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生日願望就是希望能一直跟你待在一起,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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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8-14
啊啊!就是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微熱的肌膚接觸,沉穩可愛的呼吸聲,一睜開眼就會看到噴血的肌肉線條,還有配上那張在睡夢裡的臉。
可愛……好可愛啊!!!就算死在這裡也死無遺憾了吧!
雖然每次都是這樣想的,但還好沒真的死掉。
我小心翼翼的扳開他粗曠的大手,緩緩地起身,直走浴室梳洗完離開後,開始準備早餐。
第一次覺得白色陽光如此刺眼,或許是因為昨天很晚睡覺的緣故吧,現在還有點想睡,但無奈今天還要上學,明天才放假啊!!渾蛋!
我隨手打了兩顆蛋,打開火爐緊盯著鍋子。
不過……昨天我、我竟然說了那種話。
啊啊——!!仔細想想,有夠丟臉的。
我雙手嗚住臉,腦中的記憶還是一直顯示在眼前,那句話也一直迴盪在腦中。
直到滋滋作響的聲音與逐漸升高的空氣溫度,才讓我回過神。
眼前有點焦的蛋就是我生日時的作品呢,槓!
算了,這個就給自己吃吧。
過不到幾分鐘,就將早餐準備完放置在桌上,等待著牧夏的醒來。
話說現在幾點啊……
……
……
當我看了一眼手機後,我忍不住將牧夏給轟起床。
現在,已經……中午了。
「我應該設鬧鐘的……」
「遲到一下沒關係吧。」
牧夏一臉不在乎的吃著『早餐』,就算我皺起眉頭緊盯著他,他仍然無感繼續慢慢地品嘗。
「昨天不是才有人說什麼,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嗎?」
「上課時間能浪費就浪費。」
「……。」
「哲不也是,能睡就睡,能發呆就發呆。」
「那是你好嗎!!我很認真在上課的,雖然成績還是不如你就是了。」
「是啊。」
……真想把現在在吃的荷包蛋,直接丟到他臉上。
最後只好一口吃下,不再看向那令人火大的臉。
「還在生氣?」牧夏戳了戳臉頰,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消氣。
「沒有。」雖然忍不住嘴角上揚,摁摁,才不是覺得牧夏那樣的表情與關心動作很可愛。
牧夏轉頭看向後面,在轉回來時已經將身體靠在我身上。
「是嗎,那借我靠一下吧。」
「……你是故意的對吧。」
「之前也說過了~這樣很暖和吧。」
「那我也說過了……你是想讓我死對吧?對吧?而且還是大街上。」
「在意嗎~被其他同學看到。」
「廢話!當然在意。」我故意加快腳步,不與牧夏並排。
因為你還沒喜歡上我,所以當然不能這樣做!
就算這樣很棒也不能,我非常厭惡這樣的感覺。
「話說哲,你喜歡什麼東西?」
「這是在刺探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嗎!?」
太明顯了吧,笨蛋。
「我已經訂好禮物了。」
「……那你昨天幹嘛問我啊!?」
「因為那是我個人興趣。」
「什麼個人興趣?」
「哲了解我的話~應該猜得到吧。」
……可惡,竟然趁機婊我不夠了解他這件事。
是沒錯啦,說不出為什麼喜歡他這是我的錯。
但牧夏自己也很喜歡藏來藏去,不讓別人知道啊!感覺超不信任我的!
現在唯一只知道牧夏喜歡吃甜食而已。
「一盒麻糬?」
牧夏聽到的瞬間笑了出來,而且笑得非常燦爛……
「幹嘛啦!這個答案有那麼好笑嗎?」
「那~哲是不是因為昨天的電視廣告,而說這個答案的。」
……讀心術是不是?
