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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傀儡

本章節 8583 字
更新於: 2020-10-14
《萬魔之母》#3
-第二章: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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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故事當中不存在光明。
即使有正義的存在,那也是建築在無數的痛苦和扭曲之上的,並說不上是光明。

然而安德.西萊爾.曼古拉所在的這個世界,就連扭曲的正義也不存在,所有的就只有是無盡的折磨而已。

如果說是虛無的日子倒是至少享有平靜,但正因是活生生的惡夢每日每夜都纏繞著他,不論晝夜都無法安眠。

為什麼會提及到安德的這麼多事情?當然因​​​​為他是我們這章的主角啊!

說到安德的話,是怎樣的存在呢?
統領魔界的首領的唯一後裔,大魔王私下與低層魅魔所得出的混血兒一一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暴露過。

因為生來不具予其他魔族那般強大戰鬥力,使用旁門左道覓食的魅魔被視為骯髒的存在。如果「魔王大人唯一的後裔是魅魔混血」這件事情暴露了的話,恐怕他的顏面也不復存在了吧。

之前也曾經提到過帕洛弗斯的多位情人,雖然無一是他不喜愛的,但是當中能為他誕下後裔的卻偏偏只有他一時興起抓來的魅魔。

或許這麼說有些滑稽,但事實上就是帕洛弗斯過於強大了,沒有人能承受得住和他的交合, 即使是為他誕下子裔的魅魔,在生下孩子不久之後就逝去了。

……而不幸地遺傳了母親體質的安德,成為了帕洛弗斯尋求純正血統後裔的工具。

當然,任誰也不願意身體被這樣使用。因此他學習了劍術,每天都不懈怠訓練體魄,最終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挑戰。

儘管結果就是他在和「大魔王」的決戰當中敗北了,但是大魔王本人……也就是帕洛弗斯,後來主動把王位讓給了他,曾經引起了魔界的一陣騷動。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沒人膽敢反抗帕洛弗斯,況且社會狀況和之前的也沒有太大差別,逐漸地魔族們也就不再在意這件事情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把王位讓出來之前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這是段悠長而痛苦的記憶,對安德而言在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烙印一一得悉事件全貌之後,任是哪位有良知的人類都會想要去譴責帕洛弗斯,但畢竟這是魔界境內,魔族們對這種事情的看法可以說是恰恰相反。

說到這件事的話,得從開頭說起……就讓我們來一起深入探究看看事情的真相吧。



「大魔王大人要找您。」

就在某次交合結束的幾個月之後,帕洛弗斯讓煉金傀儡安德傳召到了儀式間當中。

或許是因為滿足了帕洛弗斯的願望,在這段期間帕洛弗斯少有地沒有再騷擾安德,在這幾個月之間安德所面對的都是面無表情的煉金傀儡,他們負責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不管如何都比面對帕洛弗斯那張掛著笑容的臉好。但是整天被軟禁在房間裡的生活有些許沈悶,安德偶爾會拜託傀儡們從書房搬來大量的書本和捲軸,就這麼依靠閱讀消遣渡日。

但是悠閒時光終結的一天終究還是來臨了,既然帕洛弗斯傳喚自己的話就不一定會是什麼好事一一想到這裡安德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

安德久違的踏出了走廊,來到了花園當中,徑直的走向儀式之間。

儘管前路盡頭的並不是什麼美好之物,但是許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安德對此還是有一絲的高興。

就如預料中一般,這份高興結束得很快。

寬大的廳堂,巨大的法陣,微笑的帕洛弗斯一一無論是這副似曾相識的景像還是這個讓人討厭的搭配,都彰顯著接下來所發生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上前來,我的孩子。」

安德走上前去,剛好停在法陣的邊緣,不確定是否應該走進裡面……就在這時,帕洛弗斯給出了清晰的指令。

「脫掉衣服,在法陣中央躺下。」

「……。」

安德沒有馬上行動。

他離開上次交合已經有一段時日,當然「自由」地度過了許多天,因此對帕洛弗斯突如其來的命令有些不習慣。

然而在帕洛弗斯看來,不服從就是反抗。
就是安德還在猶豫的時候,帕洛弗斯踏了上前。

「既然你不願意,就我來幫你吧?」

就連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安德下一刻被按在了地上,頭上的角碰撞到地面發出清晰的撞擊聲音。

