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游泳池。
立伶女中游泳池。
我深吸口氣，緩解怦怦直跳的心臟。肚子因緊張在隱隱作痛。
長久以來的目標就在眼前啊！我拿出那份信念勉勵自己，拍拍雙頰，心一橫踏上游泳池的磁磚地板。
一進去就看到游泳隊的女學生們正在做操，洋溢著活力與青春的美好。
「欸欸，看。練老師。」
「又來了……」
「早知道不該相信他……」
「好噁心哦……」
「就算那樣辯解也……」
「嗚……」
「好了好了，別竊竊私語，專心做操。」
窸窸簌簌的聲音和老師的喝止聲傳來。
感覺到血液頓時衝上腦門，一陣頭暈目眩。
雖然已經盡量躡手躡腳，但果然還是被發現了。不，不被發現也難吧。
我再深吸一口氣。
算了，也罷。這樣就不必躲躲藏藏了。
我把垂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拿至眼前，等待時機──
剛好是手臂向後伸展運動。好…這個畫面可以拿去交差。
我趕緊聚焦，連續按下幾個快門，將她們百卉含英的美景盡收機底。
確實感受那真實的力回饋，使我意識從她們身上移開；回過頭來，罪惡感什麼的竟然沒有油然而生，甚至連緊張感都不見了。
反而是腦袋一片空白。
──做到這裡，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應該是這樣吧。我顫抖地放下相機。
她們交頭接耳的聲音又傳進耳裡，晤……
我閉上眼，試圖整理情緒，又吸了一口氣。
等等還有更重要的畫面呢，在水中的、還有上岸後的……要有更母湯的照片才行。嗯，不能在這裡被擊垮！
我走到離泳池稍遠的角落，趁她們正要一一下水的空檔，檢視一下剛剛拍的成果。
她們幾個……嗯嗯，這幾張……
客觀而言……不好、很不好呢。這些收起來好了。
其他這幾張……尺度還好，應該可以放上去。
在廣闊空間迴盪的拍水聲傳進耳內，抬起頭看，練習已經開始。
這樣她們應該比較無暇注意我……好，可以放膽做了！
我感受到血液逐漸充斥身體各處，因興奮而逐漸加熱。
再等一下……只剩下一步，一步……！
長期的奮鬥，在我得到充分信任後得以參與游泳隊練習，基本上已經算是宣告結束。
接下來只剩更衣室的攝影機，再加上那個，就能坐等收網了。
雖然做到這樣，恐怕回不去了。一定的吧……
但是，沒辦法。偏偏就是這個，如本能的，像存在於血液之源的念頭，我完全無法自已。
畢竟，我之所以做老師，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