「沒有。」
「是喔~。」牧夏看到我說謊時的特定動作了,淦!「那盒感覺也不錯吃,但畢竟是送你的,我可吃不到喔。」
「先說好,你送我吃的我一點都不會分給你喔。」
「是是,那我就送你我可以把你吃掉的道具好了~。」
「……沒有那種東西!」
到了學校後,毫無懸念的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罵一頓,沒事先請假也沒通知家長,打去住處也沒人接,如果過24小時就會被貼失蹤啟示了吧,啊不過在那之前就會有人來家裡臭罵了,不會發生那種事。
聽老師說千愛一也同樣不見蹤影,真棒,不用看到神經病女了。
我一如往常地做回自己位置上,在等待上課之餘拿抽屜裡的小……說?
……
抽屜裡多了一張便利貼,死死貼穩在小說的正前方。
我相信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人寫便利貼給我的,除了昨天那個神經病女外,我想不到其他有可能會寫給我的人……
不對……再看看上面的文字,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這種口吻……
「生日快樂!應該沒有搞錯吧……嘛!哲理君今天心情有好一點了嗎?有的話就拿出男子漢般的精神過完這一天吧。」
又是男子漢……到底是誰啊!
跟昨天的便利貼非常相像,依那醜不啦嘰的筆跡肯定是同一個人寫的,而且昨天貼桌面現在貼抽屜,說好的男子氣概呢?也不敢署名。
唉……
「唉……。」
……這種頹廢的男性嗓音。
是誰?
聲音來源來自我的左旁,而我左邊的地板上有個男同學蹲在那邊,雙手抱著大腿身無可戀的模樣。
男同學有著一頭淺灰色短髮,兩邊的鬢角被剃空,稍微有一點鬍子但不至於給人不乾淨的形象。
然而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
我呆滯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位同學好像一直都蹲在這裡喔,哲,你不理他嗎?」
他沒想過這人有可能是來找他的嗎?
而且我有什麼理由理一個求關注的怪人啊!
唉……好吧,該說些什麼,摁……
直接問好了。
「你幹嘛蹲在這裡……?」
「……」男同學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盯著我看。
「幹嘛?」
男同學瞬間眼角多了點淚水,突然雙手環抱住我的上半身不放,「——哲理君,終於理我了……。」
我突然不想理你了,「給我放開啊!很噁心!!」
「抱歉……。」男同學放開了手,跪坐在一旁。
意外的聽話啊……這好像不是重點。
「我要先走了。」牧夏突然起身,突然拋出這句話。
「……等等就要上課了!欸欸!!」
「我只是去廁所,難道你也想去?」牧夏說完後便淡然離開,總覺得眼神比平常還要更銳利,似乎有點生氣……。
唉……
「那你,有什麼事找我?」
「我、我只是想問你那個……要怎麼……讓女生喜歡上自己。」
……
這種事不要問我啊!我對女生沒興趣啊!
「為什麼會想問我?」
「因為,你被女生告白不是嗎?還是那麼引人注目的方式。」
「喔……那不是我願意的。」
「……」
失望了?
「厲害……。」
「……你懂我意思嗎!?我是什麼都沒做就莫名被告白的人!長相不好,跟人也沒什麼交集,很莫名其妙的那種。」
「所以才很厲害!一定是有男子氣概的那一部份,被那個女生觀測到才會被告白的!」
「你……」你是白癡對吧。
話說,貼便利貼的就是你啊!!還有到底關男子氣概闢事!
「我的名字嗎?我叫做永鋒辰喔!稱呼我為辰就行了。」
我並沒有想問你名字!別擅自給我自我介紹。
「那麼辰,你可以不要找我嗎?」
「……你討厭我嗎?」
「沒有吧,可能有一點啦……。」
「對不起……還有上次也是,我不應該擅自跟你講話。」
「沒那麼嚴重啦!」他是把我當成神來看待是不是……「上次?」
「就是之前你被告白的時候,擅自裝熟的那次。」
……喔喔!!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喔,太好了,不是真的笨蛋。
話說他當時原來有那麼在意我,直接趴下去不理人的行為造成困擾了?但這也不能怪我吧?
「那次,我只是很討厭噪音所以趴下來而已,而且我討厭人群,不用太過在意。」
所以之前才會都用便利貼的方式啊,意外的怕人呢?
