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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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10-13
《萬魔之母》#2
-第一章: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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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充滿了暴力、色慾、快樂和貪婪的魔界,又被稱之為「梅哥蒂亞」的國家……什麼,你說已經聽過這個開場白了?
那麼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魔界的國王「帕洛弗斯.曼古拉」被認定為最為強大的存在,他是最有資格被稱為魔族之人一一在數千年來的統治,他殘暴不仁、自作主張、毫不在意民眾的意見和死活。
他唯一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一一「永恆的統治」。
並不僅僅是統領魔界,他還要收復人界,跨越神明和天使,成為世間萬物的主宰。
正是因為他有著如此純粹而邪惡的目標,千千萬萬的魔族都非常尊敬他,並將它稱之為「大魔王」。
而魔族的賢者也曾預言他會成就大業,將黑暗大到人間,令黑暗散播在大地之上,讓所有生物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是讓魔族恐懼而崇拜的對象,是人類口中的災禍,更是象徵著魔界中混沌時代的著名暴君。
這樣的他有一個兒子,比不上他的強大,但仍然流有他一半的優良血統。
與他不同,他的兒子並不喜歡以暴力統治,於是起身反抗他的父親,在他房間之內企圖暗殺他,並在失敗後與他發起了在宮殿大廳的對決。
對決的結果是兒子輸了。
他手上的長劍被擊落在地上,臉上所表現的就只有滿滿的絕望和無力感。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這個結果。他是魔族的王,他的勝利是理所當然的,妄想挑戰他的人自然應該落得這個下場,如此寬容的被保留了性命就應該感到慶幸了。
在那一天,魔族們更加肯定……
他們的王會成為萬物主宰,達成永恆的統治。
※
這是在梅哥蒂亞的宮殿當中, 就如同往常一樣沈寂而毫無生氣,唯一可以談得上是生物的就是那些作為僕人的煉金傀儡,他們生前曾經也是魔族身上的某一部分,但是如今只會板著臉守著門口了。
但是這裡也說不上是完全沒有聲音。
穿梭過掛著魔王肖像的主廳和放置著豪華王座的歇見廳,還有那供帕洛弗斯情人所住的四十七間臥室,就能聽見在陰暗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壓抑的喘息聲和碰撞地板的聲音反覆地從中響起。
此刻,安德正被帕洛弗斯的軀體壓在地上,他的上半身幾完全動彈不得,雙手都被帕洛弗斯緊緊抓住,只剩下雙腿不斷的劇烈以踢擊的動作掙紮著,而被強行扯下了長褲的兩腿之間正進出著可怕的龐然大物。
每當安德想將帕洛弗斯踢開又或者是起身用額頭去撞他,帕洛弗斯便會故意將下身使勁撞入幾分那狹窄的腸道,同時將身體往前傾去讓對方撞上地面。
如此不斷角力的行為在反覆幾次之後就停止了,安德因為過度掙紮而耗盡了自己的力氣,最終只能選擇任由對方侵入體內,躺在地面上大口喘氣的同時怒瞪著帕洛弗斯好像深淵一樣的雙眼。
「 我很高興你終於不繼續白費力氣了。」
帕洛弗斯揚起笑容,挺進的速度放緩了些,十分滿意的將人手腕鬆開幾分,獎勵性的俯下了身要給安德一個吻,但因為剛探進去的舌頭就被狠咬了一口而只能作罷。
隨著舌頭上的麻痛感陣陣浮現,血液的腥味也在帕洛弗斯的口腔中擴散開來,對他來說卻是絕佳的調味,反倒令他的情慾燃燒起來。
「你要知道,我在試著對你溫柔點。」
不過越是反抗,就越有征服的價值……帕洛弗斯這樣思索著的同時也觀察著安德的臉,那雙赤紅的眼睛仍然存在不甘,但卻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意思,而那張漂亮的少年面孔也染粉了些。
