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黯冥界的空氣怎麼賣？

第三日。這次輪到潔西，達安覺得這大概是最不可能發生什麼臉紅心跳的組合吧，有點鬆了一口氣，但世事不是他說了算。

潔西穿的服裝與平日選擇的服裝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潔西的心境。原本好不容易有機會鼓足了勇氣要告白，卻被帝國給破壞掉，變得一直畏縮不前，加上最近非常的忙碌、與自己慣性對達安的吐槽，根本沒有機會改變跟達安的關係。潔西看著女孩們跟達安出去一趟後，關係似乎都更進了一步，自己卻始終在原地踏步，十分的焦躁，卻又害羞到根本不知如何做。

這樣的一來一回中，渴望與絕望的交織，讓潔西的精神產生了非常大的壓力，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焦躁。尤其是對這個年齡的情懷少女來說更是如此。一步走錯有時就會導致精神的創傷、甚至留下終身的遺憾。

而這次達安一行人，越來越靠近人多的區域，路上漸漸的開始有建築與行人，也有一些公設的、以交通為目的的「穿梭」，所以移動速度得以加速了起來。不過達安開始擔心，他們的服裝十分的令人起疑。

「…這裡人開始多了起來，我召喚幾件魔族的普通服裝來換好了？」

「可是如果是召喚的也很奇怪…我們魔族不用靠魔法鑑鏡，就能看見魔法微光。你能想像一堆人走在路上，身上穿著發著綠光的衣服嗎？」

「不然在前面的小鎮買吧。」

一行人到了小鎮，由莉露拿著碎黃金進到服飾店，買了幾套衣服，連其他人的份也買了。魔族的服裝看上去比較單調樸素，米灰色的布衣配上簡單的邊飾，走的是實用走向，與一般作品印象中魔族的華麗風格大相逕庭。事實上奢華的魔族只限於有權勢地位者，這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道理。

達安將衣服遞給潔西，「那妳就換這一套吧。」

「我換衣服時莉露幫我把風，你敢偷看…就挖掉你的雙眼。」

達安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這反應正常多了啊…」

「不正常的只有你吧，在你這種色狼旁邊，一定要有警覺性的啊！」

不過達安還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嘴，「這麼不信任我就不要跟來嘛。」

「聽了你昨天跟娜蒂的事後誰還信得過你呀，笨蛋變態色狼！」

「是、是。」

潔西越是想要增進與達安的關係，嘴裡卻越是講出這些話。這種矛盾的情緒讓潔西的內心非常的痛苦。

潔西與莉露到另一個角落去換衣。當然，這裡不會發生潔西尖叫、然後達安衝過去的老梗，因為就算潔西尖叫達安也不會衝過去。在她身邊的莉露比自己還靠譜。

但潔西還是因為一隻田鼠跑過去而尖叫了一下。

等到兩邊都換好衣服出來後，潔西面露不開心的神情。

「…剛才一隻老鼠嚇了我一跳。」

「嗯。沒事就好。」

「…」

「走吧。」

然後潔西就一直默默地走著，表情一直不太開心。終於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潔西同樣從行李箱拿出了食物。這次是三明治。

潔西淡淡的說，「這次是我做的。」

達安沒有說太多，「嗯。謝謝。」

莉露湊到了達安的身邊，肩挨肩吃起三明治來。遠遠看上去頗像一對情侶。潔西的表情則是看上去似乎有點哀傷的感覺，被達安給撇見了。

達安拉著莉露到一旁去，潔西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但位子挪也沒挪一下。

「才剛吃完東西，什麼事情啊。」

「我說這潔西…感覺好像不太開心…怪怪的。我可以感覺得到…她一路上似乎都很焦躁？」

「唉。」

「…是、是那個來了嗎…」

莉露瞪了一下達安，「你這色狼說的是什麼白痴傻話啊。」

「…那我問妳一些問題…妳別生氣喔…」

莉露擺擺手，無奈的回應著，「說吧。」

在這些與女孩們一起相處的日子，經歷了這些驚險與歡笑，感受到了來自女孩們的溫暖，與人建立起了羈絆，達安也多少成長、進步了。現在的他比以前更有自信了，也更勇敢了，也不那麼憤世嫉俗了。雖然都是進步一點，但這也足以讓他向前跨出重要的一步了。

