾:「誰叫他們的價值就那樣呢,與其在其他區偷拐搶騙,來這邊替人類犧牲奉獻還比較好。」
我:「同意,言歸正傳,讓我來到這邊有何貴幹。」
伊萊克磯爾:「這個嘛,首先恭喜你成為一名中年級生,雖然你想還是可以隨便選年級上課,再來嘛......想要麻煩你和那個傢伙交涉一下。」
我:「啊......不了吧。」
伊萊克磯爾:「很安全,我保證,而且也只有你才能讓他好好談吧。」
我:「怎麼了?他出了什麼問題嗎。」
伊萊克磯爾:「他啊......說除非你去見他否則就不跟我們合作。」
我:「合作,雕像弄好了嗎?」
伊萊克磯爾:「當然,現在只差安放。」
我:「是那個地方吧。」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點了頭。
伊萊克磯爾:「是啊......也只能那樣了呢......」
我:「如果我拒絕和他交涉呢?」
伊萊克磯爾:「如果是這樣的話,畢竟你是奎因那來的,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就當賣我個人情,好嗎?」
我:「人情啊......都說到這份上了,反正就是說個兩句吧。」
伊萊克磯爾:「是的,謝謝了。」
他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然後呼出一口氣。
我:「所以呢,我要說什麼,還是只是喝茶聊天的那種等級。」
伊萊克磯爾:「我想讓他像以前一樣做疼痛和藥物的壓力測試。」
我:「可真貪心啊......他不會接受的吧?畢竟也是有感覺的。」
伊萊克磯爾:「對,正是如此,他就像不會死的人一樣,卻又能提供人類致死才能得到的數據。」
我:「但你們還是下手了。」
伊萊克磯爾:「嗯......的確,但腦波實驗我沒批准,反正當事人也死了,不能究責,只能拜託你了。」
他的雙手握住我的左手,誠懇的望著我。
我:「好吧,應該怎麼說。」
伊萊克磯爾:「請他繼續提供痛覺及藥物的測試,我們這邊會禮遇他,公開宣布他做為我們異界體夥伴的身份,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我商量。」
真高明啊,如此一來那雕像的設置也不會為人詬病了。
我:「好,那麼什麼時候去他那。」
伊萊克磯爾:「現在。」
他往我身後一走,進入了傳送站,我跟著他走入,他交上了一張卡,應該是我的身份卡,那上面除了分裂式紋路什麼都沒有,和眼鏡哥那有著人像和敘述的卡不同。
伊萊克磯爾:「這是從政府那來的,所以慢了。」
我把他的卡交給他,但他只是搖了搖頭。
伊萊克磯爾:「雖然我不清楚你那張卡的功能,但你還是留著我的吧,沒關係的。」
看來他盤算著什麼,如果只是沃爾坎得的話,應該是不需要把自己的底細給我的。
我:「有必要給我嗎,這麼重要的東西呢......」
他沒有回覆,接著刷了一下卡,點選地下五層的某個房間,接著艙門一關一開。
伊萊克磯爾:「不管怎樣,你都救了我一命,還有和沃爾坎得的交涉,你又是奎因那來的,還是一個『貴賓』,哈、最後,我對你很感興趣啊,面無表情的男人呦~」
說到最後,他轉過頭來對我笑了一下。
我:「我比較喜歡低調點。」
伊萊克磯爾:「依我的經驗......難呢。」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跟著他走出傳送站,一個距離不長的走廊接著一道閘門,他輸入密碼後進入。
這裡是一個坐滿人的設備室,一旁還有全副武裝的守衛,而在他們之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裡面有一個熟悉的大塊頭,他正在用巨大的餐具用餐,時不時用一旁的巨大的餐巾紙擦嘴。
沃爾坎得:「我覺得我還要一個西裝。」(嚼)
他把整塊排骨送進嘴裡,現場充滿骨頭與牙齒的碰撞聲。
伊萊克磯爾:「我帶來你想見的人嘍。」
沃爾坎得:「嗯......這樣啊,看來他是來幫你們的嗎?」
他擦了一下嘴,接著把那白亮的頭朝向我們這邊。
沃爾坎得:「大君呦,他們讓你幫什麼忙啊?」
我:「你不想就不用幫。」
