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牢苦役
本章節 2362 字
更新於: 2020-09-24
北域人人都知道卡弗茨拉大捷，琪卡絲僅說到此，剩下的事不言自明。不一會，水滿了，黑莫蓋上蓋子、用繩子綁緊。他檢查同行的黥奴，各個都已經裝好水了。
他幫琪卡絲揹上裝滿水的木桶，比空桶子重多了，琪卡絲需要將身體前傾才能維持平衡，沉重的水桶貼在背上的傷處，就算不走動，每次呼吸都造成強烈的疼痛。
木桶是依照北域人高大魁武的體型設計的，對於都是男人的黥奴來說都有些吃力，更何況是身上帶傷的南領女子？
一路上，黑莫一直想問她關於聯軍的事，但看她面色蒼白、額前冒著細碎的汗珠，他嘆了口氣，默默走到她身後，替她扶撐著木桶直到她舉步維艱地回到城裡。
「太慢了！」一名守在伙房外的監工大吼，舉鞭抽向每一個奴隸的腿。
琪卡絲被鞭子打到的時候只踉蹌一下，沒有出聲。但那少年監工卻從她身後竄出大喊，試圖打圓場：「頭兒，對不起！今天有新人，所以走得比較慢，我會好好帶她的。」
「哼！明天再這麼慢，有你們受的！你也是，懶散的小鬼，快帶他們進礦坑！別磨蹭。」監工氣呼呼舉鞭揮向黑莫，他卻滑溜閃開，監工紅著臉吼了幾句，才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
琪卡絲跟在黑莫後頭，愧疚地說 ：「抱歉，害你被罵。」
「沒事！其實只要這樣叫幾聲，就會少挨打。你學起來吧！」黑莫笑著領她走到定點放下水桶，神秘一笑說：「等我一會兒。」
「唔......」黑莫說完就一溜煙消失了，琪卡絲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喏！這給你！」少年又突然出現，遞給她一塊熱呼呼的東西。
「這是什麼？聞起來好香！」琪卡絲疑惑接過，湊到鼻前，那東西聞起來有白麥的香味。
「白麥糖餅。快吃，吃完要進礦道了！」黑莫催促著，他已經三兩口把巴掌大的糖餅吃完了。
這時，伙房裏傳來咆嘯 ：「黑莫！又是你這個小賊！就不要被我逮到！」
「糟了，被發現了！快跑！」黑莫拉著琪卡絲和一干黥奴快速往西北方跑。
琪卡絲趕緊咬了兩口糖餅，然後藏進棉衣的暗袋裡，跟著黑莫跑。
等跑回山洞，黑莫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拄著腿休息、不斷喊累：「我不行了！」
琪卡絲擔心會被其他監工看到，拉著他的手臂催促：「現在要去哪裡？」
「那裡！」黑莫被琪卡絲攙扶著往勞作的礦坑走，他喘著粗氣、看著只有臉頰微紅的琪卡絲，不服地問道：「你怎麼都不累？」
琪卡絲挑眉、沒有回應。
「又是你這骯髒小子！」一名監工敲了少年的額頭，大罵：「還不快帶著你的人滾進去挖靈晶！你今天遲到，每個人要挖四顆才行。」
「是……」少年委屈地說，領著琪卡絲和數十名黥奴往右邊礦道走去。
「等等，南領人過來。」琪卡絲停步回頭，遲疑了會兒才往回走去。
「晚上見了！祝你好運。」黑莫低聲說。
「會說以森榭語嗎？」監工上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不高也不壯的南領女子，不知道該派給她什麼工作，嘴裡不停抱怨著上頭丟給他這個麻煩。
「會一點…先生。」琪卡絲眨眼頷首，微笑著以最誠懇的態度說。
「咳…別傻笑！跟我走。」監工看到她的笑容，一時愣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沉聲說道。
他把她帶到一處還在開挖的礦道，鋤石挖土的聲音此起彼落、空氣中的粉塵瀰漫，不時有咳嗽聲傳出。
監工走到軌道旁推了一輛礦車過來，他讓琪卡絲站在礦車前方，把她手銬邊的小環套進輪車把手、固定，讓她可以握著把手，再把車上另一個粗大鐵環鎖在她的腰上。
正當他要開口時，卻猛地吸了太多粉塵而咳起嗽來。他狼狽地撥了撥面前的空氣，才啞著嗓子再度開口：「你就這樣往前走，走到定位後會有人把石塊、沙土鏟進礦車裡，量到了以後會有人指示你走回來，幫你把砂土倒掉，車都在軌道上，不會走偏，我會吩咐他們別給你裝太多東西。」
「謝謝，先生。」琪卡絲垂首道謝。
於是琪卡絲就開始了她身為俘奴的第一天勞作，車裡裝的東西並不會太重，但腰間的鐵環太寬大，不斷摩擦到她被龍槍所傷的地方，並且拉車的時候腹部一出力，傷口就像要迸裂一般疼痛。手銬和鐵環都上了鎖，要是沒有監工的鑰匙，根本解不開，她只能一直忍著。
