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謊言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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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2-01
第11章:謊言泡沫
一行人回到了各自的國家,下了船,亞黛兒發現了有點不對勁,弗烈德、狄克森、亞德里安,一個都沒來,亞黛兒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不太好的預感,那個被帶回來的女孩名叫艾希琳,緊緊拉著亞黛兒的衣襬
「欸,為什麼……是荊棘騎士團的人來接我們啊?」
亞黛兒下意識地把艾希琳藏在身後
「公主殿下,艾蜜莉小姐。」帶頭的人恭敬的撫胸敬禮,「請公主殿下即刻回宮,國王陛下有要事找您討論。」亞黛兒看了一眼艾蜜莉,艾蜜莉也覺得不對勁,但還是被半強迫的上了馬車,女孩緊緊靠在亞黛兒身上,「如果妳累的話要不要睡一下?」她搖搖頭,艾蜜莉苦笑了一下,「睡吧,不會怎麼樣的。」
馬車駛回皇宮,亞黛兒安撫了一下艾希琳,讓她先跟個艾蜜莉,自己去找父親,他來到父親的書房,匯報了這次的情況,國王靜靜聽著
「妳們兩個有沒有怎麼樣?」「沒有……」
國王翻看著桌上的資料,一眼都沒看過女兒,「父王……」「妳打算拿那個孩子怎麼辦?」「您已經聽說了?」「我對妳的事情一清二楚,亞黛兒……」「那場爆炸是衝著我來的,我必須負責。」
國王點點頭,拉開抽屜,拿出一封信,「把門鎖上。」亞黛兒疑惑的鎖上書房的門
「……我將啟程前往齊格爾克,請等我回國,向你描述這個國家景象,也許都城不如我所見的繁華,邊境的草場並不如你農場裡的茵綠……」
亞黛兒癱坐了下來,絲絲涼意沁入了她的骨隨,國王面無表情地將那封信扔到亞黛兒面前
「原來妳文筆這麼好……看來妳不是不能念書的孩子,我都不知道呢。」亞黛兒看著地上的信紙,氣也不敢喘一口,國王還是那樣面無情,他深吸了一口氣,蹲下來看著女兒,「誰是羅伊?」亞黛兒一言不發,她連對上父親的眼睛都不敢,「他們三個沒去接妳,妳都不覺得奇怪嗎?順帶一提,弗烈德現在只是妳的屬下,我必須提醒妳這一件事……」亞黛兒恐懼的抬起視線,國王再問了一次,「誰,是羅伊?」
亞黛兒流下眼淚,咬著唇,國王看著死活不肯說的女兒嘆了口氣,將女兒攬進懷裡,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威脅她,「我答應過妳,二十歲之前得找個人嫁了……我不會殺他,告訴我,他是誰。」她抹掉了眼淚,「真的嗎?」萊奧點點頭,放下身段,坐在女兒旁邊的地上,點點頭,「是。」
亞黛兒猶豫了一下,「他是北境一個牧場的主人……」聽到這回答的萊奧愣了一下,他笑了,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明媚的天空,他哭了,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掛著,「親愛的妳聽到了嗎……我們的女兒……我們唯一的孩子喜歡上了一個農夫……」他靠在散落著亮點的玻璃上,金髮被光斑渲染成明亮的雪白,他很失望,他根本沒想過女兒會喜歡社會底層的人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跟弗烈德都好啊……」
而亞黛兒卻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父女倆安靜了很久很久,萊奧靠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
「我要見他,把他帶來城都。」「父王……」「有些是必須面對面跟你們兩個談談……」「父……」「我以一個父親的身分拜託妳,讓我看看未來照顧妳的那個人的模樣。」
她詫異地看著那雙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紫色眼瞳,此時的萊奧又回復了以往的平靜無波
「妳的信我是無意間看到的,為了瞭解民間的情形,我會隨機選擇一個區域內的郵箱,看看往來的信件,誰知道妳的信會在裡面……」
