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城
本章節 3713 字
更新於: 2018-07-24
當烏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了門的對面。
而它比誰都清楚，這一頭的躍傳通道，是無法回頭的。
更可怕的是，它體內所有的力量如預想的一樣，幾乎消失的一乾二盡。
「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我的力量全部消失啦！」烏鴉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一時之間，萬念俱灰，不止傷心，萬分難過跟委屈都在刺激著它。
「閉嘴！」光芒舉起了它的光鞭。
「我偏不閉！都是你害的！」烏鴉破罐子摔破，索性扯開嗓子指責起光芒，它現在也不怕被打了，耗費一生累積的力量就這麽消失了，簡直欲哭無淚，烏鴉忿忿不平地道：「為什麽要把我卷進來！明明不關我的事！現在可好了，通往下界的傳送門自從被打造出來後僅僅只用過一次的原因是什麽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哦，你知道得不少嘛。」光芒一聽，不急著抽它，而是玩味地問：「先別嚷嚷，你可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哪裡？」烏鴉滿腦子想著抱怨，話閘子一開，忽然被這麽一問，腦袋還轉不過來，就下意識的回道：「應該是那個統治了整個世界的古諾爾薩瓦的第一王朝，黃金玫瑰王朝的首都，席爾尼斯吧。」
「看來你跟在阿加雷斯那個老傢伙身邊，該學到的東西倒是沒少學。」光芒認可道：「沒錯，這裡正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統治了整個瓦倫大陸，諾爾薩瓦的首都，那你可知道當時諾爾薩瓦是如何覆滅的嗎？」
「這個我得想想。」這個問題問得烏鴉都忘記了它的滿腹冤屈，反倒認真地思索起來，喃喃地道：「不對，那為什麽躍傳通道還可以運作？當時神的使徒毀滅了王宮，我們派往此界的使者被驅逐，加麥基大人好像當時也在……」
光芒哼了一聲，道：「當然這個你就不會知道了。告訴你吧，第一王朝的國王，薩卡多為了復活自己心愛的女人，先是向眾神提出了這個要求，被拒絕後，他就全心全意地投入了惡魔的研究，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為了把惡魔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以復活他的妻子，而為了躲避眾神的耳目所打造出來的秘密宮殿，就是這裡，一座以他心愛的王后之名所命名的宮殿，夏維娜宮。」
「你丶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烏鴉不禁張大了鳥嘴，它驚訝的不只是這些駭人聽聞的秘辛，而是眼前的這光芒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還有，別以為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不抽你！」光芒話鋒突然一轉，不給烏鴉反應的時間，甩起光鞭對著烏鴉又是一頓狂抽。
「唉呀！疼！別打啦！」烏鴉慘叫，慌張地用兩隻翅膀抱起了頭，邁開鳥爪子跑來跑去。
結果當然是沒能躲掉，反倒搞的自己又累又痛，烏鴉癱倒在地，全身的羽毛亂成一團，一邊喘著氣一邊求饒：「我，我不會再，不會再違抗您了，您是僕人唯一的主人，饒了僕人吧！拜託了！唉──好喘！」
「哼。」光芒冷哼一聲，收回了光鞭，冷聲道：「不許再有下次。」
「是的！僕人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違抗您！請主人您放心！」烏鴉換臉的速度可謂非凡，此時笑容可掬，幾乎快要可以掬出水來，但那張鳥臉實在是怎麽看怎麽滑稽。
烏鴉見光芒不再打它，下一秒就忘了剛才被抽的有多疼，很不識相地又問起了問題：「那個，主人您究竟是什麽人？請您至少讓僕人知道，僕人所追隨的新主人的偉大之處吧！」
「天啊！」光芒簡直哭笑不得，他現在是越來越了解這隻烏鴉了，不僅滿口馬屁，巴三攬四，口無遮言，完全不會讀空氣，說它傻頭腦傻也不全然，但可以肯定的是一點都不聰明，又特別會自作聰明，光芒無奈地道：「你以為這樣問我就不抽你了嗎？沒什麽好說的，你簡直又蠢又笨，以後就叫你蠢鳥好了。」
