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忘掉過去
本章節 2107 字
更新於: 2020-06-10
或者是事實太過震撼，雖然知道是真實，但乘風不想去面對，一直都在注視戰場，把心都放在戰爭上。
此刻，一再遇上成道之人，一再提醒那自己不想面對的事實，或者是想要忽視的事實，終於不得不承認。
「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不過是『外面』的實驗工具，只不過他們絕對會後悔。」
楚燕在這時搭上了話，「在『外面』也有一群我們這樣的人，是從原本設定好這個實驗世界成功突破，而在外面集合，並繼續利用實驗來組織更強大的力量，至於他們想做什麼也不難明白……」
「再突破去『外面』。」
零奇附和了楚燕的話，二人同時望向了乘風。
乘風只是握緊了拳頭，默然不語。
「眼前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並不是什麼數據，這並不是什麼實驗，更不談什麼突破不突破！」
乘風很想如此大喝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做。
這個時候他只能沉默。
現實就是如此，一個人本來就無力。
即使是被稱為「神」的成道地步，都沒有分別，都是需要不同的人合作。
乘風的心就陷入了之前的矛盾中，無論執從哪一方，都會傷害了自己想保護的。
或者，這裡根本沒有自己該保護的。
乘風閉上了眼睛，至少他不願看到。
他感受到了能量的變動，生命的消逝速度減慢了，但他不意外，因為洪爐在追殺那些突然出現的古怪生物。
名為古怪生物，是因為牠們並非人形卻有著入道的實力，而牠們並不單只屠殺魔法使，甚至吞食。
「雖然很不符合我的性格，但身為引導者就必須說明……」
零奇似乎囉嗦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理會乘風是否在聽便說起來：「真神教會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管理者，他們負責讓所有實驗體能以正確的方式來達到突破……嗯，下面那些怪物，其實就是教會的手段，因為淨土他們用了不當的方式來突破而加以阻止。」
乘風依然沉默。
「這個世界就像一部電腦，我們只是一個個根據指令行動的程式，特洛塔──也就是世界書庫其實是個資料庫，教會就是程式的管理者……嗎？」
突然一把聲音插了進來，札拉托竟然來到了三人所處的空中。
乘風還來不及反應，不遠處的楚燕已然答上了話：「就是如此，所謂成道──靈魂的升格，就是真正跳出了數據，就像不可能的存在躍升成存在了。」
原本在場的三人都是已經成道的人，或者說，至少是知道了世界背後秘密的人，但此時多了一個既不知道真相，又不是成道的札拉托，情況變得古怪。
感覺就像一個人對著一個被安排了既定程序的程式說話，只是這個程式的人工智慧高得離譜而已。
「所以我一直的努力，和乘風遇上，甚至此刻站在這裡聽到這些……都是既定安排的？」
札拉托這番話已然有氣無力，看來這應該是他最後的時光了。
就算是楚燕和零奇，此時都不作聲，或者對他們而言，此刻一切已經攤開，根本沒有必要再和一些編寫好的程序說話吧。
可是乘風不同……
他飛近札拉托並想要扶住他，卻沒想到虛弱的後者甩開了他的手。
「讓我靜靜……哈，就連這時的情感都被安排了嗎？」
札拉托沒有直視乘風，開始往地面落下。
乘風瞟了零奇與楚燕一眼，一咬牙下追向了札拉托。
「這些才不會是安排好的！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啊！雖然我不知道怎樣說，但札拉托你一定想得通吧？只要我像以前一樣把知道的告訴你，然後你就可以推理出……」
札拉托對於乘風的話，只是搖了搖頭，連回頭也沒有。
終於，在降下到一半的高度時，札拉托再也支持不住，昏迷筆直地墜下地面。
乘風自然追了上去，輕易就把札拉托接住，然後落到地面。
雖然零奇與楚燕並沒有什麼話好說，但在情況上他們算是同一陣線，暫時的共同目的就是阻止已經成道，也是他們的一員的乘風胡來搗亂。
乘風看著札拉托那張慘與死灰的臉以及虛弱至極的身體，實在再說不出半句話。
就連他自己都質疑自己最後那番話，或者說，他到底說過了多少自己真心說的話。
「不用這麼懊惱，其實你的話也未必是錯的，雖然這個世界就像電腦虛擬出來，但是要創造一切可能性就不可能完全規限，換言之這個世界所局限的就只有大勢而已。」
乘風小心地放下了札拉托，不知是帶著憤怒還是仇恨的眼神盯著零奇。
零奇對此只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就像那些不合理的過去，什麼派別之戰，只是世界的背景設定。而為了這些背景安排了足夠的角色去展現，然後出現了這個不合理的世界，拿掉什麼生命之石會讓世界消失……是永久消失？還是有方法恢復？這些根本都不重要……從一開始這裡就是一個用完即棄的盒子，不必要有無謂的眷戀。」
楚燕倒是在這時候說起話來，大概她知道乘風將會是接下來一同突破這個世界的其中一員，所以想盡快把關係處理好吧。
