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妳不是玩瘋子發明的手機玩得很開心嗎

莉露很感慨，「真要命…要是沒有達安，頓堂恐怕會把野心伸到整個黯冥界來吧？」

「呼…確實是沒錯。原本帝國的第一計畫是征服迪馬大陸，發動代號叫『天啟日』。在天啟日成功後，第二計畫是接著征服倫德大陸，發動代號叫『天征日』。第三計畫據說還在擬定，但目標應該就是指向朵亞世界其餘的部分、還有黯冥界。」

達安點點頭，「嗯。那，能說說俄蘭信仰嗎？」

這次換若玲豎起了耳朵。

「細節我並不知道的這麼清楚。只知道同樣是霍克在黯冥界探險時，找到了據說是歷史的殘片，了解了過去人族與魔族的糾葛，同時也知道了，創造出人類的神並不是朵亞，而是俄蘭。」

若玲不禁抗議起來，「朵亞也從來沒有自稱創造出人類呀！朵亞是引領人類、賜給人類魔法！」

「很多時候，這些概念被混淆了。總之呢，知道了俄蘭才是人類真正的創造者後，我們就決定改信仰俄蘭了。」

「就算俄蘭才是人類真正的創造者，也不需要改信吧？」達安問道。

「據說這跟歷史的正確方向有關…皇帝最終將接受俄蘭的祝福、登上神位什麼的，詳細我並不是很理解。」

「登上神位咧…那你們怎麼知道那些歷史殘片又是對的？」

「這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是霍克的學生，老師說什麼我就照聽了，加上後來這麼多人都這樣說，我也就跟著相信起來。」

「稍早的訊問也有人提到霍克，好像是你們的第一大將軍吧？既然這個霍克這麼關鍵，那這個霍克現在在哪，讓我們跟他談一談吧。」

「唉…已經不可能了。他在戰線上戰死了。」

潔西疑惑的問道，「可是算起來他大概也六十好幾了吧，怎麼會親自到第一線？」

「他就是這樣的人。當他覺得沒有人能承擔時，就會第一個站出來，不論有多麼艱難。這是為什麼我總是如此敬重他…」

「立場姑且不論，倒是非常有軍魂的人沒錯。好吧…那能談談『皇家總局』嗎？」

「那只是一個表面上的代稱，實際上並不存在這個局。」

「喔？這樣看起來，重要資料都是成員個別保管了。那…這個皇家總局的成員有誰呢？你也是嗎？」

「要進入皇家總局，我各方面都還差一點，只能從旁知道最一些初淺的部分。成員嗎…第一名成員就是皇帝本人，然後霍克是其中之一，剩下的就不確定了。能成為成員的人都是皇帝認為最重要、最關鍵的人才，還要審查家世背景什麼的。」

達安回過頭去對著無線電下令，「新指令，把霍克的辦公室與家中全部的文件資料都帶回來。」

貝坎搖搖頭，「大概也沒用了。」

「又怎麼了？」

「他的辦公室在更早之前就被你用飛鐵棍炸毀、燒掉了。我跟他都差點死在那。」

達安有上演某種黑色喜劇的感覺，說不出話來，潔西也在一旁偷笑起來。連若玲都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達安嘆了口氣，「啊唉…好吧。那你還知道些什麼嗎，好比蒸汽技術是誰提出的？冶金技術是誰提出的？」

「這些確實都是皇家總局的事情，但細節不要說我了，恐怕連霍克也不清楚。」

「好。感謝你的合作與證詞。我會盡力安排你成為污點證人。」

貝坎卻顯得生無可戀，「哼。其實我已經沒有什麼好眷戀的了，不如送我上絞刑台、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沒有家人嗎？」

說到家人，貝坎不禁嘆了口氣，「唉…我原本有一個兒子，但後來跟著他母親離開了我…。當初我不應該做那些事的…現在講這些都太晚了。我也不要求什麼，還是給我一個痛快吧。」

達安聽到這只能聳聳肩，「以我的立場，我不會就殺了你、或是就要求法官判你死刑。不過有一個好消息是，新的臨時監獄蓋好了，那裡的環境比較好，也不會動不動就斷手挖眼的。」

