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未知是恐懼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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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3-08
沒有人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似乎之前的記憶都化成了散碎的拼圖。除了自己的名字，沒有更多的印象。如果強行回想，也只能得到一些不連貫的回憶畫面，還有一些會伴隨來的頭痛…
灰暗的房間，全靠著幾盞線路老舊的燈泡，時不時還會因接觸不良而閃爍。
在場的十二個人，大多都已經醒了過來，卻都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只有沉默和警惕的視線穿梭彼此。
「只能想起自己叫做諾白，我為甚麼會在這裡…」諾白心裡滿是疑問， 因著周圍安靜的氣氛，卻也是不敢說出聲來。「這些人…又是誰？」
諾白環顧四周，除了被黃澄澄的燈泡照亮的水泥地面和一些坐著的人，就沒有見到其他東西，甚至連牆壁都像被黑暗所吞。
空蕩的房間，卻無一人想要起身仔細摸清房間的樣貌。
未知、沉默、黑暗與陌生，就算是最陽光活潑的人，在如此環境之下，恐怕也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和大家一樣靜靜地端坐在地上。
沉默終是持續不了太久，一名青年率先開口說話：「既然一直都沒有人說話，就代表在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我們在這對吧？」
也許是無法再忍受壓抑的氣氛，又或者對安靜更感恐懼。
青年拋出了問題，卻無人回應，只有得到狐疑的眼神。青年人抓抓頭繼續地說：「我叫做里斯多。現在只能記起我的名字，其他的記憶都變得非常混亂。所以我想說是不是在場的都是如此？」
里斯多看著眾人，面對這些懷疑的眼光，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繆子，這是我的名字。」少女在離燈光較遠的一處怯怯出聲。
里斯多看向繆子，聽到他除了名字之外也不再多說，大致也清楚對方和他一樣回憶不起其他的事。「繆子，你也一樣是吧？」
繆子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
看見繆子報上了名字，眾人彼此相顧思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將名字報上。包括諾白也是如此。只有繆子是低著頭呆呆地看向地板。
「不過就是個名字，倒也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叫做新月之，請多指教。」坐在離諾白不遠處的新月之突然開口報上名字使他嚇了一跳，但注意馬上就被那和沙啞嗓音不相符的銀白色的長髮所吸引。
「等等，萬一這個房間裡面有『主使人』怎麼辦？里斯多，你為甚麼要我們發言呢？」話語房間中的另一端傳來，諾白因為離得稍遠加上光線微弱，實在是沒法看清對方的臉。但是稍高的獨特聲音卻讓諾白印象深刻。
里斯多皺起眉頭對此話表示有些不滿，但卻也沒有表露出來。「請問你叫做什麼名字？還是說你不想告訴大家。」
「難不成真要照著你的規則才能發言嗎？『主使人』？」
里斯多決定不再隱忍開口反對他的話。「甚麼我的規則？大家都不知道為甚麼會莫名其妙地在這裡，為甚麼除了名字之外都不記得任何事！本來就該彼此交換所有的情報。」
「名字算什麼情報，知道名字能夠做甚麼。既然能夠將我們的記憶抹去，我們如何相信你取得我們名字的目的是什麼？」那人平淡且流暢的回覆里斯多，似乎完全是將里斯多當作嫌疑人。
新月之聽到那人的話，轉頭看向了里斯多，卻也沒有打斷兩人的對話。里斯多並沒有發現新月之的動作，但卻被諾白發現了。
「稍等一下…你所說的『主使人』是什麼意思？」原本默默低著頭的繆子突然抬起頭來望向反對者說。
里斯多見狀也停止發言，等待著那人的答覆。他其實自身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只是因著被栽贓焦急的證明清白，而沒有問出口。
繆子的疑問，似乎是在座所有人的共同疑問，同時還伴隨著一個內在的問題。「你又是怎麼知道『主使人』的存在的？」
「主使人是我自己想出的字眼。你們仔細想想里斯多剛才所說的話，為甚麼我在這裡？為什麼除了名字之外都想不起任何事？這些人又是誰？」