眼鏡哥對我皺了一下眉頭,接著搖了搖頭。
沃爾坎得:「哈!你來當說客的話倒是有討論的空間啊~」
他喝了巨大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一口。
我:「感覺像是賣我人情啊,明明什麼好處都沒有......好像也不是沒有。」
我:「那我大概說一下他們的請求可以嗎?」
沃爾坎得:「是他們以前和我的合作項目吧?叫痛覺與藥物來著。」
刀一插,他吃進最後一口肉,然後擦了擦嘴。
沃爾坎得:「然後呢?我有什麼好處。」
我:「應該什麼都行,我覺得他們不會阻止。」
沃爾坎得:「很好,我現在想看看那雕像了,我記得我要金製的,然後擺在上次那邊。」
伊萊克磯爾:「要是你同意,現在就可以讓你看到,而且還是以我們......」
沃爾坎得起身,忽然一個作業員回頭。
女作業員:「他的動能增加了三十%!」
沃爾坎得的手指彈在玻璃上,彈出了裂紋卻沒破,手指停留在那裂紋上大概三秒,作業員們不禁往後一縮,眼鏡哥倒退一步,驚呆的看著玻璃。
沃爾坎得:「要是你說就可以那他算什麼?」
他的頭湊向玻璃,手指輕輕敲了敲白色額骨。
沃爾坎得:「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光是你在那比手劃腳就快煩死我了,可別以為我和大君一樣有耐心,哈。」
他咧嘴笑了一下,眼鏡哥只是看著我,不敢有任何動作。
我:「先看看雕像吧,那是那時候就約好的呢。」
沃爾坎得:「哈,沒錯,還是你腦袋清楚。」
操作員們看向眼鏡哥,眼鏡哥指了指我,他們便開始處理起來,從碎玻璃後依稀能看到沃爾坎得旁邊的門開了,而那裡面有尊和他一模一樣,就連大小也是的金色大塊頭。
沃爾坎得:「很好,不過位置不對。」
我:「他說會以『異界體夥伴』的身份幫你設置在那邊。」
沃爾坎得點了點頭,嘴角揚起。
沃爾坎得:「那好,等他們放好雕像我們能在那邊談。」
接著那個房間門一關,眼鏡哥附近其中一名作業員的耳邊,然後對我比了『可以』的手勢。
不久後,沃爾坎得那出現了一道通往上層的階梯,眼鏡哥走到傳送站那,示意我過去。
伊萊克磯爾:「準備好了,接著你跟他單獨談可以嗎?」(低聲)
我:「不,你得來,你是執行者,我不過是個說客,這裡的人也不聽我的。」
伊萊克磯爾:「我會讓他們都聽你的!」
他的聲音快又急促,看來剛剛他受驚不小啊。
我:「那他的要求我都會接受的,這樣也行嗎?」
伊萊克磯爾:「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他皺著臉,不情願的回答著,在利益面前低頭了呢,只能說他可真貪啊
他設定位置後,我們便來到那個已經有著那座金像的地方,沃爾坎得已經在那,看起來十分得意。
我:「那麼,你還想和他們合作嗎?」
沃爾坎得:「你的意思呢?」
我:「都可以,我也不能確保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
沃爾坎得:「哈哈哈,你到底是那邊的啊,大君呦~」
我:「我原本不想來的,就當我哪邊都不是吧。」
沃爾坎得:「稱不上模稜兩可的好回答呢。」
我:「總不可能逼你答應吧,畢竟他們輸了。」
眼鏡哥聽聞後低下頭,沃爾坎得則是哈哈大笑。
沃爾坎得:「大君呦,你說什麼要求都可以的吧。」
我:「可以商量。」
沃爾坎得:「那......我想當看看所謂的老師。」
他捏著下巴,這回看起來出奇的認真,我靠近眼鏡哥那,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認同,但也沒很糟。
我:「怎麼樣。」
我問眼鏡哥,隨後他思考了許久。
伊萊克磯爾:「他能教什麼?」(低聲)
沃爾坎得:「我會搞笑和揍人阿,哈哈哈哈哈!」
眼鏡哥一臉不可置信,不知道是因為大塊頭的聽覺,還是這技能的可笑,不過眼鏡哥接下來笑了。
伊萊克磯爾:「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揍人,其他的你都可以教。」
沃爾坎得:「嗯......首先是西裝和領帶,然後是一頂帽子,再來是住的地方。」
