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高手出招
本章節 2762 字
更新於: 2018-07-18
突然出現在廁所的黑玫瑰快把我嚇死，我褲子都脫一半了。
「……我跟妳講多少次了，不要跟我進廁所！就算進來也不要隨便現身！」
我立刻斥責，並且把重點部位遮好。貨幣精靈可隨自己的意識解除召喚或在主人身邊現身。雖然我離開房間時黑玫瑰還坐在椅子上，但她要解除召喚，跟著我到廁所後再現身完全是可行的。
「誰叫主人盯著人家內褲看，還露出發情的表情。」
「誰在發情啦？」我發誓絕對沒有。「我只是在想都高中生了還穿動漫圖案的內衣，也是滿少見的。」
上頭印了某魔法少女的動漫圖案，連我沒關注的人都知道那是當紅作品。會穿這種內衣的，除了小朋友外也只有瘋狂熱衷的粉絲吧？包括剛剛「進攻」跟「撤退」的術語，錢惠香好像在某部分還滿幼稚的。
「主人喜歡像她那種孩子氣的內衣嗎？人家以為你喜歡成熟點的。」
「所以說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我背對著黑玫瑰，解開褲頭打算小解。
「那主人你看，這樣子如何？」
沒有多想就轉頭，坐在洗手台上的黑玫瑰，以撩人的姿態將Ａ字裙掀起一角，在裙底保護少女私密部位的，是條黑色蕾絲的性感小褲褲，中間還有個小小的白色蝴蝶結。黑玫瑰露出小惡魔般的神情，似乎想要挑逗我，只可惜她現在外表只有十歲，我看了沒什麼興致。
「我絕對不會被想干擾別人尿尿的變態誘惑的。」
「……哼！」她聽了立刻變臉。「主人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說完後一溜煙就消失了。
廁所總算恢復寧靜，我也可以好好生理解放。其實依貨幣精靈的生態，她就算消失也能看到聽到我周圍才是，但畢竟眼不見為淨，這是心情問題。
當我回到房間，發現賽巴斯站在房門口。他將右手食指抵在嘴邊，示意我安靜。我看到錢惠香馬上理解他的用意。
錢惠香杵在原地閉目養神，凝聚精氣。賽巴斯輕輕將房門關上，我悄悄回到原來的位置，發現黑色空間剛跟跟不太一樣，代表股票的高樓大廈，白色的文字在上面閃爍著。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做好心理準備。」
錢惠香對我說。她仍閉著眼睛，之所以判斷我回來了，八成是賽巴斯剛剛關閉房門的聲音。
「嗯。」
雖然如此回覆，但我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只得靜靜待在旁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然後……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宣告開盤的鈴聲大作。宛如古早工廠用的手搖響鈴，宏亮且清晰的響聲，怕有人不知道似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大樓產生巨變，有的變紅、有的變綠，整片大樓產生顏色與高度的起伏，實在令人嘆為觀止。變紅的大樓瞬間變高；變綠的大樓大幅縮短。明明應該是安靜無聲，我卻聽到「砰！」的聲音，畫面震撼的程度讓我產生爆炸聲的錯覺。
「０７１２尖端，進攻４６大軍。」
「……唉？」
「發什麼呆呀！快下單！」
我還沉浸股市浩大的變化當中，錢惠香已下達指令。短短不到三十秒，她已經找到可以注資的股票，見我沒有動作立刻斥責我。
「……０７１２尖端，進攻４６大軍，收到！」
我趕緊跟上步調，抓回剛剛練習的狀態。
「０４０２絞川，進攻３５大軍。」
「０４０２絞川，進攻３５大軍，收到。」
「１９７７冬立，進攻２０大軍。」
「１９７７冬立，進攻２０大軍，收到。」
指令一個接著一個來，下達的速度很快，幾乎每二、三十秒就會收到一則。我本來還想多看看這虛擬世界，這會兒根本沒時間，光是聚精會神在正確的操作上，就耗掉我所有精力。到後來我放棄眼下的好奇心，只專注在面前約莫螢幕大小的操作介面上。
