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棒的，最後的日子（1）
本章節 3506 字
更新於: 2018-07-18
早晨的露水打溼花草，並在上頭留下曾經存在於此的痕跡，陽光透過那薄膜發出璀璨的光亮猶如明珠。微風徐徐吹拂，草葉隨之起舞。
「……可能會令你的憧憬幻滅也說不定，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清楚。」
賽亞在雙子湖畔旁揮舞著村長贈與的劍。與其說是在練習，不如說是宣洩無處發洩的精力般胡亂揮動，手中的長劍隨著手腕的勁力猖狂地橫掃劈斬，揚起了腳下的草屑。
雖然原本是想藉由練習來把注意力從煩惱移開，不過心中還是不停回想起一個星期前溫提斯老師他們之後所說的每一句話。
「聖輝騎士團如今早已變質，不要再以它為目標了。」
賽亞知道老師他們說的多半是真的，王國最精銳的騎士團過了這麼長時間，整體實力沒以前強大也是合乎情理，不過溫提斯老師他們所謂的變質，並不是指戰力層面。雖然不太明白，賽亞還是或多或少感覺到那種變化是負面意義上的。
之前向老師坦言自己的目標是成為聖輝騎士團一員時，老師臉上浮現的複雜神情浮現在賽亞的腦海。
現階段賽亞暫時不想去往最壞的方向思考，既不接受也不否定，盡可能讓自己不去多想地繼續勤練劍技就是。想是這樣想，不過越是想保持鎮定，自己的行為舉止卻益發顯得焦躁，劍也就揮得益發雜亂無章。
「你這樣哪能說是在練劍？」隔著一小段距離，莉蒂雅坐在湖邊的斜坡草地上，兩腿屈起，膝上捧著的手掌心此時漾著火光。說話的同時把臉轉過來，臉上帶著不掩飾的瞧不起態度。
莉蒂雅在旁進行自己的練習，雖然依然稱不上穩定，不過她已經能不用賽亞在旁每個動作都叮嚀提醒就能招喚出火來。
「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我自創的劍法。名字就叫……嗯……狂劍十九連斬。」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稱嘛，根本是剛剛才胡亂想出來的。」莉蒂雅輕笑。
賽亞將留著汗的兩手隨手往褲子一抹後按了按肩膀，提著劍慢慢走到莉蒂雅旁邊坐了下來，瞥了眼莉蒂雅的情況後說：「別說我，你專心顧好你的火吧。」
莉蒂雅不解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專注精神，花費時間才產生在掌心的火焰不過一個不留神便消失無蹤：「啊。」
賽亞把劍收入鞘中擱在右手邊，接著兩手作為枕頭，朝後仰躺在斜坡上。稍微挪動身體，尋找讓自己最為舒適的姿勢與角度，閉上眼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還不到中午就開始睡午覺，賽亞真是個懶惰蟲。」
賽亞闔上眼睛，語帶刻意為之的敷衍：「提前預支嘛。」
「有這種說法嗎？」說著，莉蒂雅也停下自己的魔法練習，兩手撐在稍微偏後的位置，屈起的雙腿也放下伸展，兩腳晃呀晃的。
兩人暫時停下交談，感受陽光的暖意與微風輕揉的感觸。莉蒂雅用手輕輕梳理被風吹動的秀髮，過了一會後復而開口：「欸，不會睡著了吧？」
「還醒著。」賽亞從頭後抽出左手，抬起來無力地揮動兩下。
「沒有啦，只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大好大呢。就連我們從小長到大的村子，我們對它都是一知半解的。」莉蒂雅看著湖面，一時有感而發起來。
賽亞完全同意這丫頭的說法，前陣子村長讓他們知曉了村子不為多數人所知的另一面。
這個世界，真的大得不可思議。
親眼目睹了魔王遺產確確實實的存在後，當天村長又繼續領著賽亞他們往深處走。安放魔王遺產的四方型空間的後方，還有一條通往他處的通道。眾人藉由零星火把的火光跟在村長身後前進，走約莫十來米便看見前方燈火通明，以及幾聲低沉的細語。
那裡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空間，幾張老舊的桌椅排列出井然有序的ㄇ字。粗略數過桌椅數，大約可以同時容納二十人左右。
這整個地下空間的存在目的，自然是為了封印三百多年前暴虐生靈的魔王祂部分的靈魂。而這份責任重大的使命落在了莉蒂雅一家，也就是大賢者一族身上。以村長為首，代代延續著這項使命，未曾間斷過。
不過要秘密進行這項工作，單靠村長以及預定後繼人亞里德是不可能的，需要有人定期向外界打探並取得情報，防範於未然，想必協力者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溫提斯老師便是其中一個。因此，當在這個大概是他們秘密商討事宜的場所見到村子裡熟悉的大人臉孔，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都還在意料之內。
