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本章節 3027 字
更新於: 2020-06-05
看著許萍晰呆呆傻傻的模樣，衛靜嫻覺得可愛又好笑。
反正想說的也說完了，只是對方也沒什麽反應，所以衛靜嫻只好開玩笑的說：「以後別亂丟菜刀，真的太危險了。」
許萍晰先是愣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一時沒想起自己什麽時候扔過菜刀一樣。然後才敲了下自己的手掌，道：「哦，那就要看她的表現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說的啊，那真的會鬧出人命的。
衛靜嫻嘆了口氣：「說得好像只針對這張臉似的。」
「嗯……。不過那可是我人生第一次丟菜刀呢！」
「……。」這有什麽好講的！自己活了２６年完全沒有扔過菜刀啊！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講這件事好了。雖然那真的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衛靜嫻伸手讓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才發現頭痛已經不知所蹤了。
「萍晰。」
「嗯？」
「明天放學後，妳有事嗎？」
「沒有。」
從拇指與食指的縫隙中，她看著許萍晰那好看的臉龐，安靜了一會兒才對許萍晰說：「那，可以把放學後的時間留給一個１７歲皮囊的２６歲大姊姊嗎？」
「……噗。」許萍晰笑了出來：「妳想誘拐未成年？」俯身，她拾起衛靜嫻的髮尾把玩了起來，一邊說：「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也正好有事想跟妳說。」
這傢伙，危險的程度一定不比這個世界的衛靜嫻還來得低……！
衛靜嫻閉上眼睛問許萍晰：「現在不行？」
「不行。」許萍晰斬釘截鐵的說。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的表情一定在笑。這聲音太明顯了。
「妳是不是在報復我今天拒絕妳？」
「只是順便。」
睜開眼睛，衛靜嫻撇了她一眼，想把她趕回教室，沒想到她卻開口問了自己這樣的問題：「和誰分手妳最難過？」
「……。」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畢竟，跟林萌樂分手是必然，所以衛靜嫻自己其實沒有太多想法，而且對方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而跟學姊……，與其說傷心難過，更多的是愧疚吧。
都不難過？……這個回答是不是太絕情了？
更重要的是，不管答林萌樂還是向坂井未來，衛靜嫻都怕一邊放著的剪刀會飛向自己。現在的她可躲不了呢！
「呃……妳？」
「……我有說要跟妳分手嗎？」許萍晰挑了下眉毛：「妳老實說。」
「……與其說難過，不如說是內疚吧。對未來學姊。」衛靜嫻握緊了雙拳，深怕下一秒會有什麽兇器飛過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卻只是問了：「所以剛剛，妳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
「跟我分手會讓妳很難過？」
「……。」衛靜嫻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是真的分了不會回不去吧……？拜託，主角的心上人耶！
「嗯哼－－，算了，妳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上課了。」許萍晰起身，拍了拍衛靜嫻的頭：「妳好點的話就回去上課吧，離開前辦公桌上的紀錄用簿子寫一下就好。」
離開前，她對衛靜嫻說了一句：「明天放學見。」
只留下衛靜嫻一人在保健室裡，臥立難安。
……嗯，睡到放學好了。
發呆了十五分鐘的衛靜嫻，決定逃避現實。
／
睡夢中，衛靜嫻感覺到臉頰上有些冰涼的感覺滑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向坂井未來。
她坐在床緣手指輕輕碰著衛靜嫻的臉頰，看到躺著的人醒來了之後，手指停頓了一下，她說：「吵醒妳了？」
衛靜嫻沒有回答，反問了：「放學了……？」她點了點頭，衛靜嫻又問：「過很久了嗎？」
搖搖頭：「十分鐘。」
自己真的一路睡到放學了。這大概是衛靜嫻人生中第一次蹺課吧。
「抱歉，讓妳在這裡白白等了那麼久……」她起身，把睡得有些凌亂的衣服拉好。
「不會。」向坂井未來看著她：「已經看不到了。」雖然對方笑著，但她看到的更多是寂寞。
當然，聰明的她知道，向坂井未來說的絕對不是「已經看不到妳了」，而是「已經沒有辦法看到這張睡臉了」。這張臉真的有那麼好看嗎？衛靜嫻開始疑惑。自己在原來的世界怎麼就沒那麼受歡迎過？
氣氛開始沈重，她想講個笑話緩和氣氛，「或許魏學姊會很樂意幫妳打暈她。」可惜她根本沒有講笑話的才能，對方聽著，寂寞的笑轉變為無奈的笑。
……似乎是不應該提魏學姊的，畢竟早上才發生了那件事情。
氣氛從沈重變成了尷尬。
