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任憑妳叫破喉嚨

目的地為共和國的班機，正穿出雲層、緩緩進行降落，一直看著窗外的娜蒂與若玲，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也是共和國的首都，特頓城。

特頓城的核心區面積並不大，大概是曼哈頓區二分之一都不到。而大部分的設施都是如之前所說的政府單位、科研單位、科技公司等組織，大多是沿用地球所在地的外觀，並重新用朵亞的建材建設過。也有為了召喚出來的人，而建設出的小型住宅區、商業區、醫院等等。

國際機場與空軍機場在城市的北面，是共用的。而火箭發射場則在西南方，旁邊還有ICBM發射井。太陽能發電廠是在西方，還有一些佔地比較大、有汙染的單位，好比煉鋼廠、水泥廠，則是在稍遠的東方、東南方。最外圍則是軍隊的住紮地。這座城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若玲雖然一副鎮定的樣子，但眼神看的出來，對一切都很好奇。娜蒂更不在話下，一路上都像是小朋友似的靜不下來。

然而達安卻一刻不得閒。這次回國的工作，除了累積的例行性工作，還有分析黑咳病的病原樣本，以及開始實行生物轉基因實驗。之前曾經提過，召喚的生命無法利用這個世界的能量與物質來生存或繁殖，但透過人工基因合成、基因剪輯技術，就可以將地球的生命「搬」過來。

這是不得了的事情，因為理論上小至病毒，大至鯨魚，都有機會可以在這個世界被複製。不過初步階段只會嘗試轉移像是釀酒酵母、麵包酵母這一類低害、且具有高度商業價值的菌種。這些菌種將在實驗室環境下被測試，對朵亞世界是否會構成危害。

還要建立一份低威脅物資清單，決定那些物資可以在朵亞實際量產，而不會因為被敵對者擷取、召喚而造成威脅，或是影響這個世界的發展進程。目前清單上的列表有多項食材，肥料，沉重的營造材料等。

所以帶著若玲與娜蒂參觀的責任，就落到了潔西與妮希恩的身上。之前莉露也沒有好好參觀過，也一併成為了觀光客之一，大夥們的動向則用實況的方式轉播給達安知道。

逛了三天後，潔西就要回去見她的父母。達安因為還有要事忙碌，所以沒有陪伴潔西一起回去，僅召喚了三名海豹部隊組成的護衛，將她護送到家。路易帝國的首都「拉奇斯」，已經建設了野戰跑道可供飛機起降，潔西將搭乘空中一號回去。

§

六天後，達安看潔西沒消沒息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要回來，正想問問是什麼狀況，沒想到潔西先打了過來。

「潔西？什麼事？」

潔西的聲音聽起來難得的帶有躊躇感，「達安…我…可能就不回去了。」

達安當場愣在那，「妳不是已經回去了？」

「笨達安…我…我是說我就不回共和國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潔西的聲音甚至聽起來有點哽咽感。

這突如其來的演變，讓達安很訝異，「這麼突然？為什麼呢？」

潔西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其實…我……………」

達安還以為是訊號不良，「喂？聽的到嗎？」

「其實我與安特密側皇族的大皇子有婚約…」

達安又愣了一下，顯得有點落寞，「怎麼沒聽妳說過呢…」

「那是我父母以前決定的…我以為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是正式的…」

達安有點不著頭緒，「…那…我…嗯…呃…應該說，那妳想跟對方結婚嗎？」

「…沒有我想不想…安特密側皇族正在復國『還政』…如果我不跟他結婚，那就變成貴族對他國王族詐欺…會造成外交問題的…」

「可是妳現在還是駐共和國特使耶？皇帝沒說什麼嗎？」

「帝國律法有寫…若是與外國先約定婚約，將是比職位還優先的事情…應該說除非犯罪入獄外，都一定要履行承諾。」

「好奇怪的律法啊。」

「不…正因為以前就發生過，帝國曾答應外國的婚約，當時的皇帝以派任職位為由拒絕履行，導致演變成外國對帝國發動戰爭的事…那次之後帝國怕失去威信，才刻意立了這樣的法條。」

達安扶著額頭嘆了口氣，「唉，什麼事情都有。不過皇帝怎麼也不通知一下？我覺得這有點離譜吧？」

潔西聲音聽得起來很消沉，「所以…那個…嗯…是我說由我主動來通知的…」

「那…妳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次回去前…就大概知道是要談這件事…只是本來以為可以推掉，沒想到是這麼確定的事情…」