然而，當視線在這群人中尋到自己那個一點不正經，整天悠閒度日的父親時，賽亞著實嚇了一大跳，上半身不由得往後傾。
「老爸，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錯，那位毫不正經的父親也是村子守護秘密的協力者其中一名。而聽到兒子呼喚的他，則回以靦腆的笑容：「唉呀，難道我沒說過我在維護世界和平……之類的？」
世界，既大得遼闊無邊，卻也小得可愛。
自己這幾年的所見所聞，遠比想像中還要狹隘。也因為這個事實，讓賽亞對於再幾個月後即將展開的外出旅行的期待益發強烈。
這世界究竟長什麼樣子？村長他們所言的王國是否腐朽？聖輝騎士騎士團是不是如同村長講的已經變質？所有的疑問以及好奇心，只要自己實際出去見識或許就能得到解答。
「所以，更該出去村子外面看看。」於是，賽亞看著頭頂那湛藍的天色，將手試著去捕捉天空那般輕輕握起。
「這世界很大，我的所學所知都很有限。或許聖輝騎士團真如老師他們說的往壞的方向變質了，但我還是我。我想成為守護他人並對抗邪惡的那種騎士，只要這點沒有改變，那就夠了。」
莉蒂雅側頭看著賽亞，露出呆愣的表情，對他頻頻眨眼。
「……」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都不說話？」
「啊，沒有……只是有點意外你竟然會說這麼正經的話。」像是要掩飾什麼，莉蒂雅移開視線，輕輕撥弄自己的瀏海。
賽亞一臉無力：「說是這麼說，但要成為騎士也不是用嘴講講就好。首先我得先把自己的劍技給磨練磨練，接著因為老師提到出色騎士也會擅於使用魔法，這方面也得耗費苦心。最後，我還得籌措去騎士學院的費用，一大堆現實擺在眼前等著去克服咧。」
「騎士學院的費用？那大概要多少？」莉蒂雅側著頭問。
「嗯……多少呢？好像需要五枚左右的金幣吧。」
莉蒂雅略為吃驚地低呼：「以我們村子為基準，這已經是一般四人家庭兩年多的花費了耶。」
賽亞翻起上半身，一邊拍掉腦後的草屑一邊解釋：「畢竟騎士學院本身就比較侷限在有身分地位的人去就讀，老師是這麼和我說的。王國的騎士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弟，再來是少部分的商人階級，普通的平民不是沒有，但很少。據老師所說，從以前到現在，從沒有平民騎士能擔任騎士長或更高的階級，大家都最多到騎士小隊隊長就止步了。」
「那不就是由貴族獨佔了整個騎士團的運作了？連我聽了都覺得不太妙。欸，你繳得起入學費嗎？五枚金幣耶。」莉蒂雅提出理所當然的疑問，賽亞也理所當然地瞬間做出回復：「這問題問得非常好，莉蒂雅同學。答案當然是──沒有。唉呀，不過五枚銅幣我倒是有。」
「差之千里吧。」投以白眼。
「唷，竟然會用這麼文雅的措辭，老師很感動喔，莉蒂雅同學。」做出擦拭眼角淚水的動作，還刻意發出吸鼻子的聲音。
「哈哈。」
「哈哈哈……唉……」賽亞怨懟地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
像是休息時間告一段落，莉蒂雅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魔法的自主修行上。兩人就這樣度過一段沒有人說話，卻也不會感到不自在的舒適恬靜時光。
「不過……」賽亞抬起上半身，接著站了起來。目光盯著前方的湖水。
「總會有辦法的。」
「具體來講，是什麼辦法？」
「具體是什麼辦法之後再想。」
「什麼跟什麼嘛……」莉蒂雅受不了似地一手扶著額頭。
「放心，不過小意思。我就用接下來幾年的時間慢慢存錢，總有一天錢會夠的。」
莉蒂雅把手中的火苗化散掉，滿足地輕輕吐出一口氣。
「哼哼，等著瞧吧。我啊，就來成為那個第一人──我要成為第一個以平民之姿擔任騎士團長的人。我說的。」賽亞咧嘴開朗地笑，神氣活現地拇指比向自己。
「是是是……」莉蒂雅回答得十分隨便，不過她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的。
她比任何人都相信賽亞，相信他的可能性，相信他絕對不會被這點問題給絆住腳。
「距離十五歲成年只剩下差不多半年時間了。我可要趁這時間好好鍛練自己的技術，可不能輸給那些從小就給人專門教育的公子哥們呢。」
賽亞再度開始了他個人的修行，此時已沒有剛開始那時的浮躁。專心一志的神態讓一旁靜靜觀看的莉蒂雅笑著瞇起了眼睛。
憧憬騎士的少年，緩慢但確實地向著他的目標前行著。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打磨，璞玉想必能成為耀眼的瑰寶吧。
