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7.5(包含1和2選項對話)

不知道他昨晚在我睡著後，是幾點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的。
　
那麼……
　
『1、不管，我要繼續睡覺。』
　
算了，刻意去找的話，不就顯得好像是我有所期待一樣。
　
將臉埋進棉被裡，我試圖繼續熟睡，卻不知為何隱約聽到了水流聲。
　
嗯……是錯覺嗎？
　
茫然想著，我鑽出被窩，在床沿待坐片刻後，才發現聲響早已消失，正當內心浮現疑問，浴室的門驟然開啟。
　
－－－－－
　
不知道他昨晚在我睡著後，是幾點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的。
　
那麼……
　
『2、選擇起床找人。』
　
果然還是很在意啊……那孩子一個人睡覺的話，會不會又做惡夢呢？
　
「唔……」
　
心裡惦記著蒼祐的事，我爬出被窩，坐在床沿邊，打算等血糖恢復，狀態比較穩定的時候再去找人，這時，浴室的門驟然傳來聲響，我下意識地抬眸望去。
　
－－－【以下為共通對話和事件】－－－
　
緋紅的臉頰，深邃而迷離的棕眸，還有那從頭髮滴落，滑過胸膛的水珠，與初遇時相比，原本就有維持的體態似乎又緊實了些，其色氣程度簡直就是危險等級。
　
「筱、筱晨姐……」
　
似乎沒料到會是這種展開，蒼祐僵住表情，慌張解釋自己只是太燥熱才想借用一下浴室，絕對沒有其他意圖。
　
真養眼，完全無法讓人移開視線呢。記得剛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赤裸著身，我站起身子，感覺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一時想不起該說什麼話才好。
　
意識到現在的局面實在太過尷尬，他的臉頰更是通紅，不知所措，「那個……請別這樣盯著我看。」
　
「啊……說得也是。」
　
確認這孩子目前沒事，並不需要太過擔心後，我決定按照往常的生活作息，先去刷牙洗臉，在踏出踉蹌的步履，緩步朝浴室靠近時，手臂忽地傳來攙扶的力道。
　
是覺得我這樣，看上去很危險嗎？
　
思忖，我沒多問，待精神較為好轉，才注意到蒼祐雖然穿好了衣服，但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模樣。
　
「會感冒的。」
　
要求蒼祐乖乖在床邊坐好後，我拿出吹風機，就像在照顧家裡的寵物狗一樣，自然地弄乾他的頭髮，而後者則僵住身體，絲毫不敢動彈。
　
「幹嘛像塊石頭一樣啊。」見蒼祐的反應有趣，我忍不住萌生玩心，故意用手肘繞過他的頸脖，笑鬧地捉弄幾回後，才提及想問的事，「又做惡夢了嗎？」
　
擔心問得太直接，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我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很想知道，這孩子昨晚究竟是睡在哪裡。
　
「昨晚有筱晨姐在，所以我並沒有做惡夢。」沒有避諱待在這裡的事，蒼祐說完，隨即像是想到什麼，面色羞赧，「不、不過我還是覺得得盡快起床比較好。」
　
嗯？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說，我疑惑地問，「為什麼？」
　
「因為筱晨姐睡覺時，會特別容易……」尷尬幾秒，蒼祐誠實地回答，「翻來覆去的。」
　
那怎麼了嗎？記得睡覺翻身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我認真思忖，不明白這樣子有什麼問題，「難道我會撞到你，或是把你踢下床嗎？」
　
唔，睡死後真的沒什麼印象啊。
　
「那、那倒是沒有啦……」
　
尷尬苦笑後，蒼祐心虛地移開視線。
　
※　　　※　　　※
　
夜晚彩燈高照，輝煌如星，在結束今天的工作後，我帶著蒼祐出門，前往本地最高的觀景大樓，並站在透明玻璃製成的瞭望台上，欣賞遠方美景。
　
「好高！」讚嘆同時，蒼祐不斷拉著我到處繞圈子，打算從不同視角發現更多的美，就像個難掩喜悅的孩子，模樣很是可愛，「紅綠燈和車子……都變得好小。」
