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樂章-間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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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9-12
莫言緩緩推開遺跡出入口的大門,感覺罪惡爬上自己的背脊,這讓莫言的決心更加動搖 。
但大腦混亂的記憶再度提醒莫言……他沒有資格回頭。

冗長的通道,讓四周的寂靜更加明顯,聽著自身的心跳,莫言感覺到一股敵意從前方傳來。

怕是那自稱「Flowey」的花又想搞鬼了。

正好他的心情……很沒好(美好)

「你很聰明啊!人類,相信你現在的感覺一定很棒,對吧!畢竟,你這次誰都沒有殺。」
毫不意外,他猜對了,這讓莫言內心更加的肯定……

「不過……如果你遇到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呢?你還會想給與對方仁慈嗎?如果你選擇仁慈,你會一直死,一直死,一直死,直到你厭倦這個世界;還是你會選擇不給與仁慈,無奈地痛下殺手嗎?又或者…你會選擇完全放棄這個世界,讓我接受這股能夠控制世界的力量,我是這個世界未來的王子,而你…………,
Hey!……What the **** ?!」

「Hey!?放開我!人類!!!!」

莫言不知道第幾次克制住自己,立刻砍了這朵花的想法,乘其不備上前抓住Flowey。將Flowey拽出它所棲身的土壤,運用這日子和Toriel 請教後所研發的魔法,將對方困在他創造的魔力牢籠。

「所以……剛剛說到哪裡?
Hum……讓我想想,你剛剛說我現在的感覺現在一定……非常沒好 (美好),對…嗎?」莫言露出危險的微笑,拳頭關節發出「咔咔……」的悅耳聲響,如果忽略困在牢籠出不去的Flowey 瘋狂衝撞的行為。

「停止這種無笑(效)的行為吧!Flowey,我想...」莫言像是沒有察覺,自己脫口的諧音笑話,不過那又如何呢?

「Ha!ha!ha!停止說笑,你這白癡!! 你是想殺了我,或想*什麼?」Flowey 崩潰直撞牢籠,想將那些糟糕玩笑撞出它的花腦袋。

「好吧~你要嚴肅的談話是嗎?那說吧…從你剛剛……」抓起魔力牢籠,莫言的金眸不斷地對Flowey 施壓。

「……」Flowey 再度嘗試離開牢籠,但它在這個牢籠內任何魔法都無法施展,這該死的人類,魔力為什麼這麼強,又為何能夠使用這種魔法?

「不想回答嗎?你剛剛沒發現你透漏了很多東西嗎?Flowey ?

第一,你知道我擁有控制這個世界的力量。

第二,你曾經擁有過這種力量,可能某種意外失去了它……,例如:我,
而人類因為不明原因能夠擁有這股能力,所以你想要找機會將其奪回。

第三…」
莫言說到這裡,腦袋閃過許多線索,比如:自己偷偷在Toriel 房間亂翻時,從她床鋪角落翻出的一張照片,照片內是一個滿臉金色毛髮的山羊怪獸、Toriel、一個山羊怪物小孩和一個人類小孩一家子的舊合照。
對應到的另一個線索是Toriel 和自己曾提及的話題……

『…………我的丈夫……Asgore 或許是將他的期許和責任,無意間強加到那些孩子身上……最後造成了我的兒子Asriel和那個人類孩子-Chara兩人雙雙死去了。』


「當你提到『你是這個世界未來的王子。』時……」

莫言忍住情緒波動,但大腦的疼痛,仍一再地刺激他的神智。

「Ha!人類,你認為我有義務要告訴你真相嗎?你又不是我媽~」Flowey 邊用言語挑釁,正想用觸手破壞牢籠,原本不具任何攻擊性的牢籠開始發出電擊,這讓Flowey稍微冷靜了下來。

「你真以為這個牢籠不會傷害到你嗎?
Heh,Flowey,,Flowey,Flowey~你當然沒有義務對我說出真相,但我也已經大概猜出真相了,需要我對你的Toriel『媽媽』說出你曾經的名字嗎?」莫言壓抑大腦的狂躁,冷靜地拋出誘餌。