等等,我生日的日期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那!可以教我嗎?」
「我說了那不是我願意的,我不知道怎麼讓女生喜歡上自己。」
「摁摁。」辰眼神發光直盯著我看,看來,他選擇性失聰,聽不懂。
「唉……那你有喜歡的女生?」
「誒?誒!?我、我嗎?」
這反應是怎樣。
「會問這種問題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單身到發慌的人,另一種是有喜歡的人才會問,你是第二種吧。」
「……我、我喜歡那個,那個,我們班的中原音……。」
中原音……?
喔!「你喜歡那個天生帶有主角立場,且每天都有男生在某處看她,那個超人氣的溫柔女生?」
「摁……我、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幼稚園就認識了……。」
「那去告白啊,去告白!」
就算有青梅竹馬必輸定律,也不要放棄啊!
「這、這我做不到……真的太可怕了。」
「……你口中的男子氣概去哪了?」
還沒跟他聊完,上課的鐘聲就響起,由於這堂老師有準時癖,所以等一下不到五秒鐘就會進來,且沒有坐在位置上的人會先記遲到。
只好等下次下課再繼續聊了。
這傢伙……真的很膽小欸!!
「她、她會感到困擾的……不行,絕對沒辦法。」
「別拿她會困擾當作理由,是你沒勇氣吧!」
「但是……如、如果告白失敗的話,關係就會變得很尷尬……。」
……
總覺得這些話在哪裡聽過。
嘛……也是,跟國中時期擔心的我一模一樣,而那時的自己就算鼓起勇氣告白了,仍然什麼結果都沒有。
「哲理君?」
「唉……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但我仍然要否決你這種想法。」
「誒?但……。」
「你想要中原同學喜歡上你,但卻不想主動出擊,連你掛在嘴上的男子和精神都沒有,不要以為待在原地就會結果,好嗎?這是你所謂的戀愛大師給你的建議。」或許這是為了自己也說不定,我將自己書包裡的備用空白筆記本給了辰,「這或許是個邪門方法,但我也只有想到這種,試著將你喜歡她的原因寫上筆記本上,也能將想告訴自己的話寫在上面,當然言語要化為行動,是男子漢的話就守信用點吧。」
「……」辰呆呆地拿著筆記本站在原地。
「怎麼?要我再說一次嗎?」
「不、不用了!謝謝,哲理君。」
「之後如果想跟我討論,麻煩,不要突然蹲在我座位旁了,很可怕。」
「摁!我知道了。」
嘛……我自己也得加油才行,我可不能只光說一些道理,而卻連自己都辦不到。
絕對,要讓他喜歡上我。
話是這麼說啦……
「他叫永鋒辰啊,摁,哲有新的朋友了呢。」牧夏的微笑帶有別種特別意義,也並非平常的壞笑,總而言之感覺不是很好的意思。
「不要說得一副我很邊緣缺關愛的樣子好嗎。」
牧夏的視線明顯往下,這種敏銳有時候實在覺得很討厭。
「摁摁,那今天哲煮晚餐喔。」
「……可是昨天你說你要煮耶!」
「好像有說過。」
「什麼叫做好像有說過!」
我這麼期待耶!
「哲很想吃到我做的晚餐對吧~?」牧夏恢復平常的壞笑,還故意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是、是有一點啦……再說你昨天都說了,當然不能反悔啊!渾蛋。」
「既然哲那麼想吃那我就做吧?不過要在慶生完後,因為我不想吃冷掉的飯菜。」
「……前面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對吧!?」
「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囉?」
……
該死的傢伙。
回到家後,牧夏叫我先去洗個澡,等我洗完出來後……
竟然叫我先不要穿衣服……?
說穿個內褲出來就好了,到底是……
應該不可能吧。
摁,不可能。
依照那個個性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能我也會把他踹回去,摁,一定會。
但或許是過度慌張而導致,在浴缸放滿水後,我想都沒想的就鑽進裡面,只留半顆頭在水面上,嘴巴吐著一顆一顆的水泡,或許是水溫的關係,絕對是水溫的關係,體溫一直暴漲,彷彿都快熱昏頭了。
說那種話怎麼可能還洗得下去啦!笨蛋。
……到底是怎樣,煩欸……
煩死了,不穿衣服很冷不知道嗎?
