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本章節 2420 字
更新於: 2021-02-07
「別這樣騷擾我家的助理啊。」
湯匙不再往前，停了下來。
被阻止了，有個人阻止了三眼老人。
我抬頭看向那人，忍不住驚呼：「二極？」
「又是你，混小子！別來壞我的好事！」老人張開了他的右眼，原本怒遏不止的他卻在此刻僵住了。
「怎麼了？看到了什麼不該看見的嗎？」
老人鬆開了手，湯匙落到了地上，再主動後退一步，釋出善意，二極這才把手給放開。
「真是有趣！」他的眼神比剛才還要狂熱。
「什麼啊？怪噁心的。」二極的半身橫在我的前面，很是警戒。
「你在未來也會看見的吧！」
「看見什麼？」
「時候到了就會看見了，再見了，我還會來的。」
「才不會看見，也不要再見，不要再來了。」
「這可不好說啊！」他往後一躺，濺起楓葉，消失於其中，周圍的景色在眨眼的那一瞬間變調，不見橘紅的楓葉，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這裡的植被就是楓樹，只是在這個時刻還是綠色的。腦中突然浮現新奇的想法，難道剛才的地方是不同的時間嗎？
「沒事吧？」
「嗯，差一點就……」
「謝謝你！」我用力向二極鞠躬，他卻輕輕捶了一下我的腦袋。
「道謝就不用了，倒是妳，為什麼剛才都沒有打算求救？」
「……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剛才腦海中完全沒有求救的念頭。
我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起剛才的情況，紅印子上彷彿還遺留著冰冷的威脅，時間被鎖在了那刻，背脊直冒冷汗，心跳不斷加速，腦內壓抑的快要爆炸，在結束的這時身體才開始反應，卻揮之不去。
「沒事吧？」
「嗯。」噁心的感覺一直殘留著。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先深呼吸，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點了點頭，聽二極的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舒緩一些，「沒問題了。」
「唉，算了。反正記住了，要是遇到無法處理的狀況，大聲求助就對了。」
「只要我大聲求助你就會來嗎？」
「如果我在附近的話，總之，要記得求助。」
「嗯，我記住了。」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小白呢？」
「我是監考官，小白也是，牠在其他組那裡。」
「監考官？」
「就是審核你們考試的人，我們會在暗地裡觀察你們的情況，對於合作的狀況，情報的掌握，計畫的設定，還有面對存依的處理以及應對方式。」
「你這樣出手幫忙沒有違反規定嗎？」
「不，我剛才說的只是工作的其中一部分。妳知道離倚很珍貴的吧？」
「嗯。」
「所以我們會出手阻止這種超乎你們層級的狀況，以免發生意外。只不過剛才那個，只能說好險沒打起來。」二極鬆了一口氣。
「你剛才不是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嗎？」
「只是虛張聲勢啦！我哪打得贏那種怪物。」
「不行嗎？」
「絕對不行。」
「是因為沒有小白嗎？」
「是啊，沒有牠我什麼都做不到。」
「才不會，你不就救了我嗎？」
「那是運氣好，我也有可能沒有找到妳，然後就發生了意外，所以面對這種無法處理的狀況，要記得求助。」二極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二極話鋒一轉，「妳知道為什麼是湯匙嗎？」
我搖搖頭。
「對於挖眼睛這件事，最強烈的衝擊就是用湯匙。」
「在精神達到臨界的時候，肉體會給予相對應的回饋，這時候的活性是最大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替換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他說的是真的嗎？」
「哪一部分？」
「真的能看見過去或未來？」
「可以。」
「這樣的話……」
「犧牲一隻眼睛也沒什麼嗎？」二極停頓了一下，「那妳覺得，如果是這麼好的能力，他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突然想起他說的──那是詛咒。他最後甚至閉上了雙眼，只用額頭的眼睛，著眼於現在。
「該不會是沒辦法切換吧？」
「當然不行了，哪有那麼方便的，說不定連能看見的時間都不能控制，只能看著眼前不斷變動的世界。」
「你怎麼好像很清楚。」
「想想就知道了，要是他的能力真的那麼方便，早就被搶了，就算他是很厲害的大妖怪好了，也還是有人可以壓制他的。」
「像是豫黎嗎？」
「差不多吧，只不過她不會做那種事就對了。」
「你好像很信任她。」
「畢竟是曾經的搭檔嘛。」