　
「嗯，對啊。」湊近他的身旁，我從燈火通明的住宅區，找到家的方向，「那邊再過去點，就是我們的家。」
　
「我們……」蒼祐嘴裡呢喃唸著，目光卻閃爍熠熠的光芒，「嗯。」
　
悄悄留意那掩藏不住的喜悅，我抬手輕戳他的臉頰，嘻嘻笑道，「笑容增加了呢，這樣子很好。」相比初遇時拘謹的態度，現在這樣自然多了。
　
「因為筱晨姐說過。」他低垂眼眸，流露靦腆的表情，「想笑就笑，就是最好的回應。」
　
「那生活方面習慣了嗎？」得知蒼祐有把當時的話牢記於心，我感到十分欣慰，「如果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就儘管說出來……然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解決吧。」
　
應聲，他的目光停留，彷彿在說，從來沒有人願意傾注慾望以外的情感，只有我是那個例外。
　
結束夜景的行程後，我帶著蒼祐搭乘電梯下樓，轉往附設的餐廳吃飯。
　
盯著服務生將義大利麵送上隔壁座位後，蒼祐好奇不已，忍不住要求也想吃吃看，最後，我們一起點了同樣的料理，並打算互換品嚐不同的口味。
　
「唔，這麵還真難捲呢……」
　
發現我用叉子將義大利麵捲成一小塊，再搭配湯匙協助入口，蒼祐好奇地有樣學樣，但只要稍微沒控制好，份量上就很容易走調。
　
「這只是我個人習慣的吃法而已。」
　
見他一直不服輸地嘗試，不僅沒好好用餐，反而都快跟麵較勁上了，我無奈苦笑，放慢示範的動作，「這種麵條捲起來會很有份量，所以起頭時就不能弄太多。」
　
「好厲害……」盯著我用餐的模樣，蒼祐沉思片刻，問道，「筱晨姐是因為之前在國外唸書，所以才會知道這麼多不可思議的美食嗎？」
　
「唔，不是那樣。」
　
按照國際化的程度，各國料理已經是隨處都能吃到的食物，這種成為日常的認知無處不在，並不需要特別去熟記它，我盡可能簡單說明，讓蒼祐比較好理解。
　
語畢，我拿起拿起剛送上的莓果醋，淺嚐入口，在察覺味道有異後，便制止蒼祐飲用，隨即喊來了服務員，說明情況，「我們沒有點調酒類飲料，是不是送錯桌了。」
　
起初聞到氣味，還以為只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真的是啊，而且還是有點烈度的酒。待人員確認期間，我趕緊飲用桌上的檸檬水，盡可能稀釋嘴裡的氣味。
　
不久，調酒收回，換上正確的飲品，經理歉意前來，告知是新近的員工搞錯桌號，會再加強教育訓練。
　
「不要緊，工作辛苦了。」要不是今天是帶蒼祐出來吃飯，按平時習慣的話，我的確會選擇喝上兩杯調酒，「這裡的料理非常美味，改天我們還會再來的。」
　
最後，在收到示意賠償的餐券後，我們離開觀景大樓，察覺步伐略微變得輕盈，就算只是飲用少許的量，最好還是避免開車比較安全。
　
「你沒搭過捷運吧。」
　
思忖，我決定藉著這個機會，教蒼祐如何購票與充值悠遊卡，包括看路線圖和應注意的事項，順便久違地享受搭乘大眾運輸的樂趣，「走吧，我陪你去體驗看看。」
　
打算明天再把車開回家後，我開心地牽起蒼祐的手，就像是個急於探險的孩子，就算抵達家中，都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筱晨姐……沒事嗎？」注意到我在離開觀景大樓後，情緒就變得特別容易表現出來，蒼祐動作溫柔地扶穩著我，擔心地說，「還是早點休息會比較好吧。」
　
唔，雖然出門前是洗過澡了，但睡前還是換掉外出的衣服比較好呢……
　
嘴裡嘟嚷同時，我注意到蒼祐明明還在發育，卻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不服想著，提起手刀便如玩鬧般，迅速襲擊他的腰部，「你好高啊，應該還會再長吧！」
　
聽說蒼祐混血出生的國家裡，幾乎每個人都有這樣偏向高壯的體質呢。
　
「哇！」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蒼祐差點鬆手，但還是及時穩住，避免讓我摔倒在地，在表示不清楚是否還會再長高的同時，他為難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就適合嗎？」如果是平時，這種任性的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我抓住他的手肘，開懷笑著，「反正有你在我身邊嘛，沒必要擔心。」
