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三百萬噸召喚能力，其實還算不上外掛

與前一個單位不同，那邊的士兵與魔法戰士平行作戰，這裡的士兵只是魔法戰士的支援。所以雖然同樣都是營長最大，但這裡的魔法戰士是直接歸營長管轄，也因此魔法戰士都比較跋扈，生活上的雜務主要是士兵在負責。

達安在黃昏時被送到第三營的營長室。這裡明顯的建築就顯得十分斑駁，一切從簡。營長正在與另一名士兵交談著。營長須陸是個光頭，下巴留著一搓鬍子，或許是前線的戰事真的太辛苦了，神情看來有點憔悴。

「我是營長須陸，記好了！這裡只講兩個字，實力！你能當上王牌，營長給你當都可以！沒本事沒關係，我們至少會幫你準備棺材！」

須陸用著不算嚴厲的口吻說著，但沒有幾句好話。

「瞭解。」

「那你就編入第五隊！等下去找隊長聽取簡介！不要浪費時間，隨時可能死人！」

「收到。」

「你的房間就在最邊邊，新人都住最小的那間！不舒服沒關係，反正大多住不了幾天，就要去住更小間的了！戰士，開始行動了！」

「是。」

達安來到了第五隊隊長的寢室。

「自己拿去看。」

第五小隊長納丁，是一名皮膚黝黑、身形精幹的魔法戰士。他輕浮的把附近的地形圖、以及一些簡報跟注意事項隨手丟了過來。

「這些是貴重軍情物資！看完要繳回來！我可沒時間陪你這種沒魔資的小鬼頭。既然來了就做好覺悟吧，遺書寫好了沒有？」

「遺書應該不用啦。」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什麼都沒有，死亡最多。」

「瞭解。」

【我回到自己房間，嗯，真的是又小又破的，不但有一股霉味，牆壁長出了香菇。床甚至還不是平的，床腳下墊了顆石頭撐著。其實我也不是不能體會他們的態度，是來自於他們的心情。與其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生離死別，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培養出什麼感情。】

達安開始閱讀起這些資料，並且在心中整理著人類與魔王軍，過去作戰的種種歷史。

黑谷與其說是谷，更像是乾土平原上出現一個大裂縫，其中有細長深邃的河流流過，而河谷最窄處，小朋友助跑一下，用跳的都可以跳過去。

這也是形成各種險要的所在──不同的敵軍兵種，有在不同的地方穿越而過的能力，所以這十分考驗守方的偵查與戰術能力。

而能在這裡存活下來的人，有的終日沉默不語，有的喜歡獨自高聲唱歌，反正都是你不太會想親近的那種。就算有些比較正常的，也是偏向跋扈或是趾高氣昂的傢伙；長期嚴酷的戰爭，把他們都逼到了極限。達安倒也樂的自己過自己的，與幾個同樣是新來的，偶爾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

如果今天不是休假，而且是和平的一天，又沒有排定任務，那麼你會在聽到雞鳴時起床，在號令下集合，開始接受晨訓、做醒神體操，然後是長官在大操場中央精神講話，講完後圍繞操場跑步鍛鍊。

「唉呦對不起。」

像這種老鳥故意推擠菜鳥、或是絆倒人為樂的霸凌行為，不足為奇。更正確的說法是，強者欺負弱者──這裡輩份不是那麼重要，當然，能活下來的老輩份，一般都是強者。

上午跑完約四公里的長度後開始用早膳。就像所有的軍隊那樣，長排桌，兩側坐人，飯菜是由士兵們打上。好吃談不上，營養還是夠的，然後像達安這種新人就會被排去洗盤子，洗完盤子後要上課，包括最近的戰鬥檢討、附近魔軍的動向等等，偶爾也會教一些新人較不熟悉的戰鬥系魔法。