他想做什麼?明明已經滿足他的要求了,事到如今他卻再次如此對待自己。

他從來不奢求父親的愛,也不渴求和母親再次見面一一僅僅是想被放著不管,度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連這種權利都是不被允許的嗎?
是的。在帕洛弗斯統治的魔界裡,他單單只是一件隸屬於他的工具而已。

他唯一想要的東西就是自由。

「你還想要什麼?」

面對著眼前冰冷的地板,安德看見了法陣的一部分紋路,隱約辨認出了他曾經在書上看見過,那是為身體與魔力將要成熟的魔族舉辦「成年禮」所用的法陣。

說起來他也將要成年了一一不過不應該採取這種儀式,因為這種法術已經相當古老了,更何況以皇室血統來說並不需要這種協助。

在還沒有建起國家之前有許多魔族都是像魅魔或者木精這類難以激發自身潛能的魔族,因此他們透過儀式舉行讓力量成長。

這種儀式不僅準備起來非常麻煩,而且術式本身就不完整,必須藉助工具或者其他行動的配合去完成。

木精需要沐浴滿月時期最後一天的第一縷月光,類狼要殺死一個人類,將血液灑在法陣上。

帕洛弗斯只是低聲笑了幾聲。
在安德思考的期間,帕洛弗斯已經將他身上的衣物完整褪去,把他翻過身來面對自己。

「不用我說明……你應該了解吧,安德。」

……魅魔的話,就是交合吧。
現在才舉行這種儀式會不會遲了點?

「已經有了子裔的現在,這種儀式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安德毫無感情的雙眼看著帕洛弗斯好像深淵一樣的眼睛,仍然覺得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卻感覺到他的一絲焦燥。

「你以為那就已經結束了嗎?」

但那顯然只是一瞬間的,帕洛弗斯接下來嘴再揚起的惡劣弧度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那並不是單純的感到厭惡,而是出自本能的恐懼。

是深刻在血統裡的,對強者服從的可憎本能……不管他在內心怎麼抵抗,但是他的身軀仍然動彈不得,只能夠任由帕洛弗斯的性器粗暴地一下子進入了甬道當中。

「你還要給我生下更多強大的子裔,只是這樣的話還不足夠。」

一如既往保持微笑的男人在上方馳騁著,一邊說著連調情都算不上的話語,一邊順著大腿撫上身下少年平滑的小腹。

安德被帕洛弗斯所觸碰到的部分正微微發熱,這份熱度逐漸蔓延到整個身體,接著一個黑色的印記隨著魔力的波動浮現在了他潔白的後頸上。

帕洛弗斯一手扶著安德的臉頰,強行把他的頭轉向了另一側,撥開他的後發查看印記,因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而滿意地揚起了一個更為惡劣的笑容。

「等這個儀式結束,接下來就舉行你的加冕禮吧?」

安德竭盡力氣不去發出半點聲響,只是斷斷續續的被逼出幾聲輕吟,還有被壓抑下去的喘息聲。

帕洛弗斯深知,距離真正的混沌來臨還差上許多一一如果他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必須不擇手段。




「你聽說了嗎?」

大批的魔族眾集在城堡之前,熙熙攘攘的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當中看起來有些魔族面露期待的神情、有些似乎是看熱鬧的站在一邊、也有些認真嚴肅的等待隊列前進。

而在宮殿內側, 隊伍盡頭的門內正在上演一場活春宮。

一名有著深綠色長發的青年正在安德背後環抱著他,一邊褪去他只是勉勉強強掛在身上的衣物,一邊輕撫著他的胸膛,在他頸間、肩膀和鎖骨上留下一個個輕柔的親吻。

「不要……」

安德還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他的意識有點模糊,只能出聲拒絕,扭動身軀無力的作出一點抵抗。

