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旅費
本章節 1795 字
更新於: 2018-07-26
阿格德鎮東邊，阿格德河。
「姊，妳先洗。」盧卡挑了塊石坐下。
「那你先吃些黑粉。斷藥這麼多天，我擔心你身體會受不了。」索菲亞逐一脫下衣物，放到河邊。她高約五呎二吋，身版瘦削，手腿的肌肉相形之下較為飽滿。
她拿了獸皮水袋坐到河邊，伸腿進去探底，看來並不深，她撐起手滑進水中，將水袋開了口裝滿河水，轉頭要遞給盧卡。
「盧卡，接著。喂！你閉著眼怎麼拿？姊又不怕你看。」背對河的盧卡正在收拾索菲亞的衣服，聞言轉過頭要拿，眼睛卻是閉上。
盧卡臉一紅：「別……別管啦！就放到我手上。」
盧卡倒了些黑粉到手上，仰頭吞到口中，再喝水和了進肚。他摸摸脖子上的金屬，細刺逐漸變鈍，表面漸漸圓滑。
「姊，沒事了，排斥反應消除了。」
索菲亞正細細梳理頭髮，隨意應了一聲。
「對了，妳兔肉賣便宜了吧？」
「反正放著也會爛掉，不如讓他做好肉派，更好吃啊！」索菲亞邊說邊皺眉，她正清洗前幾天被熊劃過的傷口：「說到這個，我們離家之後，沒遇到半個知道羅瓦涅米的人呢，是不是先去哥奇斯基找找線索？」
盧卡從袋中拿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就著樹梢間灑下的陽光看：「這上面的確是寫羅瓦涅米，村長那張地圖連我們家鄉都有，卻沒有這地名，看來沒我們想像中好找到。」
「那要直線前往？還是先到王城再往東？我剛剛看著馬，就是在考慮這件事。喏！把我的葉子丟過來。」索菲亞爬上岸，甩了甩頭，接過盧卡半閉著眼遞過來的葉子，擦拭掉身上的水珠。
「換你囉！」索菲亞穿上衣褲，坐到石頭上。盧卡則背對索菲亞脫起衣服，他比索菲亞高一些，大約五呎八吋，稱不上壯碩但還是能看出有力的臂膀和腹肌，一絲不掛之下，較為顯眼的是脖子上的一圈銀色，化力者俗稱的胎記。
「但馬可不便宜，大概……三枚佛羅林金幣？早知道離家時就把威廉騎走。」盧卡看向應該是南方的方向。
「威廉可過不了巴登森林，那天不就遇到熊了？」
盧卡嘆口氣：「妳說的對，那我們還是回頭考慮買馬問題吧。」
索菲亞沒接話，拄著手看著南方。
「姊？」
她沒看過來，只朝他擺擺手：「晚點再說。」
晚風吹過，梳撩兩人的紅髮。
「……我突然想起爸媽了。」索菲亞喃喃。
「……我也是。」
回到旅店，晾上剛洗過的衣物，和老闆娘夫婦及兩名商人房客一同用餐。
「能讓我看看你的金屬嗎？」商人保羅得知盧卡是化力者時，沒什麼驚訝的舉動，只是禮貌地伸手請求。
盧卡從掌心中捏出一小球金屬，遞到保羅手上，他對著燭光端詳，另一名商人安東尼也湊近瞧著。
「如何如何？應該是了不起的金屬吧！」老闆大聲笑問，彷彿也能沾光似的。
保羅看了安東尼一眼，只見他攤開手，搖了搖頭。
「和金、銅顏色相異，顏色有點像銀，可能比鐵還硬，看來這不是我們所認知的金屬。」保羅邊拿出一張羊皮紙，提起筆寫：「我們建議你去哥奇斯基，那裡有全國最多的科學家和煉金術師，可以更仔細地確認你的金屬種類。」
被意外認真的氣氛影響，老闆沒出聲打斷，而是邊喝酒邊興致洋洋的關注著。
他將紙遞了過來，是一張簡易地圖和一封信：「如果這金屬有商業價值，而且你們願意以一盎司十里亞銅幣的方式賣予我等『米歇爾商會』至少兩英鎊的話，我們能資助你們旅費和沿途商會幫助。」
盧卡愣愣地接下，儘管信上密密麻麻宛若契約，他仍一字字細細讀起。
「簡單地說，你們給我們錢當旅費，而我們要答應前往哥奇斯基，並以這價格賣金屬給你們？」索菲亞眼睛盯著保羅。
「是的。詳細說明都……」「直說吧！旅費多少錢？」
保羅一愣，隨即豎起三隻手指：「三枚佛羅林金幣。」
「成……」索菲亞差點脫口而出，但似乎想到什麼而頓了頓，轉頭看看還在研究契約的盧卡，改口說：「讓我們想想。」
「當然。」保羅伸出右手，索菲亞也伸手回握。
「嗯……談完了？談完就用餐吧！保羅老弟你也真是的，餐桌上淨談商事，麵包都冷了。」保羅摸摸後腦，向老闆微笑致意，而老闆舉起酒杯：「來，預祝我可愛的化力兒子，也能到伊瓦爾出人頭地。」
「還沒出生呢！別做太大的夢。」老闆娘用手肘輕撞老闆的腰。
「呵呵──」眾人大笑。
「盧卡，你怎麼看？」
「契約沒問題，我也能做出兩磅的金屬，只怕不知真假。」
「真假倒不用疑，他願意一口定下三金幣，契約又是現成，他大概只有多寫城鎮和他的名字……」
「妳覺得事有蹊蹺？」
「是啊！準備的太妥當了，反而有點顧慮。」
「那……會不會有意想之外的陷阱？要答應嗎？」