「………………」Flowey 此時已恢復理智,嘗試克制那莫名的畏懼,回瞪莫言。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這白痴,最好別浪費我的時間。」可惜Flowey就算恢復理智,嘴巴的諷刺卻收不回去。

「首先,你嘴巴最好說出乾淨的話,否則我不知道這個牢籠還能釋放什麼沒好(美好)的魔法讓你品嚐;其次 我.現在.非常想……拔光你頭上的花瓣,如果你再這樣說話。」

莫言看著Flowey ,露出耐心的笑容,努力想表達友好,如果他沒有失手打碎一旁的石柱的話……。

「…………」

「非常好,現在,讓我們成為暫時的合作夥伴,好.嗎?」莫言看這朵花總算乖巧下來,收回了四散的殺意,回歸平靜。

「我就直說吧!我想擺脫這能夠重製這個世界的立力量。」直接對Flowey 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你這白痴,你就這樣直接告訴我你這愚蠢想法?……」Flowey 說到後面,整朵花頓時想殺死剛剛逞一時嘴快的自己。

「我親愛的王子,Asrial ,我想你知道,這種力量是怎麼回事,對吧?

(既然你的嘴巴無法放乾淨,那……Flowey, 就不要怪我直接拆了你的馬甲。)
莫言身後再度發散沒好(美好)的殺意。

「Oh,God……!」Flowey 感覺它整朵花身都*了。

「Ugh……okey!我幫你,但我只能告訴你這個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無法幫助你擺脫……冷…冷靜!!!聽我說完啊!!!」看到莫言身後越加實體化的恐怖殺意,Flowey 從未感到如此害怕,就算是生氣的Chara 也不曾讓自己這般恐懼。

「我無法……我無法幫你擺脫,這股已經和你靈魂黏在一起的力量,是有原因的。
你的靈魂一般怪物看不出異常,就算是那該死的微笑垃圾袋(Smiley Trash bag),也沒有能力看出你靈魂的特異性,頂多只會認為你的靈魂比較特殊而已。

但事實上,那種重製能力,能夠做的事情你應該也摸索清楚了,對吧?

它能夠重製時間,一旦你使用它便能掌控時間線,當然也只能控制你所處的這個世界線而已。」

Flowey 喘口氣,也有些稀奇,它是怎麼做到和一個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人類,擁有這樣和平的談話時光。

「但…你也知道你的情況非常特殊,說真的我也從來沒見過,當我還擁有這種力量時,我是能夠自由控制它的,我想要重製幾次就能夠重製幾次。
哈!很厲害,對吧………………

但,最後我感到厭倦了。

我一開始對他們展現友好,對父母坦承我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感受不到任何被愛的感覺,身內只有無盡的空虛。

後來我開始好奇如果我殺死他們,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渴望能夠感受到情感。但一樣的結果,後悔、慚愧、痛苦...,這些我期望產生的情感,我都感受不到;不過看他們被我殺死的表情時,倒是挺有趣的,反正我都能夠重製,重製後他們不會有任何被我殺死的記憶。」Flowey 感到一陣茫然。像是認為莫言能夠理解它,它罕見地放縱自己吐露自身的想法。

莫言保持沉默,並沒有阻止Flowey發洩情緒的作法,甚至解除了牢籠。
反正他已經暗自在Flowey 身上下類似追蹤的魔法,能讓他隨時偵查它的位置。

「反正不論重製幾次,他們都沒有被重製前的記憶,甚至沒有了對我的記憶……」
莫言默默安撫Flowey ,儘管知道它可能並不需要。

「當一個人擁有這種力量,需要非常強大的決心,才能夠在掌控它的同時,不會被它吞噬,不會變得瘋狂。」莫言緩緩地接過話……

「可笑的是,我並沒有控制的它的能力。如果我無法擺脫它,最終我怕會因為這個力量而瘋狂,變得不再是自己。」莫言緊抓手掌壓抑險些失控的情緒,直到尖銳的指甲抓破掌心肉,鮮血滴落在遺跡的草地上……他才稍微找回理智。