「這些問題你們剛才肯定也在想吧？那肯定有一個答案，有一個兇手才對。」
「有人將我們放在這裡，清理了我們的記憶！」
新月之聽到這，便忍不住說：「所以你將那個兇手稱為『主使人』！」
反對者迅速的回答道：「沒錯。」
繆子又再次提問：「那主使人的目的是什麼？他想從我們中間獲得甚麼？他為什麼不現身呢？」
反對者笑了一聲。「我的確不知道主使人究竟想要做些甚麼？但我覺得里斯多就是主使人，起碼他肯定躲在我們之中。」
里斯多沉不住氣的想破口大罵，一方面也很是無奈。「你憑什麼亂指控別人？我才覺得你是做賊的在喊抓賊罷！」
「我也是從線索去推論的，既然主使人並沒有奪走我們的名字，就代表我們的名字對他還有用處，或者一些理由，使得我們仍然保有自己名字的記憶。那麼作為主使人，肯定就會想要取得我們的名字。」反對者說完便舉起一隻手對著里斯多。
在場沒有人出聲，並非都是因著支持反對者，但這股靜默卻讓里斯多十分難受。
諾白很清楚那人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但卻也沒有勇氣在這時開口反對，應該說他本來就對發言有很大抗拒。
「在下名叫洛克。我相信里斯多先生並不是你所說的主使人。」一位頭髮花白，臉龐佈滿皺紋的老者也加入討論中。
「老先生，你有甚麼根據嗎？或是你知道些甚麼。」
洛克的位置剛好就在燈光附近，慈祥卻衰老的面目的呈現的十分清楚，連聽到反對者的話後，淺淺微笑的反應都非常明顯。「你懷疑里斯多先生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提起名字對吧！但你也承認了，若主使人真的存在且有能力奪去我們的記憶，那得知名字又有甚麼難的呢？是有些太鑽牛角尖了。」
洛克也沒有對反對者表達出任何不滿，反而是能夠理解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不願意配合的想法。「我們其實都同樣在害怕著啊……」洛克喃喃自語地說。
使眾人沒想到的是那反對者卻也沒有將話再說下去，似乎是接受了洛克的話一般。而里斯多則認為對方只是還在找話反駁而已。
眼看場景又要冷卻下來，新月之不得已開口問那反對者。「所以你的名字是什麼？既然名字已經不是疑點了，名字就可以說了吧！」
對於新月之的發言，諾白也才意識到越來越多人已經報上了名字。差不多該輪到自己開口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很有必要把主使人找出來的。」面對新月之的提問，那人卻也沒有回答。
新月之對於那人的狂妄有些無法忍受。「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灰暗的房間，全靠著幾盞線路老舊的燈泡，時不時還會因接觸不良而閃爍。
在場的十二個人，大多都已經醒了過來，卻都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只有沉默和警惕的視線穿梭彼此。
「只能想起自己叫做諾白，我為甚麼會在這裡…」諾白心裡滿是疑問， 因著周圍安靜的氣氛，卻也是不敢說出聲來。「這些人…又是誰？」
諾白環顧四周，除了被黃澄澄的燈泡照亮的水泥地面和一些坐著的人，就沒有見到其他東西，甚至連牆壁都像被黑暗所吞。
空蕩的房間，卻無一人想要起身仔細摸清房間的樣貌。
未知、沉默、黑暗與陌生，就算是最陽光活潑的人，在如此環境之下，恐怕也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和大家一樣靜靜地端坐在地上。
沉默終是持續不了太久，一名青年率先開口說話：「既然一直都沒有人說話，就代表在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我們在這對吧？」
也許是無法再忍受壓抑的氣氛，又或者對安靜更感恐懼。
青年拋出了問題，卻無人回應，只有得到狐疑的眼神。青年人抓抓頭繼續地說：「我叫做里斯多。現在只能記起我的名字，其他的記憶都變得非常混亂。所以我想說是不是在場的都是如此？」
里斯多看著眾人，面對這些懷疑的眼光，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繆子，這是我的名字。」少女在離燈光較遠的一處怯怯出聲。
里斯多看向繆子，聽到他除了名字之外也不再多說，大致也清楚對方和他一樣回憶不起其他的事。「繆子，你也一樣是吧？」
繆子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
