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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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7-25
就如同往常一般,普通的日子,雖然我好像有點遠離普通這個詞彙了,但走路去上學這一點基本上還是不太會變動的,頂多有時候會有道路修繕,因而需要更換路線的情況,頂多如此,難以變動的,所謂的日常。
今日亦同,我在前往學校的路上,也不曉得今天吹了什麼風,竟然在路上遇見了式儀?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那一個平常都超早到校,自己一個人下象棋的式儀,今天竟然跟我差不多時間?順帶一提,基本上我到校後,再等個一兩分鐘就會敲鐘上課了。
忍不住就去搭話了,「妳今天這麼晚哦?」
「真是托你的福喔。」
「晚餐時間還要看到你,讓我吃不好就算了,還間接影響了我的睡眠。」一開口就是毒蛇。
我差點就直接回嘴:「不是妳邀請我的嘛。」好險沒說出口,不然她就知道我有偷聽了。
「幹嘛?你一臉想說什麼的樣子。」
這女人的觀察力還真可怕。
「沒事沒事。」我急忙拉開話題。「喔對了,幫我跟你媽說昨天的晚餐很好吃。」
「還用說嘛,她可是我媽。」式儀挺胸驕傲地說。
一進教室,馬上察覺氣氛跟平常不一樣,式儀更不用說了,她可能還比我更早發現,不過她依然不動聲色,如往常一般到座位上,既然她不打算動作,我也沒理由先發難,更何況只是氣氛不太對,也不清楚是什麼所導致的。
身邊總是有幾個會破壞秘密,好奇心特別旺盛嘴巴又特別封不住,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朋友,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廣昊。
他突然往後遞了張紙條,紙張沒有被對折,等於說上面寫的字是直接攤在檯面上的,更進一步的說,沒有封住寫名字的,基本上就是給被傳遞者的信。
紙上寫著:
「你跟式儀在交往喔?」
哈?這沒頭沒腦的紙條是怎麼回事?
潦草的寫了:
「沒有」
踢了下椅子提醒,從桌底傳了回去。
沒多久紙條又傳了回來,我看了一下,補上回答又再遞回去,雙方你來我往,不斷的跳針,紙條布滿了字跡,莫名其妙的問與答。
「可是全校都在傳欸!」
「所以?」
「不是阿 人家起碼也是校花等級 還文武雙全 你一個 所以 就想打發過去?」
「完全不懂你想表達什麼,說重點」
「有人看到你們兩個單獨在社辦待到很晚」
「然後呢?」
「真的假的?」
「YES」
「所以你們在交往???」
「沒有」
「可是你看 平常式儀都很早到校 沒理由今天跟你一起來吧」
「所以?」
「一定有!!」
「沒有」
「還有人說你昨天去她家裡」
「所以?」
「真的有喔?!」
「所以?」
「那你還說沒有交往!」
沒有空間再寫下去了,雖然我覺得繼續寫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用筆戳了他的背,直接了當地跟他說:「沒有。」順手把紙條給收了起來。
語畢,「向陽。」老師叫了我的名,既然被唱名,也只好離開椅子站了起來,這節是國文課,國文老師其實蠻討人厭的。
「……」
「上課講話?這麼愛說就講給全班聽,你剛剛說了什麼。」老師絲毫不客氣。
「沒有。」我說道,各種意義上的沒有。
「沒有?我明明就看到你開口。」
「……」我沒打算要回嘴,真要激怒老師可以單單作出唇語,不發出聲音讓老師出醜,但這太白目了,我不是很想惹這種麻煩,最好的選擇就是讓他現在怒一怒就好。
「上課講話嘛,那你一定都會了。」老師說道,還在想這句話什麼時候會出現,就出現了。
我繼續沉默。
「翻譯一下101頁的那句。」老師說道,大概自以為是處罰吧。
看了一眼,出師表。
「先帝不把我當低賤粗俗之人,不恥下問三次到茅房裡訪問我,像我徵詢天下大事的意見。」我隨口說道,大略翻翻。
「……翻得不錯,好,坐下了,下次不要在上課的時候講話了。」
「好,謝謝老師。」很多餘的必要的禮貌,我說完後坐下,課堂回到正常,老師繼續上課。
下課時,隨便小聲喊了個:「去個廁所好了。」起身離開座位,我從後面繞了半圈,經過式儀座位的時候丟了折好的紙條,這樣繞很多餘,而且很奇怪,但這就是我的目的。
於是,午餐時間,我離開教室,往外徑直直走去,走了一陣子後我把腳步放緩,臆測到後面有人跟上後轉為正常速度行走,我的目的地是舊大樓最側旁的樓梯,因為經費不足尚未拆掉的大樓,已經無人使用了,基本上這邊不會有人。
我停下轉身,跟在我後頭的毫無意外的就是式儀。我給的紙條不是剛剛上課互相交換的紙條,而是我重新寫的一張:中午舊大樓樓梯見。
雖然我們是這樣先後走,但遲早會曝光,畢竟午餐時間有兩人消失了。而我現在手上又有跟廣昊交換紙條後得到的資訊,從各種方面我都領先了式儀一大截。
「我猜猜,你是要說氣氛的事。」式儀說道。
真是一針見血,「嗯哼。」
「就那種事,也不用特地到這裡吧。」式儀說道。
「就那種事?」我疑惑,這麼說她已經知道了?