能使用魔法的人，一般被捕獲後除了五花大綁外，還要矇上雙眼，這在之前就解釋過原因了。不過如果想要使對方再也無法使用魔法、構成威脅，比較溫和的做法有逼迫他置換掉自己的魔力結晶；但如果為了仇恨或是保險，挖掉雙眼什麼的也可能是選項之一了。

「你前世的世界該不會還考慮犯人的心情吧？」

「看情況。有些國家的犯人，過的比有些國家的百姓還舒適自由。畢竟我前世的國家也是各種各樣的，很難一概而論。」

貝坎搖搖頭笑著說，「你前世世界的人一定都是瘋子。」

「不要說你覺得，我有時也覺得。」

潔西冷不防的跟進吐槽，「有什麼好覺得的，就是瘋子啊。」

達安也不甘示弱，「那妳不是玩瘋子發明的手機玩得很開心嗎？」

「那又怎樣。瘋子也沒什麼不好呀。」

「好啦。說不過妳。」

潔西故作得意樣，比了個V，「耶！」

而達安已經懶的吐槽「耶」的用法是哪邊學來的了。

「咳嗯。能換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啊。」

「這些都是魔法構成的…這到底是什麼魔法？」

「召喚啊，難道你沒學過嗎？」

貝坎有點哀傷地笑了起來，「召喚嗎…呵…呵呵…果然是這樣嗎…」

「又笑什麼啦。」

貝坎沒有正面回答，「…你舉辦的挖水晶招商，還有那些阻擾帝國的行動，迫使皇帝下令作戰提前了。」

「原來還是有點效果的呀，我還以為完全是白忙一場。」

「效果太好了。我們有一大堆官員熱衷於其中，還有幾個高官盜取公款參與，被送上了絞刑台。皇帝看不下去了，才決定將提計畫提前。」

「那還真是令人欣慰。」達安聽到後雖然未喜形於色，但內心聽到還是有點激動。

「現在想起來，那些水晶肯定是某種人工魔力核心之類的玩意。霍克要是知道就算他能打敗你的軍隊一次，你還是可以源源不絕的重複召喚，這一切都只是徒勞…恐怕無法瞑目吧…」

達安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所有被關押中的人，稍後都被移送到了新落成的監獄，這是在基地東側、由超大型工程隊日夜趕工建造，加上一些共和國開發的特殊設備構成。由於要求的結構強度要高，所以施工上耗費的時間也長許多。

與一般現代監獄最主要的差別是，每一個房間都是獨立隔間，房間內外可以透過視訊系統溝通。而房間內有釋放麻醉氣體的設備，不論是直接破壞、偵側到高熱、或是有其他任何異常，大量的麻醉氣體就會被瞬間釋放出來。甚至在監控上採用了深度學習人工智慧判讀，若有人打算使用魔法，會在第一時間自動做出應對措施。

§

連夜從霍克的辦公室廢墟、以及家中搜來的文書資料，堆在了達安面前。

「除了這份像是地圖的東西，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管用的。唉…」

達安莫可奈何的一件一件翻了起來，許多都已經燒焦了，達安也只能憑著上面殘存的訊息，推測重不重要，然後丟到一旁去。

「不然就只能從澄鹽湖的蛇洞進去找答案嘍。」

莉露也在一旁幫忙翻找著，但覺得有些無聊了。

「那這樣不就要去拜託魔王，然後等於是把蛇洞的秘密公諸於世？」

「我相信他應該會保守秘密的。」

「而且還要先回到倫德大陸，再在黯冥界走不知道多遠，天啊…讓我考慮一下…」

達安正在煩惱時，有份「禮物」送上門了。

基地突然全面廣播起來：「緊急狀況S！達安先生請立即就位！重複！緊急狀況S！達安先生請立即就位！」

緊急狀況S代表什麼呢？有蛇洞在基地範圍內被開通了！那之前帝國軍，為什麼不直接把蛇洞開到基地內？就是因為誤差大，所以很難辦到。即使在同一地點重複打開，蛇洞都會有百米級的飄移誤差。所以策略上是寧願開在附近後再悄悄集結，這樣才能累積戰力並且進行包圍。

但這次還真的有一個蛇洞，就直接開在了機場跑道上。

當然，達安既然設計了狀況S，就不會沒有準備。莉露原態解放後，用上身體強化，再將達安從腋下拽起，把達安吊著盡速飛了過去，即刻趕到了洞口旁。一隻自爆獸已經走了出來，還有一名魔族戰士探出頭，正在觀察周邊態勢。