「反正還會待上幾天，先睡吧！明天再想。」
「也是。」
「姊，妳先洗。」盧卡挑了塊石坐下。
「那你先吃些黑粉。斷藥這麼多天，我擔心你身體會受不了。」索菲亞逐一脫下衣物，放到河邊。她高約五呎二吋，身版瘦削，手腿的肌肉相形之下較為飽滿。
她拿了獸皮水袋坐到河邊，伸腿進去探底，看來並不深，她撐起手滑進水中，將水袋開了口裝滿河水，轉頭要遞給盧卡。
「盧卡，接著。喂！你閉著眼怎麼拿？姊又不怕你看。」背對河的盧卡正在收拾索菲亞的衣服，聞言轉過頭要拿，眼睛卻是閉上。
盧卡臉一紅：「別……別管啦！就放到我手上。」
盧卡倒了些黑粉到手上，仰頭吞到口中，再喝水和了進肚。他摸摸脖子上的金屬，細刺逐漸變鈍，表面漸漸圓滑。
「姊，沒事了，排斥反應消除了。」
索菲亞正細細梳理頭髮，隨意應了一聲。
「對了，妳兔肉賣便宜了吧？」
「反正放著也會爛掉，不如讓他做好肉派，更好吃啊！」索菲亞邊說邊皺眉，她正清洗前幾天被熊劃過的傷口：「說到這個，我們離家之後，沒遇到半個知道羅瓦涅米的人呢，是不是先去哥奇斯基找找線索？」
盧卡從袋中拿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就著樹梢間灑下的陽光看：「這上面的確是寫羅瓦涅米，村長那張地圖連我們家鄉都有，卻沒有這地名，看來沒我們想像中好找到。」
「那要直線前往？還是先到王城再往東？我剛剛看著馬，就是在考慮這件事。喏！把我的葉子丟過來。」索菲亞爬上岸，甩了甩頭，接過盧卡半閉著眼遞過來的葉子，擦拭掉身上的水珠。
「換你囉！」索菲亞穿上衣褲，坐到石頭上。盧卡則背對索菲亞脫起衣服，他比索菲亞高一些，大約五呎八吋，稱不上壯碩但還是能看出有力的臂膀和腹肌，一絲不掛之下，較為顯眼的是脖子上的一圈銀色，化力者俗稱的胎記。
「但馬可不便宜，大概……三枚佛羅林金幣？早知道離家時就把威廉騎走。」盧卡看向應該是南方的方向。
「威廉可過不了巴登森林，那天不就遇到熊了？」
盧卡嘆口氣：「妳說的對，那我們還是回頭考慮買馬問題吧。」
索菲亞沒接話，拄著手看著南方。
「姊？」
她沒看過來，只朝他擺擺手：「晚點再說。」
晚風吹過，梳撩兩人的紅髮。
「……我突然想起爸媽了。」索菲亞喃喃。
「……我也是。」
回到旅店，晾上剛洗過的衣物，和老闆娘夫婦及兩名商人房客一同用餐。
「能讓我看看你的金屬嗎？」商人保羅得知盧卡是化力者時，沒什麼驚訝的舉動，只是禮貌地伸手請求。
盧卡從掌心中捏出一小球金屬，遞到保羅手上，他對著燭光端詳，另一名商人安東尼也湊近瞧著。
「如何如何？應該是了不起的金屬吧！」老闆大聲笑問，彷彿也能沾光似的。
保羅看了安東尼一眼，只見他攤開手，搖了搖頭。
「和金、銅顏色相異，顏色有點像銀，可能比鐵還硬，看來這不是我們所認知的金屬。」保羅邊拿出一張羊皮紙，提起筆寫：「我們建議你去哥奇斯基，那裡有全國最多的科學家和煉金術師，可以更仔細地確認你的金屬種類。」
被意外認真的氣氛影響，老闆沒出聲打斷，而是邊喝酒邊興致洋洋的關注著。
他將紙遞了過來，是一張簡易地圖和一封信：「如果這金屬有商業價值，而且你們願意以一盎司十里亞銅幣的方式賣予我等『米歇爾商會』至少兩英鎊的話，我們能資助你們旅費和沿途商會幫助。」
盧卡愣愣地接下，儘管信上密密麻麻宛若契約，他仍一字字細細讀起。
「簡單地說，你們給我們錢當旅費，而我們要答應前往哥奇斯基，並以這價格賣金屬給你們？」索菲亞眼睛盯著保羅。
「是的。詳細說明都……」「直說吧！旅費多少錢？」
保羅一愣，隨即豎起三隻手指：「三枚佛羅林金幣。」
「成……」索菲亞差點脫口而出，但似乎想到什麼而頓了頓，轉頭看看還在研究契約的盧卡，改口說：「讓我們想想。」
「當然。」保羅伸出右手，索菲亞也伸手回握。
「嗯……談完了？談完就用餐吧！保羅老弟你也真是的，餐桌上淨談商事，麵包都冷了。」保羅摸摸後腦，向老闆微笑致意，而老闆舉起酒杯：「來，預祝我可愛的化力兒子，也能到伊瓦爾出人頭地。」
「還沒出生呢！別做太大的夢。」老闆娘用手肘輕撞老闆的腰。
「呵呵──」眾人大笑。
「盧卡，你怎麼看？」
「契約沒問題，我也能做出兩磅的金屬，只怕不知真假。」
「真假倒不用疑，他願意一口定下三金幣，契約又是現成，他大概只有多寫城鎮和他的名字……」
「妳覺得事有蹊蹺？」
「是啊！準備的太妥當了，反而有點顧慮。」
「那……會不會有意想之外的陷阱？要答應嗎？」
「反正還會待上幾天，先睡吧！明天再想。」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