「為什麽主人您要罵僕人呢？雖然僕人只是一只烏鴉，但是烏鴉也有烏鴉的尊嚴……」
「閉嘴好嗎？你太聒噪了，安靜點不行嗎！」光芒覺得自己的理智線快崩斷了，真的是懶得在跟它廢話，抽它還嫌浪費力氣！話說完直接沉進了魂晶里。
看著暗淡下來的空間，烏鴉也沒興緻說話了，就這麽盯著散發著微弱光芒魂晶，發起了呆：「新主人又回到魂晶里了，現在也不知道在這種地方能做什麽，阿加雷斯大人……我好想您啊！」
光芒進到魂晶的瞬間，王晉就感覺到了。
「你回來啦。」
「狀況還好嗎？還會不會感覺到刺寒？」
「你在的話就好多了，謝謝你。」
「先別感謝的太早，我也不能再幫你多久了。」
「怎麽了嗎？」
「我無法在這界停留太久，我的力量遲早會消散，到時候你就會徹底消失。」
「呵呵，都死過一次了，即使消失我也沒有關係的。」
「別廢話，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活？」
王晉沉默了。
「王晉。」光芒不耐煩地說：「這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你只要告訴我，你是想活呢，還是不想活就可以了。」
「我想……」
「想什麽？」
「我想活，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這就對了。」光芒對這回答很是滿意：「我會讓你活的。」
「等等，但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也跟著消散。」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是不會死的，你大可不用擔心。」
「那就好，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好了，我現在來告訴你我要怎麽讓你活，仔細聽好。」
「好，你說，我聽。」
「首先，你只剩下一個靈魂，你了解吧？」
「嗯。」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個身體，然後你住進去，就這麽簡單。」
「什麽？那麽那個身體原先的主人呢？不就等於被我殺了？」
「你還記得你怎麽死的嗎？」
「我……想不太起來……」
「好，那我這樣問你，假設原先的主人跟殺害你的人是同樣的人，你是否還會猶豫呢？」
「這……」聽了光芒的話，王晉愣了一會兒。
一股奇特的感覺緩緩刺激著王晉，這還是他自回復了自我意識後，第一次感受到情緒的波動。
他隱約可以了解，這是憤怒，而此時此刻，這股情緒的強度仍在不斷上升，無法停下。
為何我會如此憤怒？
他靜靜地思考著，然後給出了堅定的答案：「不，我不會猶豫。」
「非常好，就是這樣，但我要先提醒你，搶奪身體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存在，讓你進入那具身體只是第一步，你還是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將身體搶過來，不是活，就是死。」
「我了解了。」
「你就在這裡，靜候我的指示，時候到了我會叫你的。」
「謝謝！」
光芒沒有回應王晉感激的話語。
下一刻，王晉感受到溫暖在遠離，知道光芒又離開了魂晶。
在一旁守候已久的烏鴉，一看見光芒從魂晶中升起，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沖了上去：「主人您出來啦！僕人好想您啊！數秒未見您，簡直像是好幾百年沒見到您！僕人好感動啊！」
光芒當作沒聽見：「走，我們去薩卡多的墓室。」
「可是……」烏鴉好奇地說：「薩卡多不是已經被眾神抓走了嗎，怎麽會有墓室？」
「我說有就有，待會我叫你怎麽飛就怎麽飛，快把魂晶叼起來。」
「明白！」
烏鴉立馬服從地叼起魂晶，在光芒的指揮下飛了起來。它想看一看薩卡多的墓究竟在哪裡，長得什麼樣，這可是連阿加雷斯主人都不知道的事兒，想想都興奮。
「對，在那個通道的底部，然後往右轉，飛到下邊的那個通道。」光芒一邊看著路，一邊引導烏鴉的飛行。
一路飛來，宮殿中無火無光，漆黑而不可視物，然而烏鴉可是真正的夜鴉，即使失去了力量，還是可以無光而視，只是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濃的腐味，烏鴉此時身體的強度已大不如前，光就這麽飛著，它都可以感受到腐敗的空氣在不斷地侵蝕著它的身體，使它的身體快速地衰敗。