終於等到休息的時候，她很確定傷口已經裂開了，她靠著牆喘息、手捂著傷處。一刻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了，她抿了口水後又被召回繼續勞作，一趟又一趟走著，機械式的循環、不需思考，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奴隸的眼神多半是麻木而呆滯的，她想也許不用一個月她也會變得如此吧。
暮鐘剛過沒多久，黑莫那總是朝氣勃勃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嘿，南領人！走吧，我們去取水。」
不同於白天只取一趟水，晚上他們整整取了四趟水。不只腰側，琪卡絲覺得背上的傷也更重了，她在寒風無情吹拂中奮力邁著步伐，身旁黑莫喋喋不休地說著，但她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保持平衡和與疼痛對抗。
象徵黥奴們勞動結束的晚鐘終於被敲響，黑莫吆喝著大夥兒集合，帶著他們回到石室發放晚飯。今天的晚飯是燙過肉的湯水所煮的麥粥，麥粒仍舊稀少得可憐，琪卡絲沒幾口就舔喝完粥，但饑餓感仍沒消失。
身旁的其他黥奴又再度受到笞打，但奇怪的是除了喘息，她沒有聽見任何呻吟、求饒的聲音。她不解，但她可沒傻到詢問出聲，只好將疑惑埋藏心底。
等到懲戒結束，監工們的腳步聲遠去、大堂裡又安靜如昔後，夜璃再度踏著輕盈的步子前來陪她。她從內袋裡掏出白麥甜餅，剝了些遞給夜璃，獨角狼聞了聞，不屑地昂首坐在她身前。琪卡絲嘴角上揚，小口小口咬著餅、細細咀嚼，又把剩下的半個餅揣回兜裡，她拍拍身上的餅渣，坐下輕輕蹭了蹭牠的胸、一起閉眼休息。
-------------------------
夜璃：哼！你讓我吃這個垃圾？
琪：夜璃乖乖吃餅餅~
夜璃：我是狼！我要吃肉！！凹嗚~~~
琪：好孩子不可以挑食...
夜璃：我不要跟妳混了T^T
熠星：哼~你少得寸進尺！
夜璃：楔子就領便當的傢伙走開啦。
熠星：吼吼~就是這樣我才要多出來刷存在感啊！
琪：熠星星~抱抱~~
他幫琪卡絲揹上裝滿水的木桶，比空桶子重多了，琪卡絲需要將身體前傾才能維持平衡，沉重的水桶貼在背上的傷處，就算不走動，每次呼吸都造成強烈的疼痛。
木桶是依照北域人高大魁武的體型設計的，對於都是男人的黥奴來說都有些吃力，更何況是身上帶傷的南領女子？
一路上，黑莫一直想問她關於聯軍的事，但看她面色蒼白、額前冒著細碎的汗珠，他嘆了口氣，默默走到她身後，替她扶撐著木桶直到她舉步維艱地回到城裡。
「太慢了！」一名守在伙房外的監工大吼，舉鞭抽向每一個奴隸的腿。
琪卡絲被鞭子打到的時候只踉蹌一下，沒有出聲。但那少年監工卻從她身後竄出大喊，試圖打圓場：「頭兒，對不起！今天有新人，所以走得比較慢，我會好好帶她的。」
「哼！明天再這麼慢，有你們受的！你也是，懶散的小鬼，快帶他們進礦坑！別磨蹭。」監工氣呼呼舉鞭揮向黑莫，他卻滑溜閃開，監工紅著臉吼了幾句，才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
琪卡絲跟在黑莫後頭，愧疚地說 ：「抱歉，害你被罵。」
「沒事！其實只要這樣叫幾聲，就會少挨打。你學起來吧！」黑莫笑著領她走到定點放下水桶，神秘一笑說：「等我一會兒。」
「唔......」黑莫說完就一溜煙消失了，琪卡絲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喏！這給你！」少年又突然出現，遞給她一塊熱呼呼的東西。
「這是什麼？聞起來好香！」琪卡絲疑惑接過，湊到鼻前，那東西聞起來有白麥的香味。
「白麥糖餅。快吃，吃完要進礦道了！」黑莫催促著，他已經三兩口把巴掌大的糖餅吃完了。
這時，伙房裏傳來咆嘯 ：「黑莫！又是你這個小賊！就不要被我逮到！」
「糟了，被發現了！快跑！」黑莫拉著琪卡絲和一干黥奴快速往西北方跑。
琪卡絲趕緊咬了兩口糖餅，然後藏進棉衣的暗袋裡，跟著黑莫跑。
等跑回山洞，黑莫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拄著腿休息、不斷喊累：「我不行了！」
琪卡絲擔心會被其他監工看到，拉著他的手臂催促：「現在要去哪裡？」
「那裡！」黑莫被琪卡絲攙扶著往勞作的礦坑走，他喘著粗氣、看著只有臉頰微紅的琪卡絲，不服地問道：「你怎麼都不累？」
琪卡絲挑眉、沒有回應。
「又是你這骯髒小子！」一名監工敲了少年的額頭，大罵：「還不快帶著你的人滾進去挖靈晶！你今天遲到，每個人要挖四顆才行。」
