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局_上篇（2）
本章節 1468 字
更新於: 2020-11-03
「優卡也該發現什麼了吧。」
蘭斯站在吧檯裡仔細擦拭金屬器具，並順手為眼前那人倒了一杯熱騰騰的黑咖啡。「我可不擅長誘導那種直腦筋的肌肉笨蛋。」
對方淺嚐一口，輕笑。「這樣才是他啊。為了重視的人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甚至可以欺騙自己。」
「說到欺騙。」蘭斯停下手邊的工作，富饒興趣地問。「俞利，你知道小皇子為了這次布局到底設了多少陷阱嗎？」
「他跟我一樣為了達到目標能不擇手段，應該傾盡所有籌碼了。」俞利輕輕放下杯子，說：「畢竟關乎國家未來嘛。」
乍看之下俞利只是位著古裝的俊秀貴公子，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紫色瞳孔裡嵌了細長黑色菱形瞳仁，臉頰邊緣至脖子有層薄薄的七彩鱗片。
「倒是你不擔心我說謊嗎，說不定我為了壯大國力已經偷偷做掉小皇子了喔？」
「如果認為在我的魔術前面說謊有效的話，你可以繼續。」蘭斯蹲下身子，在櫥櫃中翻找東西。「它沒在管我想不想發動。」
俞利噗哧一笑。「難怪你沒什麼朋友。」
蘭斯聞言只是露出無奈神情，沒多加反駁。
兩人不再對談後室內陷入一片沉寂，好一陣子都只有蘭斯來回走動跟翻找東西的聲音。
直到優卡踹門而入，難得的寧靜氛圍才被打破。「蘭斯，我差點忘記你的魔術可以探知記憶了。」
「正確來說，主要功能是『分辨是否有說謊』，探知記憶只是我使用時的『副作用』而已。」蘭斯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走回吧檯解釋道：「而且不一定能看到你想知道的部分，」
「但你多少會知道些吧？」
「那要取決於我今天大腦的運轉速度。運氣好應該可以。」蘭斯慵懶地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揮了揮。「一如既往，有酬勞才辦事。我可不做慈善事業的。」
「那個晚點再處理，你先幫我找看看有沒有關於小皇子的記憶。」優卡拖著椅子坐到蘭斯正前方，方便後者使用魔術。
蘭斯單手罩住優卡的額頭，閉上眼睛說：「那麼我要問了。」
「你記得多少關於小皇子的事──」
隨著優卡的意識流動，蘭斯穿越重重記憶碎片來到一扇門前面。
打開門後無數記憶片段湧向蘭斯，直至將他淹沒。
再度張開眼睛，蘭斯如嗆水般猛咳不止。
「怎麼，有看到嗎？」顧不上蘭斯還沒緩過來，優卡揪著他的衣領瘋狂追問。
「我只知道煙很嗆。」蘭斯皺眉道。「誰讓你小小年紀就縱火的。」
聽到抱怨內容，俞利忍不住撇頭竊笑。
「失敗了？」優卡問。
蘭斯搖搖頭，說：「不算，有聽到一些重點。」
「你會和奈特會認識是小皇子促成的。」蘭斯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他們某種程度上算是同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看到的內容就是這樣。半分不假。」拋下一臉狐疑的優卡不顧，蘭斯走進後方廚房準備下午的蛋糕材料。「總之待會兒都別過來了，你們會嚇到我的客人。」
兩人對看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時輕哼，卻也都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好不容易將兩人趕走後，蘭斯靠著牆緩緩坐下，腦內不斷還在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面──滿身鮮血的優卡跟面無血色的女孩、單方面的守護誓言、愛人死去的真正原因……
還有，小皇子設局的目的。
雖然想告訴優卡真相，卻因為身有至上神給予的力量戒條而無法說出口，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摯友逐漸踏上不歸路。
蘭斯用力捶了一下地板，低聲悲鳴。「至上神……為什麼……要這樣玩弄我們啊……」
名為淚水的液體從蘭斯臉上滑落，無聲滴落地面。
距離上次哭泣是什麼時候了呢？
不清楚，不記得。
但蘭斯知道，自己依舊那麼悲傷，那麼孤單。
或許這就是「唯一的神諭接收者」該有的命運吧。
站在牆後偷聽的那人輕閉雙眼，轉身隱沒在街上的熱鬧人群中，彷彿從未來過。
因為只有尚未消融的冰與綻開的彼岸紅花知曉他的存在。在小皇子正式歸來前，沒有人會記得他。