亞黛兒被國王打發走了,她來到艾蜜莉房間,此時她豪不避諱的在艾希琳面前保養著長年保護著她的劍,其實亞黛兒也知道艾蜜莉並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單純,仇恨是炭火,驅動人燃燒,底層人對貧窮的仇恨;中層人對階級的仇恨;上層人對彼此的仇恨,即使表面上看起來有多麼不在乎,這種情感還是會默默地生根、發芽、成長,她很清楚,因為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一點也不想要齊格爾克的王位,但她想為死的不明不白的父王報仇,也想成全亞黛兒的愛情
「被抓到了……」亞黛兒躺倒在床上,女孩立刻湊過去,艾蜜莉難得的在這個時間點把視線從她的寶貝上移走,「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呢……」「羅伊被發現了……父王要我把他帶過來。」艾蜜莉笑了一下,視線回到那把劍上,「我比較擔心的是那些動物,數量不多,但絕對塞不進皇家牧場,而且妳打算怎麼瞞著王后?」亞黛兒哀怨的嘆著氣,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我後悔了……」艾蜜莉破天荒的第二次在保養武器中途把視線移開,「真的假的?」「當然。」
歐喔……
「我到底在幹嘛……我為什麼要把那東西在城都就寄了?」
艾蜜莉沒忍住笑了出來,「可惡!」「怎樣?」「我以為妳要說後悔跟羅伊在一起。」亞黛兒被這傢伙給氣笑了,「妳就這麼期待看到我們分開嗎?」「沒有~我還想說因為這樣分開很可惜呢,那妳打算怎麼做?直接擄來?」
她把劍收入劍鞘,從送回來的行李裡撈出了一個銀白色的長方形物件,「真的假的?我才離開半個晚上妳就去弄了這種東西?」「干將給的……說是以後方便聯絡。」亞黛兒笑了一下,這傢伙真的對這種事情很遲鈍,「說以後可以找葉雁他們開線上會議……妳在笑什麼?」亞黛兒搖搖頭,話鋒一轉,「干將對妳怎麼樣?」艾蜜莉愣了一下,「挺好的啊,怎麼了?」「沒事,我待會要去軍部一趟,妳來不來?」「我不要,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東西……
在去軍部之前亞黛兒還順道去了一趟圖書館,「公主殿下?真是稀客……」亞黛兒笑了一下,「斯爾德學士。」萊文瑟茵一向禮遇知識分子,這位為皇室服務了四十多年,德高望重的學士,就連國王都要敬讓三分
「我想請教一個問題。」「好,公主請說。」「如何治療失語症?」
學士愣了一下,「公主為什麼會想知道這個?」亞黛兒娓娓道出西尼蘭洛發生的事,學士聽後只是淡淡地笑著,「既然那個孩子願意跟妳回來,不就代表她沒把這件事當成是妳的錯嗎?時間會沖淡一切的,也許她不是無法交談,而是不願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陪伴,公主只需要靜靜地陪在那個孩子旁邊,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亞黛兒咬咬牙,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學士對母親的理解有多少?」
學士有些抱歉地搖搖頭,「很抱歉,我對王后是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無名將軍的獨生女,僅此而已。」「是嗎?」亞黛兒很失望,學士拍拍她的肩,「公主不如問問國王吧。」「也只能這樣了,謝謝您,學士。」「不會。」
亞黛兒來到軍部,弗烈德、狄克森、亞德里安正在休息室裡打牌,剛才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亞黛兒毫不留情地往他們頭上揍下去,「三個白眼狼……」三人立刻站了起來,亞黛兒向父親一樣面無表情地指著門,過不久,軍部的大門前跪著三個003號戰鬥群的隊長,王國除公主、艾蜜莉以外最強的三個人,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三個傢伙一定又白目惹毛公主了,而三個人也跪習慣了,沒覺得多丟臉
看著堆積如山的公文,亞黛兒的頭痛了起來,「該死的……」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很需要一個單純負責文書處裡,向柯羅莎一樣的秘書或書記官,「啊……」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讓那傢伙……啊~不行!那傢伙給動物的愛簡直跟給我的一樣多……」亞黛兒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對羅伊農場裡的動物吃醋,「我到底在幹嘛啊?」她整理了一些比較緊急的文件,帶回王宮,離開的時候讓他們三個回去處理文件當作剩下的處罰