即使她知道這次見面的目的，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最後，是向坂井未來開口結束了這樣的局面。
她伸手，揉了揉衛靜嫻的頭：「不用擔心我和小寧。先……」聲音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解決吧。」
她的平靜，讓衛靜嫻錯覺她是不是就這樣簡單的放下了那段感情。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衛靜嫻想起了林萌樂說的話。或許她真的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所以才會那麼冷靜。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衛靜嫻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小人渣自己說出來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傢伙不希望眼前的學姊傷心。最後衛靜嫻猜了大概那傢伙自己藏不住心思吧。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又問：「那妳為什麽……」還沒說完，衛靜嫻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智障。答案太過明顯了。
「我知道。打從一開始她對我就不是喜歡；」向坂井未來吸了一口氣，「也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哭腔漸濃，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她繼續說了：「還知道……她一直很煩惱該怎麼跟我說。因為她害怕傷到我，我也就這樣抱著僥倖的心態……」
衛靜嫻看著她，對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我好希望這天不要來，也盼望著這天快點來。」她說：「所以當確定了靜嫻小姐真的不是嫻的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她忍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抽噎：「我甚至會想，是不是為了逃避我，靜嫻小姐才會過來的……。」
「不……」衛靜嫻想反駁，卻沒辦法肯定。她並不知道這裡的衛靜嫻為什麽會跟出了事故的自己交換身體。只是，如果真的是因為逃避這些感情債的話……，她會希望等自己回去之後，魏馨寧來把那個人渣打個半死……不，打個八分死！
「不」說到一半的衛靜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完。所以她問出了另一個疑問：「我不是她本人，真的可以嗎？」即便是眼前的人早就知道那個小人渣想要分手，但是，「比起我這個外人，本人的話，才更能夠接受的吧……？」
向坂井未來搖了搖頭，用手背擦掉了沒有流下來的眼淚：「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反悔……」
「好吧，我知道了。」
人家都哭了，她就算再顧慮什麽也不好說出口了。果然，不管是不是逃避感情債，等那傢伙回來了都應該、也必須接受魏馨寧的制裁才是。要說為什麽的話……那就當是自己幫那人收拾爛攤子的費用吧。
「……最後了，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就好嗎？」
「好。」坐在床上的衛靜嫻，傾身向前抱住了向坂井未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直到她聽了到對方為了抑制抽噎、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時，她才終於說出了
「學姊，我們分手吧。」
向坂井未來顫抖著吐出了一口氣，推開了衛靜嫻，「好。」她說：「謝謝妳，讓我有這個機會放開她……」也放過我自己。
語畢，她離開了保健室。
衛靜嫻獨自在床上坐到了警衛過來趕人，然後失神般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
書包沒拿？那就算了吧，反正手機跟鑰匙都在口袋裡……。
一直到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才想到，向坂井未來一直到離開之前都沒有哭、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向坂井未來壓抑得，令衛靜嫻感到難受。
「結束了……。」終於都結束了吧……。
【支線任務『與林萌樂分手』、『與向坂井未來分手』完成，獎勵各２５０點點數。合計點數：４７５０點。】
……咦？分手一次２５０點，然後還差２５０點，這……不會是……要跟許萍晰也分手才能回去？不、不可能吧！
是說這點數也給太少了吧！