原本還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卻來了電話。二極將其接起。
「喂？」
「這不能說是我擅自插手吧！那是你們的錯，為什麼那種危險的傢伙可以四處亂竄？」
「是是，知道了。」二極語帶不滿地掛掉了電話。
「妳應該還沒見過局長吧？」
「嗯，還沒有，他是怎麼樣的人？」
「是個很討厭的人。」二極說得斬釘截鐵，讓我覺得有些驚訝，雖然前些時間奧宇弦他們也說過，但沒想到二極也會這樣。
悠德乎這時從樓梯上跑來，他的身邊有著又犬。
「我找妳好久了，妳剛才到哪裡去了？」
「該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知道。」
「啊？總之，妳沒事吧？」
「沒事。」
「太好了。對了，他是？」悠德乎這時才注意到二極。
「他是……」
二極主動接話，「我是監考官。」他只這麼說，沒打算報上名字。
「你錯誤的判斷與草率的行動讓同伴遇到了危險，要是再發生一次這種離譜的錯誤，你就會被取消資格。」二極的語氣與剛才對我時截然不同。
「等等！我嗎？」
「我在這邊給你們一個忠告，再找一個人吧！」
說來千兆也曾經說過，離倚是以三人為一組行動的，只不過沒有表明過原因。
「你是說如果我們有三個人，就能解決剛才這種詭異的狀況？」
「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自己想吧。」二極連手都沒揮，就擅自離去了。
「他是本部的人嗎？感覺也太偏心了吧！而且在這種鄉間野外還穿著西裝，真是裝模作樣的傢伙。」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認識二極這件事給說出來。
「他救了我。」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簡單講述我被外表是老人的存依拉到奇怪的空間，而且還被他攻擊，沒有提到過去與未來。
「真是抱歉，當時我太慌張了，而且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搖頭。
「我也一點想法也沒有。」實戰經驗太少了，在面對真正威脅的時候，曾經在課堂中學過的全忘了。
「所以他才會說需要三個人吧？」我想到二極說的話。
「兩人一組如果被分開的話，慌亂的時候就沒辦法正確思考……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他說得沒錯。」
我們離開了山林，把又犬帶回到竹佐的身邊，事件到這裡暫時到了一個段落。
湯匙不再往前，停了下來。
被阻止了，有個人阻止了三眼老人。
我抬頭看向那人，忍不住驚呼：「二極？」
「又是你，混小子！別來壞我的好事！」老人張開了他的右眼，原本怒遏不止的他卻在此刻僵住了。
「怎麼了？看到了什麼不該看見的嗎？」
老人鬆開了手，湯匙落到了地上，再主動後退一步，釋出善意，二極這才把手給放開。
「真是有趣！」他的眼神比剛才還要狂熱。
「什麼啊？怪噁心的。」二極的半身橫在我的前面，很是警戒。
「你在未來也會看見的吧！」
「看見什麼？」
「時候到了就會看見了，再見了，我還會來的。」
「才不會看見，也不要再見，不要再來了。」
「這可不好說啊！」他往後一躺，濺起楓葉，消失於其中，周圍的景色在眨眼的那一瞬間變調，不見橘紅的楓葉，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這裡的植被就是楓樹，只是在這個時刻還是綠色的。腦中突然浮現新奇的想法，難道剛才的地方是不同的時間嗎？
「沒事吧？」
「嗯，差一點就……」
「謝謝你！」我用力向二極鞠躬，他卻輕輕捶了一下我的腦袋。
「道謝就不用了，倒是妳，為什麼剛才都沒有打算求救？」
「……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剛才腦海中完全沒有求救的念頭。
我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起剛才的情況，紅印子上彷彿還遺留著冰冷的威脅，時間被鎖在了那刻，背脊直冒冷汗，心跳不斷加速，腦內壓抑的快要爆炸，在結束的這時身體才開始反應，卻揮之不去。
「沒事吧？」
「嗯。」噁心的感覺一直殘留著。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先深呼吸，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點了點頭，聽二極的話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舒緩一些，「沒問題了。」
「唉，算了。反正記住了，要是遇到無法處理的狀況，大聲求助就對了。」
「只要我大聲求助你就會來嗎？」
「如果我在附近的話，總之，要記得求助。」
「嗯，我記住了。」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小白呢？」
「我是監考官，小白也是，牠在其他組那裡。」