亞黛兒一直處理文件直到深夜,她坐在房間的書桌前,火光的影子跳躍在墨水上,她時不時往床的方向看,艾希琳縮在被窩裡,時不時翻著身,似乎睡得很不安穩,亞黛兒忽然覺得很心疼,這時王后進來了,她略帶厭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
「亞黛兒,妳是公主,不應該和這種人在一起。」「她只是個孩子。」「亞黛兒……」
也許是疲憊導致的焦躁,她站了起來,用鋼筆的筆尖在手心割出了一個口子,腥紅的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王后被嚇了一大跳
「我的血是紅色的,妳的血、父王的血、艾蜜莉的血、狄克森的血、那孩子的,不都是紅色的嗎?」
看著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痛的亞黛兒,她忽然覺得有些害怕,提醒她早點睡後離開了,王后離開後,亞黛兒才感覺到痛
「嘶……」看著手上緩慢溢出來的鮮血,亞黛兒想起了那抹溫暖的顏色,愣愣地出神,忽然一片白色擋住了那片紅,她抬起頭,艾希琳用袖子按住亞黛兒的傷口,亞黛兒看著她,忽然有些感動,將女孩抱進懷裡,「謝謝妳。」她用另一隻手摸摸女孩的頭,她調暗了燈,和艾希琳一起上了床,艾希琳窩進亞黛兒懷中,「我們明天要去北方,妳想來嗎?」女孩靜靜地點了一下頭,「謝謝,艾希琳。」艾希琳窩在亞黛兒懷中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得很熟,亞黛兒想起了學士說過的話,自責感少了那麼一些
王後接著來到艾蜜莉的房間,艾蜜莉桌上同樣也放著一堆文件,「妳們兩個一定要這麼晚睡嗎?」艾蜜莉笑了笑,「沒辦法,欠的債總是要還吧,都出去遊蕩這麼久了……」王後放下身段坐到艾蜜莉的床上,「我好像惹毛亞黛兒了。」「是嗎……」她調亮了燈的亮度,「您做了什麼?」「我說別讓那個女孩一直跟在她身邊,她……她竟然拿鋼筆割破自己的手……」艾蜜莉笑了一下,「原來心理變態是會傳染的……」「為什麼……為什麼妳們總喜歡和那些下等人接觸?」
艾蜜莉思索了一陣,找到了還不錯的一個比喻,「那為什麼您喜歡鸚鵡之類的熱帶鳥類勝過於溫帶鳥類了?就地理位置來說那不也是低一等的東西嗎?」「但這種東西很稀奇啊,而且長的又好看……」「就是啊,就是因為稀奇才願意去嘗試的,而且這樣看下來,平民還有很多長得好看的傢伙呢……當寵物養也不錯啊……」王后嘆了口氣,「話說妳們明天又要去北境了……說要去巡查。」「嗯,看看陛下的恐嚇……呃……請求信有沒有作用。」「小心點,注意一下亞黛兒的身心狀況。」「好。」
王后交代完這些事情後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艾蜜莉忽然覺得很不安,這時她瞥見了一枚紋章,「玫瑰騎士團?」
萊紋瑟茵官方有三個騎士團,直屬國王的荊棘騎士團;直屬王后的玫瑰騎士團;皇家學府經營的欖枝騎士團,三者在各自的領導人麾下獨立運作,互不干涉,她忽然明白為什麼亞黛兒那麼急著前往北方,既然國王已經發現了,那玫瑰騎士團也有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王后很有可能會暗自派兵前往北境,就算羅伊有能力反抗,那個村莊的其他人一個也沒辦法逃離
不過看她的樣子,那不像是已經發現的樣子啊……
不對……那傢伙……
玫瑰騎士團裡有個傢伙特別難搞,也是個聰明人—賽西爾.荷特爾,大致上不能算正常人,逢人就炫耀自己的名字來自於猛鬼飯店,淡粉色長髮,酒紅色眼睛,跟莫邪一樣是屬於比較陰柔的外表,原籍在薩德佩斯,以前是念政治學的,畢業後各國都重金聘請他去當幕僚,但他嫌棄北方太冷、南方待熱、東方太乾,於是留在西方,但事實上,他的才智不比星河、謀術不比納森、手段不比葉雁,不管去北東南哪裡,他絕對會變成貓掌中的老鼠,只有在西方他才能好好顯擺他的智商
「可惡……」
她換上外出服,翻窗來到樓下,卻剛好遇到了她要找的人,「啊……」賽西爾眼神恍惚地靠在牆角,艾蜜莉拎起他的頭,他的嘴角沾著濃稠的綠色液體,「你又吃那個了?」「我……我沒有……」「還狡辯!」