達安有點害羞，「我知道妳對我是…還不討厭吧…」

莉露顯得不太好意思，「討厭你…怎麼還會整天陪在你身邊啊…」

「然後妮希恩對我大概是…喜歡？若玲跟娜蒂…我就不能很確定了。不過最難理解的是潔西…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莉露皺起眉頭來，「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唉。我覺得自己有這麼多女友呢…好像滿渣男的。」

莉露笑了出來，「噗嗤。還有自知之明就好。」

「可是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大家都幸福。如果潔西對我沒那個意思，那我也不要耽誤人家是吧。說不定常常鬧彆扭就是因為覺得我耽誤了她呢？」

「那如果她有那個意思，你又怎麼打算呢？」

「…嗯…那就我女友再多一個？畢竟誰我也放不下啊…我知道講這樣的話很超過，但我也很難想像拒絕了誰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能不能像過去這樣生活在一起，都是問題吧…」

換莉露有點不開心，「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才不要跟你講。問我這種問題，你根本欠揍嘛。」

達安想了想，「我懂了。」

「你突然就懂了什麼呀。」

「懂了潔西到底怎麼想的吧。」

「這麼神奇，說來聽聽嘍？」

「如果潔西對我沒意思，妳就直接說就好了。如果潔西對我有意思，我知道妳的個性不可能說她沒有。所以你不想回答…就是她對我有意思了。」

「…怎麼這時候腦袋怎麼就特別靈光了…」

「我總不能看著潔西再這樣下去嘛。她也是我的好友、夥伴啊。」

「哼，怎麼這時候就不比照地球標準，一夫一妻啊。」

達安抓了一下臉，「嗯…其實地球多數地方不是嚴格的一夫一妻。也就是說官方只承認一夫一妻的關係，剩下的只要不鬧上法院就不管…」

莉露嬌嗔起來，「那你這色狼準備被告死吧。讓法官判五百年好了。而且…」

「而且？」

莉露不甘願地皺起眉，看向遠處，小聲說道，「…你最喜歡的是潔西吧…」

達安很訝異，「妳妳妳怎麼知道的！？」

「你在中人聯盟時自己說的。你忘了當時潔西跑錯車、而我在露營車外嗎。」

「…對喔，是有這回事…妳當時果然聽到了呢。」

「不過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啦。你這點單細胞心思，我還看不透嗎，哼。」

「是、莉露大人說的是。不過我不能將你們放在天枰上測量…這樣對誰也不公平。」

莉露嘆了口氣，「這也算是你溫柔的地方呢…唉。所以如果我不接受這樣的關係…我好像也沒立場要你也愛上我了。」

達安拉起莉露的手，很害羞地說，「不過不管怎樣，看在妳這麼努力要讓我愛上妳…」

莉露越來越害羞，「怎樣啦…」

達安有點語塞了起來，「只要妳願意…我、我會永遠為妳…為妳在心中留一塊地，這樣…妳願意接受嗎…？」

莉露則整個嬌羞到不行，只能笑著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噗，煩死了。那就當我成功了喔…」

達安也很害羞，「嗯，妳成功了…我不能不當渣男…但我承諾的一定會做到。」

莉露繼續嬌羞著用手摀著笑臉，「…那你就要對人家好一點，才會換人家也快點愛上你喔…」

達安起身後尷尬地笑著，點點頭。

「…方才換衣服的時候，潔西說達安這個笨蛋會不會藉口聽到尖叫趕來，她說她要插爆你的眼睛。不過你始終沒有出現，她好像有點失落。就跟你講這麼多了。」

「呵…唉。我知道了。」

達安這次總算稍微想通了。最多就是潔西給他兩巴掌，然後回去倫德大陸過她的日子，但至少不會耽誤人家的未來。也許自己會很傷心、哭上一個月吧，但既然是自己最喜歡的對象，就不能這樣下去。於是達安終於鼓足勇氣、下定決心，要改變這個僵局。

下午繼續上路，又再度來到一段人煙比較稀少的路段，莉露看了一眼潔西，就又牽起達安右邊的手腕來。達安看著潔西頭低低的，眼神好像充滿了哀傷，於是刻意放慢了腳步，然後將自己的左手伸過去，主動牽起了潔西的右手。