少年堅定不移地持續朝自己的夢想努力著。
「……可能會令你的憧憬幻滅也說不定，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清楚。」
賽亞在雙子湖畔旁揮舞著村長贈與的劍。與其說是在練習，不如說是宣洩無處發洩的精力般胡亂揮動，手中的長劍隨著手腕的勁力猖狂地橫掃劈斬，揚起了腳下的草屑。
雖然原本是想藉由練習來把注意力從煩惱移開，不過心中還是不停回想起一個星期前溫提斯老師他們之後所說的每一句話。
「聖輝騎士團如今早已變質，不要再以它為目標了。」
賽亞知道老師他們說的多半是真的，王國最精銳的騎士團過了這麼長時間，整體實力沒以前強大也是合乎情理，不過溫提斯老師他們所謂的變質，並不是指戰力層面。雖然不太明白，賽亞還是或多或少感覺到那種變化是負面意義上的。
之前向老師坦言自己的目標是成為聖輝騎士團一員時，老師臉上浮現的複雜神情浮現在賽亞的腦海。
現階段賽亞暫時不想去往最壞的方向思考，既不接受也不否定，盡可能讓自己不去多想地繼續勤練劍技就是。想是這樣想，不過越是想保持鎮定，自己的行為舉止卻益發顯得焦躁，劍也就揮得益發雜亂無章。
「你這樣哪能說是在練劍？」隔著一小段距離，莉蒂雅坐在湖邊的斜坡草地上，兩腿屈起，膝上捧著的手掌心此時漾著火光。說話的同時把臉轉過來，臉上帶著不掩飾的瞧不起態度。
莉蒂雅在旁進行自己的練習，雖然依然稱不上穩定，不過她已經能不用賽亞在旁每個動作都叮嚀提醒就能招喚出火來。
「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我自創的劍法。名字就叫……嗯……狂劍十九連斬。」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稱嘛，根本是剛剛才胡亂想出來的。」莉蒂雅輕笑。
賽亞將留著汗的兩手隨手往褲子一抹後按了按肩膀，提著劍慢慢走到莉蒂雅旁邊坐了下來，瞥了眼莉蒂雅的情況後說：「別說我，你專心顧好你的火吧。」
莉蒂雅不解地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專注精神，花費時間才產生在掌心的火焰不過一個不留神便消失無蹤：「啊。」
賽亞把劍收入鞘中擱在右手邊，接著兩手作為枕頭，朝後仰躺在斜坡上。稍微挪動身體，尋找讓自己最為舒適的姿勢與角度，閉上眼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還不到中午就開始睡午覺，賽亞真是個懶惰蟲。」
賽亞闔上眼睛，語帶刻意為之的敷衍：「提前預支嘛。」
「有這種說法嗎？」說著，莉蒂雅也停下自己的魔法練習，兩手撐在稍微偏後的位置，屈起的雙腿也放下伸展，兩腳晃呀晃的。
兩人暫時停下交談，感受陽光的暖意與微風輕揉的感觸。莉蒂雅用手輕輕梳理被風吹動的秀髮，過了一會後復而開口：「欸，不會睡著了吧？」
「還醒著。」賽亞從頭後抽出左手，抬起來無力地揮動兩下。
「沒有啦，只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大好大呢。就連我們從小長到大的村子，我們對它都是一知半解的。」莉蒂雅看著湖面，一時有感而發起來。
賽亞完全同意這丫頭的說法，前陣子村長讓他們知曉了村子不為多數人所知的另一面。
這個世界，真的大得不可思議。
親眼目睹了魔王遺產確確實實的存在後，當天村長又繼續領著賽亞他們往深處走。安放魔王遺產的四方型空間的後方，還有一條通往他處的通道。眾人藉由零星火把的火光跟在村長身後前進，走約莫十來米便看見前方燈火通明，以及幾聲低沉的細語。
那裡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空間，幾張老舊的桌椅排列出井然有序的ㄇ字。粗略數過桌椅數，大約可以同時容納二十人左右。
這整個地下空間的存在目的，自然是為了封印三百多年前暴虐生靈的魔王祂部分的靈魂。而這份責任重大的使命落在了莉蒂雅一家，也就是大賢者一族身上。以村長為首，代代延續著這項使命，未曾間斷過。
不過要秘密進行這項工作，單靠村長以及預定後繼人亞里德是不可能的，需要有人定期向外界打探並取得情報，防範於未然，想必協力者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溫提斯老師便是其中一個。因此，當在這個大概是他們秘密商討事宜的場所見到村子裡熟悉的大人臉孔，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都還在意料之內。
