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須賀審【兇刀噬主】

本章節 9047 字
更新於: 2018-07-20
  泉哥哥曾經說過,給我虎徹兄弟,我就寫蜂須賀X審神者 正常向的祭品文,一把一篇。

  祭品文剛開出來沒多久,怎麼刷都不肯掉落的弟弟出現了,隔天,哥哥也來了,於是,我只好認命開寫了。

  這件事告訴我們,越兇殘的祭品文越靈驗。

  PS.不要亂開祭品文。

  PS的PS.我都告訴你是蜂須賀X審神者 正常向了,沒心建的千萬別點進來,萬一出現什麼心理創傷,我也不會負責的。

  封面沒法完整放出燈貓百白替我畫的審神者與蜂須賀本體,真可惜。



  庭園盛開的櫻花,幾瓣隨著微風輕輕飄落,乍看之下,猶如下了一場花雨。

  不同於歌仙兼定觸景詠俳的風雅浪漫,也不似燭台切光忠帶著一票小傢伙,興致勃勃的收集櫻花,準備製成櫻花釀或是櫻餅的實際,蜂須賀虎徹僅是倚靠窗欄,看著人類口中稱之為美景的櫻花。

  直到一瓣櫻花頑皮落在他手中的釉青色酒盞。

  釉青的酒盞,清透的酒水,以及粉嫩的櫻花瓣,形成一股渾然天成的小小風雅。

  原本想將櫻花拂去的蜂須賀虎徹不知想起什麼改變心意,就這樣將酒盞蹭近唇邊,啜飲之際,倏然低笑。

  蜂須賀虎徹的笑聲與次郎的爽朗不同,與螢丸的歡快無邪不同,他笑聲像是灣延的小溪,略微低沉而清晰,又像是埋藏地底的水琴窟般悅耳。

  徐緩的,低沉的,輕輕的,撩過心靈。

  那樣的歡愉,吸引了周遭刀劍的注意。

  一直以來,他們印象裡的蜂須賀虎徹,鮮少發出笑聲,就是愉悅,也多是唇角微勾的一抹優雅,以山姥切國廣的話來說,這是身為真品的驕傲與尊嚴,向來酒不離身的次郎則認為,扳著張臉的話,再好喝的酒也會變得難喝。

  次郎堅信,蜂須賀多半是喝到好酒才忘懷一笑。

  不管那是真品的驕傲,還是品嘗美酒的開心,蜂須賀直白而不掩飾的愉悅中,帶著一丁難以說清的複雜。

  儘管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事令蜂須賀感到如此愉悅,眾人卻相當明智的選擇避開這個話,就連個性最為爽朗直接的次郎也沒有出聲詢問,這是他們對同伴的瞭解,或者該說,裡頭包含著一絲的不能說破。

  哪怕蜂須賀嘴上不說,他們也知道,能影響他心緒的事,向來少之又少。

  過去,只有的虎徹真品與贗品,這樣的事能觸動蜂須賀的情緒,如今,能夠令他感到介懷的事,多了一項。

  他們的審神者。

  不管是鶴丸,還是螢丸,甚至三日月宗近與小狐丸,對審神者的第一印象,始終脫離不了那一句,「跟我走吧!」

  霸道乾脆,一丁點拒絕空間也不肯給,然而,不管審神者身邊多了哪些刀劍,她身旁的位置始終屬於蜂須賀虎徹。

  如此理所當然,不容動搖。

  傳聞,蜂須賀是審神者所擁有的第一把刀劍,也是唯一聽過審神者不同開場的存在。

  審神者到底對蜂須賀說了什麼?這問題,在某天審神者被次郎灌下一大壺酒,情緒高昂到不知是醒著,還是根本已經分不清方向後,得到解答。

  「你願意成為我的所有物嗎?」

  次郎一面喝著酒,一面與他們交流這項八卦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怎麼覺得這話根本是求婚詞來著?」

  一語驚醒夢中人。

  審神者和蜂須賀間似乎有些什麼特殊關係存在,這樣的感覺,每個人都曾感受到,可,當他們想再仔細確認時,存在兩人之間那種若有似無、氤氳旖旎的感覺又瞬間蕩然無存,彷彿一切只是他們的錯覺。