「「任由誰都擁有為王子播下子裔的資格」,不是嗎?」

頭髮稍短,和青年長相幾乎相同的男人發言了,他揚起笑容,手指撫上安德已經有些脹起的莖部以恰好的力度揉弄起頂端來。

隨著安德的性器因為刺激而逐漸立起,男人將手改為圈狀的手勢攏住柱身,悠悠地上下套弄起來。男人的技巧很好,與帕洛弗斯平常粗暴的對待方式相比起來是天淵之別。

快感終於還是戰勝了理性,安德很快就沒有再抵抗下去,往後靠在青年懷裡輕聲喘息起來。男人仍然不急不慢的用手為他服務著,擡頭看了眼雙瞳中浮現出咒文符號的青年。

「羅索,你看到什麼了嗎?」

青年一一也就是羅索笑著搖了搖頭,將下巴靠在安德肩膀上,撫著胸膛的手摸上了安德的乳首,僅僅使用姆指玩味性的順時針揉弄著,感受著指頭下的凸起因充血而變硬,又改為用兩指夾住挑逗。

「作為戰敗的懲罰,成為萬魔之母……王的趣味也真是惡劣呢。伊卡,差不多了吧?」

男人聞言並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加快速度繼續套弄那變得巨大了許多的性器一會,再順便把囊袋玩弄了一番,才轉而將手移動到對方下身張開的入口前。

大概是已經被使用過,穴口周邊有著明顯的濕潤光芒,還有些許沒有被清理乾淨的粘稠液體殘留在裡頭。 「伊卡」亳不在意的把兩根手指伸了進去,似乎是要替他清理一樣在深處挖弄著甬道內壁,不時壞心眼地退出一些,以指腹按壓著安德的敏感處周邊。

「您很弱小……雖說如此,我可不認為您骯髒。」

伊卡這麼說著同時清理了大半液體,但卻特意留下了一些,接著將仍在裡面的兩根指頭伸直,模仿性器交合的動作緩緩開始抽插。

他保持著固定的節奏重複著動作,直到捕捉到從安德喉中漏出的幾聲呻呤,將進出的速度加快了些,並將指頭往不同角度頂去一一在這期間他碰到了格外柔軟的一點,安德的叫聲驟然比先前高了幾分,呼吸也變得不太穩定,下意識地將背更加往身往人的胸口靠去。

「您感到愉悅嗎,殿下?」

安德無法回答,並不只是因為無法分辨出誰正在他耳邊低語。

他的身體和思考都像被融化一樣變得黏稠,有如泥潭一樣堵滿了腦海,使他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沈沈,四肢也再不屬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伊卡觀察到對方似乎是快要到達臨界點了而再次握著變大了許多的分身,這次則故意瞄準了頂​​​​端的小洞,惡意地邊用姆指摩擦著,邊將手指的抽插幅度變大了點。

「啊、啊……」

安德的聲音漸高,聳立許久的性器將要發洩……本應如此,但卻被伊卡用姆指突然按住了,感覺即將要噴發而出的精液連同慾望一下子退卻了回去,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令安德感覺非常難受。

看準了這個機會,羅素以雙手穿過對方腋下,環抱著人上身的姿勢改用兩手一同玩弄著安德的乳首,同時往後娜動了下好讓他能夠往後半躺下來,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抽插沒有停下,指頭每下都頂在使安德身體酥麻的一點上,身下的分身因為想要解放而連同身軀顫抖著,但是顯然面前的伊卡並不允許。

他只念誦了一句短咒,一條好像小翠蛇似的綠芽就攀爬上了指尖,按照主人的意誌纏住了鼓脹的莖部,不時放鬆一些又再次勒緊,反復保持著對方那一絲的慾望。

安德沒有表情的臉少有地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感官也近乎完全麻痺,唯有下身與胸前的感覺無比清晰。