「召喚！HESCO防爆牆，組態3！」

敵軍瞬間就被預先規畫過的，面積達50m x 50m、堆疊了五層、並有十米高的軍用防爆牆給圍了起來，連同出口一起。這是一種由鐵網與強韌的塑膠布所組成的籠子，裡面灌砂石所構成的牆。

達安隨即再召喚，「玉米粉漿十萬噸！」，並立即轉身遠離，並召喚出一個小型的防爆室，躲了進去。

整個自爆獸瞬間就被玉米粉漿給淹沒了，接著引發了爆炸，大量的玉米粉漿化成了白色的泥雨從天上降了下來。不過這個蛇洞算堵上了，達安比了一個手勢代表完成封口。

這是達安事先就已經組好幾套防爆牆，在必要時重新召喚出來利用。當然，在地球是不可能這樣使用防爆牆的。遇到這種能穿越空間的對手，一些比較不常規的手段也不得不使用出來了。

廣播隨即又響了起來，「緊急狀況S解除，轉入緊急狀況B，所有戰鬥人員請待命。緊急狀況S解除，轉入緊急狀況B，所有戰鬥人員請待命。」

狀況B代表戰鬥待命，接下來就是搜索敵人。德國與日本的坦克組員，一聽到廣播，就衝了出去，跳上自己家的坦克，開始搜索對象。果然看到基地外圍數百米到一千米遠的地方，一共出現了八道的穿越蛇洞，散佈在基地的四周，有遠有近，從中走出了魔族士兵與自爆獸。

廣播又再度發聲：「進入緊急狀況A，重複，進入緊急狀況A。非戰鬥人員請尋找掩護。」

狀況A，這代表了確認了敵人來襲。此時上空也出現了鐵鱗翼手龍與邪空骸龍，全部和當時一模一樣的套路，不過數量不比當時了。這次達安也改變了對空防衛的策略，除了原本的陸基近迫系統外，所有戰鬥人員拿出了FIM-92J肩射型飛彈「刺針」。陸戰隊隊員們開始用刺針鎖定天上的目標，不論大小的進行攻擊。

這是確保機場如果沒有辦法使用時，仍然能夠對空中的目標進行飽和攻擊。現在的跑道確實不能用，中間卡了一個超大的障礙物呢。

再看到另一邊，出現在基地周圍的蛇洞。不過這次他們一出現，就先遇上到反坦克地雷。由於腳下不會有魔法護盾（站著都會變成消耗），有幾隻沒走多遠，當場就炸死。其他的自爆獸也在德、日的坦克砲火下，沒多久就被幹掉。

由於自爆獸的特性是，如果是瞬殺就不會爆炸，但要瞬殺這種巨獸談何容易？瀕死幾秒就會爆炸，所以這些被幹掉的自爆獸也幾乎都被引爆。坦克砲擊聲、自爆獸爆炸聲、刺針爆炸聲、機槍聲…整個基地頓時迴盪起令人心驚肉跳的戰場旋律。

一個關鍵時刻。基地東南方的蛇洞出口處，有隻自爆獸還沒有完全穿過蛇洞，一腳才剛踏出來，就踩到反坦克地雷、接著就自爆。這也波及了蛇洞另一邊正在旁邊準備的自爆獸。

這下不得了，在黯冥界一側引起了連鎖殉爆，一個蛇洞連鎖另一個蛇洞爆炸，最後基地南半側的蛇洞都噴出了大量的火光與煙霧，還有傳出爆炸的震波，炸過了一輪。即使剛穿過洞口的部隊也被波及，死傷慘重。

而在基地北半側出口的自爆獸部隊，見狀就開始急忙撤退，蛇洞也緊接著就被關閉了。甚至於部隊還沒有撤走，蛇洞就被關閉，徒留茫然的自爆獸與魔族戰士被砲火擊殺。

此時達安基地停止了坦克砲擊，空中的飛龍也已經清除，然而…南半側有一個蛇洞始終沒有關閉上。達安推測，可能是爆炸時把召喚出蛇洞的魔族魔法師炸死了，也可能是魔法師來不及撤銷就逃走了。