潔西嚇了一跳，「…達安？」

「潔西？」

「這這這這是？」

達安故作泰然的樣子，「莉露都跟我牽著手，我也跟妳牽手啊。」

潔西把頭轉過另一邊去，「終、終於把歪腦筋動到我這了嗎！誰想要跟你這變態色狼牽手…」

達安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不要的話就自己甩開吧。」

潔西輕輕的甩了兩下，但與其說是甩，不如說是牽手的擺動。

潔西越來越害羞，「…你握這麼緊我怎麼甩的開…」

「那我放手好了喔。」

「…」

達安反而握得更緊，並輕輕的將潔西拉到身旁來。潔西始終把臉別著。

「走路不看前方很危險喔。」

潔西的聲音有些顫抖，「要你管…」

「潔西。」

「怎樣啦。」

「妳…妳今天看起來好像特別焦躁…怎麼了嗎…」

潔西表情似乎有點快要哭出來，「干、干你什麼事啦。」

此時達安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朵剛才採的鮮花，害羞的遞給了潔西，「我…我喜歡妳。」

潔西接過鮮花後，從小聲哽咽，漸漸變成哭泣，最後乾脆站在路上放聲大哭了起來。達安一行人停了下來，陪著潔西在路邊哭。

「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哇啊…」

「對、對不起。」

潔西哭得唏哩嘩啦，「嗚嗚…嗚嗚…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害妳哭成這樣呀。看來被一個色狼喜歡還滿委屈的…？」

「嗚嗚…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要哭呢。」

潔西胡亂擦著眼淚，「嗚嗚…因為你都不理人家嘛…」

「有嗎。」

「你對別的女生都很好、很親密呀…」

「那現在對妳好、跟妳也親密一點可以嗎。」

潔西又開始哭泣起來。達安就一直站著陪著她哭，直到她的情緒緩和了過來。

「抱歉…我之前不知道妳到底是怎麼想的。」

潔西滿臉淚痕，「笨蛋…達安你這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潔西邊說邊打著達安的胳臂。比較接近打情罵俏的那種打法。

「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還是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

「（哭吸）…像其他女生那樣對你…因為實在太害羞了嘛…」

「嗯。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冷落妳了。」

潔西還在吸鼻子，「不管…你要補償我。十倍、不，一千倍…一萬倍…」

平常總是針鋒相對的樣子，現在像是個無助的可愛小動物在向達安乞憐，但還是不忘記擺點架勢，潔西這時候真的看起來有夠可愛的。

「那你想要怎麼補償啊。」

潔西突然用自己的雙手摟住達安的手臂。

「就這樣。哼。」

接下來一路就是達安右手牽著莉露，左手被潔西摟著。行李只好讓唯一還有空著手的莉露來拖了。

直到打開蛇洞、搭飛機飛走、上了航空母艦都是如此。當潔西陶醉的摟著達安的手臂走下飛機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妮希恩很訝異，「好快！」

若玲看的有點傻眼，「…該不會黯冥界的空氣，真的有什麼懷孕效果吧…」

娜蒂也很驚訝，「主人跟潔西怎麼突然就想通了？莉露？」

莉露只能苦笑著聳聳肩。

不過接下來才是沒有想像過的苦難呢。因為達安吃飯，潔西也這樣黏著，達安走去哪，潔西也這樣黏著，達安要上廁所，才勉強擺脫開來。

然後又繼續黏著…

「潔西…」

潔西一臉幸福樣，「達安…」

「不…不是，妳這樣一直黏著我，我還有事情要做呢？」

「可是…」

「剛才妳要上廁所也要我跟著去，這不太正常吧。一般情侶也不會這樣啊。」

「可是我怕…」

「怕啥…」

「跟你分開…」

達安瞪大了眼睛，「太…誇張了吧？」

潔西哀愁了起來，「因為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怕這一切只是夢…我怕我明天一睜開眼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達安想，該不會潔西還有病嬌屬性吧…世界上的事情變化的速度總是讓人目不暇給…

「可是人不可能這樣一整天黏在一起…就算是結了婚也不可能啊…潔西妳還好吧？」

潔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知道…但…至少陪我到明天早上，好不好？至少讓我早上醒來時看的到你，我才能相信這是真的、我不是在作夢。」

達安抓抓頭，「到明天早上那應該是還可以啦。但如果明天還是這樣，那代表心理健康狀況有點問題了。」

潔西點點頭笑了，「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對勁，這在地球大概又有什麼奇怪的病名了吧。」

「…分離焦慮？…我也不知道。」

終於到了洗澡時勉強分開來，但由於航母是公用浴室，達安就只能待在長廊上等。其他女孩們知道這個狀況後，也一起等著。潔西幾乎是飛奔般的從浴室跑了出來，撲向達安，眼角還有淚光。