「如果能早兩天教夜視魔法，他應該能活下來吧。」一個比較資深的魔法戰士感嘆著。

「達安，你來回答！為什麼要對皇帝獻出忠心的熱血？」有時還夾雜一些政治宣導，加強對皇帝的景仰用。

上完課稍事休息，就是中午吃飯。中午吃得稍微好一點，有什麼節日還有機會加菜。中午的洗碗就會實在的排班輪調了，據說是因為──有些菜鳥沒能活過上午的突襲戰鬥。

吃飽了也要稍微休息，再來就是下午的體能鍛鍊。也不太難，伏地挺身、蛙跳、深蹲之類的，還有基本劍技、矛技訓練課程。總的來說強度並不高，比起一般士兵還稍低些，這說明的是倚賴魔法戰鬥的魔法戰士，並沒有特別被要求強化體能，除非你是靠魔法強化肉體的類型。

體能鍛鍊完就是作業時間、自由精進時間。下午的課程結束後，有排到作業如打掃啦、修繕啦、搬運任務的就要去完成任務，不過一般都會再配士兵，美其名叫做為了「彰顯士兵與魔法戰士的大家族感情」，實際上是不想讓魔法戰士太過養尊處優，但又要稍微保持他們那可笑的一點優越。

【彰你妹。】

沒有排到作業的就是閒著看要幹嘛，有的魔法強化肉體型的戰士會追加許多重量訓練，也有的人會去附近的森林野釣、抓野味，還有人會養小動物，反正就是閒閒沒事，只要不要離營太遠就行。許多的霸凌也在這個時候發生，所以較弱的菜鳥大都會選擇離開營區去找點自娛的事。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這大多是配給一點硬麵包、醬料、牛奶或粥，跟地球的習慣有點相反過來。而且配給是到睡前都可以取用，所以可以延長自由時間。用完膳後就是盥洗，是大型磚造水池下方燒柴，再引水到澡堂。這是最值得一提的地方，「每天都能洗上熱水澡」。最後上床睡覺，相當於地球晚上８：３０，全區熄燈，必須就寢。

如果有排定任務的日子，則要看排定了什麼任務，依照任務優先來進行。遇到突襲戰鬥，則會敲鑼打鼓的宣告，此時每個人都要放下手上的事，就預定的戰鬥配置就位。

§

「所以，這次的任務由你們兩個入夜後去這裡做巡邏。」

達安來到這裡已經兩月餘，這是來自第五隊隊長的任務指派。達安與一個同隊名為華煥的老鳥，被排定到這個任務，是要越過黑谷，大約三、四公里遠處，巡邏一塊大石後面，是不是有敵人在偷紮營。

達安邊聽著任務簡報，邊低頭用著筆記型電腦，搜索著資料。納丁則盯著地圖，在上面比劃著適當的巡邏路線。

「不是能感應魔物氣息嗎？」達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就是感應不到才要去巡邏呀？很多魔物是會影藏自己的氣息的！你有在認真聽嗎？」納丁有些不耐煩的回應著。

「有，有，如果我不用過去就可以巡邏，可以不過去嗎？我實在不想去冒險。也懶的走動。」

「你是說用召喚的？不行！靠召喚魔獸傳達，不如自己親自體驗來的深刻！」

納丁顯然不同意。

「如果有畫面能夠傳回來呢？有種東西叫做UAV很好用的。」

「胡說八道！聽你在扯！」

「那我用飛的巡邏總可以吧？」

「你想驚擾到敵人嗎？」

「飛的很高呢？」

「那你看的見嗎？」

「那我乾脆直接把這塊石頭毀了總可以吧？」

納丁沉默了一下，「不行，這顆石頭也替我們製造了些遮蔽。還有如果你辦的到，現在應該是在皇家魔法院、或是皇帝老子身邊當護衛，才不會在這跟我們這群人鬼扯！」

「那這樣吧，如果發現敵人、敵人也進行攻擊，當場殺掉可以嗎？」

「哈、哈，那是可以，如果你能對抗鐮刀巨妖與暴怒怪的話。」

此時另一位排定任務的隊員，叫做華煥的插話了。華煥長的很高瘦，留著平頭，面容有點憔悴。他不是會霸凌菜鳥的人，但對於達安的態度風格不是很順眼。

「哼，滿嘴大話。這已經是很安全的任務了，隊長是要讓你見識一下四周環境，才會派我跟你一起出任務，結果你卻滿嘴的屁話，真是讓人不快！」

「很抱歉。」

【我是不是也該偶爾顧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納丁表示，「時間到了，出發吧，你還要多學著點。別緊張，華煥是探測的高手，跟著他。」