達安見火光與煙霧漸漸消散，召喚出了一組海豹部隊，全副武裝的通過了蛇洞口，開始探查狀況。

海豹部隊回報周遭安全後，達安一行人也穿了過去，親眼見證一下這個異世界是怎麼回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坑洞、土石、屍體、血肉、煙霧、碎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味與血腥味，可說是比被轟炸過還混亂、殘酷。

達安抬頭看天空，確實是那個曾經經歷過的冷白色，亮度也相當於陰天。不過高度明顯的高很多，光憑肉眼看不出高度。四周都是不知名的植物，也有像是變色龍的那種蜥蜴爬過，但身上長滿刺，開始舔食地上的血肉。

遠處還有像是鐘乳石柱的東西，從地上直直通到天頂，可能就是所謂的「州柱」；更遠處也有看上去像山的東西，不過看不到頂了，也許就是所謂的「州界」。

題外話，他們在附近找到了玉米粉漿，說明的是開在跑道中間的蛇洞也關閉了。

達安東張西望了一會而，「嗚哇，如果要我整天待在這種顏色的光下，感覺會得憂鬱症吧。莉露妳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噗，鬼才知道。黯冥界可不比人界小。」

「也是。所以這裡沒有黑夜的嗎？」

「有喔。每天會漸漸暗掉，然後又漸漸亮起來。每天的長度也跟人類世界差不多，不過還是有一點差異…記得大概四個月左右會顛倒一次吧，最近剛好與人界接近。」

「那還有什麼跟人界一樣的呢？」

「晝夜長短也會隨季節變化。」

「所以還有四季的…」

「當然有，只是沒有人界變化的這麼明顯。」

「那現在是什麼季節？感覺十分濕熱…」

「現在是春季吧？我們的季節現在與人間正好相反，而且黯冥界的氣溫要稍微高一點。」

此時海豹部隊回報，探測到了帝國部隊撤逃的路線。

達安歪著頭推敲了一下，「也不好就這樣追過去。我們得回去想點辦法。」

§

達安來到監獄區，透過視訊系統跟貝坎通話。

「發生了什麼事嗎？剛剛有好多爆炸聲？」

「應該是皇帝的軍隊偷襲，開了好幾個蛇洞，用跟你當初差不多的招式。」

貝坎聽了有點驚訝，「霍克常常告誡我，對同樣的敵人不能用同樣的招式。呵，看來這就是結果了。」

「還發生了連鎖爆炸，留下了一個蛇洞沒有撤銷。」

貝坎語帶嘲諷的喃喃自語起來，「連鎖爆炸？哼哼，黑沼哪有這麼容易指揮…以為我這麼多年，是在混飯吃嗎…」

「所以想問一下，皇帝還剩下多少部隊？扣掉剛剛戰場上的數量…」

貝坎稍微想了想，「唉。這個部份真的不想談，畢竟他們許多人在前幾天都還是我的部下。」

「欸…可是你讓他們執行自殺任務耶…」

「當時覺得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光明的、正確的，這些都是光榮的犧牲。雖然想起來覺得自己有夠愚蠢…但要我現在就背叛他們、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我也做不到！」

達安兩手一攤，「好吧。不勉強你，想講的再講吧。」

貝坎猶疑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再多講兩句，「…只能說黑沼部隊已經所剩不多了。原帝國遠征軍的部分則大概不到一萬了吧，加上內戍軍可能剩下一共兩萬，至於皇帝有多少糧草能維持這兩萬的部隊，就不知道了。」

「好的。感謝你。那這張圖你知道嗎？」

達安拿出找到疑似記繪著地圖的紙張問到。

「嘿，虧你能找到，這是對黯冥界測繪的地圖，不過是很早期的版本。上面記載的是沙瓦希跟帝國的相對位置。」

經過貝坎的指引，看的出來沙瓦希在帝國南方約四十公里處，也就是前日與帝國軍大決戰之地的附近。

§

畫面來到簡易的會議室，大家排排坐著開會。這是在一間空的機庫湊合的會議室，用簡易石膏板隔出來的牆，空間是有夠寬敞的，只是一片的單調白，毫無品味可言。

「我們要想辦法從這個蛇洞去追蹤帝國殘兵與皇帝。請莉露發言、提供建議。」

莉露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秘書裝扮，卻稍微大了一號。她一本正經的的站了起來發言。身形嬌小的她顯得有些不搭，反而變的有點可愛起來。