帕洛弗斯徹底鬆開了手,在安德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改為僅用右手將他雙手高舉壓在地面,好讓自己能空出一隻手撫摸他還穿著白襯衫的胸膛,並輕而易舉地在紐扣之間找出空隙將指尖摸索進去。
在此期間下身的動作依然沒止息,帕洛弗斯特意從激烈的侵入變化為具節奏的律動。
安德能感受到那屬於男性的生殖器反反覆覆地退出一半又徹底沒入自己身體,在不知道是被血液還是精液濕潤的腸壁裏頭不斷磨擦,牽連起腦海安德深處一股既陌生又奇異的感覺,而絕不是什麼歡愉的快感。
那理應是對雌性播種所用的……陽具,並不應該被強行放入自己身體當中,僅僅是想到這點就已經讓他反胃不已。
「……這永遠都不會成功的。」
帕洛弗斯毫不在意對方的無力的反對,帶著皮手套的食指和中指在胸膛上玩弄地打著轉,又用兩指將安德的乳尖夾起捏揉,因為感受到身下人的顫抖而更為愉悅,索性將頭貼近他的身體將鈕扣的縫線咬斷,使得安德一部份格外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當中,並不徹底的露出讓少年看起來相當誘人。
「 我不同意,這是我留著你性命的唯一理由。」
說著帕洛弗斯湊近了些安德的上身,將其他鈕扣扯下使得襯衫上半敞開,一口咬上了那泛著粉紅的乳頭,毫不憐惜地盡情以舌頭蹂躪、吸吮……
直至在胸膛留下一大片的水光,又連同人周邊的肌膚一同輕輕啃咬,甚至用牙齒扯起,引起安德一陣急促的喘息和顫動,使得那甜蜜的低咽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響了起來。
那是安德的敏感處之一,帕洛弗斯清楚他的身體喜歡什麼,儘管安德完全不願意讓他觸碰……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趁著對方的快感還沒過去,帕洛弗斯乘虛而入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安德的洞口已經被徹底擴張開來了,透明的液體和血液摻在一起,隨著帕洛弗斯的頂入被帶出來又強塞回去,肉體之間因為碰撞而發出激烈的響聲,不時還會有兩三滴液體從當中泄漏出來,沾濕地板。
安德沒辦法將感覺逐一抑制下來,甚至沒辦法開口辱罵對方,只能承受著這種好像要將大腦融化一樣的感覺肆意沖刷自己的身體,在親父的侵犯之下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呤聲。
右手放開了對方的雙手改為撫上腰際的同時,帕洛弗斯的嘴巴也總算鬆開了安德的左胸,靠近他的耳畔與他說:
「不用擔心,你和你母親表現得一樣好。」
安德真誠地厭惡著這個在自己耳邊低語的男人, 但是他沒有其他選擇一一他不足夠強大,只能夠順從帕洛弗斯的意願。
即使這樣是嚴重地侮辱著自己的尊嚴,同時也破壞了他過去對性交行為美好的想像。
他曾經想像過跟戀人交合, 應該是平和又令人感覺溫暖的,能貼近對方胸膛 、能仔細感受對方的呼吸、氣味,還有每一句甜言蜜語。
然而在此刻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絕望及惡心感。
帕洛弗斯身上只有死人骨骸和植物腐爛的氣味,雖然的確是貼著胸膛,卻只給予了他滿腔的壓迫感,所吐出來的也只有讓人嫌惡的言語,別說是感受他的呼吸了……安德更加是連他的面容都沒有心情去打量。
他只想盡早逃脫這個地獄,想要一切立即結束。
「安德,你這裡都濕透了……知道為什麼嗎?這些可不是我的東西。」
帕洛弗斯總是提醒著安德他並不想記起的事情,他知道帕洛弗斯所要提起的是什麼,清楚他所說的並不是謊言,但是他從來沒有勇氣去直面這個事實。
「因為你並不是純粹的雄性一一你是混血種,身上有一半的血液都屬於骯髒的低層魅魔……」
「住…口……」
安德勉強從喉嚨中擠出反對的話語,但終究還是只吐出了兩個字來,沒有能說出心裡所想說的:母親並不骯髒。
帕洛弗斯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再次低聲笑了起來,輕輕含住了對方的耳垂,伸出舌頭舔舐了一輪外側的輪廓。
「你的身體會對歡愉產生反應,為你潤滑,不管如何你壓抑……終究還是會無法戰勝血統中的本能,迎合我的動作。」
