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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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0-26
共產國家裡面的戒嚴,或被西方稱為所謂的「紅色恐怖」。
尤其是箇中代表──德意志民主共和國。
六一七事件後,內部整肅席捲了東德的政治局、經濟部、計劃委員部門,暗潮洶湧的景象被相機給記錄下。
有消息說早在中期時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駐地代表就已經向莫斯科當局發起了警告,但上層對於國安會滲透史塔西的優越感和兩邊都具有的嚴密監控使得上級只打算依靠封鎖消息來阻絕人群聚集,哪知道西柏林的美國電台運作得比政治局還快,消息使得工人階級在全境都有不同程度的支持聲浪。
一波又一波的工人上街示威,自從二戰結束和查理檢查哨對峙後就很少有這麼多門窗打開的街道,尤其示威藉由滿腔的情緒把政治警鈴給敲響了。
雖然事件還是藉由武力鎮壓和薪資調整不是多有效的解決了,不過又一次濃重共產味道的官僚主義和紀律精神把事件的處理給耽擱了,之前安德羅波夫的岳父就有在針對六一七事件結束後的總結,當時提議了加快內部應對威脅運作的建議,但在人民會議上多半都被保守派給否決了。
「在東德,那裏的人民多半乘著衛星轎車,吃著勝利牌巧克力,卻沒有莫札特聽。這就是美國的自由派媒體對這些政權的政治描述。」
「他們好像知道我們的生活,但充其量只是對自己的敵人,一種一廂情願的幻想,好用來鼓動人民來對抗社會主義。」
書記官壓低了頭,左前方的寒風,遠處幾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性從街口轉角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
一般不會有專門針對情報機構高層的監視,這在蘇共裡是相當突兀的。
也是很有中式鬥爭主義韻味。
「法國媒體人關注著這件維穩單位應該卻沒做好的例行公事,這給了我們相當大的啟示;我是說,對國安會。」
書記官從口袋裏掏了個小方盒,點了根萬寶路,吹口哨的一層白霧。
「但英法兩國也不希望我們好不容易調整的對峙就這樣被打破,畢竟是恐怖平衡,天平傾斜過頭對雙方都沒一點好處。」
「把總理給搞下台後換了個比較有社會主義的政治家,對黨高層來講,共產歐洲的領導人也要檢討檢討自己的態度。」
「布里茲涅夫式主義嗎?或是赫魯雪夫主義?改革家沒有意識到人民的情緒,
在那次選舉裡,黨中央依然被差點解體的震驚給嚇壞了,縱使臨時委員會試圖快速壓制局面,緊急把之前在古拉格的部分反動份子的想法給放了出來,不知為何卻被手足無措的共產黨員謠傳成逃脫事件,說是已經大勢已去,中情局成功了的鬼話,在那邊收拾自己的瑞士資產準備逃到北歐去。」
進入新世紀,共產國家分成兩派,一邊繼續以蘇聯為首,發展政治勢力;另一邊則為中國的「特色社會主義」,進入資本市場,進而滲透吸走龐大的收入。
戈爾巴喬夫的改革雖然定位於跟美國平起平坐的願景,卻仍然是在社會經濟裡面的定式思維,勞動競爭的成效不大、收入在貶值下增加得毫無意義。
制度上的問題並沒有仔細深耕換水過,已經委靡不振的植根在有多少的支架也是徒勞。從布里茲涅夫時期就已經顯露疲態,表面的華麗建構於低下的農工階級,儘管他們在宣傳中是多麼偉大。
「那時候對於大廈傾倒、傾向西方資本的突然,沙塔林院士制定的向自由資本前進的計劃經濟攫取稀疏的貶值盧布,政府停擺了下來。」
一文不值對八零年代初期的蘇維埃來講是無法想像的,卻僅過了二十年的時間
,累積下來的國庫遭到政治局常委、書記們吸取,隨後的經濟恐慌也間接殺害歐美市場的匯率。
「副委員長,所有搞情資的人都知道,我們有人在美國的權力階層當中,他們也是。」
「但國安會一直監視著那幾位在大使館的英國人,也沒有人敢在深夜……。」
一想到昨天的經歷,安德羅波夫把話給吞了下去。
「格魯烏裡有新的消息,說是來自外國大學的情資。」
「格魯烏裡……,也就是未確認信息。」
「同樣是333風暴下的指揮官,我的上司託他在西德的朋友搞到英國資料。」
「真夠累贅。」
「跟政治報告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反正是在前天交易時拿到的,但現在深鎖在一處信箱裡。」
「收件室還沒看過嗎?」
「不,有人看到了。」
「辦公室的政委知道這件事嗎?」
「據我所知,目前只有不到三人看過,我是從內部的支言碎語拼湊出來。」
「借過,同志!」
一個高中生的派送員騎車穿行而過,身上亮紅色的旗幟格外在微風微雪中格外顯眼。
「我先繼續講,西德經濟部長旁安插的助理發現了一份不尋常的數字報表。」
「不是我們國安會安插的人嗎。這應該只是憲保局裡黑水而已。」
「副委員長,先聽我說。照理來講,國安會應該要知道所有可能針對敵方的蛛絲馬跡嘛。但是本應該在一月交接的東德情報辦事處卻接到命令要求等到六月
!整整四個月的時間!」
「你要說我們的人事異動與他們的金援有關。卻並不是兩德的情報戰,除非是他們忘記了國安會的約定,否則是不能隨意處理此事。」
「正在西西里島休憩的經濟部長剛好遇到了誰?這絕不會是巧遇這麼簡單。」
「你知道是誰嗎?」
「很抱歉,我剛好就斷在這裡。」
「今天的天氣真好,消息來源是不是這樣跟你搭上話的?」
「如果要的話,他應該先把我給處理了。」
車輛漸漸多了起來,轉眼間已經到了Y型路口,安德羅波夫的專車就停在咖啡店對面。
「副委員長同志,你應該清楚這一連串的微小反常意味什麼;東德的代表處發生什麼事、西德經濟部長跟誰會面、憲保局的申請資金錶會流到格魯烏這裡、
到底法國知道多少?」
書記官突然的嚴肅以幾句話做結尾。
「英美之前進行過針對我方的保險措施,他們的黑白官邸是有這可能不知情,但也許已經對蘇聯前面的道路造成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