達安的聲音也很消沉，「唉…我們一起相處算算也有半年了，好歹當面跟我講嘛？我去找妳也行啊。」

潔西好像快要哭出來，「…對不起。」

達安總感覺怪怪的，想了一下，「…那個、如果妳是想嫁而嫁的、那我就祝福妳…但如果是因為這種理由嫁的…身為…嗯…算了，總之我覺得不太能接受。潔西…妳是真的想嫁嗎？」

潔西有點囁嚅，「…就說了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我不嫁的話…我的父母、家族都會受累的…至少這法條的罪，就足以讓我的家族失去貴族身份了…」

「…這不像是妳，潔西，我認識的潔西至少自己喜不喜歡、想不想是很敢說出來的。」

潔西沉默了一下，接著稍微激動了起來，「我…不想…我才不想！誰想嫁給那種紈褲子弟！？平時的風評就夠糟糕了，沒想到見面後還更誇張！他看我的眼神噁心死了，又自大又狂妄…這種仗勢欺人的男人，在地球根本就是被唾棄的人渣吧？」

潔西頓了一下，又繼續往下講，「但那又怎樣…達安以你的個性，一定會說『我沒事才不要干預他國內政』之類的話吧…哈哈…」

潔西雖然在苦笑，但聽起來帶著一種哀傷。

「…讓我想一想喔。確實我要介入，那得變成與我國有關才行，不然就只是仗著能力在耍任性了。那這樣呢？如果騙說妳跟我也有婚約了如何？」

「沒用的，因為婚約只有父母訂的算數…如果能成的話，這反而加上一條重訂婚約罪…罪加一等…」

「那隻能用這招了。」

「哪一招？」

「妳向我申請政治庇護，我以人道立場收容妳。」

「噗…可以，這很地球。不過這個有幫助的前提是，我人要在共和國對吧？我現在可回不去了喔？」

「對喔…也沒哪個國家接受了政治庇護申請後，才去把人搶回來的…那…我想想…還有一招！」

潔西稍微振奮了一點，「什麼招？」

「妳申請移民成為共和國國民，那我就以保護國民的理由，帶走妳。」

潔西笑了一下，「呵，你要讓我成為國民呀？你不怕我選個議員，監督你的色狼行為？」

「…不怕，因為在我國還要取得公民資格，才能參與政治活動。」

「哼，小氣鬼。我就知道。」

「好啦，所以妳到底要不要申請移民？」

「好喔。那要怎麼申請？」

「本國現在開放語音申請移民，由本人任面試官。好了，潔西小姐，請問您的全名是？」

「我叫潔西．安利亞。」

「您目前的國籍是？」

「路易帝國。」

「好的，請您向共和國憲法宣誓遵守，就完成移民儀式了。」

「…那是什麼啊，會不會有『達安當色狼是絕對合法的』這種條款啊。」

「吼，共和國憲法目前只有第一條，『我國國名為寂寞共和國』。不用擔心啦。」

「好啦，本人在此向共和國憲法宣誓遵守。」

「好的，潔西小姐，歡迎您加入『寂寞共和國』。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有喔，我現在在國外被人逼婚，想要政府能提供救援。」

「好的，潔西小姐，共和國外交部僑民事務處已經收到您的請求，將在總理批准後，交付共和國國防部執行救援行動。請在救援到達之前耐心等候，並注意自身安全。」

「呵呵…有模有樣的呢。有夠達安的。」

「這些可都是有錄音的，做為妳加入共和國、受我保護的證據。如果未來有人不服氣，至少多一個東西可以扯。好了，總理已經批准該項行動，請問您現在所在的位置是？」

沒想到這時候一個男子粗魯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妳在跟誰講話！？」

「我跟誰在講話，不用你管。」

「打從妳到這裡來，就故意一直擺出這種冷淡的態度，我受夠了！妳知道自己的立場嗎？妳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人，妳就是我的東西！我有權決定妳的一切！」

這副德行，就是安特密側皇族的皇子了。已經逐漸習慣地球標準的潔西，簡直快吐了出來，「喔？是嗎？那你知道我是達安的人、而且他會來找我嗎？」

「達安…那個自稱擊敗了魔王軍的騙子達安！？妳說妳是他的人？妳竟然已經跟他睡過了！？」

潔西慌張了起來，「不是那個意思！睡、睡過什麼的可沒有！」

「那還能有哪個意思？可惡，妳知道我想得到妳想了多久嗎！？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也要佔有妳！」

這真是令人作嘔的對話，讓潔西嚇了一跳，「你敢！？我可是軍區魔法騎兵團副團長！你想試試看嗎！？」

「哼、哼、哼，那又如何？對付魔法師的方法多著是。」

「你真是太令人噁心了！」

「住口，妳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如果我得不到妳，那毀掉妳也可以！」

「可惡！你這個瘋子、變態！」

此時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傳進來，「殿下，這件事情還請您定奪。」

「這種小事也要問我，煩死了。哼，我晚一點會再過來，妳就給我乖乖等著！至於那個達安會找妳？哈哈哈！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他要怎麼找到我們、要怎麼過來！」