「是……」少年委屈地說，領著琪卡絲和數十名黥奴往右邊礦道走去。
「等等，南領人過來。」琪卡絲停步回頭，遲疑了會兒才往回走去。
「晚上見了！祝你好運。」黑莫低聲說。
「會說以森榭語嗎？」監工上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不高也不壯的南領女子，不知道該派給她什麼工作，嘴裡不停抱怨著上頭丟給他這個麻煩。
「會一點…先生。」琪卡絲眨眼頷首，微笑著以最誠懇的態度說。
「咳…別傻笑！跟我走。」監工看到她的笑容，一時愣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沉聲說道。
他把她帶到一處還在開挖的礦道，鋤石挖土的聲音此起彼落、空氣中的粉塵瀰漫，不時有咳嗽聲傳出。
監工走到軌道旁推了一輛礦車過來，他讓琪卡絲站在礦車前方，把她手銬邊的小環套進輪車把手、固定，讓她可以握著把手，再把車上另一個粗大鐵環鎖在她的腰上。
正當他要開口時，卻猛地吸了太多粉塵而咳起嗽來。他狼狽地撥了撥面前的空氣，才啞著嗓子再度開口：「你就這樣往前走，走到定位後會有人把石塊、沙土鏟進礦車裡，量到了以後會有人指示你走回來，幫你把砂土倒掉，車都在軌道上，不會走偏，我會吩咐他們別給你裝太多東西。」
「謝謝，先生。」琪卡絲垂首道謝。
於是琪卡絲就開始了她身為俘奴的第一天勞作，車裡裝的東西並不會太重，但腰間的鐵環太寬大，不斷摩擦到她被龍槍所傷的地方，並且拉車的時候腹部一出力，傷口就像要迸裂一般疼痛。手銬和鐵環都上了鎖，要是沒有監工的鑰匙，根本解不開，她只能一直忍著。
終於等到休息的時候，她很確定傷口已經裂開了，她靠著牆喘息、手捂著傷處。一刻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了，她抿了口水後又被召回繼續勞作，一趟又一趟走著，機械式的循環、不需思考，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奴隸的眼神多半是麻木而呆滯的，她想也許不用一個月她也會變得如此吧。
暮鐘剛過沒多久，黑莫那總是朝氣勃勃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嘿，南領人！走吧，我們去取水。」
不同於白天只取一趟水，晚上他們整整取了四趟水。不只腰側，琪卡絲覺得背上的傷也更重了，她在寒風無情吹拂中奮力邁著步伐，身旁黑莫喋喋不休地說著，但她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保持平衡和與疼痛對抗。
象徵黥奴們勞動結束的晚鐘終於被敲響，黑莫吆喝著大夥兒集合，帶著他們回到石室發放晚飯。今天的晚飯是燙過肉的湯水所煮的麥粥，麥粒仍舊稀少得可憐，琪卡絲沒幾口就舔喝完粥，但饑餓感仍沒消失。
身旁的其他黥奴又再度受到笞打，但奇怪的是除了喘息，她沒有聽見任何呻吟、求饒的聲音。她不解，但她可沒傻到詢問出聲，只好將疑惑埋藏心底。
等到懲戒結束，監工們的腳步聲遠去、大堂裡又安靜如昔後，夜璃再度踏著輕盈的步子前來陪她。她從內袋裡掏出白麥甜餅，剝了些遞給夜璃，獨角狼聞了聞，不屑地昂首坐在她身前。琪卡絲嘴角上揚，小口小口咬著餅、細細咀嚼，又把剩下的半個餅揣回兜裡，她拍拍身上的餅渣，坐下輕輕蹭了蹭牠的胸、一起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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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哼！你讓我吃這個垃圾？
琪：夜璃乖乖吃餅餅~
夜璃：我是狼！我要吃肉！！凹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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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我不要跟妳混了T^T
熠星：哼~你少得寸進尺！
夜璃：楔子就領便當的傢伙走開啦。
熠星：吼吼~就是這樣我才要多出來刷存在感啊！
琪：熠星星~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