「知道了。」

華煥召喚出了一隻哨戒蜻蜓在前方警戒，還有一匹上好的神隱駒，走起來輕巧無聲。然後又發動了夜視魔法，可以利用些微的月光，將周圍看的很清楚。

要兼顧安靜與安全，達安只能召喚全電動越野皮卡、帶專業駕駛，配上AN/PVS-14 夜視鏡。哪有人在這種戰場開電動越野皮卡的？

「這是什麼東西？」華煥看著這台越野皮卡十分的好奇，不禁問道。

「我的神隱駒。比不上你的安靜就是。」

「那你頭上戴的呢？」

「我的夜視魔法。」

華煥用手敲了敲車子，發出了「鏘鏘」的聲音，感覺很不可思議。

「看樣子你魔格特別高是真的，但你就不能平凡點嗎？一定要這麼與眾不同？」

被他這樣一講，達安有點來火了。「我又不會召喚神隱駒、我也沒有魔資可以用夜視魔法啊？我也是盡了力在配合了，如果不爽不要叫我來才對吧！？」

華煥聽了也沒好氣地回敬，「隨便你！反正你有本事就靠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唉…好啦、好啦，我盡量啦。所以接下來怎麼做？」

達安敷衍的賠笑了一下，擺了擺手，想讓狀況不要這麼尷尬下去。達安既無心去經營什麼關係，但更不想把關係弄太糟，因為「人際關係糟糕」跟「經營人際關係」一樣很麻煩。

「我帶路，走這邊。」

華煥也懶得跟達安在這時候起爭執，畢竟還是任務重要。於是兩人開始往大石頭的外側走過去。華煥騎著馬，達安搭著跑車跟在旁邊緩緩跟著，一會兒就來到了大石的東側。

「延著石頭順時針繞。接下來要更小心。」

就在快繞到大石頭另一側的時後，達安從夜視鏡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華煥，等等。我看到了一點奇怪的景象。」

「怎麼了？」

「石頭後面有些不對勁。我看到了一些不太自然的土丘，還有幾個生物伏在地上晃動。」

「土丘我是看見了，但我可沒看見你說的生物。你該不會是想說你看的見幻色蜥蜴吧。」

達安指了指夜視鏡，「搞不好看的見，我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裡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啦，那一般是更東北方的怪物。」

華煥說是這樣說，還是有點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不然你看一下嘛。」

達安把夜視鏡遞了出去，華煥將夜視鏡接過去看了一看。

「綠色的世界？這沒有夜視魔法好用啊。」

達安聳聳肩，「但也許可以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華煥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將夜視鏡還給了達安，「沒看到你說的傢伙。」