我的身材也完全比不過牧夏,我是怕你看了不舒服,才沒裸過身體不知道嗎?
不然夏天那麼熱,我也想只穿條內褲睡覺啊,但不行,絕對不行。
這樣反應也會特別明顯,不行,絕對不行。
絕對不行。
啊啊!!
我毅然起身,直直走去蓮蓬頭那邊淋浴,淋個冷水讓自己冷靜一下,不要胡思亂想。
不過……如果,只是如果,並不是我在妄想什麼。
如果發生了那種事,如果他真的想要那樣做,會、會很痛嗎……?
那些本子都這樣演的不是嗎?
……淦!我在想什麼。
望間哲理你的矜持去哪了啊!!
總而言之,不要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會很明顯的,絕對不行。
「我洗好了。」我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水滴從鎖骨慢慢的沿著線流到肚臍,如果這是牧夏的話,這種畫面該有多好。
「摁,哲很害羞呢?」
「閉嘴,所以你要我幹嘛。」
我看了牧夏後面看起來有點糟的褐色蛋糕,還有插著歪七扭八的蠟燭,有點想衝去那邊將蠟燭插好的衝動,但我忍下來了。
「換上吧?」
「蛤?」
牧夏轉過身,將放在箱子裡的一整套套裝遞給了我。
衣服類似於軍服,只是配色完全是巧克力色系,帽子、鞋子都是,比較細用來突出輪廓的細線,則是金黃色的,則手套是純白色,感覺有點突兀?
「……這個,是要幹嘛?」
「當然是換上,等你換好就慶生。」
「……所以我說換上這個要幹嘛!?」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當然要穿上慶生。」
「……」
禮物是很好啦……應該說意外的好,感覺超貴的。
還有原來幫別人Cosplay是你的興趣喔?
「這樣我才能把你吃掉嘛~哲也知道的吧,我可是很喜歡吃甜食的。」
……
我立馬返回原本的浴室,將門鎖上。
真的是白目……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亂想啊!
之後,迅速將衣服換上,然後封存剛剛在亂想的自己。
我照了照鏡子,不得不說,還真好看?
牧夏肯定也會這樣覺得的吧!
「摁,普通。」
「……信不信我轉身走人。」
「不過看了會有食慾,不如等等晚餐把自己貢上吧?」
「開玩笑也要有限度。」我冷冷的回應,完全控制住自己不再去多想他所說的話。
眼前的褐色蛋糕有約三層,然後三層就都是巧克力蛋糕體,三個銜接的地方用巧克力醬而已。
「這是你做的?」
「雖然有些失敗,但滿好吃的。」
「我想外觀應該不只有些失敗,嘛算了。」畢竟他都自己親手做了,也不好多怨言什麼。
「生日快樂歌就免了對吧?」
「可是我想聽耶~。」
我想聽牧夏這種人唱這首歌啊~非常棒的畫面,一定要錄音。
當我的注意力還在蛋糕上時,牧夏猝不及防的坐在我旁邊,努力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拿出相機也不等我反應,直接就拍了起來。
「……幹嘛啦!」
「沒事,想說你都穿了就拍照留念,以後還能放在身邊,不是嗎?」
「……。」
「來切蛋糕吧?不過哲臉都紅了,還有力氣切嗎?」
「當然!」
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
我將蠟燭點上,順勢許了三個願望,我可不想要關燈,然後氣氛美好的吹蠟燭,太麻煩了,直接許完並吹掉。
第一個願望是,希望我的高中生活,能夠平淡開心的過去。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我能告訴我的父母,我是同誌喜歡牧夏這件事。
第三個願望當然是,希望牧夏……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笑容,過著幸福。
這樣就好了。
至於要讓牧夏喜歡上我,這是預定的事,不用許願。
「要許完願望才能吹蠟燭!」
「我剛剛就許完了。」
「前兩個願望要說出來。」
「我才不要~切蛋糕開吃囉!」
「真是任性。」
「你沒資格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