「快忍不住啦，這簡直就是悶了幾千年的糞坑，臭的要死！」
烏鴉難以忍受抱怨了一句，但這麽一算，烏鴉至少飛過了一百九十間宮室，它不禁讚歎，不愧是當時統一整個世界的王朝，可惜昔日輝煌已不在，石頭砌成的牆面全部爬滿了死苔，各種動物，包含疑似人類的骨骸四處可見，從骨骸都幾乎蝕壞成泥粉來看，這座秘宮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徹底與世封絕。
烏鴉甚至有個猜想，那就是這個地方，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打算蓋在地下也說不定。
光芒指示的路，都是一條又一條往下更深的通道，隨著越飛越深，空氣中的腐敗味已經幾乎實質化，臭到烏鴉的嗅覺幾近失靈。
此時烏鴉的身體已接近失去知覺，只能機械般奮力地拍著翅膀，用著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問道：「主人，還沒到嗎？我已經快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死啦！」
「再忍忍，快到了，就在前面，這裡往下有一扇門。」
「為什麽我要受這種苦啊？」
烏鴉沒想到此行居然如此艱難，它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忍受臭味跟飛行上，並沒有注意到，比起一開始來，光芒已經黯淡許多，這是力量在流失的證明。
「就在那裡！」光芒大喊。
整座宮殿的通道蜿蜒曲折，一路上有不少路都已經被上方垮下來的泥塊掩埋，烏鴉此時倒是機靈，不等光芒命令，直接提起速度，利用了自己身形小的優勢，快速從這些細縫中穿了過去。
「我看見了！」烏鴉眼力非凡，一眼飄過，直接鎖定了一間散發著強烈魔力，裝飾規制特殊的宮室，烏鴉忍不住問道：「主人，我很想知道，區區一個人類，究竟是如何做到這種程度的？」
光芒不屑地道：「薩卡多何以為王，他可是當時最為強大，力量近乎神祇的存在。」
「不可思議！」烏鴉真心驚嘆著，一邊振翅俯衝飛進了主宮室，剛進去便一眼看見了座落在宮室正中央的兩座石棺，他在空中稍微盤旋了一下，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重重地落在了左邊的石棺上。
光芒無暇關注烏鴉的情形，他迅速回到了魂晶內，呼叫王晉。
「王晉，要來了！」
而它比誰都清楚，這一頭的躍傳通道，是無法回頭的。
更可怕的是，它體內所有的力量如預想的一樣，幾乎消失的一乾二盡。
「完蛋了，真的要完蛋了！我的力量全部消失啦！」烏鴉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一時之間，萬念俱灰，不止傷心，萬分難過跟委屈都在刺激著它。
「閉嘴！」光芒舉起了它的光鞭。
「我偏不閉！都是你害的！」烏鴉破罐子摔破，索性扯開嗓子指責起光芒，它現在也不怕被打了，耗費一生累積的力量就這麽消失了，簡直欲哭無淚，烏鴉忿忿不平地道：「為什麽要把我卷進來！明明不關我的事！現在可好了，通往下界的傳送門自從被打造出來後僅僅只用過一次的原因是什麽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哦，你知道得不少嘛。」光芒一聽，不急著抽它，而是玩味地問：「先別嚷嚷，你可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哪裡？」烏鴉滿腦子想著抱怨，話閘子一開，忽然被這麽一問，腦袋還轉不過來，就下意識的回道：「應該是那個統治了整個世界的古諾爾薩瓦的第一王朝，黃金玫瑰王朝的首都，席爾尼斯吧。」
「看來你跟在阿加雷斯那個老傢伙身邊，該學到的東西倒是沒少學。」光芒認可道：「沒錯，這裡正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統治了整個瓦倫大陸，諾爾薩瓦的首都，那你可知道當時諾爾薩瓦是如何覆滅的嗎？」
「這個我得想想。」這個問題問得烏鴉都忘記了它的滿腹冤屈，反倒認真地思索起來，喃喃地道：「不對，那為什麽躍傳通道還可以運作？當時神的使徒毀滅了王宮，我們派往此界的使者被驅逐，加麥基大人好像當時也在……」