「看來準備已經充分了呢。」

趁著安德因過度的戲弄而反應不過來,伊卡托起了安德的左腳使他兩腿更分開一些。

他兩指撐開安德的穴口並用前端抵上,在入口周邊上輕輕按壓並旋轉幾下之後一口​​​​氣地將整根性器插了進去,直接頂到無法進入為止,才正式重演起與剛才手指動作一模一樣的交合流程。

可能由於忍耐許久,伊卡控制不住地粗棄了些,幸虧原本殘留著的液體和剛才逗弄引出的新液體潤滑了甬道,安德才沒有感覺到過於疼痛。

伊卡就這樣反反復復的進出持續了一段時間,在最後的十來下加重了力道,然後突然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擡頭向身後的羅素迅速地交換一個眼神了。

「輪到我了,請作好準備。」

「不用擔心,您將感受更多的愉悅。」

兩把極為相近的聲音在耳邊輪流響起,安德感覺腦中變得更加混亂了,明明正在和自己交合的應是兩名截然不同的雄性個體一一但是他們就如同一個人一樣,非常有默契的互相配合著折磨自己。

「……?」

安德的思緒顯然還沒有緩和過來。

這時兩人合力將他換了個姿勢,就這麼讓他保持著插著性器的狀態轉身,安德被迫翻過身來背對羅素趴在地上,還必須用雙手支撐自己才不至於讓胸膛貼到冰涼的石地板上。

「請含住它。」

比起請求更像是指示一般,伊卡將分身湊到他的嘴邊。

安德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被本能所驅使,含住了伊卡性器的前端,有些不太熟練的伸出舌頭舔舐著逐漸變大的輪廓。

一直尺負責著戲弄對方上身的羅素也毫不客氣,將自己漲大至極限的性器從後方插入安德體內,也不顧對方還只處於半清醒狀態地用力往入撞去。

現在安德的姿態有如犬隻一樣,前方的嘴巴吞吐著性器,後方的入口則被反覆的抽出又進入著,無論是哪邊都閒不下來。

這樣的時間很漫長。

應該發洩的慾望被束縛起來,應該減退的快感侵蝕著意誌,這種折磨對他來說難以度過……可笑的是,帕洛弗斯的侵犯在再次比較之下,竟然顯得如此大方和慈悲。

他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身體在兩人間搖晃、起伏,任由炎熱與快感淹沒尊嚴和理性,逐漸感覺就連最後的意識也遠去。

但是兩人沒有因此放過他,他能夠聽到那兩把聲音說著什麼,但是卻聽不清內容,直到最後的兩句為止:

「我們很好奇一一」

「您和我們兩個同時交合,到底會產出哪邊的孩子呢?」

聽到這句話,他的意識驟然清醒。

可惜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毫無預兆地,兩人一前一後的將自己抱了起來,兩根分身的頂端同時間往甬道內側擠進一些,把穴口強行撐大開來。

儘管感官在兩人反復折磨之下已經遲鈍了許多,安德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痛楚強行把他的理智拉回來了一些,感受到被人擡起而騰空起來的身體轉成坐姿。

他先是被放低了些,接著羅素的性器一下子滑了進去,他的整個身軀也隨著兩人將手臂猛地放開而坐上去,整根分身就這樣撞進了身體裡頭,使得安德痛叫了一聲。

為了方便進出,羅素托著安德的大腿騰出頂弄的空間,伊卡也趁著甬道空出來的瞬間將下身尚未滿足的肉棒插了進去,兩人相當有默契的配合著彼此的節奏輪流頂進,當一根退出來的時候另一根便頂替而上,沒有間斷的頂撞打斷了安德的呻吟。逐漸的他連半點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從喉嚨當中發出幾個已然徹底乾涸的沙啞音節和急促的喘息聲。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腦袋裡已經變成一片空白,從下身不斷湧上的快感和無法釋放的痛苦混雜在一起……直到兩人同時在安德體內釋放,粘滑的液體再次在甬道中充斥,兩人才終於放過他。