「反正不就是一些無聊事。」式儀無所謂的說道。
「你很在意嗎?」式儀說道。
「不在意啊。」我回應。
「那特地叫我出來幹嘛?」
「沒啊,既然妳都不在意,我也沒什麼好在意。」
「……就因為這麼無聊的理由讓我吃不到午餐?」感覺她有點生氣了。
「誰知道妳這麼不在意,想說跟妳說一下而已,大不了去福利社我請妳嘛。」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哼。」她模仿了我的語氣,似乎是同意了。
我嘆了口氣。
於是就去了福利社買了麵包跟飲料,找個地方吃掉後再回到教室,之後就是午休、上下課交替,最後迎來放學。
原本要直接前往社辦的,不過在前往的路途上發生了一些事,某塊區域特別的吵雜,還有不少人朝著吵雜的地方跑去,聚集了不少的人。
會有這種情況,沒意外會是兩個大方向,一個是真的有事,另一個則是小事或者根本沒事,單純為了群聚而群聚。不管是哪一個,基於好奇心下,我暫時拋下社辦,跟著人潮而去。
那是教學大樓外側的草皮,已經群聚了不少的人,全部的人都抬頭仰望上方,我順著他們的視角看去,有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在被鎖住的頂樓,手抓著欄桿而身體在欄桿外,一副就是要跳樓的態勢。
接著我馬上就後悔來到這裡。
原本是打算來看熱鬧的,卻莫名的被推到中央,原本堵塞的群眾還讓了一塊區域給我。
「來了來了!」「主角來了。」「喔喔喔事主!」「另一個呢?」「會不會回家了?」「解釋一下啊!」群眾各說各話,有些是鼓譟,有些是問話。
「所以……是怎樣?」我向周圍的人詢問。
「就你跟那個誰……」「阿女主角勒……」「……跳樓啦!」「他聽到你跟……」「他叫斌忠,是我的朋……」
一人一句不斷插話,過於吵雜,根本聽不清楚,不過可以從這些殘破的句子去猜測,稍作整理:頂樓那個想跳樓的叫斌忠後他喜歡式儀,突然又傳出式儀跟我交往的奇怪消息,他一下子心急如焚想不到有什麼方法,決定先這樣做引起注意。
也就是說,不是真的要跳樓。
唉,現在都哪一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在用這種爛方法。
「那就跳啊!」我正準備這樣說,突如期來的聲音把我的話給搶走了,我連轉頭都不用,會說那種話的只有一個人。
「妳這樣會把事情弄得更麻煩欸。」我小抱怨,直接轉變風向。
「還有,妳什麼時候來的啊?」我問式儀。
「剛剛。」有說跟沒說一樣的回答。
「妳來幹嘛的?」
「看熱鬧的,你呢?」
「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主角。」
「還有,妳幹嘛刺激他啊。」我說道。
「別說風涼話了,你也有份。」式儀回嘴。
我們,都挺不在意的。
至於這種個性,有一半算是我父母害的、又或是國小老師害的,我小時候並不清楚父母的工作(雖然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時常不在家,而國中小有事沒事就會有什麼家長觀摩、研習這類有的沒的活動。屢次、應該說不曾到場過,倒也沒有因此被同學譏笑是孤兒,被霸凌之類的,但有一種感覺,並不能算是自卑感、是另一種無法言語的類似情感不斷的堆積。
對此,我當時的導師跟我說了些話──
你沒有資格抱怨,你是裡面最幸福的人。你沒有父母,得到了自由與獨立;你仍有父母,既沒喪失親情亦比那些離了婚或是父母亡故的家庭還來的幸福。
你並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抱怨。
或許是老師看上了我父母長時間不在家,我也沒有任何抱怨或哭訴的管道。是的,這話對小學生而言並不甚合理,我也不確定導師當時的教育方針有沒有問題,但我頗受到時說出這句話的導師影響,對事情的態度之類的。
回到現在,剛剛你一言我一語的,直到被上方的聲音給打斷,「你們給我閉嘴!」他哭喪著臉亂吼。
此時警衛跟老師也趕到了,開始詢問現在的狀況,馬上就了解到上面那位想跳樓,然後我們是事主。
「那個……有事好好說,先下來再說!」不知道是誰的女老師擺出溫柔的臉孔溫情呼喊,「你們也一起勸啊。」小小聲地對我們說。
為什麼。又不關我的事,我超級想說出口。
我忍住了,沒有說出口,不過我說了更糟糕的話,「要跳趕快跳啦。」