光芒哼了一聲，道：「當然這個你就不會知道了。告訴你吧，第一王朝的國王，薩卡多為了復活自己心愛的女人，先是向眾神提出了這個要求，被拒絕後，他就全心全意地投入了惡魔的研究，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為了把惡魔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以復活他的妻子，而為了躲避眾神的耳目所打造出來的秘密宮殿，就是這裡，一座以他心愛的王后之名所命名的宮殿，夏維娜宮。」
「你丶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烏鴉不禁張大了鳥嘴，它驚訝的不只是這些駭人聽聞的秘辛，而是眼前的這光芒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還有，別以為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不抽你！」光芒話鋒突然一轉，不給烏鴉反應的時間，甩起光鞭對著烏鴉又是一頓狂抽。
「唉呀！疼！別打啦！」烏鴉慘叫，慌張地用兩隻翅膀抱起了頭，邁開鳥爪子跑來跑去。
結果當然是沒能躲掉，反倒搞的自己又累又痛，烏鴉癱倒在地，全身的羽毛亂成一團，一邊喘著氣一邊求饒：「我，我不會再，不會再違抗您了，您是僕人唯一的主人，饒了僕人吧！拜託了！唉──好喘！」
「哼。」光芒冷哼一聲，收回了光鞭，冷聲道：「不許再有下次。」
「是的！僕人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違抗您！請主人您放心！」烏鴉換臉的速度可謂非凡，此時笑容可掬，幾乎快要可以掬出水來，但那張鳥臉實在是怎麽看怎麽滑稽。
烏鴉見光芒不再打它，下一秒就忘了剛才被抽的有多疼，很不識相地又問起了問題：「那個，主人您究竟是什麽人？請您至少讓僕人知道，僕人所追隨的新主人的偉大之處吧！」
「天啊！」光芒簡直哭笑不得，他現在是越來越了解這隻烏鴉了，不僅滿口馬屁，巴三攬四，口無遮言，完全不會讀空氣，說它傻頭腦傻也不全然，但可以肯定的是一點都不聰明，又特別會自作聰明，光芒無奈地道：「你以為這樣問我就不抽你了嗎？沒什麽好說的，你簡直又蠢又笨，以後就叫你蠢鳥好了。」
「為什麽主人您要罵僕人呢？雖然僕人只是一只烏鴉，但是烏鴉也有烏鴉的尊嚴……」
「閉嘴好嗎？你太聒噪了，安靜點不行嗎！」光芒覺得自己的理智線快崩斷了，真的是懶得在跟它廢話，抽它還嫌浪費力氣！話說完直接沉進了魂晶里。
看著暗淡下來的空間，烏鴉也沒興緻說話了，就這麽盯著散發著微弱光芒魂晶，發起了呆：「新主人又回到魂晶里了，現在也不知道在這種地方能做什麽，阿加雷斯大人……我好想您啊！」
光芒進到魂晶的瞬間，王晉就感覺到了。
「你回來啦。」
「狀況還好嗎？還會不會感覺到刺寒？」
「你在的話就好多了，謝謝你。」
「先別感謝的太早，我也不能再幫你多久了。」
「怎麽了嗎？」
「我無法在這界停留太久，我的力量遲早會消散，到時候你就會徹底消失。」
「呵呵，都死過一次了，即使消失我也沒有關係的。」
「別廢話，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活？」
王晉沉默了。
「王晉。」光芒不耐煩地說：「這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你只要告訴我，你是想活呢，還是不想活就可以了。」
「我想……」
「想什麽？」
「我想活，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這就對了。」光芒對這回答很是滿意：「我會讓你活的。」
「等等，但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也跟著消散。」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是不會死的，你大可不用擔心。」
「那就好，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好了，我現在來告訴你我要怎麽讓你活，仔細聽好。」
「好，你說，我聽。」
「首先，你只剩下一個靈魂，你了解吧？」
「嗯。」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個身體，然後你住進去，就這麽簡單。」
「什麽？那麽那個身體原先的主人呢？不就等於被我殺了？」
「你還記得你怎麽死的嗎？」
「我……想不太起來……」
「好，那我這樣問你，假設原先的主人跟殺害你的人是同樣的人，你是否還會猶豫呢？」
「這……」聽了光芒的話，王晉愣了一會兒。
一股奇特的感覺緩緩刺激著王晉，這還是他自回復了自我意識後，第一次感受到情緒的波動。