「這、好大膽…」妮希恩不管看幾次還是很訝異。

「…這好像有點嚴重…妾身明天還要不要去啊…」若玲雖然保持淡定了，但忍不住吐槽起來。

「想的太通了？」連娜蒂也終於忍不住、難得一見的吐槽了。

「這到底什麼狀況？潔西的情緒波動亂到極點了。」莉露也很傻眼。

達安頭上三條線，「不知道，但明天要是還這樣可能就要看心理諮商了。」

「…那今晚怎麼辦？」

「…只能陪著她睡，不然怎麼辦。」

潔西摟著達安，不發一語。但女孩們怎麼能忍受這種事情發生。

「那…我們一起找一個地方打地舖、陪你們吧。」妮希恩表示。

「確實。要是潔西先懷孕就不好了。」若玲也不落人後。

「大家躺在地上一起睡，圍繞著火堆，那是冒險者常有的故事呢。」娜蒂好像還是有點狀況外。

「這沒辦法喔。航母上沒有地方可以生火堆。」

「喔。好吧。」

此時莉露壞笑著，「嘿，要是全員懷孕了怎麼辦，所以我也要監督你們。」

「呵呵。到底誰監督誰呢。」若玲打了一個哈哈，但從表情上看的出來有點傻眼。

不要看航空母艦這麼大一艘，要找個地方擠下六個人做通鋪還不是那麼容易。很多儲物倉室是沒有空調的，通風、氣味都不太好，最後是跟一個飛行中隊借了準備室（ready room），把椅子清空，招喚了空紙箱鋪滿，上面再鋪上墊被。

該中隊隊長笑著對達安聳聳肩，跟旁邊的隊員講，「嘿，大夥們，因為達安要用準備室當新婚房，所以我們明天放假。達安你要記得去跟艦長說，不然會害我的報告寫不完的。」

「那當然沒問題。」

就算是面對召喚出來的夥伴，做事也不能馬虎。

到了就寢時刻，大家夥連睡衣怎麼穿也要討論一番，才不會「失控」。最後是大家的結論是統一要求穿淡藍色長袖長褲睡衣。

說到這，女孩們早已不介意穿由達安召喚的貼身衣物。一方面達安表現的實在夠草食的，另一方面是地球的衣物實在有夠舒服。加上女孩們漸漸也對達安…咳。

潔西要求達安躺在旁邊，然後伸出手臂，好讓她摟著睡覺。其他女生則圍繞在旁邊睡。

這之間當然誰最睡不著，當然是達安啊。以前頂多睡同一間，而且達安當時認為沒有人真的喜歡他。現在狀況可不同，一隻手臂還被抱著。但達安也預料到這會是難熬的一晚，為了潔西只能忍耐一下。

好不容易睡著，突然一股熱氣襲來。原來是潔西整個身體靠了過來。原本還有一臂之遠，現在可說是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程度。可憐的達安這下就更難入睡了。

還沒完。莉露的睡相實在很奇葩，不知道怎麼睡的，就把達安當起枕頭了。

「達安…」

「怎麼了…？」

「不要留下我一個…」

原來潔西是在說夢話，眼旁還閃著淚光。

達安輕輕的嘆了口氣，「唉。」

在迎來早晨時，沒睡多少的達安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見的是潔西燦爛的笑容。

「…早安啊。」

「早安。」

「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

「就是一點小事。不用想太多了。」

「不過我想了很多，總算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

「…是我自己不夠勇敢。是我的錯。」

「嗯。其實我也不夠勇敢。我也有錯。」

潔西突然話鋒一轉，羞澀的問，「那…你願意娶我嗎？」

女孩們此時已經紛紛醒過來，都故意不說話，「盯──」這樣看著。

達安嚇了一跳，「呃…當然，只是不會是現在吧…」

潔西很開心，「地球有個約定的習俗叫什麼來著…打勾勾？」

「嗯。我可以跟妳打勾勾。」

潔西伸出手與達安打勾勾，看上去非常幸福。

一個後發先至、彎道超車的概念，現在潔西妹子再度領先所有對手。看到這幕，其他女孩快暴動了。

莉露可憐兮兮、眼角泛淚的說，「…那我呢？你都還沒有承諾要娶我呢！」

妮希恩更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我、我也可以跟達安大人打勾勾嗎…」

娜蒂感覺很有趣，「打個勾勾就能嫁給主人嗎？那也沒有問題喔。」

若玲似乎在力作鎮定，「要結婚、要先打勾勾是吧。呵、呵呵，那就照規矩勾一下吧。」

達安一一的跟她們打勾勾，但潔西在偷笑，「嘻嘻，我才是第一個。」

潔西對著達安說，「我沒跟你說過，我家族對男女的事情非常保守。還沒結婚的話，最多就只能牽個手吧…我就是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

