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妹妹
本章節 3257 字
更新於: 2018-07-28
旅館裡的另一間房，在穆晨被狙擊槍鎖定之前，楊琳並不如穆白所說的早陷入沉睡，而是在夏妍與冬晴的「監視」下說起了電話。
穆白的確實踐了他的諾言，一到旅館後就將一部手機放到楊琳手裡，給了一串號碼說能馬上連絡到她的爺爺。
楊琳回到房間後，立刻趴在床上準備撥通那個號碼。
「妳很想妳的家人對吧？」冬晴的面具底下發出了笑聲。
「幹、幹嘛啦。」楊琳握著手機，稍稍遠離了冬晴一點，卻沒發現夏妍正躺在她的背後。
「……抓到了。」
夏妍一隻手將楊琳輕輕抱住，另一隻手則是慢慢撫摸著楊琳的頭，「好乖好乖喔，不要怕，我們不會對妳怎樣的。」
「怎麼有種被當成小動物的感覺……」楊琳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她突然想到前幾天才因為這兩位屍蠱的血而中了毒，直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根除，但她雖嬌蠻，卻始終不笨。
其實她知道當時穆白並沒有想傷了自己，或者穆晨。可很多時候反抗是必須的，因為你永遠也不懂陌生人究竟對自己抱著怎樣的想法，總得要試探一下。
所以在人少的地方，活著的確更容易一些。
楊琳清楚這兩位女子對她沒有任何敵意，所以她也不牴觸，只是靜靜地讓她們梳理自己的頭髮，然後不知不覺，明明連電話都還未撥通，就有些昏昏欲睡。
終究只是個孩子，累了就會想睡。
但她還是沒忘撥通手機，接著便聽見那如烏鴉一般嘶啞難聽，卻令她感到心暖的聲音。
「……小琳啊，妳還好嗎？」
「爺爺！」
楊琳欣喜地喊道，令夏妍撫摸她頭的手微微一頓，嚇了一跳。
「怎麼了，為什麼會想突然找我？」楊照麟在電話另一頭笑了笑，「是穆白那小子？」
「對對，爺爺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楊照麟沉默了幾秒，但最後仍是笑著回應，「那小子有點神祕，從以前我就不怎麼喜歡他，不過這次他也沒做的太超過……但我沒想到妳這孩子竟然真的乖乖和他走了，就這麼不相信我這老人家？」
「我當然知道爺爺厲害，但是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槍吧……」楊琳的聲音在老人的笑聲裡越來越小，「難道爺爺真的完全沒有問題？」
「幾個人我還是能應付的。」楊照麟有些自豪的說，「不過這次讓你跟著穆白那小子走……或許我也是同意的。」
「咦？什麼意思啊爺爺？」
「……」楊照麟沒有明確的回應，反倒是用問句回答了問句，「欣雨那孩子沒跟著你們？」
「姊姊？姊姊不是和爺爺你在一起嗎？」楊琳微微皺起她柳葉一般的眉，「穆白說他將你和姊姊都……」
「妳仔細想想，穆白那孩子真的有說過他和欣雨接觸過嗎？」楊照麟不知為何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穆家的那兩個男孩我清楚，他們有心計，有能力，但不狠辣，而且他們和穆書華一樣有個共通點……」
「他們絕不會和合作的對象說謊。」
「……我知道了，爺爺。」楊琳想了想，點了點頭。她記得很清楚，穆白的確只說過抓過她的「家人」，卻沒說過具體是誰。
「妳是很聰明的孩子，我不怎麼擔心妳。」楊照麟啞著嗓子笑了，「可妳要記住，在做出任何選擇之前都要好好想想，很多時候不是沒有選擇，而是少了相信自己選擇的勇氣。」
「知道為什麼我會欣賞穆晨那個孩子嗎？那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在追求什麼，而且他永遠相信自己的選擇。我們會說冷靜自信是一個人在面臨重要關頭時必要的特質，卻忘了冷靜這種情緒是建立在勇氣之上的。」
「……勇氣？」
「沒錯，勇氣。要夠勇敢地相信自己不會有錯，而這樣的過程重複千百次後，自然會變得冷靜果決，因為經歷和過往早證明了你沒有錯。」
「……謝謝妳，爺爺。」楊琳透過手機背光看著自己因頭髮中分而露出的光潔額頭，小臉有些嚴肅。
「不用謝，妳是我的孫女，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楊照麟在電話另一頭輕聲嘆了口氣。
－－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有人襲擊了？」穆晨自胸前的口袋裡摸出眼鏡，輕輕放到鼻樑之上，「穆白，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提線木偶的感覺。」
「哈哈，我也不樂意啊。」穆白攤了攤手，「但你清楚，我在這世上能相信的人不多，你是少數幾個，畢竟是家人嘛。」
「我有時真懷疑你到底是來害我還是來坑我的。」