眼鏡哥給我一個眼神,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樣,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沃爾坎得:「目前沒有,哈!」
我:「那麼你考慮的如何?」
沃爾坎得咧嘴大笑,低下身襲近眼鏡哥面前,眼鏡哥立時跌坐在地,神情驚恐、膝蓋微抖,看起來腿軟了,。
沃爾坎得:「好啊~哈哈哈哈哈!我答應,那我要的東西得趕快幫我準備好喔。」
伊萊克磯爾:「哈哈......好的。」(慘笑)
沃爾坎得這才把頭收回,眼鏡哥看起來仍然驚魂未定。
我扶起他,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嘆了一口氣。
伊萊克磯爾:「你可真是老神在在。」
我:「畢竟我不是學園長。」
伊萊克磯爾:「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讓位了。」
我:「真的啊?」
伊萊克磯爾:「真的喔。」(苦笑)
伊萊克磯爾:「說實話我原本做為一個研究員根本沒必要來管這裡啊......」
伊萊克磯爾:「就算是為了大局,我又有什麼好處呢......唉......」
現在的他,感覺有種跟我很像的感覺,恍如隔世......而那個大塊頭正沉醉在自己的雕像上。
伊萊克磯爾:「謝謝喔,但還是得......往前走呢。」
他脫離我的攙扶,緩緩的走到行政大樓那,到了傳送站前,他轉過頭來看我。
伊萊克磯爾:「可以跟我來嗎,還是、你要去班上?」
我:「去哪?課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反正也遲到了呢,那事情很重要嗎?。」
伊萊克磯爾:「這裡也就你敢遲到了呢?,啊......是昨天的事。」
他笑著說,看起來放鬆了一些。
我:「那麼去哪?」
伊萊克磯爾:「畢竟你也是目擊者,麻煩幫忙完善一下昨天事件的分析吧。」
他走進艙室內,接著選定地下六樓的實驗室。
眼鏡哥打開走廊的三個艙門,接著出現的是兩排全副武裝的人站在走廊兩側。
到底之後站在兩旁的人對眼鏡哥一低頭,然後同時往兩旁的讀卡機一刷,出現了一條充滿藍光的長廊,眼鏡哥走到底讓機器掃描他的頭部,這扇門之後,許多研究人員不斷在一個又一個的方形物來來去去,從這邊看不到方形物內部的情況,不過從他們由上而下的視點看來裡面有什麼東西的樣子,這時一個稀疏頭髮的山羊鬍大叔正一邊走來,一邊帶著狐疑的表情盯著我,他到我的面前之後伸長了脖子,彷彿還不夠清楚一般。
大叔:「喔、喔、喔,就是這小子啊。」
他忽地抬起頭,想是在思考一般,接著把頭往眼鏡哥那一甩。
伊萊克磯爾:「是的,就是他,昨天事件除我之外的倖存者。」
大叔:「貴賓啊......真的是奎因的人嗎?」
伊萊克磯爾:「我想是的。」
大叔:「但是現在我只想知道......費斯特,你真的不怕啊,在那種情況下喔?還是你和那......叫啥來著的有一些特殊關係嗎?」
他把臉轉向我,語速極快的把問題提出。
我:「在回答你問題之前,我能相信你嗎?」
大叔:「一、我們是奎因的人,二、我們的學生不會知道這裡,三、什麼都不想說你為什麼要來?」
他思考不久,話就如同連珠砲一般噴出,是個邏輯很好的人。
我:「好,我知道了,我從見到他的當下,就有預感殘殺的開始,所以我不是很意外。」
大叔:「嗯......很特別,我是說你,我的腦子有點問題所以不會害怕,但是昨天善後的人都一臉的不可置信或驚恐,你呢?難道你能預知未來所以不怕啊?」
我:「我是地球來的。」
大叔:「噢,見鬼了!」
他眼神一亮,興奮的說著,接著緩緩的笑了出來。
大叔:「原來地球來的還有一個,難怪、難怪。」
我:「什麼意思?」
大叔:「你是和奎因一起離開地球的吧?」
所以說哥哥除了我,連那個總統也在那艘船上嗎?似乎說的通貴賓身份的由來了。
我:「我想是的。」
大叔:「我要精確的答案,你總不可能是殺人鬼吧?」
我:「那是?」
他冷笑了一下,但沒有出聲。
看來那就是老哥了,殺人鬼......