皇子遠去時還補上一句，「找魔導衛士來對付她！什麼軍事魔法學院第一名畢業是吧，我到是要看看有多厲害…」

此時達安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開啟了手機上的定位App，取得了潔西的手機現在定位，原來就在共和國西南方約650公里處，也是黑谷前線的西方。

潔西難得對達安哀求，「…達安…你能盡早一點來嗎…」

達安拿著手機跑了起來，「我盡量！」

莉露注意到了達安急急忙忙的往機場方向跑，而且內心的厭惡與壓力指數直接突破天際，「達安？怎麼了？」

「我要去接潔西回來。幫我照顧好其他人。」

「潔西怎麼了嗎…」

「要被壞人抓去當老婆了。我沒時間了，拜託妳了。」

「喔…啥！？」

不等莉露說完話，達安就乾脆召喚出摩托車，騎著直接衝進了機場，莉露只能傻眼目送達安。

到了跑道上後，工作人員衝上來幫達安換穿戰鬥機的服裝，一架被下令準備緊急起飛的F-15EX，從機庫滑到了跑道上，同樣的由工作人員衝上前裝配需要的設置：除了有保型油箱、還掛載了三個副油箱，真的是把油加好加滿，沒有附掛其他武器。達安直接在跑道旁從登機梯跳進了後座。

「GPS座標已經由管制中心上傳到任務電腦了。上尉，我趕時間。」

「嘿，F-15EX計程車。坐穩了！」

（這是一個雙關梗，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也叫Taxi。）

戰機引擎的轉速瞬間拉高，接著後燃器開啟，這台以美式暴力美學為名的戰鬥機器，立刻以高仰角攀上了高空。

緊接著起飛的是兩架同為F-15EX的護航機。這就有掛武器了，所以續航力會有差別，僅在後方伴行支援。

「潔西，我在路上了，妳還好嗎？」

「目前還好…只是…達安…我…有點害怕…他們還要找魔法衛士對付我…」

此時國防部傳來消息，經過衛星的偵查，現場是一個大型工地，工地是施工到一半的宮廷建築。潔西的GPS定位在附近的臨時木造建築。儘管是臨時的，看的出來還是十分鋪張奢華。看來這應該是正在建設安特密王朝的新家了。

「上尉，盡可能有多快有多快吧。」

「盡量嘍，我飛F-15這麼久了，還沒在一趟飛行任務中用上這麼久的後燃器。還好是召喚的，不然回去後這飛機基本上要大修了。」

上尉有技巧地調整後燃器階段，讓戰鬥機盡量維持在更高速的飛行狀態，而不至於太快把引擎燒壞掉、把油料用光。

手機這次傳來了不知名的女子聲。

「潔西就是妳嗎？出來。」

「不出來又怎樣？」

「那我就把屋子燒了，連妳一起燒掉。」

「妳敢？」

「殿下的交代是，他對妳很失望，所以無法徹底消耗妳的魔力的話，殺死也無所謂。要不要出來？」

就是明擺著要將潔西的魔力耗盡。只要潔西的魔力耗盡了，接下來用暴力的方式脅迫、讓潔西屈服、再將魔力結晶代換成非常小顆的，這樣潔西就沒有戰鬥力了。有再高的魔資都只能成為俎上肉，這就是對付魔法師的多種辦法之一。

「可惡…！」

潔西從木屋走了出來，來到一塊空地。作為對手的是一名約二十多歲左右、個頭比較高的金髮女子，穿著魔導士的袍子，神情看上去高傲而有自信。空地四周則圍繞著數圈的菁英近衛隊，穿著全副武裝，拿著武器與盾牌。