像是要立刻證明一般,帕洛弗斯幹脆地扶著安德的大腿根部將他的雙腳高舉起來放到肩膀上,將下身已然漲滿的陽具整根抽出,又用力挺了進去。
陽具的前端剛好抵在了一個柔軟的位置上,使安德弓起身來,頭也往後仰去,一直只是受到衣料磨擦,未經外力刺激的分身也高高挺立了起來。
「而你,會為我生下純粹的後裔。」
一一不要。
不知道是因為生理的刺激還是恐懼感所導致的,安德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所模糊。
他的下身隨著人激烈的動作前後晃動著,他感到意識有點模糊起來, 好像也逐漸聽不到耳邊的說話了。
當安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整具身軀就已經被撞到了墻邊。他只能勉強依靠著牆壁去緩衝衝擊的力度,然而並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反而是令他的背部開始酸痛。
「因為,只有你能承受……這份榮譽。」
安德呼吸已然被徹底打亂,但帕洛弗斯沒有就此罷手,空出一隻手抓起了那帶著細小絨毛的藍色尾巴,同時將人翻過身來,一手仍抓著對方的大腿,從側面更為深入的快速抽插著,僅僅退出一半便往人腸道深處頂去,每次的頂入都更深了幾分。
安德再也感覺不到痛覺,逐漸就連呻吟的力氣也被消去,隨著理智被快感與本能淹沒只剩下了虛弱的喘息,胸口一起一伏的想要發出最後的求救。
然而在這裡,沒有人會幫助他。
因為這裡是梅哥蒂亞,是暴君所統治的宮殿當中。
帕洛弗斯將下身退出了些,瞄準那脆弱的柔軟處週邊不斷戳刺,安德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接著突然僵住,分身在未經觸碰之下斷續地射出白濁的液體,大部分都濺到自己的腹部,還有帕洛弗斯的胸膛上。
但是帕洛弗斯仍然沒有泄出,先是維持了數十下的抽插,又將人翻身背向自己頂撞了好一會,在安德幾乎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在當中灌入了粘滑又帶著微溫的液體。
帕洛弗斯過了好一會才抽了出來,帶著鑑賞的目光打量面前衣服半褪的軀體,那剛才還緊緊包裹著自己下身的穴口依然大大地張開著,透明的液體和精液混雜在一起,有些從邊緣徐徐地流淌出來。
安德頭抵著牆壁脫力地趴在地上,意識朦朧之中又聽見了那道殘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做得很好,休息吧。」
接著響起的是遠去的腳步聲,但安德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判斷不了帕洛弗斯是否離開了。
然後逐漸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
難得有了些空餘的自由時間,安德來到了魔界的城鎮當中,一如既往帶著黑色的鬥篷,用帽子遮著自己的角。
城鎮當中並沒有什麼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色,四周皆是魔族互相挑釁的罵聲和戰鬥當中發出的吵鬧聲響,當中一些路人在旁邊起鬨,另外一些則是完全不在意的繼續進行著購物。
……儘管這副景象只會讓安德感到鬱悶,但總被待在宮殿裡面應付帕洛弗斯好上很多。
在這片混亂的景色裏頭,一個小孩子映入了安德眼中。
黑色的及腰長發頗為幹凈,衣裝簡單,長袖的米白色短外套只依靠一條歪歪斜斜綁成蝴蝶結的帶子遮住胸膛,下頭穿著灰色的小短褲,腹上有一個和衣服圖樣顏色相襯的紅色印記,頭上一雙小角讓人感覺毫無威懾力,而且還赤著雙足。
而三名兇神惡煞的魔族男性正擋在這位小男孩面前,安德快速地將三個人都打量了一下。
當中一個穿著麻大衣,身體瘦弱得能看見骨頭貼著皮膚;一個又矮又胖,領間有一條綠領巾;還有一個赤裸著上身,長著巨角的男性,他站在最前面,看起來是老大。
他看不清楚四人之間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在一陣談話之後,似乎是首領的那位魔族揪著男孩的頭髮,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安德沒有多想,就這麼快步走上前去。
「放開他。」