「……人類,你……你還好嗎?」發現束縛自己的牢籠已經不見時,Flowey 並不打算立刻逃走。

不知道為何,它認為這個人類能夠理解自己,也可能是因為他再聽自己述說過去殺過人時,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只有理解,以及深沉的疲憊和絕望……這人類和它一樣,並不認為擁有這個力量是個祝福。


從實驗袍的口袋取出繃帶,包紮剛剛被自己弄傷的手掌,雖然他的癒合力很強,但讓手一直滴血也不是辦法。

「Hey……我還好……繼續說吧!你有辦法嗎?」
莫言舒緩剛剛失控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心急吃不了好果子。


「這種力量現在和你的靈魂綁定在一起,變成被動的能力,會在你每次死亡時,『自動』重製回你死前的時間點,無論你自己想不想要。
比較好,同時也是不好的一點,你變得無法自由選擇重製的時間點,這只會讓你擁有類似於死後復活的能力。」Flowey 小心地觀察莫言的情緒是不是正在失控的邊緣,還是已經失控了。

「而我……知道有人應該能夠幫你,但前提是你能夠找得到對方,連我也並不是每次重製都能夠遇到他。」Flowey 鬆口氣,繼續說出能夠幫助莫言的情報。

「他是現在被定義已經消失的W.D .Gaster。 」

「他現在待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可能出沒的地方,是地底的一處密室,但你不一定能夠遇到他;是有其他可能性,但除非你夠幸運,不然是絕對無法找到他的。」Flowey 花臉上是滿滿的歉意,它已經將莫言認定為「患難同胞」了。

「真是甜沒(甜美)的負擔啊…」莫言苦笑。
「拜託,你可以不要再說諧音笑話了嗎?」Flowey表示煩躁,強烈希望這個人類最好不要和那微笑垃圾袋成為朋友,否則它將會有非常…不好的時光。

「抱歉,Flowey ,Asrial ?」

「叫我Flowey 就好,反正我也無法再變回原本的摸樣了。」

莫言並沒有詢問對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他想,自己總有一天能夠知道緣由的。

「嘿……人類,那你的名字呢?」Flowey 想到自己似乎並沒有詢問過莫言的名字。

「其實我並沒有專屬於自己的名字,……你先暫且叫我「言」吧?」莫言面露苦澀的笑容,回應Flowey 。

Flowey 心想,這個人類的過去怕是比自己猜測的還要複雜,他會是和Chara 一樣,因為被人類厭惡,而跑到這座山尋死嗎?

「Flowey ?」莫言呼喚Flowey 的名字,對方似乎在思考什麼,但並給他沒有不好的感覺。

「言,我們先兵分兩路好了,你先去雪町鎮熟悉環境也好,說不定能找到Gaster 的蹤跡,我去熱域看看,而且先前我因為在這個時間線……並不是那麼的友善……我並不方便出現在其他怪獸面前。

最後提醒你幾句,要不要相信隨便你,當你經過雪町鎮時,小心骷髏兄弟,尤其是比較矮的那位,微笑垃圾袋-Sans;經過瀑布區時,小心藍色的魚臉怪物-Undyne,她非常的強,而且對人類靈魂很執著,她是皇家守衛的隊長;最後請小心Asgore ,他…對於人類他……總之他一旦遇到你就會殺了你,以奪取靈魂去破壞結界,一定要小心好嗎?言。」

莫言感受到來自Flowey彆扭的善意提醒,上前抱住了它。
「你也是,好好保護自己,好嗎?」

「Sigh,不用你說啦!再見!?」Flowey 感到一陣不自在,下一秒鑽入土裡,土遁離開了。


「……Uh?」Flowey 是害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