　
「筱晨姐……我很高興妳這麼信任我。」提及自己曾有過某位主人，只要喝醉後，行為舉止就會變得很大膽，無奈之餘，他把我扶回房間，「但這樣實在太沒防備了。」
　
唔。佇於床邊，我漫不經心地輕哼，無力多想，感覺身體變得悶熱後，便忍不住想盡快解開衣服的鈕扣，換上舒適的睡衣。
　
「不、不能再這裡換衣服！」發現後，蒼祐匆忙制止，慌張遞來替換用的睡衣，並推著我進浴室，直到確定衣服更換完畢，才總算鬆了口氣。
　
「抱歉，我忘記你還在這裡……」
　
穿上舒適的睡衣後，感覺整個人也變得舒服多了，我望向蒼祐，忽然想到這孩子平時唸書很辛苦，不禁扯住他的衣袖，示意到床上去趴好，「好，我來幫你舒服一下。」
　
聞言，蒼祐錯愕地愣住。
　
「幹嘛，不要發呆啊。」見他完全沒反應，我鼓起腮幫子，舉起手刀示意要再攻擊，「快點乖乖趴好！」
　
回神，蒼祐的眼神流露不安，「那是什麼意思……」即便如此，他還是配合地執行我的要求。
　
「突然要學習那麼多知識，肯定很累吧。」爬到床上，我將雙腳跨過蒼祐的腰際，貼近後背，按壓他的肩膀，「家裡的花最近也是你在澆呢……啊，這樣舒服嗎？」
　
「原來舒服是指這個啊……」蒼祐反應過來，面露尷尬，回話同時，他的身體仍很僵硬，不敢亂動，「嗯，還可以，花也是我因為喜歡才想澆的。」
　
「哎呀！放輕鬆點，難道你是立志成為石頭嗎？」發現他的身體太過緊繃，我忍不住伸手拍打，抱怨地喊道，「這樣是要我怎麼按啦！」
　
「因、因為筱晨姐現在正壓在我背上……」肌膚相親，甚至可以說光憑一點布料根本就無法阻隔，蒼祐側過顏面，臉頰通紅，聲音氣若游絲，「感覺這樣很難為情。」
　
再說什麼呢。意識有些模糊，也不確定是否聽清，我貼近蒼祐的後背，繼續用指腹搓揉按壓他的肩頸，「嗯……頭髮還有香香的氣味呢，再多聞一下。」
　
語畢，我就像是個喜歡聞寵物氣味的主人，忍不住想予以更多疼愛，而他則慌張不已，面露羞澀，但又不敢太過掙扎。
　
「唔……」壓抑的呼吸聲，就好似在隱忍著什麼，蒼祐撐起身子，忍不住抱怨剛見面的時候，我的行為舉止也是這麼大膽，「難道筱晨姐其實不擅長喝酒嗎？」
　
「呵呵，才不是呢！」按壓他的肩膀，我微笑解釋自己平時沒心事時，怎麼喝都不會醉倒，但只要有煩惱，最低的酒精含量也會這樣，「總是會有很多情況嘛。」
　
「咦？」訝異，他面露擔憂，「筱晨姐工作的地方，怎麼了嗎……？」
　
「工作的事才不會讓我煩心呢！」思忖，我收起笑容，在傾聽內心想說的話後，緩道，「我啊……只是覺得有你在身邊的時候，過得比想像中開心。」
　
總是用好奇的眼神，看待周遭事物，即使是會錯意也很可愛，或許正是那副模樣，會讓我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經擁有過同樣的表情。
　
「你不會永遠留在這裡。」
　
就連堅信能相伴下去的對象，最終還是遠離而去，那這份短暫的緣，又怎能奢望擁有長久的時間，我無奈苦笑，「總有一天，你也會有自己得去過上的人生。」
　
即使不願承認，但我在這孩子漫長的生命中，終究不過是個短暫停留的過客。
　
「你會在我的腦海裡停留多久，而我又能在你的生命裡留下多少記憶？」
　
壓抑內心的迷惘與徬徨，我努力隱忍著聲，盡可能不讓聲音跑腔，「我知道現在想這些事，太過沉重了……但我已經不是能繼續做美夢的年紀了。」
　
必須接受，這份無可奈何的結局。
　
只是，就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因為蒼祐而稍微找回某些幸福時刻的瞬間，甚至取代了過往的執著。
　
然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漸漸開始不記得，以前究竟是怎麼過了。
　
說不定從一開始，鄭育翰這個人根本就沒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因為只要沒有開始，就不存在結束的說法。
　