衛靜嫻把頭法抓得凌亂，覺得自己會被這個系統給逼瘋。只是她不管怎麼喊，系統都沒有再回應什麽了。
這一晚，衛靜嫻幾乎沒怎麼睡到。
反正想說的也說完了，只是對方也沒什麽反應，所以衛靜嫻只好開玩笑的說：「以後別亂丟菜刀，真的太危險了。」
許萍晰先是愣了一下，看起來就像是一時沒想起自己什麽時候扔過菜刀一樣。然後才敲了下自己的手掌，道：「哦，那就要看她的表現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說的啊，那真的會鬧出人命的。
衛靜嫻嘆了口氣：「說得好像只針對這張臉似的。」
「嗯……。不過那可是我人生第一次丟菜刀呢！」
「……。」這有什麽好講的！自己活了２６年完全沒有扔過菜刀啊！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講這件事好了。雖然那真的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衛靜嫻伸手讓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才發現頭痛已經不知所蹤了。
「萍晰。」
「嗯？」
「明天放學後，妳有事嗎？」
「沒有。」
從拇指與食指的縫隙中，她看著許萍晰那好看的臉龐，安靜了一會兒才對許萍晰說：「那，可以把放學後的時間留給一個１７歲皮囊的２６歲大姊姊嗎？」
「……噗。」許萍晰笑了出來：「妳想誘拐未成年？」俯身，她拾起衛靜嫻的髮尾把玩了起來，一邊說：「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也正好有事想跟妳說。」
這傢伙，危險的程度一定不比這個世界的衛靜嫻還來得低……！
衛靜嫻閉上眼睛問許萍晰：「現在不行？」
「不行。」許萍晰斬釘截鐵的說。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的表情一定在笑。這聲音太明顯了。
「妳是不是在報復我今天拒絕妳？」
「只是順便。」
睜開眼睛，衛靜嫻撇了她一眼，想把她趕回教室，沒想到她卻開口問了自己這樣的問題：「和誰分手妳最難過？」
「……。」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畢竟，跟林萌樂分手是必然，所以衛靜嫻自己其實沒有太多想法，而且對方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而跟學姊……，與其說傷心難過，更多的是愧疚吧。
都不難過？……這個回答是不是太絕情了？
更重要的是，不管答林萌樂還是向坂井未來，衛靜嫻都怕一邊放著的剪刀會飛向自己。現在的她可躲不了呢！
「呃……妳？」
「……我有說要跟妳分手嗎？」許萍晰挑了下眉毛：「妳老實說。」
「……與其說難過，不如說是內疚吧。對未來學姊。」衛靜嫻握緊了雙拳，深怕下一秒會有什麽兇器飛過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卻只是問了：「所以剛剛，妳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
「跟我分手會讓妳很難過？」
「……。」衛靜嫻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是真的分了不會回不去吧……？拜託，主角的心上人耶！
「嗯哼－－，算了，妳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上課了。」許萍晰起身，拍了拍衛靜嫻的頭：「妳好點的話就回去上課吧，離開前辦公桌上的紀錄用簿子寫一下就好。」
離開前，她對衛靜嫻說了一句：「明天放學見。」
只留下衛靜嫻一人在保健室裡，臥立難安。
……嗯，睡到放學好了。
發呆了十五分鐘的衛靜嫻，決定逃避現實。
／
睡夢中，衛靜嫻感覺到臉頰上有些冰涼的感覺滑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向坂井未來。
她坐在床緣手指輕輕碰著衛靜嫻的臉頰，看到躺著的人醒來了之後，手指停頓了一下，她說：「吵醒妳了？」
衛靜嫻沒有回答，反問了：「放學了……？」她點了點頭，衛靜嫻又問：「過很久了嗎？」
搖搖頭：「十分鐘。」
自己真的一路睡到放學了。這大概是衛靜嫻人生中第一次蹺課吧。
「抱歉，讓妳在這裡白白等了那麼久……」她起身，把睡得有些凌亂的衣服拉好。
「不會。」向坂井未來看著她：「已經看不到了。」雖然對方笑著，但她看到的更多是寂寞。
當然，聰明的她知道，向坂井未來說的絕對不是「已經看不到妳了」，而是「已經沒有辦法看到這張睡臉了」。這張臉真的有那麼好看嗎？衛靜嫻開始疑惑。自己在原來的世界怎麼就沒那麼受歡迎過？
氣氛開始沈重，她想講個笑話緩和氣氛，「或許魏學姊會很樂意幫妳打暈她。」可惜她根本沒有講笑話的才能，對方聽著，寂寞的笑轉變為無奈的笑。
……似乎是不應該提魏學姊的，畢竟早上才發生了那件事情。
氣氛從沈重變成了尷尬。
即使她知道這次見面的目的，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最後，是向坂井未來開口結束了這樣的局面。
