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伯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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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1-05
在天上人間二樓的一個包間裏,一個服務生帶著一群穿著極其清涼的俄羅斯美女走了進來,她們站成一排鞠躬問好,然後就目光殷切的看著李克梅和埃爾伯。
今天,埃爾伯沒有挑兵挑將,也沒有走上前去細看哪個美女的牙口不好,只是目光左右巡視了一遍,他就徑直把一個身材修長的金髮美女揪了出來。
只見這個金髮美女豐乳肥臀,高高筆挺的鼻子,性感而充滿肉慾的厚嘴唇,特別是她那雙藍色深邃的眼睛,彷彿擁有攝人心魄的魔力。
埃爾伯被震撼到了,他細細端詳一番金髮美女臉上的雀斑,接著又像狗一樣嗅嗅咯吱窩有沒有狐臭,最後,他一把把那個俄羅斯美女抱起來,「克梅,你看她是不是和『熱尼亞』很像啊。」
埃爾伯說的「熱尼亞」是電影「這裡的黎明靜悄悄」裏的一個漂亮女兵,他對她覬覦多年,今天總算是夢想成真。
服務生讓李克梅也挑選一個佳麗,但李克梅拒絕了,自從心裡有了林芳,他的眼裏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在服務生領著其他佳麗退去之後,埃爾伯就非常粗暴的對「熱尼亞」上下其手,不時地還用他的襠部在「熱尼亞」身上蹭來蹭去,不過與埃爾伯高漲的情緒相對比,「熱尼亞」卻是一點也提不起勁頭,估計在她眼裏天底下男人都一個球樣。
摳摸了一會,埃爾伯叫來了伏特加,李克梅從沒喝過這麼烈性的酒,幾杯酒下肚就覺得腦袋開始眩暈,但難得埃爾伯今天這麼高興,他就陪著喝了一杯又一杯,中間又喝了些紅酒,最後他實在頂不住了,一個勁的噁心想吐,不得已,他就躺到一邊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憩起來。
埃爾伯的興致依舊高昂,為了表達喜悅之情,他一邊摩挲著「熱尼亞」的胸部,一邊深情款款的拿起了話筒。
只見埃爾伯引頸高歌,一曲又一曲,那些悠揚婉轉或如泣如訴的旋律被他唱的是慘不忍睹,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的李克梅在恍惚間彷彿看到了絕望的眼淚,最瘋狂的謀殺,靜謐的夏夜,蛐蛐叫,電磁波,外星人等等,後來,他又看見質子和電子在碰撞,宇宙在他的意識裏誕生、膨脹、爆炸,最後,在埃爾伯雄壯激烈的愛的詠歎聲中,李克梅突然起身跑到垃圾桶前嘔吐不止。
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讓李克梅差點虛脫,在嘔了老半天後,他躺回沙發,只覺得筋疲力盡,腦袋還嗡嗡作痛。
在盡興之後,埃爾伯把話筒遞給了「熱尼亞」,稍作思索,「熱尼亞」就開始清唱一首俄羅斯鄉村歌曲,歌曲的旋律非常優美,只見她一邊演唱,一邊還做些扭臀拋眼的俏皮動作,把埃爾伯挑逗的是淫興大發。
等一曲唱罷,埃爾伯就急不可耐的拉著「熱尼亞」進入了衛生間,但在他們進入衛生間後沒多久,躺在外邊沙發上的李克梅就聽到了他們激烈的爭吵聲。
走進衛生間,李克梅看見埃爾伯赤身裸體的躺在沙發上,滿臉的怒容,而「熱尼亞」則一絲不掛的站在屋子中間,神情激動的比劃著,李克梅稍微傾聽了一下,他就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原來,在進入衛生間後,「熱尼亞」給埃爾伯沖了個熱水澡,然後就讓埃爾伯躺到床上,她則跪在一邊開始舔埃爾伯的大腿根部,說到這裡,「熱尼亞」嫌惡的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李克梅看到,在被熱水浸泡之後,在埃爾伯的大腿根那兒,一層層細細密密的髒卷兒似潛伏的千軍萬馬隨時都要一躍而起。估計是今天沖澡的水太燙了,或者是「熱尼亞」舌頭舔的力氣有些過大,李克梅心裡這麼猜測。
經過調解,埃爾伯做出了妥協,他同意省掉舔這個步驟,「熱尼亞」也表示願意繼續餘下的服務專案,然後李克梅就退了出去。
李克梅退出去還不到一分鐘,從衛生間裏就傳來「熱尼亞」纏綿悱惻的叫聲,過了一會,李克梅聽到埃爾伯一邊激烈的衝撞,一邊開始使勁抽打「熱尼亞」的屁股,每抽打一次,「熱尼亞」都叫的更歡更大聲了。
就在這時,李克梅注意到屋頂上方有紅燈突然開始一閃一閃,隨之,外面走廊裏就響起了噪雜的吵鬧聲。
李克梅皺起了眉頭,幾年來他還是頭一次注意到包間裏居然有預警燈,雖然以前市裡也搞過多次打擊賣淫嫖娼的行動,但他們從來都沒有驚擾過天上人間,天上人間彷彿具有隱身功能,警方對它總是視而不見。