我:「當然不是。」
大叔:「畢竟他可是全區的通緝犯,現在不知道又在哪搞事......老實說我對昨天發生的事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發生在地球的事,不,嚴格來說是那裡的異界體。」
我:「基本上就是你想得到的高智商怪物或是人形外來種在那邊打架或欺負本地人的......」
伊萊克磯爾:「停,離題了,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來釐清昨天的......」
大叔:「你腦袋不清楚嗎?那種東西你自己不就說的出來了嗎,現在有人他媽的能好好給我說說厲害的東西,你不會閉上嘴好好的聽就好了嗎!啊?」
伊萊克磯爾:「不,愈完整愈好,像是沃爾坎得的一些細微行為之類的」
對於這大叔的話,眼鏡哥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看來應該他們蠻熟的。
大叔聽了話後對他點了點頭,接著往我這邊一轉。
大叔:「你有看到什麼特別的嗎,像是弱點,習慣之類的。」
思考了一下之後,我的眼神停留在方形物上。
我:「他沒盡全力,對他來說整個過程就像遊玩一樣,今天看到他的傷全好了,沒有一點痕跡,那個倖存的隊員呢?」
大叔:「啊,那小子廢了,整天嚷嚷那些碎肉的名字,聽了就煩。」
我:「可真無良呢。」
大叔:「你也沒像其他人一樣表現出噁心的樣子啊,哼~」(冷笑)
我:「可能是見多了。」
大叔:「言歸正傳,那傢伙沒盡全力,你、確定嗎?」
我:「就算是看起來很重的傷,也沒讓他看起來認真一定,不過對於腦波和頭部攻擊你們應該是知道的,那是讓他暴起的關鍵,可不一定是弱點。」
大叔:「嗯......獨到的見解,不過頭部一定是他的弱點,但是把他的身體打爛了剩一顆頭他又算什麼,所以那些肉渣盡量不攻擊他的頭部,可我記得還是有幾下往他頭上去了,那時他的表現如何?」
我:「他一瞬間就把那些人打成渣了,對其他人仍屬戲謔態度。」
大叔:「嗯......的確有差別,跟我來看看。」
他走向方形物,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昨天的那些死人。
大叔:「有些人留有些許骨骨骼及內臟,但有些人直接成了肉泥。」
我:「我問一下,在這裡辛苦研究的理由是為了什麼。」
他現在正透過一旁的面板控制箱內的機械爪子攪弄著肉泥,接著把一片黑色的黏膩物撈起。
大叔:「問的好,先說這可不是屎,是一件抗衝壓戰鬥服的碎片,在這裡玩『大海撈針』是因為這東西能夠把所接受的力給反彈回去,是為了克制那怪物做的,現在只是想盡可能回收數據,然而這片軟綿綿的東西能說明什麼?」
大叔瞇起眼睛,不屑的打起哈欠,恰好對應了面板上的【不可辨別物】不過一項又一項的複雜成份還是有分析出來。
回到眼鏡哥那,眼鏡哥給了我一個疑惑的表情。
伊萊克磯爾:「怎麼了嗎?」
我:「讓我來這裡是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所知道的你也知道吧。」
伊萊克磯爾:「不,多一顆腦袋總是好的,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提出一些特別的意見而已。」
我:「這樣啊,那個瘋子似乎是因為沒有配戴干擾器而逃過一劫的,看來沃爾坎得很看心情,再來的話,與其在這裡翻碎肉,不如去檢查剛剛那片還沒被沃爾坎得打破的玻璃來得實際。」
眼鏡哥捻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接著對我一笑。
伊萊克磯爾:「的確,太專注在這裡也不會有其他線索了,我會讓他們看看那片玻璃,說不定有機會算出沃爾坎得一拳的力度呢,謝謝。」