隨即被女老師呼了一巴掌。
「你不幫忙就算了,為什麼要搧風點火!」她生氣的說。
「要跳早跳了,不會留在那裡惹人注意,還有啊,真的想要阻止不是只有在這裡溫情喊話就好,要趁他被話語吸引的時候拉他下來啊!」我說道:「後面那群老師跟警衛是怎樣?跟著看戲?他又不會真的跳下來,當然要說一點能吸引他注意力的話啊。」
男老師跟警衛一聽到我說的馬上開始行動。
「蠢透了,動作這麼大,早就被發現了。」我繼續說。
上面那不知道要不要跳樓的人緊張了起來,開始注意後方有沒有人了。
女老師聽到我的話也不知道要不要道歉,話卡在口中,最後出來的卻是:「不要再說風涼話了!」
「唉。」我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誰在把情況搞得更糟的喔。」這次換式儀虧我。
「不是我的錯吧。」我說道。
「所以,你要怎麼收尾?」式儀問我。
「為什麼要問我?」
就在我們兩個說話的同時,那名女老師還是繼續溫情喊話,而跳樓者時不時緊張的看著後方,感覺隨時都會因重心不穩而摔下來,差不多是該解決了。
「你在教室故意繞半圈走過來,又騙我中午出去再順勢讓我拗一頓中餐,又在挺顯眼的地方吃,就像是在宣告什麼一樣。」式儀說道。「我承認我當時是沒有想到啦,所以我就放了些話出去。」式儀的手指著上頭。
「一人一手,現在換你了。」
如同棋局。
「……」天啊!也就是說是我們聯手造成這情況的嗎?挺麻煩的啊!
不過也玩夠了,雖然出乎意料的被老師賞了一巴掌,還以為她不敢這麼做。
該收尾了,免得事態更加複雜,雖然原本是想讓式儀收的。
我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喂。」
「喂。」另一邊接通後正常的開頭回應。
「你好哦!」我說道:「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
「什…」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
「你搞出來的你自己處理喔,主謀大人。」我說道,說完掛掉。
「解決了?」式儀看著我。
「應該吧?反正他會處理。」我回應。
「我有點想走了欸。」我說道,我看著上方,他又不會自己跳下來,真的會掉下來的話頂多就是他自己緊張腳滑,如果真的發生就是純屬意外。
「走不掉吧。」式儀也看著上方。
「說的也是。」我繼續看著上方。
突然又有另一團吵雜聲接近,於是我們朝著那方向看去,來了一批警察,一到這裡劈頭就問:「接到報案說有人要自殺,人在哪裡?」
「上面。」我用手指指著上方,警方隨著我的手看去。
女老師一見警察立刻上前訴苦,說她很辛苦的在說服那個學生,可是那學生不聽勸之類的,順便把我跟式儀給抖出來,說是因為我們的關係那學生才會在那裡。
然後我們就被警察瞪了。
警察分成兩區,一部份留在原地溫情呼喊,另一組人馬把我們圍起來,半推半拉的帶進大樓。
「聽好,等等上去好好跟他講。」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好好……」面對大人的脅迫,即使不情願也只能照做。
朝頂樓走去,沿途警察一直給我們各種建議,來到前往頂樓的樓梯,原本用鐵鍊鎖住的頂樓的門被剪斷,散落在樓梯間,我們走了上去,抵達頂樓。
「好好地說。」警察再次提醒。
我沒有回應,警察也沒有繼續提醒或是做出建議,警察傻眼,我也挺傻眼的。頂樓上有很多人,剛才先來的老師與警衛,那個要跳樓的學生,還有子安。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式儀問道。
「……」我挺無言的,他怎麼會跟那群蠢人一樣在這裡溫情喊話,說到底,在樓下喊話跟在這裡喊話不是一樣嗎?那幹嘛走上來。
「欸幫忙啊。」警察小聲催促。
「唉。」我嘆了口氣,「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說出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相信的話,即便這是事實。
「我才不相信!」果不其然的回答。
我則聳了聳肩,把視線交移到警察那,示意我沒有任何方法。
「繼續!」警察說道。
嘖,自己都不用做事的嗎?
