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酷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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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1-12
「不……」話還沒說完,琪卡絲又被壓進水裡,這次她喝了更多水,肺疼地快炸開,意識逐漸迷離。真可笑,自己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個水槽裡?
「副統領,她暈過去了。」見她不再掙扎,施刑的人扯著她的長髮拉起她。
「嘖!真不中用,叫軍醫。」暗蛛啐罵一聲,對身旁的人說。
不一會兒,之前幫琪卡絲換藥的少女醫療師應喚而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看著失去意識、面容慘白的琪卡絲,薇菈皺眉、語氣不善地問。
暗蛛沒有回答,視線越過少女,看向部下:「我叫你叫軍醫,你帶她來做什麼?」
「報告副統領,小軍醫跟著統領外出了,老軍醫這幾天染了病,報請休息了,您也是同意了的。」那名部屬趕緊行禮回應,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我想做什麼你管不著,你以為自己是誰?」暗蛛雙手抱胸,惡狠狠瞪了部屬一眼,才挑眉不悅道。
「你訊問她有得到統領的同意嗎?」少女好看的雙眉緊蹙,她放下藥箱,開始檢視琪卡絲的身體狀況。
「囉嗦!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把她弄醒就好,別以為你姐姐罩著你,你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
薇菈白了暗蛛一眼,她很不喜歡這個人前人後態度差異極大的男人,那雙暗色的眼瞳總是咕碌碌轉著,不知在算計什麼,同為副統領的姐姐也曾叮囑過她,別離這個男人太近。要是可以,她真不希望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無奈地從醫療包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拔開塞子,湊到琪卡絲的鼻子前,沒多久琪卡絲悠悠轉醒,她虛弱地曲起身子一直咳嗽。
「你們幫幫她。」暗蛛雙手抱胸、悠哉揮手指揮身旁的人。
周圍的人發出訕笑,四、五個人拉開薇菈、圍著琪卡絲不停踹她的腹部,她怎樣都閃躲不了,金屬製的靴尖踢在身上給她造成極大的痛苦,一陣陣反胃,清水不斷從口鼻湧出。
「好了,停。」暗蛛推開旁人,走到琪卡絲身前,一腳踢翻她,讓她面部朝上仰躺,他踩住她的腹部蹭擦,欣賞完她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後才居高臨下問道:「你打算逃去哪裡?」
「我...沒要逃跑。」琪卡絲止不住咳嗽,但她蒼白無血色的臉扯出一個淺笑。
「讓你嘴硬!」暗蛛轉身坐回火邊的矮凳,冷笑道:「來呀,再下去。」
琪卡絲又被按回水裡直至暈厥、再被藥薰醒、受到毒打,幾次循環之後,暗蛛還是沒問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他煩躁地看著渾身溼透的琪卡絲,她弓著身子嗆咳不止,女子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遺。
暗蛛的嘴角揚起殘酷的笑,說:「剝光她,看來不受點罪你是不會招的。」
兩旁的人不斷撕扯她的襯衣和襯褲,她雖奮力反抗,卻絲毫不起作用。她蜜色的身子裸露出來,身上僅剩包住胸腹卻殘破不堪的短小裡衣和短底褲,周圍的笑聲和對她身體的評論讓她難堪不已,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使她縮起身子、盡量遮掩自己。
她柔絲製的裡衣早已被血水浸透,暗蛛走上前扯著她的髮拉起她,用匕首輕鬆劃開已如布條的裡衣,她上身的最後一絲遮掩也落了地。剛開始癒合的傷口也因為奮力掙扎而又裂開,鮮紅的血液淌下、落於瑩白的雪地上。