  現在,因為次郎的一句話,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許多事。

  好比,不管是贗品還真品,絕不允許第二把虎徹出現在本丸的蜂須賀。

  除非出陣,否則幾乎和審神者焦孟不離的蜂須賀。

  審神者隨口誇讚光忠是位兼具帥氣與魅力的刀男士後,有好長一段時間,蜂須賀看待光忠的眼神總透著一份意味深長,就練對練,也總是指定光忠作為對手。

  五虎退被審神者摸頭後,蜂須賀發出令五隻小白虎縮作一團發抖的冷笑。

  蜂須賀的行為,可以解釋為單方面的爭寵,以及近乎病態的獨佔慾,偏偏,他們誰也不曾忘記,許久以前,蜂須賀重傷歸返,審神者表現的何等震怒。

  總是待在本丸,等待他們出陣歸返的審神者,破天荒的踏出家門,領著眾人將對方據點掃蕩一空,用當時有幸目睹那場清洗的刀男士們的話來說,哪怕對方投誠,表明願意留下效力,也沒能打動審神者鐵石般的心腸。

  再具體點的表示,就是屍骨無存的殘虐。

  連刀解再回收利用的機會也沒有,就讓審神者給碎到不能再碎。

  那時,他們還覺得,審神者對他們真好,捨不得他們這些刀劍磕著傷了,現在回想,他們簡直天真,這一人一刀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宣示彼此的主權,他們非但沒有發覺,還被閃光閃到不知不覺。

  該說這兩人演技太好,還是他們早就習慣兩人的相處模式?

  恍惚裡,似乎有誰弱弱的說了一句,「有回半夜,我起身喝水,好像看見蜂須賀走進主人房間……」

  「咦!原來你也有看過!我一直以為是我眼睛花了!」

  「那個,我……我知道蜂須賀常在主人房間待到快天亮才離開。」

  「嗯?主人不是在蜂須賀房裡就寢的嗎?」

  孤刀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別告訴他們,審神者正在替蜂須賀本體進行修護!這麼一說,審神者跟蜂須賀根本沒隱瞞過,大方的很,他們是怎麼無視這些細節到現在的?就因為他們是刀劍,人刀殊途,所以他們根本沒想過這個可能?

  所以蜂須賀今天心情好的原因,難道是……心中有所聯想的眾人,動作略顯僵硬的看向從早上開始,便心情愉悅的蜂須賀。

  蜂須賀也不負他們期望,察覺他們目光的當下,輕輕一笑,原本被衣領遮蓋,烙於脖子上頭的紅印,就這麼大剌剌落入眾人眼底。

  這廝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這是赤裸裸的示威!炫耀!挑釁!

  百感交集的眾人,還沒整理好情緒,身邊已然傳出刀劍出鞘聲,轉頭望去,赫是一臉殺氣的壓切長谷部,「為了主上,現在就把他斬了!」

  「等等,長谷部,冷靜點。」

  「現在,立刻,馬上,把他斬了。」

  「不行,長谷部抓狂了,快點壓住他!」

  「不要衝動啊!長谷部,對蜂須賀動手,會被主人刀解的!」

  哪怕前頭因為自己的蓄意挑釁亂成一團,蜂須賀也毫不在意,他起身,攏攏衣領,迎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審神者。

  這是屬於他的位置。

    ***    ***    ***

  刀劍無法自己選擇主人。

  哪怕是名刀,也沒法依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自己想跟隨的主人,這點,蜂須賀早就知道了,所以,當她走到他的面前,詢問自己是否願意成為她的所有物時,他的心裡不置可否。

  反正,不是她,也會有其他人。

  只是差在先後順序罷了。

  更何況,與天下五劍相比,虎徹是為了斬殺而誕生的兇刀。

  兇刀噬主,這樣的傳聞,從來不曾間斷過,明知如此,還有勇氣選擇他的女人,他不是沒有一丁點興趣或在意,畢竟,在他們的時代,能舉起刀劍的,向來是男人。

  女人是被保護的弱者,是被略奪的受害者。

  她卻毫無猶豫的來到他面前,將他自沉睡中喚醒,只為了一塊同行,不是相當有意思嗎?