賽巴斯站在我跟錢惠香中間，他的「無限分析」得藉由本人指引才能發動。錢惠香跟他默契十足，沒有交談，僅憑眼神跟手勢就能確認分析對象。即使隔著賽巴斯，我仍能感受到錢惠香的專注力有多高，自股票開盤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無數個畫面在她面前開啟又關閉，各式各樣的數據、分析資料、整個大盤走勢、手上持股的狀況等等，我偷算了一下，她看一支股票約莫才兩秒，然後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總能找到值得下進攻指令的股票。
忽然讓我想起小夢對她的形容：「那是認真的眼神，小夢覺得很漂亮。」到這一刻，我才真正同意小夢的話，錢惠香不只是空有財務知識而已，年幼的她確實擁有執行知識的本領，儘管我們同歲，她的財務觀念早已領先我數年……不，說領先數十年也不為過。看到她專注的眼神，我不得不這麼覺得。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在漆黑的空間讓我失去時間感，我好不容易習慣了下單的步調。老實說並不困難，畢竟只是執行指令而已，但正如錢惠香在一開始告訴我的，我需要的專注度並不亞於她。畢竟這指令一下，交易達幾萬、甚至十幾萬的金額，一有個閃失就是鉅額損賠，我不敢犯任何差錯，每個指令都會重複兩遍才下單。然後隔沒多久，又有新的指令過來。我不知道下了幾百張單，甚至幾千張單。一直到──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宣告收盤的鈴聲響起，我才驚覺，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半小時。
方才無暇顧忌，我很早就放棄盯著右上角的數字看。這一結束，我立刻抬頭，看向最右邊代表利益的數字……
……21,851！
我們今天……賺了14,000多嗎？……在短短四個多小時……
「真不敢相信……」訝異不禁脫口而出。
當我來得及回神之前，錢惠香冷靜地確認所有預約下單，對我簡直是奇蹟的事情，對她好像理所當然。然後她吩咐賽巴斯把虛擬證交所關起來，在恢復成少女閨房的空間，她有些滿意地對我說道：
「下單速度很快，也沒有任何失誤，做得不錯。」
「……謝謝。」
我已經忘了我們的關係，也沒注意她用上對下的口氣，像個傻瓜，傻傻點頭回覆。
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
照這個樣子，真的能把錢賺回來！
「哇塞，聽你這麼說，錢惠香同學也太神了吧！」
聽了我的描述，良殷才嘖嘖稱奇。
時間來到了星期五，現在是放學的社團活動時間。自從我在錢惠香家裡操盤，我跟殷才一直沒碰上，直到今天才能好好聊聊。
「沒想到內向的錢惠香同學有那種才能，刮目相看呀！」
殷才摸著下巴露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說來慚愧，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個自大的女生。」
雖然大幅改觀，但我對錢惠香的態度仍是敬謝不敏，也不太能把她跟「內向」連結在一起。
話說回來，錢惠香還真是個乖寶寶，每天下午收盤，即使只剩兩個多小時仍乖乖到學校上課。我第一天不知道，後來乾脆帶著制服過去。不過跟她一起來也怪怪的，所以我們從不一起登校。
「不過你不是因為股票被騙嗎？這樣賺錢沒問題嗎？」殷才問。
「哈哈……我已經被錢惠香狠狠罵過一頓了。」我乾巴巴地苦笑。「當初我真是急昏頭了，才會妄想用我不熟悉的東西賺錢，不過錢惠香經驗豐富，對股票也相當了解，我想應該沒問題。」
「所以真的可以靠買股票賺錢呀？聽起來很好賺。」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但錢惠香說股票的低買高賣是一種零和遊戲，跟賭博一樣，風險很高。」