他們將性器退出來之後才將安德放到淩亂的床上,羅素打算就此離開,但卻被認為仍有些不足的伊卡攔住了。

羅素停住腳步,回頭透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頗有興味地看向在床上歇息著的安德。

「把這當成小小的餘興節目就好。」

伊卡打了一個響指,粗大的藤蔓隨即從看大的衣袖當中爬了出來,爭前奪後地湧向了安德。

才剛剛恢復了一些體力的安德還在愕然之際,手腳就被束縛了起來,藤蔓迅速地霸佔了有著天蓬的床鋪,順著柱子纏繞上床頂並扯下了礙事的垂簾拋到一邊,伸長身體垂下來取代它們,然後順理成章的將安德懸吊了起來。

不等安德反抗,藤蔓便強行拉開安德的四肢,讓他呈大字型的姿勢,並派遣了一些幼嫩的青綠細藤纏上安德胸膛和腰際,從正面到背部捲了兩圈之後來回地磨擦著,令安德一度麻痺的感官再次甦醒一一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停留在他胸口上幼藤位置剛好一上一下地夾住了他的彩首,每當兩根藤蔓移動起來的時候就引起他身體一陣輕顫。

一根較為粗大的藤蔓則強行進入了安德口中,他試圖咬斷藤蔓,但是它卻聰明地先挑起安德舌頭,好讓他一合上口就會咬到舌頭,並迅速地深入喉嚨,堵滿了他的嘴巴,令他強行保持著張嘴的狀態。

粗藤蔓並沒有立刻作出下一步行動,而是停留在原地呆著不動,安德先是疑惑並想要從窒息感中掙脫出來,隨後是感覺到自己的魔力被一次性抽走,脫力的感覺充滿全身。

「什……」

吸取了充盈的魔力,藤蔓暫且從他的喉嚨中退出,重新獲得呼吸機會的安德也顧不上藤蔓長出了花苞的變化,為了得到更多空氣而大口地喘息著。

腦袋的眩暈感退去了一些,安德擡起頭去,發現藤蔓上面竟然開出了大大的鮮豔花朵,從花朵中分泌出散發著醉人香氣的透明液體,滴落到藤上並滲進每一根分肢……獲得了養份的藤蔓們身上佈滿了這種濕潤而有些粘稠的液體,比起先前更為活躍的扭動起來,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力一樣。

或許是因為吸入的魔力過於強大,神秘液體的分泌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甚至不停的滲出並滴落到了床單和安德的軀體上,經過燈光照射液體在他身上呈現情色的光澤,整個場景看來相當引魔垂涎。

安德深深地感到了不妙,而且他的預感很快就應驗了。

陷入狂暴狀態的藤蔓一下子去到了各自的崗位,有些纏在大腿根部上、有些模仿人手的動作在他身上肆意遊走……剛才退出來的藤蔓​​​​又再次進入安德嘴巴,這次只是在口腔裡淺淺進出,剩下的觸手則同時進攻向他的後穴,藉助那帶著甜味的大量液體輕易地全數擠了進去。

「……!」

嘴巴被堵住,下身的觸手貪婪地深入甬道當中,剛才好不容易支撐過去的地獄光景再度重現,但安德已經無力去應對觸手們的蹂躪,就如同沒有生命的傀儡一樣任由藤蔓擺弄自己的身體一一而下身的束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解開,那原本纏繞在上面的翠綠色幼芽則鑽入了安德分身上的小孔抽插起來。

此刻他的心情糟糕透頂。

並不是因為被玩弄於掌心中的緣故,畢竟他早就預知了會遭受這等對待……真正令安德感覺到不快的是,分身在異物侵入之下竟然起了反應,高高的立了起來,隨著​​​​藤蔓們的動作晃動著,並斷斷續續地濺出白色的液體。