  在她伸出那隻纖細,彷彿可以被他輕易折斷的手,準備將他拿起時,蜂須賀以人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拿起自己的本體,「讓我自己來吧!」

  他以為,他會看到她的固執,或是倔強的堅持自己拿起虎徹,沒想到,她卻以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的舉動,「挺好看的。」

  「稱讚兇刀的外貌,可不是件好事。」

  他是把兇刀,是把用於斬人,為奪取性命、彼此廝殺而誕生的兵器,得到他的人,也只想著如何讓他殺人,唯獨她,仍舊重複著相同說詞。

  「不,你是真的好看。」

  她的言語,奠定他們未來的相處。

  他以為,他會是她的唯一,直到她帶回光忠、和泉守,帶回太郎跟次郎,帶回越來越多的刀劍,最後,就連天下五劍中的三日月,都讓她帶了回來。

  儘管,她身邊的位置依然屬於他。

  儘管,她不管去哪都會帶著他。

  那種被人瓜分走注視,被人奪走什麼的感覺依然纏繞著他,強烈而深沉的讓人覺得難以忍受,甚至有點焦慮。

  他只是一把刀,眾多刀劍中的一把罷了……他如此告訴自己,心裡卻仍是感到不舒服。

  不愉快!

  太不愉快了。

  不愉快到他數度想過要和新來的傢伙們拔刀決鬥。

  硬要說有哪把刀的到來,令蜂須賀打從心底感到愉快的,大概就只有蜻蛉切,這把長槍有著顯赫的身世來歷,結果,他沒有受到相對的歡迎與追捧,他們的審神者有些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我是正宗派的呢!」

  蜻蛉切滿是錯愕或者挫敗的神情,清楚映入他的眼裡,換來蜂須賀唇角微勾,饒是如此,他也沒有漏聽審神者最後的那句話。

  他忘了自己身為侍刀的身份,忘了眼前的人是他現在的主人,將人拉向自己,勉強她抬頭與身後的他對視,「就這麼喜歡正宗?」

  審神者沒有直接回覆他的詢問,而是噙著一抹笑容反問,「你說呢?」

  他以為,她不懂,不懂他對她懷抱著怎樣的心思與感情,不懂那種想要獨佔她所有目光與寵愛的感情。

  因為他只是一把刀。

  為數眾多的刀劍中的其中一把。

  嫉妒不斷的沸騰,叫囂著要破壞一切,破壞這個由她集合而成的和平世界,毀滅殆盡,獨留虎徹。

  就在他死死壓抑這份瘋狂,苦苦維持理智時,她來到他的房間,雙手遮覆在他眼上,詢問,「嫉妒了?」

  他以為,她不懂,事實上,她比誰都清楚。審神者為什麼晚在夜深人靜時到訪,又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蜂須賀明白了,就像她明白他在不高興些什麼一樣,根本不用隱藏,也無處可藏,「嫉妒的幾乎瘋狂。」

  他聽見她的輕笑聲,感覺得到她的靠近,最後,柔軟的觸感,輕輕的、快速的在他唇上點了一下。「這樣呢?」

  「不夠。」一句話的時間,足以讓蜂須賀逆轉和審神者間的主導權。

  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既不驚慌,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的歡快,「你知不知道,這個姿勢很危險?」

  危險?

  對他?還是對她?

  「怎麼個危險法?」

  他知道,他的審神者不是個會因為一點小事驚慌的女人,他也沒想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不安,但卻沒想過,面對他這種刻意的詢問,她竟是淺淺一笑,伸手環住他脖頸,毫不矯作的吻上他的嘴唇。「這麼危險。」

  那是一種近似呢喃,又帶著一絲勾引與挑逗的嗓音。

  他以為,主導權在他手裡,怎知一個轉眼,她已拿回主權,甚至做的比他想像的更好,更加惑人,她宛如幼貓般,不留傷痕的輕輕囓咬他脖子,一面伸手意圖解開他的衣服,「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唷!」

  人與刀。

  審神者與付喪神。

  一旦跨越那條界線,就沒有回頭的餘地,再也不能退回單純的主人與侍刀的位置,她將選擇權交付到他手裡。

  是維持這樣的關係,還是跨越界線?

  該如何抉擇?答案不是很明顯嗎?他伸手制止她的動作,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取悅了蜂須賀,接著,他握著她的手,引領她解開他的腰帶,「這樣才對。」

  求之不得的瘋狂。

  失去腰帶束縛的和服,一瞬間鬆了開來,理解他意思的審神者在輕笑聲中,以指尖輕輕挑開他的衣襟,拉開內襯衣上頭的繩結。

  衣裳開敞的剎那,他自她眼底看見一抹讚嘆與驚豔。

  「你果然好看。」低語同時,她宛如觸碰什麼珍貴藝術品般,小心謹慎又輕柔的撫上他胸膛,猶如描繪的以指腹延著胸線徐徐劃過,最後,她神態虔誠的親吻他胸口,最後,這個明明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抬首與他對望,用著彷彿自高處俯視他的神態開口。