也或許，我其實稍微有點……
　
眼下，無法釐清的思緒，早已攪亂所有，而我只能任由來去的心聲，不斷剝奪理智與情感，卻無法徹底否認。
　
「筱晨姐……」得知我的想法後，蒼祐眼中流露不捨，就好似他曾經遭遇的過往，即使力度不同，卻擁有同樣懼怕的傷痛。
　
「我知道強求沒有緣分的結果，只會徒增悲傷而已。」不想發出哭腔，也不想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模樣，我盡可能平靜地說著，「但我無法否認，自己終究是失敗的。」
　
漫長的時光，最終只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傷，就算未來繼續向前邁進，也很難相信自己值得被愛，或許在糾結的思緒中，我已經失去了勇氣。
　
所以……這樣就好。
　
與其盲目地追逐別人的東西，倒不如停下腳步，將更多時間留給自己，那麼接下來所見的風景，無論快或慢，都不會再被奪走。
　
就算被說心眼狹小也無妨，反正就是不想共享……不也是有這樣的人嗎？
　
想起自己當年堅持要跟鄭育瀚在一起時，父母其實是有些反對的，但事到如今若是道歉認錯，就等同捨棄了多年來的努力，我不禁感慨苦笑。
　
「自顧自地說了無聊的話呢。」結束按摩，我收回跨坐在蒼祐後背的腳，翻身躺到床邊，要求他別在意剛剛說的這些，「別在意，忘了吧。」
　
閉上眼睛，試圖忘卻煩惱，將所有心事全部壓抑，這時，床榻傳來些許動靜，扳過我肩膀的手非常輕柔，卻帶著不可拒絕的力道。
　
「如果筱晨姐希望我留在身邊……那我就會這麼做。」湊近，蒼祐的目光漸深，就好似在承諾那些我早已不敢奢求的願望，「無論是以什麼身分都沒關係。」
　
就算只是安慰，這番話也依舊十分溫暖，但如果那不是蒼祐本身的意願，就不具有任何意義，在如此說明的同時，微醺的醉意悄然發酵，只為將此刻銘記於心。
　
「不是我希望，而是得由你自己做出決定才行。」不能因為孤獨就去干涉蒼祐的人生，那是我負擔不起，也承受不了的後果，「那樣才有意……」
　
話音未落，貼覆於唇瓣的手指，驟然打斷後續的話，我驚訝地睜大目光，感受緩緩游移的熱度，卻不討厭他湊近眼前，充滿五味雜陳的表情。
　
「……妳明明叫我貪心點，對自己卻不是這樣呢。」蒼祐湊近，與我額頭相貼，眼眸認真地凝視，「那如果我說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想待在這裡，妳就會接受嗎？」
　
是在說假設論嗎？思忖，我並沒有把他現在說的話當真，但還是想像了那樣的未來，勾起嘴角，「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會很開心吧。」
　
即使如此靠近，誰也沒踏過當時訂下的界線，因為只要不是相愛，所有因寂寞而生的情愫，都是錯覺罷了，任何徒增困擾的情況，皆不是彼此樂見的結果。
　
「筱晨姐，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語畢，蒼祐拉開距離，動作溫柔地替我蓋上棉被，他待在身邊，就像是早已習慣這種脆弱的時刻，不言不語，始終安靜地相伴守護。
　
「好……」這次，我選擇閉上眼睛。
　
等下次醒來，就要全部忘掉。
　
不要靠近，也別理解，因為越是傾聽內心的聲音，就越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但無可奈何的答案，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結果。
　
心裡那僅存的，微小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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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謎好感度選項
『1、不管，我要繼續睡覺。』→好感度不變
『2、選擇起床找人。』→好感度+１

原因：掛念蒼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