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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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1-20
一日早晨,黑狼晨練完帶早飯回來、打了個招呼後,便先出了石屋前往議事廳,他有個重要的會議。他剛踏出門沒多久,奴舍總管便進了屋,除了看她喝下湯藥外,還叨叨絮絮許多服侍統領的規矩。她想這女孩在統領屋裡這麼多日,想必統領是在意她的,更要讓她學好規矩,免得衝撞統領、惹他不快。
她好聲好氣講了多日,不過這南領女孩油鹽不進,一直都對她說的話不是很上心。對她冷臉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她是統領的新寵,避避其鋒芒,以後不怕沒她償還的時候;但對統領這樣可不成,要是她真惹怒統領,自己身為奴舍總管難保不會被株連。
她機械性地喝下湯藥,對總管的話恍若未聞,面無表情地想著:已經幾天了?快一旬了吧?快了快了......以後就不必天天承受這種痛苦了。
看她不知魂飛到哪兒去的模樣,總管為之氣結、恨鐵不成鋼。她攏了攏毛大衣的領子,冷聲怒罵:「不要以為統領現在寵著你,你就可以任意妄為!等你失寵,有你哭的時候!」
她躺在偌大的床上等待藥性發作,淚悄悄滑落,她想起以前有次實戰訓練中,聖王到場觀看,她因此分了神,對手的靈術直衝她面門而來,她要閃躲時已來不及,反射性伸臂擋在身前,兩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穿刺傷,血流了一地。
雖身體感覺不到疼痛,但那是她第一次被判失敗下台,心裡氣自己大意,留下懊悔的淚水。聖王見狀只嚴肅地說:「只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只有更強,才不會受傷!唯有弱者才會哭泣,強者永遠只會讓別人流淚。」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軟弱?腹部傳來熟悉的疼痛,她側身曲起身子,咬牙想:哭什麼!淚水無法改變現狀,只有努力變得更強大才行。
幾刻鐘後,黑狼因為忘記帶一份傳報資料而回屋子拿,他開門時一愣,她還沒出門?隨後看到她在床上蜷成蝦米一般,把自己埋在一堆堆被子裡瑟瑟發抖,連他進門都沒發現。
想著她可能不舒服,他走過去掀開被子問:「琪兒,你怎麼了?」
「統領!」她嚇了一跳,回頭驚道。但緊接而來的疼痛又讓她縮起身子、緊緊握住自己的雙臂,咬住身下的毯子,不讓自己叫出聲。
她的手臂被自己掐出青紫,前幾日替她換藥時,總會發現她身上多出一些瘀傷,他以為是她因為失明而撞傷自己。原來她身上的瘀傷是這樣來的,見她這麼痛苦,他心疼地說:「我去叫醫官過來。」
「不要,統領等等,我等下就好了。真的!」她無力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你瞞著我什麼?」他轉回身、面有慍色,試圖扳過她的身子,但她蜷得更緊,他不悅地問。
「我......」疼痛如潮水一陣陣拍打,她痛苦地皺起臉,緊緊咬著唇。
「告訴我!」他命令。
細弱的聲音從她牙縫中擠出:「我只是喝了藥不太舒服,統領放心。」
「你喝了什麼藥?」語氣雖冷硬、眼裡卻透著滿滿的關心和擔憂。
「我這樣卑微的奴隸不配誕育統領的孩子。」她苦笑著,手臂上的手握得更用力,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像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
他一聽,暴跳如雷地怒吼:「你竟敢!那種藥很傷身子,你身體還沒好全就喝那種東西,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呵......我的身體不是統領的東西嗎?」她虛弱一笑,無視他的慍惱繼續說:「我都有按時服藥,統領不用擔心,不會有意外的。」
黑狼語塞,憋著臉悻悻然道:「無論以後我是否要你服侍,這藥都再也不準喝了!」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的方向,一下無法理解他是什麼意思。
見她呆愣著沒有回應,他不耐煩地問:「聽到沒?」
「......是。」
「藥哪來的?你喝幾天了?」
「奴舍......」琪卡絲咬唇不願透出呻吟,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小聲:「好...幾天了......」
他嘆了口氣,放下東西、躺到她身後,讓她枕在自己臂上、靠在他懷裡,他的手探入她柔白的褲子、按上她的下腹,觸手生涼。
「不要......」琪卡絲竭力大喊、聲音卻小得像貓叫。她抓住黑狼的手想推開他,她怕他會現在要了她。
「噓......乖一點。」他握住她礙事的手、制住她的行動,緩緩釋出靈力揉著她的肚子。
「痛。」炙熱和寒冷在她體內相互碰撞,她胡亂踢著腿、掙扎著想逃離。但語氣溫軟,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我知道,你忍忍!等會兒就舒服了。」從沒看過她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他拉過她的手,讓她側身抱住他、抓住他的衣服。
「疼就咬我,別咬自己。」黑狼把她的頭按向頸窩,吩咐完便加大釋出靈力。
靈氣在她腹內不斷翻攪,追逐那涼寒的藥意、衝鋒陷陣,卻讓她臟腑痙攣,疼得說不出話。她雙手在他背後大力抓撓、咬住他的肩膀、冷汗直流。
最終她虛軟無力地倒臥在他懷裡,汗濕的頭髮黏在臉上、佈滿水霧的金色眼眸迷濛無助。他不捨地抱緊她,含了口安眠藥水餵進她嘴裡,低語:「琪兒,睡吧!」
看她沉沉睡去,他執起她的手輕吻了會兒,才帶著資料離開石屋、面色陰沉。
那場會議統領破天荒遲到許多,大家夥兒見統領神色不好,都戰戰兢兢,說話、報告措辭都特別謹慎。冗長的報告結束後,黑狼風馳電掣決議、交辦事情下去,便起身讓鱷手主持,先行離開。
棕熊依照他的眼神示意跟著出門,黑狼低聲交代他去敲打敲打奴舍總管,讓她別再管琪兒的事。
老實的高大騎士雖然不知究竟,但事關琪兒,統領一發話他便立刻趕去奴舍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