  「成為我的東西吧!蜂須賀虎徹。」

  不是詢問,而是更加直接強烈的命令句。

  跳脫審神者與付喪神的主從關係,她以最原始的身份與立場表達對他的渴求。

  他是否能夠成為她的唯一。

  僅屬於她一人的蜂須賀。

  蜂須賀沒有給予正面答覆,他僅是將褪下的衣物隨手扔到一旁,對著底頭的她低語,「兇刀噬主,聽過嗎?」

    ***    ***   ***

  紫色與黑色的長髮交纏,就像是擁抱著彼此的兩人。

  逐漸攀升的體溫,將兩人逼出一身汗,饒是如此,誰也不肯放手,彷彿要將對方燃燼在自己體溫的官感,令他們愈發貼近彼此。

  最初擁有主導權的她,顯然低估了蜂須賀的學習能力,起初,只能被動接受的蜂須賀,幾次深吻之後,掌握了訣竅,他以舌頭捲住入侵自身領域的入侵者,在交纏爭鬥的過程,一點一點將戰場轉移到她口中,他甚至一手扣住她後腦,令她無處可避。

  他壓制了她的氣燄。

  現在開始,給予或收回,由他取決。

  在略奪這件事上,雄性彷彿擁有天生的本能,哪怕,就是蜂須賀也不例外,壓制審神者退勢的同時,另隻手已撫上她的身體。

  他的手指,延著她的背脊徐徐滑下,帶來一陣不可言喻的顫慄。

  略微粗糙的手掌持續移動,或重或輕的搓揉臀部,接著遊走於大腿,緩慢滑向內側,當他發現,她最為隱密的地方已讓透明體液溼潤時,無聲低笑。

  蜂須賀並不急著進入她的身體,也不急著探索那裡的奧秘,如同她解開他衣服時,看似小心呵護,又帶著一絲惡質捉弄的覆上她的私密處,指尖猶如迷途般徐緩滑過,輕巧撥開包覆的花瓣,對底頭隱藏的蕊芯壓捻。

  偶爾,他的手指彷彿不小心的誤闖穴口,令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吟,卻又在嫩肉吞食手指的瞬間,毫不眷戀的撤離。

  這樣的手法稱不上老練純熟,但,對於渴求蜂須賀的女體而言,已然足夠。

  她倒抽一口氣,身驅反射性的後弓,饒是如此,她仍舊沒有發出聲響,死死壓抑的低咽,為內室帶來一絲旖旎,她沒在蜂須賀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親吻她的臉頰,含舔她的耳珠,覆上乳房的手,溫柔而不失愛憐的撫摸。

  當他迷戀般的吸吮她纖細的脖頸時,他聽見,她以充滿情慾的嗓音輕語,「別留下痕跡啊!」

  是不想教壞那些看似青春洋溢,實際上年齡不知比她大上幾輪的短刀們,還是不想讓什麼人知道他們的關係?蜂須賀並沒有去深究,他讓原本坐在他腿上的她,順著他的姿勢躺下,無視她的要求,在她頸側留下明顯吻痕。

  吸吮帶來細微的疼痛,以及情慾上的酥麻,她以帶著幾分抱怨或是無奈的呢噥腔調低語,「任性。」

  哪怕嘴裡說著斥責般的話語,她也沒有阻止蜂須賀的行為,就連伸手推開他的動作也不曾出現,相反的,她彷彿相當享受蜂須賀這種滿是佔有慾作祟的小動作般的微瞇雙眼。

  蜂須賀將她的一切收入眼底,他知道,這是她的默許,她的包容,她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蜂須賀虎徹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不可取代的,這樣的舉動,遠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醉人,勝過任何情人間的曖昧耳語。

  他落下更多碎吻,除去脖頸,就連鎖骨胸口也不放過,烙下朵朵殷紅。

  屬於他的審神者。

  可惜,蜂須賀忘了,他的審神者從來都不是個樂於等待的女人,在他短暫分神,露出破綻的瞬間,猛地使勁,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逆轉他們間的形勢。

  她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垂散的黑髮,猶如羽毛般,輕輕搔過他的肌膚,他正想做些什麼,他的審神者出聲制止他的動作,「別動。」迎著他疑問的目光,她含笑低頭,試探性的以舌尖在他胸膛上打轉。