「坑你害你都是同一個意思吧！哥哥我才沒那麼惡劣。」
「去你妹的。」
「你知道的，雖然我也這麼希望，但我們沒有妹妹，以後也不會有。」
穆晨對此的回應是一根中指。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狙擊手的槍法有點不準啊。」穆白笑著看了看穆晨身邊的兩個彈孔，「可惜約翰不在這裡，那傢伙可是能夠透過槍聲和彈孔直接辨別出槍種的怪物。」
「約翰？四個傭兵裡那個白人？」穆晨挑眉，「很多老兵都有這種能力，只是現在還願意出來做這種事的老兵少了。」
「痛苦的事大家往往喜歡遺忘，而不是在回憶裡當名畫一樣掛著。」穆白笑笑，「不過別擔心，那傢伙很快就會帶著我們的寶貝過來了……你瞧。」
果然如穆白所料，有人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正是背著各種裝備的約翰他們。
「BOSS，沒事吧？我們把武器都背過來了，但是我們之中沒有狙擊手。」
約翰那寬大的臉寫滿了嚴肅，他示意身後的其他傭兵們將裝備卸了下來，所有人都站在樑柱旁的死角，不可能會被狙擊給威脅到。
但就在穆晨準備往他們移動的瞬間，他的腳前突然又多了一個彈孔。
與此同時是隱約的槍響，聲音清晰，但聲源卻和前一發不同，除槍響外還帶著略為沉悶的氣爆之音，完全不知來源在哪。
「裝上消音器了？約翰，聽得出來是什麼槍種嗎？」穆白也慢慢沉下了臉，低聲問道。
「BOSS，聲音太雜了聽不清楚，但至少距離我們有五百公尺遠，而且他們不清楚我們在這。」
沒被槍聲嚇醒的琉璃這次倒是被約翰他們的破門聲給驚醒，她連忙環顧四周後找到就在身邊的穆晨，遲疑了一秒後沒撲到少年懷裡，而是飄到穆晨身邊，擔憂的問。
「那個，那個，穆晨，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啊？」
「怎麼說？」在狙擊手準備擊發下一發子彈之前，穆晨和穆白很快移動到約翰身邊，少年懶懶地抬起頭，擺弄了一下被穆白塞到手裡的95式自動步槍，這是他第一次持槍，老實說他還真不清楚這東西具體要怎麼操作。
琉璃怕影響到穆晨，也沒和以往一樣趴在少年背上，就是在一旁看著。
「穆晨……雖然琉璃一直都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
女孩的聲音微微帶著哭腔，因為她知道少年和同齡人相比多背負了太多東西，可她卻不能為此替少年分擔那怕是任何一點點……琉璃不想也不願意這樣，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
可她不懂穆晨同樣也是，少年寧可讓自己辛苦一點，也不想讓女孩碰觸到自己覺得有些難過的一切，因為他也真的很喜歡她。
而喜歡這種東西總是矛盾的，或許是雙方都認為自己在為彼此著想，卻不會去理解對方究竟想要什麼，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己會給對方最好的。
可好的東西和想要的不一定總是相同。
「琉璃，妳知道嗎，很小的時候我爸和我說過一句話。」穆晨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眼眶微紅的琉璃笑著說道，「他說：穆晨啊，你知道要怎麼面對你打不到的傢伙嗎？很簡單，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用相同的方式反擊回去，可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另一種就是讓自己努力一點，衝到他面前狠狠往他臉上揍一拳。」
「大家都怕被打臉，因為大家都愛臉。」
穆白接過穆晨的話，也笑了，「父親和我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我有時候會想，就算和老爸學了這麼多有趣的東西，只要有了一個白目的兄弟，你他媽還是會活得很累。」穆晨朝穆白翻了個白眼，「再怎麼好的一鍋粥，只要有一顆老鼠屎就壞了。」
「別這麼說，你哥哥我很傷心。」
「那不然你也拿槍隨我衝鋒？」
「不，你知道的，我身手沒你好。」穆白理所當然地回道，「所以我會讓約翰他們帶頭，要麻煩你們一起搜索這附近大約五百米的地方，別太擔心，約翰雖然不會狙擊，但對反狙擊的情況可是熟到不能再熟。」
「反狙擊？那就是火力壓制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穆晨問。
「我從來沒說我們就這幾個人。」穆白微笑，「你知道你老哥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才幾歲，打你妹的仗。」穆晨冷笑。