「監考官？」
「就是審核你們考試的人，我們會在暗地裡觀察你們的情況，對於合作的狀況，情報的掌握，計畫的設定，還有面對存依的處理以及應對方式。」
「你這樣出手幫忙沒有違反規定嗎？」
「不，我剛才說的只是工作的其中一部分。妳知道離倚很珍貴的吧？」
「嗯。」
「所以我們會出手阻止這種超乎你們層級的狀況，以免發生意外。只不過剛才那個，只能說好險沒打起來。」二極鬆了一口氣。
「你剛才不是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嗎？」
「只是虛張聲勢啦！我哪打得贏那種怪物。」
「不行嗎？」
「絕對不行。」
「是因為沒有小白嗎？」
「是啊，沒有牠我什麼都做不到。」
「才不會，你不就救了我嗎？」
「那是運氣好，我也有可能沒有找到妳，然後就發生了意外，所以面對這種無法處理的狀況，要記得求助。」二極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二極話鋒一轉，「妳知道為什麼是湯匙嗎？」
我搖搖頭。
「對於挖眼睛這件事，最強烈的衝擊就是用湯匙。」
「在精神達到臨界的時候，肉體會給予相對應的回饋，這時候的活性是最大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替換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他說的是真的嗎？」
「哪一部分？」
「真的能看見過去或未來？」
「可以。」
「這樣的話……」
「犧牲一隻眼睛也沒什麼嗎？」二極停頓了一下，「那妳覺得，如果是這麼好的能力，他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突然想起他說的──那是詛咒。他最後甚至閉上了雙眼，只用額頭的眼睛，著眼於現在。
「該不會是沒辦法切換吧？」
「當然不行了，哪有那麼方便的，說不定連能看見的時間都不能控制，只能看著眼前不斷變動的世界。」
「你怎麼好像很清楚。」
「想想就知道了，要是他的能力真的那麼方便，早就被搶了，就算他是很厲害的大妖怪好了，也還是有人可以壓制他的。」
「像是豫黎嗎？」
「差不多吧，只不過她不會做那種事就對了。」
「你好像很信任她。」
「畢竟是曾經的搭檔嘛。」
原本還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卻來了電話。二極將其接起。
「喂？」
「這不能說是我擅自插手吧！那是你們的錯，為什麼那種危險的傢伙可以四處亂竄？」
「是是，知道了。」二極語帶不滿地掛掉了電話。
「妳應該還沒見過局長吧？」
「嗯，還沒有，他是怎麼樣的人？」
「是個很討厭的人。」二極說得斬釘截鐵，讓我覺得有些驚訝，雖然前些時間奧宇弦他們也說過，但沒想到二極也會這樣。
悠德乎這時從樓梯上跑來，他的身邊有著又犬。
「我找妳好久了，妳剛才到哪裡去了？」
「該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知道。」
「啊？總之，妳沒事吧？」
「沒事。」
「太好了。對了，他是？」悠德乎這時才注意到二極。
「他是……」
二極主動接話，「我是監考官。」他只這麼說，沒打算報上名字。
「你錯誤的判斷與草率的行動讓同伴遇到了危險，要是再發生一次這種離譜的錯誤，你就會被取消資格。」二極的語氣與剛才對我時截然不同。
「等等！我嗎？」
「我在這邊給你們一個忠告，再找一個人吧！」
說來千兆也曾經說過，離倚是以三人為一組行動的，只不過沒有表明過原因。
「你是說如果我們有三個人，就能解決剛才這種詭異的狀況？」
「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自己想吧。」二極連手都沒揮，就擅自離去了。
「他是本部的人嗎？感覺也太偏心了吧！而且在這種鄉間野外還穿著西裝，真是裝模作樣的傢伙。」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認識二極這件事給說出來。
「他救了我。」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簡單講述我被外表是老人的存依拉到奇怪的空間，而且還被他攻擊，沒有提到過去與未來。
「真是抱歉，當時我太慌張了，而且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搖頭。
「我也一點想法也沒有。」實戰經驗太少了，在面對真正威脅的時候，曾經在課堂中學過的全忘了。
「所以他才會說需要三個人吧？」我想到二極說的話。
「兩人一組如果被分開的話，慌亂的時候就沒辦法正確思考……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他說得沒錯。」
我們離開了山林，把又犬帶回到竹佐的身邊，事件到這裡暫時到了一個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