「啊，跑掉了。本來在那裏的。」

「八成是你看錯了。跟著我往這邊走。」

達安與華煥漸漸的繞過大石，幾百米外的土丘變的非常明顯。

華煥的表情變的很嚴肅，「該死，這該不會是地殮蟲的窩吧？」

「那是什麼？老實說我還真沒聽過。」

「這你都不知道？這個季節牠們會鑽入土裡產卵，在土內挖出很多通道。」

「那是魔軍嗎？」

「這確實是魔族帶來的魔物，但不確定是野生的、還是能操縱的。」

此時達安發現了剛才伏在地上的那種身影，有兩個逐漸靠了過來。

「華煥，剛才的東西靠過來了。」

「我可沒看到什麼東西…等等，哨戒蜻蜓在警報？」

「越來越近了！快！」

達安催促著華煥。說時遲那時快，華煥跳下馬，立刻發動了魔法防壁，沒幾秒鐘後就砰磅兩聲，兩個齜牙咧嘴的怪物，撞到了魔法防壁，撲在上面。

「可惡！竟然是真的！疾焰彈！」

轟隆～這兩隻蜥蜴就成了碳烤蜥蜴了。不過這個魔法疾焰彈的爆燃聲，顯然有點過於吵鬧了。

「華煥，又出現三隻。」

「可惡！我沒有多餘的魔力召喚戰鬥獸了！你還不快點幫忙！」

「幫忙…要怎麼幫…快上來？」

達安把車門打開，華煥才跳上來、關上門，幾隻怪物就筆直的撞了上來，然後張起嘴試圖啃咬。皮卡的玻璃也被頂出雪花狀的碎裂，車門也凹陷，這些怪物的力氣可真不小。

「再不離開會危險了，畢竟這不是裝甲車，怎麼辦？我們回去吧？」達安問著華煥。

「就這樣回去，牠們會跟著我們回到營地的！」華煥表示這招不行。

「這台車很能跑，可以甩掉牠們。」

「沒用，牠們的鼻子很靈敏，認定了目標後，靠嗅覺就能追蹤幾十里！」

「所以只能全部消滅了？」

正在苦思的華煥，看達安一派輕鬆的樣子，華煥忍不住發起火來。

「消滅？誰消滅誰？我得用耳語術通知營地備戰…你有本事就召喚什麼英靈跟牠們戰鬥吧！」

「還是先衝出去再說。」

達安懶的與他鬥嘴，命令駕駛衝出去，撞倒了好幾隻幻色蜥蜴並輾過，拉開出了一些距離。

「好厲害的車…」

華煥顯得有些訝異，達安則將車調轉回頭，開始進行召喚。

「召喚，美國陸軍40人，每人配AN/PVS-14夜視鏡、M249班用機槍、M27曳光彈彈鏈，五箱！」

突然出現的美國大兵，在前方扇形排開臥倒，迅速的裝填機槍，並且在俯臥後開始瘋狂的開火。由於這是曳光彈彈鏈，所以可以在夜空中看到無數星火往怪物們招呼了過去。

為什麼每次達安都是召喚美軍？當然是因為美軍的人員與裝備圖片，網路上最容易找。

噠噠噠…噠噠噠的槍聲不斷響起，蜥蜴們不斷的倒下，而倒下的蜥蜴不再有幻色保護，一隻一隻的顯露了出來，華煥邊看邊稱奇。

這個時候地面傳來了震動，一隻身長二十米、粗近一米，有點形似蜈蚣的地殮蟲，突然從離達安最近的土丘竄了出來。

華煥吼叫起來，「果然是地殮蟲！我們打不贏的！快跑！」

地殮蟲開始往達安的方向衝刺，士兵們則開始向地殮蟲集火。地殮蟲身上有很堅硬的甲殼，不時可以看見曳光彈擦過彈出，並且迸出火花。

地殮蟲雖然體積龐大，仍然被這樣密集的火力給打的無法招架，衝刺到一半時開始扭動身軀，陷入了進退維谷的狀態。此時地殮蟲突然直立起身子，似乎想要做最後的奮力一搏，但只又前進了十幾米就側倒了下來，漸漸的不再動彈。