「我的弟弟，雖然這是第二次了，但我還是要慎重地告訴你，雖然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但我們沒有妹妹。」
穆白的確實踐了他的諾言，一到旅館後就將一部手機放到楊琳手裡，給了一串號碼說能馬上連絡到她的爺爺。
楊琳回到房間後，立刻趴在床上準備撥通那個號碼。
「妳很想妳的家人對吧？」冬晴的面具底下發出了笑聲。
「幹、幹嘛啦。」楊琳握著手機，稍稍遠離了冬晴一點，卻沒發現夏妍正躺在她的背後。
「……抓到了。」
夏妍一隻手將楊琳輕輕抱住，另一隻手則是慢慢撫摸著楊琳的頭，「好乖好乖喔，不要怕，我們不會對妳怎樣的。」
「怎麼有種被當成小動物的感覺……」楊琳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她突然想到前幾天才因為這兩位屍蠱的血而中了毒，直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根除，但她雖嬌蠻，卻始終不笨。
其實她知道當時穆白並沒有想傷了自己，或者穆晨。可很多時候反抗是必須的，因為你永遠也不懂陌生人究竟對自己抱著怎樣的想法，總得要試探一下。
所以在人少的地方，活著的確更容易一些。
楊琳清楚這兩位女子對她沒有任何敵意，所以她也不牴觸，只是靜靜地讓她們梳理自己的頭髮，然後不知不覺，明明連電話都還未撥通，就有些昏昏欲睡。
終究只是個孩子，累了就會想睡。
但她還是沒忘撥通手機，接著便聽見那如烏鴉一般嘶啞難聽，卻令她感到心暖的聲音。
「……小琳啊，妳還好嗎？」
「爺爺！」
楊琳欣喜地喊道，令夏妍撫摸她頭的手微微一頓，嚇了一跳。
「怎麼了，為什麼會想突然找我？」楊照麟在電話另一頭笑了笑，「是穆白那小子？」
「對對，爺爺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楊照麟沉默了幾秒，但最後仍是笑著回應，「那小子有點神祕，從以前我就不怎麼喜歡他，不過這次他也沒做的太超過……但我沒想到妳這孩子竟然真的乖乖和他走了，就這麼不相信我這老人家？」
「我當然知道爺爺厲害，但是再怎麼厲害也比不過槍吧……」楊琳的聲音在老人的笑聲裡越來越小，「難道爺爺真的完全沒有問題？」
「幾個人我還是能應付的。」楊照麟有些自豪的說，「不過這次讓你跟著穆白那小子走……或許我也是同意的。」
「咦？什麼意思啊爺爺？」
「……」楊照麟沒有明確的回應，反倒是用問句回答了問句，「欣雨那孩子沒跟著你們？」
「姊姊？姊姊不是和爺爺你在一起嗎？」楊琳微微皺起她柳葉一般的眉，「穆白說他將你和姊姊都……」
「妳仔細想想，穆白那孩子真的有說過他和欣雨接觸過嗎？」楊照麟不知為何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穆家的那兩個男孩我清楚，他們有心計，有能力，但不狠辣，而且他們和穆書華一樣有個共通點……」
「他們絕不會和合作的對象說謊。」
「……我知道了，爺爺。」楊琳想了想，點了點頭。她記得很清楚，穆白的確只說過抓過她的「家人」，卻沒說過具體是誰。
「妳是很聰明的孩子，我不怎麼擔心妳。」楊照麟啞著嗓子笑了，「可妳要記住，在做出任何選擇之前都要好好想想，很多時候不是沒有選擇，而是少了相信自己選擇的勇氣。」
「知道為什麼我會欣賞穆晨那個孩子嗎？那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在追求什麼，而且他永遠相信自己的選擇。我們會說冷靜自信是一個人在面臨重要關頭時必要的特質，卻忘了冷靜這種情緒是建立在勇氣之上的。」
「……勇氣？」
「沒錯，勇氣。要夠勇敢地相信自己不會有錯，而這樣的過程重複千百次後，自然會變得冷靜果決，因為經歷和過往早證明了你沒有錯。」
「……謝謝妳，爺爺。」楊琳透過手機背光看著自己因頭髮中分而露出的光潔額頭，小臉有些嚴肅。
「不用謝，妳是我的孫女，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楊照麟在電話另一頭輕聲嘆了口氣。
－－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有人襲擊了？」穆晨自胸前的口袋裡摸出眼鏡，輕輕放到鼻樑之上，「穆白，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提線木偶的感覺。」
「哈哈，我也不樂意啊。」穆白攤了攤手，「但你清楚，我在這世上能相信的人不多，你是少數幾個，畢竟是家人嘛。」
「我有時真懷疑你到底是來害我還是來坑我的。」
「坑你害你都是同一個意思吧！哥哥我才沒那麼惡劣。」
「去你妹的。」
「你知道的，雖然我也這麼希望，但我們沒有妹妹，以後也不會有。」