就在李克梅疑惑是不是發生了火災的時候,門突然被猛的推開,倆個員警沖了進來,他們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把手槍,大聲呵斥著讓李克梅抱頭蹲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李克梅一下子懵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李克梅相信,但凡是人都是講道理的,於是他從衣服的皮夾裏摸出一疊鈔票,然後徑直走到最前面那個員警跟前。那個員警看出了李克梅的意圖,他退後一步,厲聲喝道,「放老實點,立刻抱頭蹲下。」
李克梅笑了,他覺得這個員警應該是還沒有感受到他手裏鈔票的厚度,於是他就一邊眨巴著眼睛示意,一邊又把手伸了過去,「辛苦了,買點茶喝。」
太遺憾了,這個員警並不認可李克梅臨危不懼的氣質,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再多廢話,揮起槍柄,他使勁朝李克梅的腦袋砸了一下。一陣劇痛,李克梅只覺得天旋地轉,呻吟著,他跪倒在地,然後順手抱起了頭。
大概是太過於忘情,對於外面的動靜,埃爾伯和「熱尼亞」渾然不覺,此刻,他們之間的戰鬥正到了最激烈和最關鍵的時候,歇斯底里的嚎叫著,倆個人發出了最後的衝鋒。
員警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李克梅埃爾伯他們排著長長的隊伍走出了天上人間,此刻,大廈外面警燈閃爍,連電視臺的採訪車也開了過來,最丟人的是,四周還有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他們指指點點,幸災樂禍的就像過節似的,有些人居然還對著李克梅他們吹口哨起鬨,也不知道這些傢伙的同情心都跑到哪裡去了。
在被塞進幾輛大公交車後,李克梅他們被帶到了西城區的一個派出所,在那裏他們依次登記了身份,然後就好幾十個人擠在一間大房間裏,等待做尿檢。
對於今天這屈辱的遭遇,大夥都有些心意難平,他們生氣是因為這些員警平時從不少收黑錢,可過段日子就抽風似的搞這麼一回大掃蕩,真的是毫無信譽可言。後來,他們又開始討論是不是白湯姆的後臺倒了,要不就是冒犯了哪個大人物,否則幾年下來都平安無事,怎麼今天就突然來場襲擊,但討論了大半天,大夥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就都慢慢不說話了。
李克梅頭上被砸的地方已經鼓起像鵪鶉蛋那麼大一個包,疼痛讓他不住的吸氣呻吟,三天之內來了倆次派出所,先是肩上被砸了一棒,今天腦袋上又挨了一槍柄,運氣真是壞到了家。
午夜之後,氣溫越來越低,大概是前面和「熱尼亞」拼的太凶著涼了,埃爾伯開始不停的打噴嚏,繼而身體也開始打寒戰,此刻,他吸著鼻涕,心事重重的坐在角落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那麼好幾次,他都想要張嘴對李克梅說些什麼,但最後又忍住了。
晚上一點鐘的時候,房間裏進來倆個人,一位是寶塔區刑警大隊的馬東隊長,另外一位就是用槍托打李克梅的那個員警。
馬東示意李克梅和埃爾伯跟他出去,到了外面,那個員警顯得很有些過意不去,他連著向李克梅道歉了好幾次,說他事先並不知道李克梅是馬東的兄弟,希望李克梅務必要原諒他,李克梅只得笑著安慰說沒關係,「不知者無罪。」
看到埃爾伯身體直打哆嗦,馬東用手摸了摸埃爾伯的額頭,然後讓那個員警找來了感冒藥和水,在看著埃爾伯把藥吃下去後,他就告訴李克梅和埃爾伯,「回家睡覺去。」
在派出所外分手的時候,埃爾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克梅覺得很奇怪,埃爾伯平時從來都不是這個吞吞吐吐的性格,不過他也懶得問。
回到家後,李克梅先是查收了電腦上林芳的留言,林芳發來幾張衣服的照片,她說她很喜歡這幾件衣服,但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聽聽李克梅的意見。欣賞對比了一番,李克梅從中挑選了一件墨綠色的小西裝,還有一件麻布短裙,他能想像的到,林芳穿上這倆件衣服肯定會非常的漂亮。
給林芳回復了留言,李克梅就開始對著鏡子用熱毛巾燙頭上的包,這時電話響了,是埃爾伯。
「克梅,好奇怪啊。」一邊嗖嗖的吸著鼻涕,埃爾伯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有什麼事趕快給老子說。」埃爾伯今天的猶豫不決讓李克梅很是惱火。
在遲疑嘟囔了半天後,埃爾伯有些鬱悶的說道,「克梅,熱尼亞的下麵怎麼是黑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