然而，當視線在這群人中尋到自己那個一點不正經，整天悠閒度日的父親時，賽亞著實嚇了一大跳，上半身不由得往後傾。
「老爸，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錯，那位毫不正經的父親也是村子守護秘密的協力者其中一名。而聽到兒子呼喚的他，則回以靦腆的笑容：「唉呀，難道我沒說過我在維護世界和平……之類的？」
世界，既大得遼闊無邊，卻也小得可愛。
自己這幾年的所見所聞，遠比想像中還要狹隘。也因為這個事實，讓賽亞對於再幾個月後即將展開的外出旅行的期待益發強烈。
這世界究竟長什麼樣子？村長他們所言的王國是否腐朽？聖輝騎士騎士團是不是如同村長講的已經變質？所有的疑問以及好奇心，只要自己實際出去見識或許就能得到解答。
「所以，更該出去村子外面看看。」於是，賽亞看著頭頂那湛藍的天色，將手試著去捕捉天空那般輕輕握起。
「這世界很大，我的所學所知都很有限。或許聖輝騎士團真如老師他們說的往壞的方向變質了，但我還是我。我想成為守護他人並對抗邪惡的那種騎士，只要這點沒有改變，那就夠了。」
莉蒂雅側頭看著賽亞，露出呆愣的表情，對他頻頻眨眼。
「……」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都不說話？」
「啊，沒有……只是有點意外你竟然會說這麼正經的話。」像是要掩飾什麼，莉蒂雅移開視線，輕輕撥弄自己的瀏海。
賽亞一臉無力：「說是這麼說，但要成為騎士也不是用嘴講講就好。首先我得先把自己的劍技給磨練磨練，接著因為老師提到出色騎士也會擅於使用魔法，這方面也得耗費苦心。最後，我還得籌措去騎士學院的費用，一大堆現實擺在眼前等著去克服咧。」
「騎士學院的費用？那大概要多少？」莉蒂雅側著頭問。
「嗯……多少呢？好像需要五枚左右的金幣吧。」
莉蒂雅略為吃驚地低呼：「以我們村子為基準，這已經是一般四人家庭兩年多的花費了耶。」
賽亞翻起上半身，一邊拍掉腦後的草屑一邊解釋：「畢竟騎士學院本身就比較侷限在有身分地位的人去就讀，老師是這麼和我說的。王國的騎士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弟，再來是少部分的商人階級，普通的平民不是沒有，但很少。據老師所說，從以前到現在，從沒有平民騎士能擔任騎士長或更高的階級，大家都最多到騎士小隊隊長就止步了。」
「那不就是由貴族獨佔了整個騎士團的運作了？連我聽了都覺得不太妙。欸，你繳得起入學費嗎？五枚金幣耶。」莉蒂雅提出理所當然的疑問，賽亞也理所當然地瞬間做出回復：「這問題問得非常好，莉蒂雅同學。答案當然是──沒有。唉呀，不過五枚銅幣我倒是有。」
「差之千里吧。」投以白眼。
「唷，竟然會用這麼文雅的措辭，老師很感動喔，莉蒂雅同學。」做出擦拭眼角淚水的動作，還刻意發出吸鼻子的聲音。
「哈哈。」
「哈哈哈……唉……」賽亞怨懟地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
像是休息時間告一段落，莉蒂雅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魔法的自主修行上。兩人就這樣度過一段沒有人說話，卻也不會感到不自在的舒適恬靜時光。
「不過……」賽亞抬起上半身，接著站了起來。目光盯著前方的湖水。
「總會有辦法的。」
「具體來講，是什麼辦法？」
「具體是什麼辦法之後再想。」
「什麼跟什麼嘛……」莉蒂雅受不了似地一手扶著額頭。
「放心，不過小意思。我就用接下來幾年的時間慢慢存錢，總有一天錢會夠的。」
莉蒂雅把手中的火苗化散掉，滿足地輕輕吐出一口氣。
「哼哼，等著瞧吧。我啊，就來成為那個第一人──我要成為第一個以平民之姿擔任騎士團長的人。我說的。」賽亞咧嘴開朗地笑，神氣活現地拇指比向自己。
「是是是……」莉蒂雅回答得十分隨便，不過她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的。
她比任何人都相信賽亞，相信他的可能性，相信他絕對不會被這點問題給絆住腳。
「距離十五歲成年只剩下差不多半年時間了。我可要趁這時間好好鍛練自己的技術，可不能輸給那些從小就給人專門教育的公子哥們呢。」
賽亞再度開始了他個人的修行，此時已沒有剛開始那時的浮躁。專心一志的神態讓一旁靜靜觀看的莉蒂雅笑著瞇起了眼睛。
憧憬騎士的少年，緩慢但確實地向著他的目標前行著。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打磨，璞玉想必能成為耀眼的瑰寶吧。
少年堅定不移地持續朝自己的夢想努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