穆晨對此的回應是一根中指。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狙擊手的槍法有點不準啊。」穆白笑著看了看穆晨身邊的兩個彈孔，「可惜約翰不在這裡，那傢伙可是能夠透過槍聲和彈孔直接辨別出槍種的怪物。」
「約翰？四個傭兵裡那個白人？」穆晨挑眉，「很多老兵都有這種能力，只是現在還願意出來做這種事的老兵少了。」
「痛苦的事大家往往喜歡遺忘，而不是在回憶裡當名畫一樣掛著。」穆白笑笑，「不過別擔心，那傢伙很快就會帶著我們的寶貝過來了……你瞧。」
果然如穆白所料，有人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正是背著各種裝備的約翰他們。
「BOSS，沒事吧？我們把武器都背過來了，但是我們之中沒有狙擊手。」
約翰那寬大的臉寫滿了嚴肅，他示意身後的其他傭兵們將裝備卸了下來，所有人都站在樑柱旁的死角，不可能會被狙擊給威脅到。
但就在穆晨準備往他們移動的瞬間，他的腳前突然又多了一個彈孔。
與此同時是隱約的槍響，聲音清晰，但聲源卻和前一發不同，除槍響外還帶著略為沉悶的氣爆之音，完全不知來源在哪。
「裝上消音器了？約翰，聽得出來是什麼槍種嗎？」穆白也慢慢沉下了臉，低聲問道。
「BOSS，聲音太雜了聽不清楚，但至少距離我們有五百公尺遠，而且他們不清楚我們在這。」
沒被槍聲嚇醒的琉璃這次倒是被約翰他們的破門聲給驚醒，她連忙環顧四周後找到就在身邊的穆晨，遲疑了一秒後沒撲到少年懷裡，而是飄到穆晨身邊，擔憂的問。
「那個，那個，穆晨，我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啊？」
「怎麼說？」在狙擊手準備擊發下一發子彈之前，穆晨和穆白很快移動到約翰身邊，少年懶懶地抬起頭，擺弄了一下被穆白塞到手裡的95式自動步槍，這是他第一次持槍，老實說他還真不清楚這東西具體要怎麼操作。
琉璃怕影響到穆晨，也沒和以往一樣趴在少年背上，就是在一旁看著。
「穆晨……雖然琉璃一直都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
女孩的聲音微微帶著哭腔，因為她知道少年和同齡人相比多背負了太多東西，可她卻不能為此替少年分擔那怕是任何一點點……琉璃不想也不願意這樣，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
可她不懂穆晨同樣也是，少年寧可讓自己辛苦一點，也不想讓女孩碰觸到自己覺得有些難過的一切，因為他也真的很喜歡她。
而喜歡這種東西總是矛盾的，或許是雙方都認為自己在為彼此著想，卻不會去理解對方究竟想要什麼，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己會給對方最好的。
可好的東西和想要的不一定總是相同。
「琉璃，妳知道嗎，很小的時候我爸和我說過一句話。」穆晨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眼眶微紅的琉璃笑著說道，「他說：穆晨啊，你知道要怎麼面對你打不到的傢伙嗎？很簡單，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用相同的方式反擊回去，可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另一種就是讓自己努力一點，衝到他面前狠狠往他臉上揍一拳。」
「大家都怕被打臉，因為大家都愛臉。」
穆白接過穆晨的話，也笑了，「父親和我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我有時候會想，就算和老爸學了這麼多有趣的東西，只要有了一個白目的兄弟，你他媽還是會活得很累。」穆晨朝穆白翻了個白眼，「再怎麼好的一鍋粥，只要有一顆老鼠屎就壞了。」
「別這麼說，你哥哥我很傷心。」
「那不然你也拿槍隨我衝鋒？」
「不，你知道的，我身手沒你好。」穆白理所當然地回道，「所以我會讓約翰他們帶頭，要麻煩你們一起搜索這附近大約五百米的地方，別太擔心，約翰雖然不會狙擊，但對反狙擊的情況可是熟到不能再熟。」
「反狙擊？那就是火力壓制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穆晨問。
「我從來沒說我們就這幾個人。」穆白微笑，「你知道你老哥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你才幾歲，打你妹的仗。」穆晨冷笑。
「我的弟弟，雖然這是第二次了，但我還是要慎重地告訴你，雖然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但我們沒有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