「不然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無奈地說。說實在,弄到現在已經不有趣了,一直收不掉的爛攤子很讓人討厭。
「你……你們絕對有在交往!」斌忠說道,是我邏輯有問題還是他只是在自說自話,我總覺得這句話跟我的上一句話沒有任何關聯。
繼續對話似乎也不會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往前走了。
「不要過來!」他驚叫:「再靠近我就跳下去!」抓著欄桿的手一直在抖。
但我腳步沒有停,繼續往前走,走了個幾步,「你才不……」我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拉倒。
稍微用斜眼瞪了一眼才發現是警察,他依然說著屁話:「不能這樣刺激他!」
「你們也提不出什麼具體方案。」我小聲碎念,在確認我沒有衝動意圖後,警方鬆開了對我的壓制。
「不然你要怎樣才肯離開欄桿?」警察終於說出了一點點比較有用的話了。
「式……式儀跟他分手!」他對著我們喊。
「那就分手吧!」式儀順著他的意說。
「嗯,就分吧。」我也跟著附和。
「還有……」他話語哽住了,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口,沒意外就是那句話。
「跟……跟我交往!」還是說出口了,一點創意也沒有。
「好啊。」式儀毫無停滯地接著說道。
「欸?」他愣住了,警察也愣住了。
就這一剎那,愣住的這一瞬間,我朝他衝了過去,用比體育課測百米還要更快的速度,抓住了他靠在欄桿的手。
「你要幹嘛!」他驚慌,下意識想要把手抽掉,身裡整個往後傾斜,一隻腳滑了出去,半身懸在空中。
我雙手緊抓著不放,身體倚靠著欄桿勉強撐住,觀看的群眾發出驚呼。
「不要發呆了!快點!」我吼道。我用全身的力量堅持著。
我不知道是誰出手幫忙,可能是警察,可能是老師,也有可能是子安,總之,在我脫力之前,在斌忠掉下去之前,千鈞一髮之際,把他給拉了回來,事件終結。
一救下他,警方馬上壓制住他,深怕他再次做出傻事,斌忠滿臉蒼白,似乎意識還停留在懸在半空的驚險態勢。
最後免不了的還是被念了一頓:「你怎麼那麼亂來?要是他摔下去怎麼辦?」
「反正解決了。」我不在乎的說道,而且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似乎是事件也就這麼解決,警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欠我一次。」我跟子安說道,他沒有做出表示,我則當他默認了,子安自我懊悔著,竟因幾句刻意做出的謠言,差點害一個人跳樓。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是猜的,也猜中了。當然不是憑空猜測。
首先會知道我跟式儀在社辦待到很晚的人,只有社員跟警衛,還有那些同樣被警衛抓到在學校待到很晚的學生,最後者因為自己面子的關係,能不講就不會說出口甚至不會去提;而警衛,沒有那麼無聊的警衛,可能每一天都會有人晚歸,他只會覺得很煩,這連當他茶餘飯後的話題都顯得多餘,從他那不高興的口氣就能得知。
所以,只有可能是社團裡的人了。
芷芷學姊,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說普通其實並不普通,雖然有點天然、膽小,可能腦袋也不是太靈光,但她相當善於交際,而善於交際的其中一個最重要的點就是,要讀得懂別人的言語及臉色,從這點就可以判斷,拉住各種方面關係的芷芷學姊,沒理由會親手破壞掉現在的穩定平衡。
再來明輝,基本上,他只對網路、手機等電子方面感興趣,人際關係對他來說跟浮雲沒有兩樣,會來到這個社團是跟上一屆社長打賭,願賭服輸而來到遊戲社。以刪除法來說,就只剩下子安了,而他有再三確認以及四處觀察的習慣,從這兩點來看,他有著不想犯錯,以及等待他人犯錯的性格,或是,製造機會讓他人犯錯。
另一邊,在斌忠被拉回來,冷靜一陣子,重獲自由後,式儀就找他談分手了。
「分手吧。」式儀說道。
「嗯……我知道那是要說服我的話……但不能就這麼順勢……」斌忠不太死心地說道。
式儀直接打斷,「不行。」
「那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又或是我缺少了什麼。」斌忠說道。
「你太無聊了,我比較喜歡有趣的人。」
「那我會努力成為一個有趣的人!」斌忠說道:「等我準備好了,你能接受我的追求嗎?」
「好啊。」式儀倒是很爽朗的答應了。
拜男方冷靜下來後很理性所賜,兩人就這麼和平分手了,交往時間長達十分鐘左右。
這事驚動了不少的學生、老師、警察,甚至是鄰近學校的住戶,免不了的被學校給訓了一頓。就算事件結束還是引發了不小的持續關注,斌忠沒事被調侃就不用多提,就連我跟式儀也受到牽連,沒事就會被拿出來說嘴,雖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多了還真的挺煩人的。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假跳樓事件結束後,有些不太平常的事再次發生,彷彿是在不斷的告訴我:我早已與普通二字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