因為旁邊就是花園,她拽著這傢伙來到噴泉邊,將他按進冰冷的水裡,過了三十秒後在拽出來,「醒了沒?」「咳……咳……妳要溺死我啊?」「醒了?」「我沒醉……」「你又做了那件事,是嗎?」「沒有……」「賽西爾,你到底在幹什麼?你要讓王后,讓整個王國丟臉嗎?」賽西爾嘆了口氣,「對不起……話說妳怎麼在這裡?」「你們對北境的事了解多少?」「啊?北境?」他一臉茫然,看他這反映,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今晚又發生了什麼?」她坐到噴泉邊,賽西爾無奈地笑了一下,「聽說妳們又要去北境了,我才要問發生了什麼。」「也許過沒多久你就知道了?」「艾蜜莉……」
賽西爾不知道為什麼認真了起來
「怎麼了?」「我……我好像看不到未來……」艾蜜莉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了出來,「啊?難不成你以前能預知未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忽然覺得……」艾蜜莉拍拍他的肩,「兄弟,給自己放個長假吧,別三更半夜又吸草又找我吐苦水的。」「這我真的沒有。」「那你嘴巴旁邊那個是什麼?到現在還黏在上面呢,噁心……」他忽然轉頭,對著艾蜜莉微微一笑,「妳嚐嚐看就知道啦。」「那你站起來。」賽西爾很聽話地站起來,彎下腰湊到她面前,接著就是一陣失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艾蜜莉已經走遠了,艾蜜莉之於他就像亞黛兒之於史賓賽,大家都懂的,只是大家都不明說,畢竟這場努力也註定看不到結果,艾蜜莉回到房間,最後在看一眼花園,接著把簾子拉上,她不想要有這種關係,正確一點來說,她還不想,就在這時,那個銀色物件的其中一面亮了,她有些高興的看著那片亮光,讀著裡面的字,她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隔天亞黛兒和艾蜜莉就在破曉天色的掩護下出城了,因為這次要帶著艾希琳,三人是乘著馬車出城的,而此時的星河和白英也回到芮森奧特,但剛回到城堡的她又病了
她一言不發的躺在被窩裡,半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那飄著雪的窗,不管白英怎麼勸她,她都不願意闔眼休息一刻,白英細心的照顧著星河,在幫她倒水的時候,他在她的杯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東方炙熱的藥香,這時他忽然明白了,這種藥很特別,只生長在凰的境內,而且就像雜草一樣遍地都是,他們靠著火元素生長,只需要極少的水,這種藥草主要是出口到北方,用來救治失溫或凍傷的患者,主要原理很複雜,不過正常體溫的人吃了這種藥草會導致體溫升高
他換了一個杯子,回到星河房間,「這一次妳別想騙過我。」星河愣愣地抬起視線看向白英,「好吧,你贏了,我的確喝了鳳草泡過的水。」「為什麼?」星河笑了笑,「和你無關。」他嘆了口氣,「聽著,我不是亞黛兒或艾蜜莉,也不是葉雁或納森,妳有兩條路,有尊嚴地坦承,或者毫不保留的被我揭穿。」星河蒼白的面容挑釁的笑著,「有本事你說啊。」
白英頓了頓,「藥草是從葉雁那兒拿來的,從母親是醫女的曦虹那學到了只會導致輕微發燒的劑量,就其根本是因為妳很孤單,想用生病把我留下來,妳討厭這座城堡的孤寂和單一,妳想離開,但因為……」
啪……
星河面無表情的給了白英一巴掌,不過他一點也沒有生氣,將她扶回被窩裡,將被子蓋上
「我以後會常來的,不要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他坐到她旁邊,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應該說……沒有要事我就不會離開了。」星河不屑的翻過身,「誰要你陪……」白英笑了笑,拍拍她的肩,過了一會兒,她睡著了,白英輕輕地起身,靜靜地走到飄著雪的窗邊。
此時的葉雁正和那隻從南方抱回來的小狗玩的開心,兩人給小狗取了一個名字:花椒
「來來來,花椒來……」
葉雁逗弄著小狗,曦虹在一邊讀著一本從南方買來的書,由於各國之間的通訊與往來頻繁,文字和語言上基本上沒有改變,而這本書裡講述著一個古老的傳說,四次滅世,地底世界,也許是受了亞黛兒的影響,他也漸漸對這些玄忽的東西感興趣