那位首領並沒有因此鬆手,只是給旁邊的兩個手下打了個眼色,在眨眼之間高瘦的魔族就繞到了安德的背後,把他鬥篷的帽子拉了下來。
露出角和面容的那一刻,兩個手下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首領也因此看了過去,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這不是打了敗仗的王子殿下嗎?我憑什麼要聽你這種弱者的……」
他沒有能夠說完整句話,因為在說前半句的瞬間深紫色的血液在眼前濺開一一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整根手臂已經被斬了下來,男孩也搖搖晃晃的重新站回了地面上。
在旁邊的兩位手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上演,完全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而首領跪了下來大聲慘叫著……安德則是平靜地把劍收回了腰間,拉起了男孩的手。
「不要再騷擾他。」
淡淡地丟下這一句話,安德帶著似乎仍然一臉惘然的孩子迅速離開了現場。
安德將他帶到了集市一個較少人的角落,男孩看起來終於從驚慌中緩和過來,連忙擡頭向安德道謝。
「謝…謝謝。」
「不用謝,之後自己一個人要小心。」
實際上安德本來就不應該出手幹涉的,魔族的孩子向來獨來獨往,一般很早就要被強迫脫離母親舒適的懷抱,透過磨練而不斷變強一一又或者是成為誰的盤中佳餚。
如果幫助了他這一次,或許下次他就不懂得自己脫身了,那反而會是害了他。
安德赤紅色的雙瞳有些冷漠的看著男孩,感覺好像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在他一言不發地沈思了這麼久之後,面前的這個「影子」開口了。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安德幾乎是馬上回答了這個問題。顯然男孩並不常到這區來,也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麼就應該讓他永遠不要知道。
而且安德最不想的就是因為施捨恩惠被記住,他從來不這麼做,這對他來說會是一大汙點。
「那…恩公大人!」
……。
安德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
「……你可以叫我西萊爾。」
安德告訴了男孩一個不常用的名字,在過往只有母親這麼稱呼他。現在除了被報上全名的時候,這個名字幾乎也沒人會提起來了。
他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男孩。
如果細心一點的話能感覺到男孩身上的魔力很薄弱,加上有著幼年期的魔族特徵,看來還在成長期間。
從剛才的狀況看來像是在一個人覓食,估計他並沒有雙親吧……當然,這在魔族當中是很常見的情況,但安德還是在心底產生了一絲憐憫。
儘管這份轉眼即逝的同情心很快就被他自己的理智扼殺了。
「那麼我該離開了。」
他並沒有打算逗留在此處,乾脆地轉身邁出了步伐,準備快步離去。
「西萊爾大人……!」
看著對方就要走掉了,男孩伸出手,卻又感覺不知所措,傻傻的跟了幾步,直至安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了。你以後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自己,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
安德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回過頭去,只是放慢了腳步好讓自己能夠留下忠告再離開。
少年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話語吞了回去,看著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身影在自己事件中逐漸消失。
……待人遠去, 少年獨自一人考慮著什麼,過了不一會向著對方消失的方向勾起了笑容,伸出舌尖頗有意味地舔了舔嘴角。
「我們會再見面的。」