我:「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伊萊特磯爾:「祝你順心。」
我背著他揮了揮手,接著回到低年級的教室。
成澤:「那麼今天是為了什麼而遲到呢......嗯?」
所有人的隨著他的話臉轉向我這邊,就像是他們一起問的一樣。
我:「我被搶劫了......在來的路上。」(低頭)
聽到我的話後,每個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嗯......看來是因為表情不夠多。
成澤:「這樣啊,沒有受傷吧,只是遲到是學校記的啊,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好消息,就是你、和、她,順利被中年級錄取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的指向我座位旁的某人,嘴角微揚。
成澤:「對了,順帶一提,你在遲到一次就會被開除,可不要這種理由離開了呢,我很看好你喔。」
看來他完全識破了我的謊言,我對他點了點頭,接著回到座位上。
可以聽到四周的人議論紛紛,成澤那發出警示音,他手指著的面板寫著:『禁止喧嘩』,雖然不是完全無聲,但旁人的聲音已經降低許多,成澤開始上課。
直到下課後,學生們才得以解放,此起彼落的交談聲充斥在成澤剛出去的教室,而我和星璃完美的被隔絕在外,我是無所謂,她的話馬上就要到了中年級,換個環境可能會好點,畢竟是個有亮點外形的女人,這樣子的氛圍在接下來的戶外課停止。
成澤:「各位請努力提升自己身體素質,為之後的排名測驗做好準備。」
不過根本沒人理他,玩的玩,打球的打球,甚至有幾人直接在一旁休息。
這裡的機具齊全,幾乎什麼訓練器材都有,操場也是,有沙製、土製、水泥製,就連帶水的玻璃也有,整體空間十分巨大。
成澤在一旁玩起了遊戲,擺明放生的樣子,我開始在沙地操場跑了起來,就這樣跑了兩個小時多,成澤宣佈集合。
感覺身體沒什麼累,應該可以跑更久,呼吸也沒有特別喘的樣子,就這樣回到班上,而這時已經是午餐時間,除了我和星璃所有人都不在了。
我嚼起乾糧一邊喝酒,不知道需要酒類做的食物要怎麼辦,禁酒的這裡,難道什麼有關酒類的食物都不做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我注意到星璃吃著便當,應該是自己做的,現在回自己做飯的人感覺很少了......不,或許就是機器做的,等一下還得去找自稱是兄長徒弟的人,如果能從她那套出一點老哥的過往也好。
星璃:「你說你被搶了,是......真的嗎?」
就在我剛喝下一口酒後,她發聲了。
我:「是啊,還把我揍了一頓。」
星璃:「那你通報了嗎?」
我:「沒有,或許晚一點會去,因為我那時趕著來上課,話說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星璃:「可能是因為我們要一起升級了吧,所以才關心一下。」
我:「謝謝,但是不需要,到了新的環境之後也是,沒有必要刻意跟我交流。」
她露出落寞的表情,但還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
星璃:「真冷淡啊~」
我:「畢竟我不擅長和別人交際,要是害到你就不好意思了。」
雖然說是感覺沒有必要交際,但不擅長也是事實,就像我把她身旁的蒼蠅趕跑一樣,讓她在這裡完全變成一個邊緣人。
星璃:「但你還是需要朋友的吧。」
我:「沒有發生衝突就好了,其他的不是很重要。」
星璃:「這樣啊......可真理性呢,那個、謝謝......不管是測驗的時候還是我被那群男生糾纏的時候。」