「這就…死掉了？」華煥感到難以置信。

達安撤銷了美軍的召喚，緩緩地問道，「這下可以回去了吧？」

華煥不知道該說什麼，「嗯…」

短短的回程路上，華煥把注意力放到了車子的配備上，好奇的東問西問起來。納丁則在營地等著他們回去。華煥一見到納丁，就口沫橫飛地向納丁報告起事情的經過。

「所以你說，達安召喚出了奇怪的軍人，連地殮蟲都直接殺了？」

納丁的口吻感覺得出來他有些難以置信。

華煥則顯得有些無奈，「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樣，不然你自己問他本人好了！」

納丁看著達安，達安聳聳肩，「就是這樣。」

「等天亮我會去確認的。」納丁丟下這一句話後，宣布解散。

§

隊長與其他隊員將地殮蟲的一部份切下拖了回來，上面滿滿的彈痕，還有綠色的汁液，證明了這個事實，營區內開始騷動了起來。有的人投以欽佩的眼神，也有人似乎變的巴結了起來，還有的人的態度則變的更挑釁。

「你叫達安是吧？嘿，很行嘛！沒魔資卻這麼囂張，那接下來的作戰就靠你了喔？」

像這種過來挑釁的人也不少。

【我以為終於可以過一下平靜的日子了…迎來的卻是各種紛擾…唯一的好處是，在這個實力至上主義的地方，我終於不必再處處看人臉色，比較可以做點自己的事情。】

這裡的人休假時會往附近人多的城跑，但必須用耳語術跟營區聯繫，而魔資決定了耳語術的距離。耳語術的使用方式是必須先將一塊小結晶石附魔，然後與施用者進行聯結。這樣施用者在必要時就能將聲音傳到這塊結晶石上。雙方都這麼做才能雙向溝通，所以聯繫時是一對一的，由上級指揮官決定。

魔資高的人甚至可以傳到幾百公里遠外，這就是另外一項由天賦決定的特權。達安的魔資低，耳語術甚至比不上大聲吼，所以達安首先在營地旁邊開出一個小機場，然後召喚出了兩架E-11A BACN（戰場機載通信節點）作為通訊中繼機，再用數套AN/VRC-92無線電進行通訊。

【什麼SINCGARS…必須召喚操作人員出來，美軍的通訊系統實在太複雜了。】

達安休假時，是在離營約200公里遠的地方採砂。走出營區後，搭乘V-280傾轉旋翼機，前往兩百多公裡外的水晶嶺，那裡上游出產帝國最優質的水晶礦石，但戒備非常森嚴；下游一點的地方則有品質不錯的石英砂。

於是在一處河床邊的平坦地，召喚出了俗稱怪手的挖掘機，開始進行工程。除了挖砂淘水晶礦外，還順便整地，用於這些東西的後續召喚作業──螺旋洗礦機、球磨機、磁選機、浮選槽、大型電弧爐…當然還有專業的作業工人。

在此簡單解釋一下流程：挖掘機挖出來的粗砂，會先經過洗礦機脫泥，然後送進球磨機球磨成細料、磁選機去除鐵性物質，再用酸劑與胺類補收劑做浮選，出來的就是粉狀的石英精礦。最後要送入更大型的電弧爐，進行碳還原冶煉製程。

只是三氯氫矽的製備，達安還沒有在網路上找到中型的，只能繼續用化學實驗室的方式，用燒瓶進行蒸餾，所以還就地蓋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出來，並召喚了大學的化工系學生幫忙操作。

「這次要使用更大型的拉晶機。召喚工業用真空單晶長晶爐、工程師！」

這次達安得到了一個198kg的單晶矽晶柱。這使得達安的召喚能力，質量一口氣提升到了約300萬噸級！召喚300萬噸的物質，是什麼概念呢？美軍的核動力航空母艦，一艘排水量也才約10萬噸，但這還不是達安外掛的開始，甚至可以說，連外掛的外字都還沒有一撇。

連帶的，魔力回復能力也達到了約每秒20噸召喚量，當初神明設下的召喚限制第十條可說是也已經沒有意義。

【完全不用煩惱會破壞環境什麼的，一切劇毒都在撤銷召喚後消失掉，連在異世界都這麼環保呢，哈哈。不過我當然不會這樣就滿足，要做，就要做過頭。我開始召喚大量的工程機具，在挖礦的河床附近進行整地，打算拓一個一百平方公里的平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