※
可以悠閒享受午後的時間實在是過於短暫。
不過是為一個小孩子解圍了,結束之後他卻連到處散心的時間也沒有,就在這麼轉眼間到了黃昏……
儘管不願意,安德終究還是不得不回到了宮殿當中。
「歡迎回來,安德殿下。」
快速地通過了前廳還有走廊面向自己整齊鞠躬的煉金傀儡,他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猶豫了好一會,不過最終還是推開了來。
他知道門的對面有著什麼。
隨著大門向兩側敞開,眼前出現的是他的噩夢。
一一首先是那寬敞但是色調陰沈的廳堂映在了眼裡,放置在另一端中央的是高大的王座,不出意料地,他的父親正坐在上面,朝他微笑。
當然,如果這是噩夢倒是還好,但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正是他最不願意一回來就看見的,在王座上向自己微笑的帕洛弗斯……在這句句子當中,沒有任何一部分擁有能讓他高興的要素。
安德討厭的景象有許多,但大多數都是他能夠忍受的,唯有面前的這副景象實在讓他想要立刻轉身關上大門。
「過來,我的孩子。」
或許對方是像平常一樣故意惹他生氣,又或許是對於他沒有取得允許就走出了宮殿一事報復而這麼稱呼自己。
無論是哪一者他都做得非常成功。安德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怒意灼燒著他的心臟,在他的血液當中反復翻騰。
但是安德沒有表現出這股憤怒,只是徑直的走到了王座前面,順著帕洛弗斯「靠近一點」的手勢貼近過去,手扶著王座的把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垂下頭去。
帕洛弗斯伸手輕托起了他的下巴,朝沒有什麼血色的嘴唇吻了上去。安德順從的擡頭迎接這個吻,任由舌頭在自己的唇瓣間留下水痕,侵入到口腔,奪去自己的呼吸。
這個人不會致安德於死地,但是卻讓他感到了生不如死。
「你得主動一點。」
儘管感到被深深的羞辱了,安德還是伸出雙臂環上人脖子,將頭湊前了些,正好對上帕洛弗斯的眼睛充滿了厭惡。
「不錯的眼神……」
只要在此刻忍耐下來,度過這個地獄,他就能做到更多的事情……正如他今天出手救了那個男孩一樣,或許他也能拯救這個國家的風氣。
在現在來說當然只是妄想,但並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他在想著這種事情的同時合上眼簾,等待好一會才睜開來。
現在他每一次眨眼閉上眼睛的時間都更長了。因為每當雙眼分開的時候就能看見帶著笑意的面孔,表露著嘲笑,還有令自己最為難堪的……寵愛之情。
這並不是對兒子的寵溺,而是他對他的情人,又或者說是對一件工具的喜愛。
想到了這一點,最終他還是無法忍受的閉上眼睛。那把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更為清晰了,溫熱的吐息打在他的耳邊,伴隨著他討厭的人的呼喚。
「安德。你希望我從哪邊開始?」
接著他所感受到的是撫上腰際,探進衣服的冰涼手掌撫上自己腹部,在停頓了一下之後一直往上,摸上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是他仍然一言不發,只是將自己的頭靠到帕洛弗斯肩上,好讓自己即使睜開眼也不用再看見這副令人討厭的面容了。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都確定自己準備好了。他認為自己能夠支持過去,就正如他幼年的時候能夠獨自渡過這個男人的折磨一樣,他會因為這些磨難而變得更加強大。
「就隨您的意願吧。」
即使是沒有直視著對方,他也能聽到帕洛弗斯低聲笑了出來,能感受到那個可憎的弧度逐漸上升起來。
他放棄了尊嚴,放棄了抵抗,甚至任由對方擺弄自己的身體。
但這些都絲毫不重要。
因為他深信一一反抗的機會總會來臨的,帕洛弗斯這個暴君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橫行霸道下去。
就儘管看看,先敗下陣去的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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