我:「不......我那只是誤打誤撞,還害的你在這裡變成邊緣人。」
星璃:「不不,那種的就算了吧,沒有比有好,或許我也不擅長交際呢。」
她說完便繼續吃著未完的便當。
我:「是嗎,但妳還是需要朋友。」
她聽到了之後對我笑了一下。
星璃:「也是呢,那你可以當我的朋友嗎?畢竟我們都不擅長交際呢。」
我:「那樣的話會一直都不擅長交際吧?」
星璃想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星璃:「但至少不是一個人。」
說完後她收拾起了便當,啊啊......跟想的不太一樣,而且老哥的那句『不要招惹女人』再度浮現,應該說事與願違嗎?算了,在這裡第一個遇見的就是女人,還一口一個主上,從一開始就在招惹女人了啊......還是說那算龍......
不管怎樣,總不可能讓她把話吃回去,那就隨便吧。
到了下午約定的時間,藉著上廁所的理由來到低年級有一棵大樹的地方,向她發送地點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就出現了,效率驚人。
風賜唯:「如何......」
簡短的話語,但是整個人都充溢著緊張,這點從她渾身僵硬的動作可以印證。
我:「放輕鬆,我不能在這太久」
我交出信,她緩緩的伸出手,戰戰兢兢的抽走,就像是無法相信一般,她的手指在紙上滑動,且微微的顫抖起來。
她接著翻開紙張,手抖的幅度也開始加劇,淚水也開始從她臉上滑落,感到尷尬的我轉過頭去,靜靜的等待她。
風賜唯:「這是......過了這麼久後,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有實感的消息,這封信(深呼吸)是什麼時候的?」
她略帶哭腔的把話說完,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紙。
我:「不知道,也許就是幾天前,但似乎不是太久之前的東西,你如果想要就給你吧。」
比起安慰,我想這更能安撫到她,而且內容已經知道了,所以給她也沒有關係。
風賜唯:「不(搖頭),這是他給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她交出信,看起來還是十分難過的樣子。
我:「沒關係的,如果你想要的話,畢竟內容已經知道了。」
風賜唯:「真的嗎......謝謝。」
她看了我一眼,接著收起了信。
我:「那我先走了,還有關於他的消息我是一點都沒有了。」
我頭也不回的走往傳送站,這方便的設計讓我整個『上廁所』的過程不到十分鐘,真是可喜可賀,這麼說來的話,還有一個自稱是老哥『學生』的人,算了,應該不會這麼有緣。
還有忘了問搶案的事,不過她說過有新消息會在通報吧,
就這樣回到教室,平平穩穩的過完剩下幾節課。
成澤:「明天就能夠去中年級報到了,兩位請繼續保持,下課。」
不知為何有種麻煩的感覺,不過也不知道是來自何處,很快的拋之腦後了。
戒指閃了兩下,我下意識的展開面板,馬上看到醒目的【風紀委員會通知:收到後請儘速來到】,看來事情有著落了。
來到委員會之後,那個馬尾哥已經出現在那,現在的他披頭散髮,剛看到我就投來個無奈的微笑。
馬尾哥:「看來我談生意的方法用錯了。」
我:「運氣真背,要不是昨天剛好遇到會長可就中你招了。」
馬尾哥:「啊哈~真可惡哪~」
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卻是笑著的。
風賜唯:「輟學生尚恩,現在先閉上你的嘴吧。」
和一開始見到她時冷靜的樣子,和下午見到她時一比反差真大啊。
尚恩雙手一攤,搖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