「『零和遊戲』是什麼東西？」殷才對沒聽過的詞有了反應。
「……我跟妳講多少次了，不要跟我進廁所！就算進來也不要隨便現身！」
我立刻斥責，並且把重點部位遮好。貨幣精靈可隨自己的意識解除召喚或在主人身邊現身。雖然我離開房間時黑玫瑰還坐在椅子上，但她要解除召喚，跟著我到廁所後再現身完全是可行的。
「誰叫主人盯著人家內褲看，還露出發情的表情。」
「誰在發情啦？」我發誓絕對沒有。「我只是在想都高中生了還穿動漫圖案的內衣，也是滿少見的。」
上頭印了某魔法少女的動漫圖案，連我沒關注的人都知道那是當紅作品。會穿這種內衣的，除了小朋友外也只有瘋狂熱衷的粉絲吧？包括剛剛「進攻」跟「撤退」的術語，錢惠香好像在某部分還滿幼稚的。
「主人喜歡像她那種孩子氣的內衣嗎？人家以為你喜歡成熟點的。」
「所以說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我背對著黑玫瑰，解開褲頭打算小解。
「那主人你看，這樣子如何？」
沒有多想就轉頭，坐在洗手台上的黑玫瑰，以撩人的姿態將Ａ字裙掀起一角，在裙底保護少女私密部位的，是條黑色蕾絲的性感小褲褲，中間還有個小小的白色蝴蝶結。黑玫瑰露出小惡魔般的神情，似乎想要挑逗我，只可惜她現在外表只有十歲，我看了沒什麼興致。
「我絕對不會被想干擾別人尿尿的變態誘惑的。」
「……哼！」她聽了立刻變臉。「主人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說完後一溜煙就消失了。
廁所總算恢復寧靜，我也可以好好生理解放。其實依貨幣精靈的生態，她就算消失也能看到聽到我周圍才是，但畢竟眼不見為淨，這是心情問題。
當我回到房間，發現賽巴斯站在房門口。他將右手食指抵在嘴邊，示意我安靜。我看到錢惠香馬上理解他的用意。
錢惠香杵在原地閉目養神，凝聚精氣。賽巴斯輕輕將房門關上，我悄悄回到原來的位置，發現黑色空間剛跟跟不太一樣，代表股票的高樓大廈，白色的文字在上面閃爍著。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做好心理準備。」
錢惠香對我說。她仍閉著眼睛，之所以判斷我回來了，八成是賽巴斯剛剛關閉房門的聲音。
「嗯。」
雖然如此回覆，但我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只得靜靜待在旁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然後……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宣告開盤的鈴聲大作。宛如古早工廠用的手搖響鈴，宏亮且清晰的響聲，怕有人不知道似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大樓產生巨變，有的變紅、有的變綠，整片大樓產生顏色與高度的起伏，實在令人嘆為觀止。變紅的大樓瞬間變高；變綠的大樓大幅縮短。明明應該是安靜無聲，我卻聽到「砰！」的聲音，畫面震撼的程度讓我產生爆炸聲的錯覺。
「０７１２尖端，進攻４６大軍。」
「……唉？」
「發什麼呆呀！快下單！」
我還沉浸股市浩大的變化當中，錢惠香已下達指令。短短不到三十秒，她已經找到可以注資的股票，見我沒有動作立刻斥責我。
「……０７１２尖端，進攻４６大軍，收到！」
我趕緊跟上步調，抓回剛剛練習的狀態。
「０４０２絞川，進攻３５大軍。」
「０４０２絞川，進攻３５大軍，收到。」
「１９７７冬立，進攻２０大軍。」
「１９７７冬立，進攻２０大軍，收到。」
指令一個接著一個來，下達的速度很快，幾乎每二、三十秒就會收到一則。我本來還想多看看這虛擬世界，這會兒根本沒時間，光是聚精會神在正確的操作上，就耗掉我所有精力。到後來我放棄眼下的好奇心，只專注在面前約莫螢幕大小的操作介面上。