暗蛛卻對這般場景視若無睹,拿起一塊粗麻布,沾了旁人遞來的粗酵麥酒,便往琪卡絲的傷口按下去。
「唔……」琪卡絲緊咬下唇,硬是吞下呼之欲出的呻吟,疼痛換回她的神智,她漠然垂首蜷身。
「你的接頭人在哪裡?明明休工,為什麼你要自願出勤?」暗蛛拿開布,厲聲說道。
琪卡絲沒有任何回應,再一次,沾了酒的布按上了琪卡絲的傷口,這次暗蛛來回摩擦傷口,麻製的布纖維粗糙,無疑造成更大的痛苦,傷處的血肉翻捲、碰上酒液更為難耐。
琪卡絲渾身緊繃、疼地面容扭曲,雙唇都咬破出血了,但還是沒說話。嘴裡忽地嚐到溫熱的腥鹹,她下意識舔唇想得到更多。
見她不準備開口,暗蛛冷笑一聲:「自討苦吃。」說完,拿起麥酒直接倒在琪卡絲背部的傷口上。
「呃!」未經蒸餾的粗酵麥酒酒精濃度並不高,但仍讓琪卡絲發出極度壓抑的低吟,她面上想強作冷靜,然而全身劇烈的抽蓄、痙攣,使得抓她的人差點抓不住。
酒精造成的疼痛勁一過,琪卡絲無力垂下頭,一言不發。若是能在訊問中死去,那她也算是求仁得仁呢!她苦笑想著。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看見她那轉瞬即逝的微笑,暗蛛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問,他用匕首的刀柄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你是怎麼聯絡其他聯軍的。」
琪卡絲蹙眉垂眸,沉默不語。
暗蛛走到琪卡絲身後,看著背上滿佈的黑紫瘀瘢和血痕冷笑。他的手按上她的背,在她背上使勁揉壓,琪卡絲咬緊牙關忍受著。
「挺能熬刑的,但我多的是時間跟你耗。不撬開你的嘴、問出你的逃跑計畫,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見琪卡絲不吭聲,暗蛛拿著匕首劃開她下背處硬梆梆的瘀斑,用力擠出瘀血。
她雙手握拳緊攥、肌肉僵硬緊繃,她咬著殘破不堪的下唇不讓任何呻吟或討饒的話語傳出。
「哼!看不出來你這女人還挺倔的。」他又劃破一道口子,擠著裡頭的瘀血。
「我是女人,但我也是聯軍的戰士。」琪卡絲露出虛弱的笑。
「聯軍的天之驕子,不也淪落至此,一個賤奴而已。」暗蛛玩弄似地搔摳著她的傷口,帶出一波波血液,看著她痛苦的面容,得意笑問:「你在第九軍團是什麼職位?怎麼會有人想救你?」
「我說了我沒要逃跑,你問這些有意義嗎?」琪卡絲吼道,卻因喉嚨乾澀無比而顯得有氣無力,她咳了幾聲、聲音也開始有些微顫。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賤奴好像還不懂規矩,回話沒大沒小,沒記性的東西!」暗蛛搧了她一巴掌,捏著她的下巴,拿過腰間酒袋灌了她一口。
熱辣的酒液順著喉嚨往下灼燒,本就不勝酒力的她胃裡一陣翻騰,吐出大半酒液後,嘴裡充斥的苦澀感還是讓她不斷乾嘔著。
看她的狼狽樣子,暗蛛拿著酒袋拍拍她的臉,愉悅地問她:「還要嗎?」
琪卡絲驚恐地搖搖頭,乏力地說:「不……不要。」
「別說我對你不好,這袋酒都賞你。有人看見你鬼鬼祟祟藉著方便,在樹林裡不知搗鼓什麼東西,想跟我分享一下嗎?」暗蛛露出殘忍的淺笑,拿著酒袋緩緩地將酒淋在琪卡絲的背上、膝上的傷處,細細的、慢慢的,酒流落在她身上,再滑落地上,但還沒落在地上已經結成冰。
刺骨的寒意和劇痛讓她縮起身子,她忍不住痛苦呻吟,但無論她怎麼扭動身子,都避不開源源不絕的涓流。
「說!」暗蛛強硬追問,手裡的酒淋遍琪卡絲的傷口,把她身上的血沖淨,露出淡蜜色的身子。
琪卡絲的身子不住發顫痙攣,她本能地蜷縮著身體,抿唇咬舌、不回答暗蛛的問題,他怒極反笑朗聲吩咐:「去提水來。」
馬上有人提了水來,暗蛛命人將一桶桶的水潑灌在她身上,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處。她蜜色的身子越來越慘白、牙齒也不停地格格作響。
毫不理會她的衰弱,他扯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強拉起她的頭,面無表情說道:「告訴我你的計劃。」
「求我,我就告訴你。」琪卡絲的意識逐漸喪失,她的頭疼的像似被鐵槌敲打,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她露出諷刺的淺笑、啞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