東方的孩子,你們將懂得大地的知識,用富足的食物與草藥,稱為樑柱支撐著人通往天堂的階梯;南方的孩子,你們將懂得天空的奧秘,領悟呼吸的真諦,使人變得輕盈,以舞姿躍上東方構築的台階;西方的孩子,你們將懂得水的啟示,以柔弱和強大,鑄成階梯的扶手,支撐和保護著階梯上的舞者;北方的孩子,你們將懂得火的奧秘,用火驅動著希望,用火驅散黑暗,在扶手邊點亮光芒,成為帶領著人前進,通往極樂的方向……
「葉雁你來看看這個,好神奇喔……」「什麼?我來看看……」
葉雁抱著花椒湊過去,他看了一陣子,「好像在哪裡看過啊……」
「話說……」曦虹看向花椒,「嗯?」「你不是不喜歡牠嗎?」葉雁愣了一下,看著張大嘴打哈欠的花椒,嘆了口氣,「我……的確不怎麼喜歡。」雖然手裡不斷擼著小狗的毛,再騙啊……,曦虹笑了一下,湊過去親了葉雁的臉頰一口,「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葉雁笑了一下,揉揉曦虹的頭,「有機會再告訴妳。」
距離刺殺案已經過了兩周,大家的生活漸漸回到正軌,但不知道為什麼,荷賽特的女兒寫信給西尼蘭落的女王,要她把這兩個人先留在西尼蘭落,「你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女王要把權力轉移到你和柯羅莎身上嗎?」看著女王意味深長的笑,納森忽然覺得有點噁心,「算了……看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她哼起了小調,納森看著杯中的果茶,站了起來
「真是無禮的傢伙……不過我得對你好一點呢……畢竟……你可是下一個葉雁呢……」納森愣了一下,笑了出來
「真棒啊……終於輪到我了……」他酸溜溜地說道,眼裡盡是不屑
一行人來到了北境的村莊,艾希琳驚奇的看著北方尚未消融的積雪,「很漂亮吧?」艾蜜莉輕輕摸摸艾希琳的頭,而亞黛兒卻看起來十分不安,「別擔心,他那麼寵妳,一定不會怎麼樣的。」
艾蜜莉帶著艾希琳來到旅館,亞黛兒則隻身騎馬前往羅伊的牧場,兩人在農場外的伐木場遇見了,羅伊有些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妳怎麼來了?」「我……有事想找你談談。」
羅伊帶著她回到屋子裡,此時的北方還是一樣很冷,他生了火,給她遞上了一杯熱茶,「怎麼穿這麼少?冷不冷?」「還……」不等亞黛兒把話說完,他就把身上的狼皮大衣批在她身上,「你呢?」「還好,剛才活動量比較大,現在反而有點熱。」他坐到沙發邊的椅子上,「怎麼了?心情不好?」亞黛兒斟酌了一下,「我們被發現了,父王要你去一趟城都……」羅伊愣了一下,亞黛兒很自責,低下頭,「對不起……」羅伊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沒事……」「可是你的動物……」「我會請村民幫我照顧……」「可是……」他湊過去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別擔心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羅伊抱住亞黛兒,「我們什麼時候啟程?」「你……真的沒關係嗎?」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給我一點時間收拾一下東西。」
他回到房間,窗外站著一隻沒有左眼的烏鴉,「伊薩克?」烏鴉嘴裡叼著一顆似乎發著微弱光芒的紅色石頭,「這你從哪來的?」烏鴉沒有理羅伊,將石頭放下後就飛走了,羅伊撿起那塊時頭,很小一塊,就像玻璃碎片一樣,羅伊將碎片收了起來,他其實沒什麼在乎的東西非得帶走,或者說,他在乎的東西一個也帶不走,他回到客廳,亞黛兒坐在火堆前,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妳覺得我要把我的獵槍一起帶走嗎?」「看你了。」「那我就帶著吧,妳有什麼希望我帶的嗎?」亞黛兒搖搖頭,羅伊笑了一下,「等妳休息好了我們就啟程吧。」她點點頭,羅伊再幫她倒了點茶
「別難過了,不會有事的,我有預感。」「你的預感一點也不可靠……」羅伊笑了一下,亞黛兒說的是前一次來,那時正值嚴冬,羅伊為了讓她多留個幾天,故意騙她說接下來會有暴風雪,「我就想多待在妳身邊幾天嘛。」「等我喝完這杯茶我們就走吧,艾蜜莉在村裡的旅館等著。」「好。」
十天後,一樣的暮色下,一輛馬車緩緩駛入萊文瑟茵城都
同一天,賽普列斯對凰宣戰,芮森奧特處決第一位抓獲的分水嶺成員,荷賽特女王未婚懷孕的消息佔據南方四國的媒體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