賽巴斯站在我跟錢惠香中間，他的「無限分析」得藉由本人指引才能發動。錢惠香跟他默契十足，沒有交談，僅憑眼神跟手勢就能確認分析對象。即使隔著賽巴斯，我仍能感受到錢惠香的專注力有多高，自股票開盤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無數個畫面在她面前開啟又關閉，各式各樣的數據、分析資料、整個大盤走勢、手上持股的狀況等等，我偷算了一下，她看一支股票約莫才兩秒，然後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總能找到值得下進攻指令的股票。
忽然讓我想起小夢對她的形容：「那是認真的眼神，小夢覺得很漂亮。」到這一刻，我才真正同意小夢的話，錢惠香不只是空有財務知識而已，年幼的她確實擁有執行知識的本領，儘管我們同歲，她的財務觀念早已領先我數年……不，說領先數十年也不為過。看到她專注的眼神，我不得不這麼覺得。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果然是真理。
在漆黑的空間讓我失去時間感，我好不容易習慣了下單的步調。老實說並不困難，畢竟只是執行指令而已，但正如錢惠香在一開始告訴我的，我需要的專注度並不亞於她。畢竟這指令一下，交易達幾萬、甚至十幾萬的金額，一有個閃失就是鉅額損賠，我不敢犯任何差錯，每個指令都會重複兩遍才下單。然後隔沒多久，又有新的指令過來。我不知道下了幾百張單，甚至幾千張單。一直到──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宣告收盤的鈴聲響起，我才驚覺，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半小時。
方才無暇顧忌，我很早就放棄盯著右上角的數字看。這一結束，我立刻抬頭，看向最右邊代表利益的數字……
……21,851！
我們今天……賺了14,000多嗎？……在短短四個多小時……
「真不敢相信……」訝異不禁脫口而出。
當我來得及回神之前，錢惠香冷靜地確認所有預約下單，對我簡直是奇蹟的事情，對她好像理所當然。然後她吩咐賽巴斯把虛擬證交所關起來，在恢復成少女閨房的空間，她有些滿意地對我說道：
「下單速度很快，也沒有任何失誤，做得不錯。」
「……謝謝。」
我已經忘了我們的關係，也沒注意她用上對下的口氣，像個傻瓜，傻傻點頭回覆。
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
照這個樣子，真的能把錢賺回來！
「哇塞，聽你這麼說，錢惠香同學也太神了吧！」
聽了我的描述，良殷才嘖嘖稱奇。
時間來到了星期五，現在是放學的社團活動時間。自從我在錢惠香家裡操盤，我跟殷才一直沒碰上，直到今天才能好好聊聊。
「沒想到內向的錢惠香同學有那種才能，刮目相看呀！」
殷才摸著下巴露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說來慚愧，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個自大的女生。」
雖然大幅改觀，但我對錢惠香的態度仍是敬謝不敏，也不太能把她跟「內向」連結在一起。
話說回來，錢惠香還真是個乖寶寶，每天下午收盤，即使只剩兩個多小時仍乖乖到學校上課。我第一天不知道，後來乾脆帶著制服過去。不過跟她一起來也怪怪的，所以我們從不一起登校。
「不過你不是因為股票被騙嗎？這樣賺錢沒問題嗎？」殷才問。
「哈哈……我已經被錢惠香狠狠罵過一頓了。」我乾巴巴地苦笑。「當初我真是急昏頭了，才會妄想用我不熟悉的東西賺錢，不過錢惠香經驗豐富，對股票也相當了解，我想應該沒問題。」
「所以真的可以靠買股票賺錢呀？聽起來很好賺。」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但錢惠香說股票的低買高賣是一種零和遊戲，跟賭博一樣，風險很高。」
「『零和遊戲』是什麼東西？」殷才對沒聽過的詞有了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