  察覺蜂須賀的身體因此產生短暫的僵硬,她計謀得逞似的輕笑。

  「現在,輪到我任性了。」說話同時,她的手像是游蛇般在他身上游移,點燃簇簇慾火,最後,撫上他早已硬挺的分身,她以指腹推開自玲口分泌的透明液體充當潤滑,再握著它上下套弄。

  蜂須賀分不清這是快樂還是壓抑的難受,只見她撥攏髮絲之際,朝他一笑,旋即張口含住肉棒頂部,被口腔包覆的溫熱感,以及舌粗糙面在敏感處刮過的快感,直衝腦門,惹得他一陣暈眩,她卻不肯放過他。

  她費力的將他的全部含入口中,來回吞吐。

  吞吐時所產生的漬聲,在寂靜深夜顯得格外淫糜,好幾次,他都忍受不了這份快感,聳動腰部,將分身送得更加深入。

  有幾回,他過於深入,抵住審神者咽喉,使她感到難受,他以為她會掙扎,會退離,沒想到,她卻是略作猶豫便放鬆自己,使他的侵入更加順利。

  不單是他,他的審神者也想獨佔他的全部。

  無論是好或壞。

  直到他們無法繼續忍耐對方的觸碰,急迫的想將對方佔為己有,她才吐出早已被她含得濕漉漉的肉棒,蜂須賀甚至可以看見,一條銀絲牽在她與陽具之間,無聲彰顯,她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她以手指抹去銀絲,帶著幾分魅惑爬回他身上,「虎徹。」

  她對蜂須賀的渴求,遠遠超過他的想像,深沉強烈,甚至顯得有些扭曲,饒是如此,她依然將手伸向他,當她以雙手抵住他鍛鍊有成的腹肌時,蜂須賀與她同時感受到自結合處傳來的暢快感。

  堅硬的碩大,推開層層蜜肉,一點一點往裡頭深入。

  空虛已久的蜜穴歡快的包覆男人炙熱的碩大,彷彿怕它會就此離去的緊緊吸絞,那樣的感受,強烈到足以令她在腦中想像蜂須賀是怎麼進入她的身體,那部份又是怎麼將她填滿。

  淫糜歡快。

  令她不由得仰首發出呻吟。

  「虎徹……虎徹……」扣除情慾,她呼喚他名字的嗓音裡,有著更多的滿足與喜悅,她眼神迷濛的將臉頰靠在他的掌心磨蹭,不時張嘴輕咬他的手指與掌肉,在他目光轉沉,猶如暴風雨前夕時,輕笑,同時擺動腰支。

  原本深埋在體內的碩大,隨著她的動作,在花徑中來回抽插,每一次的磨擦,都令她發出猶如貓咪受到取悅的咕噥聲。

  初嘗情事的蜂須賀,起初只能被動的感受她所帶來的快樂,漸漸的,他在這種不斷帶來刺激的規律動作中獲得啟發,開始配合她的擺動挺腰,使得每一次的插入都頂至深處,他自發性的行為,為審神者帶來明顯的變化。

  原本看似游刃有餘的她,呼吸越顯急促,就連膚色也透著一層薄薄的嫣紅。

  始終將呻吟壓抑在一定程度的她,在蜂須賀一次猛頂中,忘情的發出長吟,聲音再也不受控制,爭先恐後的自她口中傳出,表達她此刻的舒暢與歡快。

  甜膩歡快的呻吟,在房內迴蕩,混著蜂須賀粗重的喘息,交織出一首動人旋律。

  她在這場情事中漸處下風,她有意扳回一城,在她體內不斷深頂的火熱硬物,卻將她的掙扎化為烏有,率先變節的身體,毫無羞恥的敞開城門,歡迎略奪者的到來,為了追求更多的快樂,甚至主動領引蜂須賀攻擊蜜穴之中最為脆弱敏感的部份。

  她呻吟的愈發綿膩,察覺到裡頭意義的蜂須賀從善如流的,配合她背叛的身體發動攻勢,每一次都像是要將她溺死在快感之中的猛烈插入。

  席捲而來的快感,宛如潮水,逃不開、避不過。

  無論身體或是心靈,皆自蜂須賀身上獲得莫大滿足的她,最終只能癱軟在他身上,就像他所瞭解的她一樣,她沒有出聲討饒,就連讓蜂須賀給她喘息空間的要求也沒提過,她反而將右手搭在蜂須賀左手上頭,手指交握。