「由於黯冥界的魔族仍然視人類為寇讎，所以直接派部隊進入會直接造成武裝衝突。這點是達安極力想要避免的，…你笑什麼啦！」

達安看著莉露的樣子一直忍著笑意，但表情實在遮掩不住。其他人也一直想笑。

「只覺得妳這樣穿好不搭…超可愛的…噗…」

莉露有些氣鼓鼓的，「吼！還不是因為你說什麼既然要開會，就試試秘書裝…這套也是你選的啊，你根本是故意的吧！」

「噗噗…不過很可愛啊…繼續吧…」

莉露嘟著嘴，「說人家可愛然後笑人家是怎樣啦。」

「好啦好啦繼續啦。」

這是達安太煩悶開的小玩笑。

「哼。…不過可以利用我的魔族氣息來掩蓋，所以我是必須要參加。不知道各位對於這樣的作戰計畫有沒有什麼想法？」

妮希恩舉手，「一定要從這邊追蹤嗎？」

「如果不從這邊追蹤，那就要從倫德大陸的澄鹽湖入口進入、往沙瓦希國的方向去探索。除了會遇上同樣的問題，距離超遠、目標更不明確。達安你還在偷笑！」

達安邊憋笑邊舉起手，「我反正一定也是要去的，而且放妳一個人在黯冥界走動，我可放不下心。」

莉露小聲的吐槽了起來，「誰保護誰還不知道呢。」

這倒是真的，在黯冥界應該沒幾個路人是她的對手。但達安故意回她，「也是。那我還是在基地保護女孩們好了。」

「吼，你這悶聲色狼到底想怎樣啦。」

「我就真的很擔心啊。自從默德爾基地被攻破後，我就比以前更擔心，不敢讓妳們離開視線太遠。」

「呼呼～娜蒂聽了好開心。」

「妾身感受到了來自夫君的疼惜。」

「達安大人的恩澤總是如此溫暖呢。」

「…該不會是找藉口偷看什麼的吧？」只有潔西的吐槽實在有夠犀利。

「喂喂，我什麼時候幹過那種事情了。總而言之，這段我離開的期間，是規畫讓各位住到航空母艦上去，以確保安全。然後我會每日讓莉露開啟蛇洞，一起回來。」

潔西聽到這，一個潛意識的反應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勢必要做點什麼，不然達安就真的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恐怕不能讓人同意呢。」

「啊啊？為什麼？」

「這不就是讓你這色狼跟莉露獨處好幾天嗎？那可不行！」

「我又不會怎樣。」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什麼？」

「那個、那個…就是跟莉露…」

若玲故意一副淡然的樣子，「怕莉露懷孕吧。」

達安滿臉通紅，「才、才不會讓她懷孕咧！」

「可是對手是那個莉露喔。她對夫君的感情可是有夠濃烈的。」

莉露也滿臉通紅，「喂喂…！不要自己說了算好嗎！」

潔西就順著話往下講，「所以…所以我也要去…以防止意外發生…！」

若玲故意用裝可愛的語調，「那也不對呀。要是回來一起懷孕了怎麼辦。」

潔西滿臉通紅、都結巴了起來，「懷懷懷孕什麼的…怎麼、怎麼可能…」

「這下有好戲看了，嘻嘻。」若玲悄悄聲偷笑著。

「…那我也要跟達安大人去。」

「娜蒂也想去！娜蒂超想去黯冥界看看！」

「既然如此妾身不去，反而顯得不識大體呢。」

莉露此時不耐煩了，「吼，為了保險起見，我一次只能同時掩護兩個人！」

如果完全將魔力解放出來，莉露會成為十分顯眼的存在，反而不利於掩蓋他們的身分。

達安苦笑了一下，「那就抽籤，然後輪流吧。先說，這可不是去郊遊的。」

最後擬定的計畫是，每天進行追蹤八小時，然後開啟蛇洞回來。因為不知道回來後蛇洞會漂到哪裡，所以必須再由V-280來接送。其餘人等則住在航母上以保安全。

再出發則是預定次日早上七點。由於莉露的魔力比較低，一次最多只能開啟一個蛇洞，所以每一次使用完就會收回。

潔西看著大家都要去而暗自神傷了起來，但至少有機會去就有機會增進關係。潔西的潛意識是這樣鼓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