她伸手，揉了揉衛靜嫻的頭：「不用擔心我和小寧。先……」聲音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解決吧。」
她的平靜，讓衛靜嫻錯覺她是不是就這樣簡單的放下了那段感情。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衛靜嫻想起了林萌樂說的話。或許她真的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所以才會那麼冷靜。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衛靜嫻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小人渣自己說出來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那傢伙不希望眼前的學姊傷心。最後衛靜嫻猜了大概那傢伙自己藏不住心思吧。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又問：「那妳為什麽……」還沒說完，衛靜嫻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智障。答案太過明顯了。
「我知道。打從一開始她對我就不是喜歡；」向坂井未來吸了一口氣，「也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哭腔漸濃，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她繼續說了：「還知道……她一直很煩惱該怎麼跟我說。因為她害怕傷到我，我也就這樣抱著僥倖的心態……」
衛靜嫻看著她，對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我好希望這天不要來，也盼望著這天快點來。」她說：「所以當確定了靜嫻小姐真的不是嫻的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她忍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抽噎：「我甚至會想，是不是為了逃避我，靜嫻小姐才會過來的……。」
「不……」衛靜嫻想反駁，卻沒辦法肯定。她並不知道這裡的衛靜嫻為什麽會跟出了事故的自己交換身體。只是，如果真的是因為逃避這些感情債的話……，她會希望等自己回去之後，魏馨寧來把那個人渣打個半死……不，打個八分死！
「不」說到一半的衛靜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完。所以她問出了另一個疑問：「我不是她本人，真的可以嗎？」即便是眼前的人早就知道那個小人渣想要分手，但是，「比起我這個外人，本人的話，才更能夠接受的吧……？」
向坂井未來搖了搖頭，用手背擦掉了沒有流下來的眼淚：「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反悔……」
「好吧，我知道了。」
人家都哭了，她就算再顧慮什麽也不好說出口了。果然，不管是不是逃避感情債，等那傢伙回來了都應該、也必須接受魏馨寧的制裁才是。要說為什麽的話……那就當是自己幫那人收拾爛攤子的費用吧。
「……最後了，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就好嗎？」
「好。」坐在床上的衛靜嫻，傾身向前抱住了向坂井未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直到她聽了到對方為了抑制抽噎、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時，她才終於說出了
「學姊，我們分手吧。」
向坂井未來顫抖著吐出了一口氣，推開了衛靜嫻，「好。」她說：「謝謝妳，讓我有這個機會放開她……」也放過我自己。
語畢，她離開了保健室。
衛靜嫻獨自在床上坐到了警衛過來趕人，然後失神般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
書包沒拿？那就算了吧，反正手機跟鑰匙都在口袋裡……。
一直到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才想到，向坂井未來一直到離開之前都沒有哭、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向坂井未來壓抑得，令衛靜嫻感到難受。
「結束了……。」終於都結束了吧……。
【支線任務『與林萌樂分手』、『與向坂井未來分手』完成，獎勵各２５０點點數。合計點數：４７５０點。】
……咦？分手一次２５０點，然後還差２５０點，這……不會是……要跟許萍晰也分手才能回去？不、不可能吧！
是說這點數也給太少了吧！
衛靜嫻把頭法抓得凌亂，覺得自己會被這個系統給逼瘋。只是她不管怎麼喊，系統都沒有再回應什麽了。
這一晚，衛靜嫻幾乎沒怎麼睡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