他隱約可以了解，這是憤怒，而此時此刻，這股情緒的強度仍在不斷上升，無法停下。
為何我會如此憤怒？
他靜靜地思考著，然後給出了堅定的答案：「不，我不會猶豫。」
「非常好，就是這樣，但我要先提醒你，搶奪身體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存在，讓你進入那具身體只是第一步，你還是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將身體搶過來，不是活，就是死。」
「我了解了。」
「你就在這裡，靜候我的指示，時候到了我會叫你的。」
「謝謝！」
光芒沒有回應王晉感激的話語。
下一刻，王晉感受到溫暖在遠離，知道光芒又離開了魂晶。
在一旁守候已久的烏鴉，一看見光芒從魂晶中升起，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沖了上去：「主人您出來啦！僕人好想您啊！數秒未見您，簡直像是好幾百年沒見到您！僕人好感動啊！」
光芒當作沒聽見：「走，我們去薩卡多的墓室。」
「可是……」烏鴉好奇地說：「薩卡多不是已經被眾神抓走了嗎，怎麽會有墓室？」
「我說有就有，待會我叫你怎麽飛就怎麽飛，快把魂晶叼起來。」
「明白！」
烏鴉立馬服從地叼起魂晶，在光芒的指揮下飛了起來。它想看一看薩卡多的墓究竟在哪裡，長得什麼樣，這可是連阿加雷斯主人都不知道的事兒，想想都興奮。
「對，在那個通道的底部，然後往右轉，飛到下邊的那個通道。」光芒一邊看著路，一邊引導烏鴉的飛行。
一路飛來，宮殿中無火無光，漆黑而不可視物，然而烏鴉可是真正的夜鴉，即使失去了力量，還是可以無光而視，只是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濃的腐味，烏鴉此時身體的強度已大不如前，光就這麽飛著，它都可以感受到腐敗的空氣在不斷地侵蝕著它的身體，使它的身體快速地衰敗。
「快忍不住啦，這簡直就是悶了幾千年的糞坑，臭的要死！」
烏鴉難以忍受抱怨了一句，但這麽一算，烏鴉至少飛過了一百九十間宮室，它不禁讚歎，不愧是當時統一整個世界的王朝，可惜昔日輝煌已不在，石頭砌成的牆面全部爬滿了死苔，各種動物，包含疑似人類的骨骸四處可見，從骨骸都幾乎蝕壞成泥粉來看，這座秘宮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徹底與世封絕。
烏鴉甚至有個猜想，那就是這個地方，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打算蓋在地下也說不定。
光芒指示的路，都是一條又一條往下更深的通道，隨著越飛越深，空氣中的腐敗味已經幾乎實質化，臭到烏鴉的嗅覺幾近失靈。
此時烏鴉的身體已接近失去知覺，只能機械般奮力地拍著翅膀，用著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問道：「主人，還沒到嗎？我已經快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死啦！」
「再忍忍，快到了，就在前面，這裡往下有一扇門。」
「為什麽我要受這種苦啊？」
烏鴉沒想到此行居然如此艱難，它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忍受臭味跟飛行上，並沒有注意到，比起一開始來，光芒已經黯淡許多，這是力量在流失的證明。
「就在那裡！」光芒大喊。
整座宮殿的通道蜿蜒曲折，一路上有不少路都已經被上方垮下來的泥塊掩埋，烏鴉此時倒是機靈，不等光芒命令，直接提起速度，利用了自己身形小的優勢，快速從這些細縫中穿了過去。
「我看見了！」烏鴉眼力非凡，一眼飄過，直接鎖定了一間散發著強烈魔力，裝飾規制特殊的宮室，烏鴉忍不住問道：「主人，我很想知道，區區一個人類，究竟是如何做到這種程度的？」
光芒不屑地道：「薩卡多何以為王，他可是當時最為強大，力量近乎神祇的存在。」
「不可思議！」烏鴉真心驚嘆著，一邊振翅俯衝飛進了主宮室，剛進去便一眼看見了座落在宮室正中央的兩座石棺，他在空中稍微盤旋了一下，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重重地落在了左邊的石棺上。
光芒無暇關注烏鴉的情形，他迅速回到了魂晶內，呼叫王晉。
「王晉，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