看見繆子報上了名字，眾人彼此相顧思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將名字報上。包括諾白也是如此。只有繆子是低著頭呆呆地看向地板。
「不過就是個名字，倒也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叫做新月之，請多指教。」坐在離諾白不遠處的新月之突然開口報上名字使他嚇了一跳，但注意馬上就被那和沙啞嗓音不相符的銀白色的長髮所吸引。
「等等，萬一這個房間裡面有『主使人』怎麼辦？里斯多，你為甚麼要我們發言呢？」話語房間中的另一端傳來，諾白因為離得稍遠加上光線微弱，實在是沒法看清對方的臉。但是稍高的獨特聲音卻讓諾白印象深刻。
里斯多皺起眉頭對此話表示有些不滿，但卻也沒有表露出來。「請問你叫做什麼名字？還是說你不想告訴大家。」
「難不成真要照著你的規則才能發言嗎？『主使人』？」
里斯多決定不再隱忍開口反對他的話。「甚麼我的規則？大家都不知道為甚麼會莫名其妙地在這裡，為甚麼除了名字之外都不記得任何事！本來就該彼此交換所有的情報。」
「名字算什麼情報，知道名字能夠做甚麼。既然能夠將我們的記憶抹去，我們如何相信你取得我們名字的目的是什麼？」那人平淡且流暢的回覆里斯多，似乎完全是將里斯多當作嫌疑人。
新月之聽到那人的話，轉頭看向了里斯多，卻也沒有打斷兩人的對話。里斯多並沒有發現新月之的動作，但卻被諾白發現了。
「稍等一下…你所說的『主使人』是什麼意思？」原本默默低著頭的繆子突然抬起頭來望向反對者說。
里斯多見狀也停止發言，等待著那人的答覆。他其實自身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只是因著被栽贓焦急的證明清白，而沒有問出口。
繆子的疑問，似乎是在座所有人的共同疑問，同時還伴隨著一個內在的問題。「你又是怎麼知道『主使人』的存在的？」
「主使人是我自己想出的字眼。你們仔細想想里斯多剛才所說的話，為甚麼我在這裡？為什麼除了名字之外都想不起任何事？這些人又是誰？」
「這些問題你們剛才肯定也在想吧？那肯定有一個答案，有一個兇手才對。」
「有人將我們放在這裡，清理了我們的記憶！」
新月之聽到這，便忍不住說：「所以你將那個兇手稱為『主使人』！」
反對者迅速的回答道：「沒錯。」
繆子又再次提問：「那主使人的目的是什麼？他想從我們中間獲得甚麼？他為什麼不現身呢？」
反對者笑了一聲。「我的確不知道主使人究竟想要做些甚麼？但我覺得里斯多就是主使人，起碼他肯定躲在我們之中。」
里斯多沉不住氣的想破口大罵，一方面也很是無奈。「你憑什麼亂指控別人？我才覺得你是做賊的在喊抓賊罷！」
「我也是從線索去推論的，既然主使人並沒有奪走我們的名字，就代表我們的名字對他還有用處，或者一些理由，使得我們仍然保有自己名字的記憶。那麼作為主使人，肯定就會想要取得我們的名字。」反對者說完便舉起一隻手對著里斯多。
在場沒有人出聲，並非都是因著支持反對者，但這股靜默卻讓里斯多十分難受。
諾白很清楚那人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但卻也沒有勇氣在這時開口反對，應該說他本來就對發言有很大抗拒。
「在下名叫洛克。我相信里斯多先生並不是你所說的主使人。」一位頭髮花白，臉龐佈滿皺紋的老者也加入討論中。
「老先生，你有甚麼根據嗎？或是你知道些甚麼。」
洛克的位置剛好就在燈光附近，慈祥卻衰老的面目的呈現的十分清楚，連聽到反對者的話後，淺淺微笑的反應都非常明顯。「你懷疑里斯多先生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提起名字對吧！但你也承認了，若主使人真的存在且有能力奪去我們的記憶，那得知名字又有甚麼難的呢？是有些太鑽牛角尖了。」
洛克也沒有對反對者表達出任何不滿，反而是能夠理解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不願意配合的想法。「我們其實都同樣在害怕著啊……」洛克喃喃自語地說。
使眾人沒想到的是那反對者卻也沒有將話再說下去，似乎是接受了洛克的話一般。而里斯多則認為對方只是還在找話反駁而已。
眼看場景又要冷卻下來，新月之不得已開口問那反對者。「所以你的名字是什麼？既然名字已經不是疑點了，名字就可以說了吧！」
對於新月之的發言，諾白也才意識到越來越多人已經報上了名字。差不多該輪到自己開口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很有必要把主使人找出來的。」面對新月之的提問，那人卻也沒有回答。
新月之對於那人的狂妄有些無法忍受。「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