就算他曾是女王最忠心的僕從也一樣。
在純白面前，誰都無法保持自我。
直到局被破解為止。
蘭斯站在吧檯裡仔細擦拭金屬器具，並順手為眼前那人倒了一杯熱騰騰的黑咖啡。「我可不擅長誘導那種直腦筋的肌肉笨蛋。」
對方淺嚐一口，輕笑。「這樣才是他啊。為了重視的人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甚至可以欺騙自己。」
「說到欺騙。」蘭斯停下手邊的工作，富饒興趣地問。「俞利，你知道小皇子為了這次布局到底設了多少陷阱嗎？」
「他跟我一樣為了達到目標能不擇手段，應該傾盡所有籌碼了。」俞利輕輕放下杯子，說：「畢竟關乎國家未來嘛。」
乍看之下俞利只是位著古裝的俊秀貴公子，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紫色瞳孔裡嵌了細長黑色菱形瞳仁，臉頰邊緣至脖子有層薄薄的七彩鱗片。
「倒是你不擔心我說謊嗎，說不定我為了壯大國力已經偷偷做掉小皇子了喔？」
「如果認為在我的魔術前面說謊有效的話，你可以繼續。」蘭斯蹲下身子，在櫥櫃中翻找東西。「它沒在管我想不想發動。」
俞利噗哧一笑。「難怪你沒什麼朋友。」
蘭斯聞言只是露出無奈神情，沒多加反駁。
兩人不再對談後室內陷入一片沉寂，好一陣子都只有蘭斯來回走動跟翻找東西的聲音。
直到優卡踹門而入，難得的寧靜氛圍才被打破。「蘭斯，我差點忘記你的魔術可以探知記憶了。」
「正確來說，主要功能是『分辨是否有說謊』，探知記憶只是我使用時的『副作用』而已。」蘭斯拉了張椅子讓他坐下，走回吧檯解釋道：「而且不一定能看到你想知道的部分，」
「但你多少會知道些吧？」
「那要取決於我今天大腦的運轉速度。運氣好應該可以。」蘭斯慵懶地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揮了揮。「一如既往，有酬勞才辦事。我可不做慈善事業的。」
「那個晚點再處理，你先幫我找看看有沒有關於小皇子的記憶。」優卡拖著椅子坐到蘭斯正前方，方便後者使用魔術。
蘭斯單手罩住優卡的額頭，閉上眼睛說：「那麼我要問了。」
「你記得多少關於小皇子的事──」
隨著優卡的意識流動，蘭斯穿越重重記憶碎片來到一扇門前面。
打開門後無數記憶片段湧向蘭斯，直至將他淹沒。
再度張開眼睛，蘭斯如嗆水般猛咳不止。
「怎麼，有看到嗎？」顧不上蘭斯還沒緩過來，優卡揪著他的衣領瘋狂追問。
「我只知道煙很嗆。」蘭斯皺眉道。「誰讓你小小年紀就縱火的。」
聽到抱怨內容，俞利忍不住撇頭竊笑。
「失敗了？」優卡問。
蘭斯搖搖頭，說：「不算，有聽到一些重點。」
「你會和奈特會認識是小皇子促成的。」蘭斯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他們某種程度上算是同一個人。」
「別開玩笑了，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看到的內容就是這樣。半分不假。」拋下一臉狐疑的優卡不顧，蘭斯走進後方廚房準備下午的蛋糕材料。「總之待會兒都別過來了，你們會嚇到我的客人。」
兩人對看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時輕哼，卻也都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好不容易將兩人趕走後，蘭斯靠著牆緩緩坐下，腦內不斷還在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面──滿身鮮血的優卡跟面無血色的女孩、單方面的守護誓言、愛人死去的真正原因……
還有，小皇子設局的目的。
雖然想告訴優卡真相，卻因為身有至上神給予的力量戒條而無法說出口，甚至只能眼睜睜看著摯友逐漸踏上不歸路。
蘭斯用力捶了一下地板，低聲悲鳴。「至上神……為什麼……要這樣玩弄我們啊……」
名為淚水的液體從蘭斯臉上滑落，無聲滴落地面。
距離上次哭泣是什麼時候了呢？
不清楚，不記得。
但蘭斯知道，自己依舊那麼悲傷，那麼孤單。
或許這就是「唯一的神諭接收者」該有的命運吧。
站在牆後偷聽的那人輕閉雙眼，轉身隱沒在街上的熱鬧人群中，彷彿從未來過。
因為只有尚未消融的冰與綻開的彼岸紅花知曉他的存在。在小皇子正式歸來前，沒有人會記得他。
就算他曾是女王最忠心的僕從也一樣。
在純白面前，誰都無法保持自我。
直到局被破解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