「我叫菈菈，擅長的領域是風與石系的魔法，請多指教。發動！御風石走！」

菈菈幾乎沒有給人時間，立刻發動起了用魔法風力，來帶動魔法飛石攻擊的魔法。比起上次的染火集團，這次連石頭都是由魔法擬態的，耗用魔力更大。

一旁的近衛隊也舉起盾牌保護自己，不這麼做的話，連近衛隊都會被打倒。

潔西立刻張開了魔法護盾來阻擋，「魔法護盾！」

護盾上被石頭擊中的地方發出淡淡綠光。

「疾焰彈！」

不過在這強風之中，火彈系的法術根本沒法瞄準，一下就被吹飛吹散了。

「可惡…這對於火系的我可太不利了！」

「呵呵呵，這可不是在競賽，妳會以為殿下沒有先調查過妳的弱點嗎？」

大小石子依然不停地打在魔法護盾上，潔西很擔憂，「這樣下去…魔力…」

「就是在比我們誰魔力高呀。我的魔力結晶可是殿下賞賜的、有這麼大一顆喔？」

菈菈比了一下，大概汽水罐這麼大，這是皇家魔導士所會擁有的等級。這樣下去確實是潔西佔下風。

潔西環顧了一下四周，要逃走也不行，她思考了一陣之後，決定要放手一搏，「熾烈明光！」

潔西用魔法製造出了一陣聖屬性的強光，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任何的傷害性，但突然的強光仍會讓人暫時失去視覺。

菈菈摀著眼，「啊啊、可惡！原來還會聖屬性的魔法嗎！」

潔西接著吟唱，「身體強化、速渺視覺！」

潔西為了節省魔力的消耗，並轉守為攻，改將自己的身體能力與視覺能力拉到極限，閃躲在空中飛行的石頭。不過仍然有一個小石子擦過潔西的手臂、出現了一條血痕。

菈菈仍然睜不開眼睛，「妳想做什麼！混蛋！」

潔西則一邊閃躲飛石，一邊藉機挺進菈菈的右側，終於被她找到一個空子，「伏炎破山！」

這個魔法雖然威力強大、也會追蹤，但如果距離夠遠的話，人是可以發動魔法護盾來防禦的。這麼近的距離就幾乎不可能了。

「！？魔法護…」

菈菈還來不及發動，只能硬是往旁跳閃，但看不清楚、又是在這樣的距離下，是沒有辦法完全躲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觸到目標的部分會纏黏上去，是伏炎破山的特性，所以火焰瞬間就吞噬了菈菈的雙腿，血肉頓時焦爛，菈菈痛苦而淒厲的喊叫著。要不是潔西手下留情，現在應該只剩一具焦屍了。

菈菈倒在地上扭動著、哭喊起來，「殿下…救我…嗚嗚…好痛！好痛！」

此時皇子表情木然地出現，「唉，真沒用。」

潔西還在喘著氣，怒瞪著皇子，「呼…呼…你…該不會要殺了她吧？」

「殺她？不，妳以為我給她的魔力結晶值多少錢呢？呵，把菈菈帶下去治療。」

皇子手一揮，兩名近衛隊就上前粗魯的將菈菈給拖走，不顧她還在痛苦的呻吟。

「妳也不容易，竟然能打敗我手下的最強魔法師。不過是時候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皇子說完，戴上了一個特製的面罩，附近的士兵也同樣的戴起了面罩。與此同時，有一股粉紅色的煙飄了出來。

「這是！？」

潔西的手機始終保持在免持通話狀態，所以達安也一直聽著。

「這是！？用魔法燒掉試試！」

「爆炎術！可惡，魔力快不夠了啊！」

確實可以用魔法燒掉，不過煙越來越多了，已經經過一場戰鬥的潔西，此時又不停的發動魔法，魔力很快就要耗盡了。

皇子邪惡的笑起來，「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有麻醉效果的氣體，只要吸入兩口妳就動彈不得了！」

「達安…」

「我在…」

潔西的眼淚開始往下流，聲音聽上去十分的可憐，「你還有多久才會到…」

「幾分鐘吧…再堅持一下…」

「Air Brake on、高度下降中。別急。」駕駛不急不徐地說道。此時F-15EX背上的空氣剎車板打已開，強制把速度降了下來。

不過終於潔西的魔力耗盡了，「達安…我魔力用完了…而且我吸到了…現在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達安只能回答「嗯」，但他咬著嘴唇快咬出血來了。

皇子走上前去一把拉起癱軟的潔西，「哼，真是倔強的傢伙。我看乾脆就在這邊佔有妳好了，讓大家一起做見證，哈哈哈哈哈！」

潔西眼淚一直流，但只能贏弱的喊著「不要…不要…」

皇子用著興奮而猥褻的神情與語調，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妳放心，這個氣體只會讓妳無力，該享受的一點也不會少！妳很快就會沉溺在其中了！」

「你…這個混蛋…達安…救…我…」

皇子就在光天化日下，跪立著壓住潔西的雙腿，並一把撕碎了潔西的上衣，露出了內衣，通訊中的手機也掉了出來。

「妳就儘管喊叫、替我助興吧！有抵抗的女生玩起來才帶勁！至於那個達安在哪？哼哈哈哈！他要如何知道妳的具體位置？而且就算騎飛龍、把飛龍騎到死，到這裡最快也要六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