「嗯，是可以想像的出來…」

「既然達安已經答應娶我，那麼那些事情都可以做了。就像地球那個什麼…？信用卡的概念？」

其他所有人：「啥？」

潔西直接撲進了達安懷裡，潔西身上的熱氣、混合著淡淡的洗髮精香氣，薰蒸著達安的臉，達安看著自己最渴望的女孩，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自己面前與自己對望著，從睡衣的領口處，還能看見睡衣下身為女性的象徵，由蕾絲的內衣所輕輕包覆著。

看呆的達安猝不及防，潔西就來了一記法式深吻。一記足以讓農場網站下標題「讓百萬人都驚呆了」的法式深吻。語言無法形容的、對對方靈魂的渴望，像火焰一樣，從舌尖傳遞給了對方。

此時兩人的嘴角還牽著絲…潔西用撲溯朦朧的眼神看著驚呆、已經完全傻掉的達安，在耳邊小聲說，「接下來的事情也可以喔…」

一樣驚呆的女孩們趕緊介入這兩人之間，莉露急著喊，「停！停！潔西！這個越線了！」

莉露跟若玲趕緊拉開了潔西，呃，一個人一但壓抑過久，反彈的力道就有可能會這樣驚天動地。不過達安整個傻在那，像塊石頭。

莉露有點氣急敗壞，「這、這樣不行啊！」

潔西倒是一臉洋溢著春風，用挑釁的眼神緩緩的說著，「嘿，有什麼不行的？」

莉露被問到語塞，只能甩鍋給若玲，「妳看嘛…若玲的信仰只能結婚後做那些事，有人先跑不是很不公平嗎…」

若玲笑了起來，「魔族竟然甩鍋給神的子民，呼呼…」

「若玲！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若玲重整了一下表情，變的比較嚴肅起來，「咳嗯。潔西，如果有誰走在太前面，那麼其他人也會想要往前衝；因為有了先後，接下來就會變成各種爭風吃醋的戰爭了喔。夫君還有重大任務在身，妳確定要現在就開戰嗎？」

這也是為什麼女孩們沒有很主動的原因，因為一但主動，關係就會升級；關係一但升級，那現在就可能導致女孩們之間的全面競爭，尤其是在這還沒有結婚的時候。

那達安早就忙到七竅生煙，是要怎樣回應呢？所以用小火慢慢燉著，才不會在這種時候沸騰起來，只要不涼掉就好。

這點共識在莉露與妮希恩之間還算是存在的，若玲也算明白，雖然她到底有多愛達安還是個謎。甚至可以說連達安本人也隱約對這個狀況有共識，而今天潔西差點就直接突破最終底線、直奔終點了。

妮希恩用手摀著臉，「而且這樣也太快、太大膽了了吧…才剛告白而已呢？」

「…原來如此。那就如妳所說的做吧，為了達安…但我要先聲明…」

潔西看了一眼靈魂仍然出竅、呆傻在那的達安，意有所指的說，「如果是達安主動要越過那條線，那就不是我的責任喔。」

若玲對這個小挑釁不為所動，「嘻嘻。好喔。」

莉露卻是一臉苦惱，「所以現在是要盯緊了不能讓達安單獨去找娜蒂，然後要盯緊了不能讓潔西太單獨接近達安是吧…」

妮希恩覺得事態發展的太奇怪，忍不住笑了出來，「呵…那結論上來說，盯緊達安大人一個人比較簡單嘛。」

莉露識破了妮希恩的話術，「嘿嘿，妳想說那就由妳來盯嗎？那怎麼可以。」

此時娜蒂伸了一個懶腰，輕鬆自在地說道，「娜蒂也不是不能明白妳們說的意思。娜蒂只是覺得不用想的這麼複雜就是了，不論誰先誰後，只要能被主人所愛，都是幸福的，不是嗎？」

某種程度上，娜蒂的聖屬性光芒實在有點太耀眼奪目，以致所有的女生都嘆了口氣，「唉…」

對了，昨日的累積里程對應朵亞為22公里，總計來到了53公里，位於帝都的東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