在多重的侵犯當中,快感好像潮汐時拍打砂石的海浪一樣層層湧上,一波尚未退去另一波又復蓋而上,就連痛覺也已經被麻痺,僅僅剩下了快感的刺激。

這樣的刺激持續了一會安德已然失去了理智,前端總算得了一直期望的發洩,腦袋裡卻只有一片空白。

然而,觸手的侵犯沒有停止,反復進出帶出一股又一股的混濁,本應已經疲軟下去的性器也再度立起,透明的液體混雜著藤蔓分泌的花蜜從頂端滴落下來,沾濕了被單一大片。

兩人就這麼看著面前的這副光景交談了起來。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麼放任著不管嗎?」

「 就當是給下一位一份禮物吧,我相信他們會喜歡這份驚喜的。」

伊卡揚起來一個笑容,羅素則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人簡單地整理好衣服之後便徑直走向了房門。

安德就這麼在觸手的玩弄之下失去了意識。
在睡夢之中……他最後所聽到的是門被打開來,下一位魔族走進房間的聲音。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一一雖然總覺得有點遺憾,但是我們又來到故事的尾聲了。

嗯?

你說在開門聲之後的後續嗎?這並不重要,就算你不知道也不會影響到對真實的探求。

因為說到底,這不過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大魔王對於決戰的敗者施予懲罰」,就只是描述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的一節故事。

不管如何掙紮、如何痛恨,發生的事情也無法改變,而對其他魔族來說,更加只是微不足道的茶餘話題也說不定。

在這一段插曲背後的故事,以我所知沒有人類具有去直視的勇氣。

能夠聽到這裡的你已經相當了不起,又或者是相當扭曲了吧。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後續……當然,我可以告訴你。

既然決定了,就請不要轉移開視線。
讓我們一起看到最後吧?在那之後……


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辛苦你了一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繼續吧。」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排在門前的隊列早就消失了。

分不清時間、認不清地點、眼前僅僅有一片漆黑,安德只能勉強辨別出自己身處於潮濕而寬敞的空間中,雙手被懸吊起來,膝蓋著地。

面前的聲音很熟悉。
安德虛弱地擡起頭來,無神的雙眼在黑暗中微微發亮,紅色的光芒看起來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雙眼睛死死地直盯著面前掛著笑容的男人,但是對方顯然並不在意,反倒是上前去扶起他的下巴,毫不避忌地對上安德充滿殺意的目光。

「真是不錯的眼神……希望你的孩子也能有這樣的表情,這樣會有趣很多。」

對這句挑釁的發言,他一言不發。

一一就像帕洛弗斯所說的一樣,他沒能夠成功抵抗本能。無論是在決戰還是意誌上成為輸家的他,沒有堂堂正正反抗的資格。

既然確實輸了就坦然接受,這是作為魔族的最後一絲專嚴……然而,不甘感仍然存在,在他的腹內的沈甸就好像是體現了這一點一樣,同時也令他感到作嘔。

他並不想接受。
但是他還是過於弱小,沒法抵抗面前這強大而絕對的存在,只能向對方屈膝獻媚,好像小醜一樣以自己的痛苦取悅帕洛弗斯。

到頭來說,他和那些煉金傀儡並沒有什麼分別。

對帕洛弗斯來說,他也僅僅是一件道具而已。想到這裡他眼中的殺意已經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單單的虛無和絕望。

一直看著這雙眼睛的帕洛弗斯看穿了自己孩子的思緒,滿意地笑了出聲,並俯下身在安德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在安德腦中閃過一個天真的想法:這樣算是一絲的同情,或者作為父親最後殘留的溫柔嗎?

不,這不可能。
帕洛弗斯從來沒有教會過他親情是什麼……這一定只是對於傀儡的寵愛,在當中沒有任何真正的情感存在。

感覺到面前的人將沒有溫度的手收了回去,身體的冰冷卻沒有減少絲毫,而他只是低著頭保持沈默。

「晚安,我親愛的孩子。」

在留下這句話之後,帕洛弗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原本就沒有多少聲音的四周缺少了男人的話語,瞬間陷入一片靜寂。

從被他推開而向兩側打開的大門中投進了一道光芒,隨著腳步的遠去這道光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門縫徹底地關上,光芒也就此消失了。


而在安德眼前的,是永無窮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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