  屬於她的蜂須賀。

  屬於蜂須賀的她。

  她比他以為的更加貪婪。

  面對她這種既直白又含蓄的心意表明,蜂須賀低低一笑,就連趴在他身上的她都能藉由胸口的震動感覺到他的愉悅。

  「虎徹?」

  在她帶著幾分疑惑的呢噥嗓音裡,蜂須賀翻身將她壓於身下,他攬過她的腰支,使他們愈發貼近彼此,再次進入她的身體。

  隨著體位改變,比先前更加深入,死死頂住花心的硬物,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長吟,她攀住他的身體,將腿盤在他腰際,令他進出更加順暢無阻。

  這種無聲的鼓勵與索要,掐斷蜂須賀僅存的一絲理智。

  再無顧慮也無須忍耐的他,壓下身子,再次將自己尚未饜足的分身狠狠插入溫暖溼滑的秘穴,受到刺激而充血的軟肉,對於他的再次到訪,表現出莫大的歡迎與渴望,宛如害怕他會再次離去般,用著比她騎乘在他身上時更加緊緻的包覆緊緊咬著肉棒不放。

  直衝腦門的舒爽,令蜂須賀發出一聲低沉卻不失性感的悶哼。

  他沒有停下動作,反而聳動臀部,將與嫩肉纏綿不捨的碩大往外抽離,又再即將完全退出之際,狠狠撞入。

  那種彷彿是想將自己徹底插進她身體,或是要將她貫穿的力道,猶如狂風驟雨的落在脆弱的花心之上,她只能被動的承受,在他近乎狂暴的疼愛中微微顫抖,原本攀抱他身軀的雙手,不知不覺間變成抓緊他背部。

  自背部傳來的疼痛感,並不足以阻止蜂須賀,對他來說,這樣的反應,無疑是在宣告,她被他所取悅,陷入他所給予的情慾無法自拔。

  看著她在身下,露出平時誰也不能想像的淫媚神情,聽著她順遂本能,被快感逼至幾分哭腔的呻吟,除了興奮,蜂須賀找不出第二個適合形容現下心情的用詞,那種感受,不僅僅是終得所望的滿足,也不僅僅是慾念得到發洩的快感。

  他想追求的,不只是一時的快樂,而是將烙印深深烙在她靈魂裡的佔有。

  讓她忘不了他的氣息,忘不了他是如何擁抱她、愛憐她,將他蜂須賀虎徹的一切,深深的、牢牢的刻劃在她的靈魂裡。

  兇刀噬主。

  打從一開始,他就警告過她了。

  最初見面時,對她的情感變質時,對她感生幾乎病態的佔有慾時,他們即將跨出這一步的前一刻,他都在提醒她。

  該逃的人,不是他蜂須賀虎徹,而是她。

  她非但沒有逃走,反而自己送上門來……發覺她嗓音出現細微變化的蜂須賀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狠插到底,撞擊在敏感的花心上頭,令原本染上哭腔的她再也無法招架的崩潰,真正啜泣。

  他箝住她的腰,徹底截斷她的後路,最後,在她彷彿瀕死卻又充滿無限歡快的尖叫聲中,將渾濁白液射進她的子宮。

  他俯首舔去凝聚在她眼角的淚水,對著仍在喘息,尚未自高潮餘韻中回神的她低語。「夜還很長。」

  他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從來都不曾有過。

    ***    ***    ***

  那天過後,他們間彷彿多了什麼,又彷彿什麼也沒變過。

  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些什麼事,蜂須賀和她卻總在無人的簷廊或不起眼的角落,任何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的角落,迅速的靠近對方,然後交換一個深吻。

  這是他們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又或許,不是那麼的滴水不漏。

  不管是否有人發現,蜂須賀終是得到自己想到的,偶爾,她會在不合宜的氣候,戴著圍巾出現,掩去底頭痕跡,偶爾,她會藉故疲憊,比往常要晚上許多才起床,每一次都與他的放縱脫不了關係。

  他的審神者有時會在事後氣惱的擰他一把,卻終究沒有拒絕他。

  有幾回,他刻意而曖昧的附在她耳邊低語,「兇刀噬主,後悔了嗎?」

  面對他的詢問,她只是不以為然的輕笑,旋即拉住他的衣領,強迫他低頭與她對視,既挑釁又自然的說道:「看你的本事。」

  他相信,今晚會是個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