「為什麼可以這樣……難道這些日子都不是真的嗎？這些一起相處過的時間都不是真的嗎？一起分享的高興、失敗、傷心、迷茫……這些都是假的？」
乘風實在沒辦法接受眼前這兩個人如此簡單就能相信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資訊，並且把過去當作不曾存在，或者說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你就當這樣吧，過去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突破。」
零奇對這樣的乘風似乎有點不耐煩，又或者可能時間已經不多，所以不想再多費唇舌，反正他知道到時乘風必須跟著他們走的。
因為，這個世界將會因為使命的完結而結束──世界的終焉。
此刻，一再遇上成道之人，一再提醒那自己不想面對的事實，或者是想要忽視的事實，終於不得不承認。
「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不過是『外面』的實驗工具，只不過他們絕對會後悔。」
楚燕在這時搭上了話，「在『外面』也有一群我們這樣的人，是從原本設定好這個實驗世界成功突破，而在外面集合，並繼續利用實驗來組織更強大的力量，至於他們想做什麼也不難明白……」
「再突破去『外面』。」
零奇附和了楚燕的話，二人同時望向了乘風。
乘風只是握緊了拳頭，默然不語。
「眼前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並不是什麼數據，這並不是什麼實驗，更不談什麼突破不突破！」
乘風很想如此大喝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做。
這個時候他只能沉默。
現實就是如此，一個人本來就無力。
即使是被稱為「神」的成道地步，都沒有分別，都是需要不同的人合作。
乘風的心就陷入了之前的矛盾中，無論執從哪一方，都會傷害了自己想保護的。
或者，這裡根本沒有自己該保護的。
乘風閉上了眼睛，至少他不願看到。
他感受到了能量的變動，生命的消逝速度減慢了，但他不意外，因為洪爐在追殺那些突然出現的古怪生物。
名為古怪生物，是因為牠們並非人形卻有著入道的實力，而牠們並不單只屠殺魔法使，甚至吞食。
「雖然很不符合我的性格，但身為引導者就必須說明……」
零奇似乎囉嗦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理會乘風是否在聽便說起來：「真神教會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管理者，他們負責讓所有實驗體能以正確的方式來達到突破……嗯，下面那些怪物，其實就是教會的手段，因為淨土他們用了不當的方式來突破而加以阻止。」
乘風依然沉默。
「這個世界就像一部電腦，我們只是一個個根據指令行動的程式，特洛塔──也就是世界書庫其實是個資料庫，教會就是程式的管理者……嗎？」
突然一把聲音插了進來，札拉托竟然來到了三人所處的空中。
乘風還來不及反應，不遠處的楚燕已然答上了話：「就是如此，所謂成道──靈魂的升格，就是真正跳出了數據，就像不可能的存在躍升成存在了。」
原本在場的三人都是已經成道的人，或者說，至少是知道了世界背後秘密的人，但此時多了一個既不知道真相，又不是成道的札拉托，情況變得古怪。
感覺就像一個人對著一個被安排了既定程序的程式說話，只是這個程式的人工智慧高得離譜而已。
「所以我一直的努力，和乘風遇上，甚至此刻站在這裡聽到這些……都是既定安排的？」
札拉托這番話已然有氣無力，看來這應該是他最後的時光了。
就算是楚燕和零奇，此時都不作聲，或者對他們而言，此刻一切已經攤開，根本沒有必要再和一些編寫好的程序說話吧。
可是乘風不同……
他飛近札拉托並想要扶住他，卻沒想到虛弱的後者甩開了他的手。
「讓我靜靜……哈，就連這時的情感都被安排了嗎？」
札拉托沒有直視乘風，開始往地面落下。
乘風瞟了零奇與楚燕一眼，一咬牙下追向了札拉托。
「這些才不會是安排好的！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啊！雖然我不知道怎樣說，但札拉托你一定想得通吧？只要我像以前一樣把知道的告訴你，然後你就可以推理出……」
札拉托對於乘風的話，只是搖了搖頭，連回頭也沒有。
終於，在降下到一半的高度時，札拉托再也支持不住，昏迷筆直地墜下地面。
乘風自然追了上去，輕易就把札拉托接住，然後落到地面。
雖然零奇與楚燕並沒有什麼話好說，但在情況上他們算是同一陣線，暫時的共同目的就是阻止已經成道，也是他們的一員的乘風胡來搗亂。
乘風看著札拉托那張慘與死灰的臉以及虛弱至極的身體，實在再說不出半句話。
就連他自己都質疑自己最後那番話，或者說，他到底說過了多少自己真心說的話。
「不用這麼懊惱，其實你的話也未必是錯的，雖然這個世界就像電腦虛擬出來，但是要創造一切可能性就不可能完全規限，換言之這個世界所局限的就只有大勢而已。」
乘風小心地放下了札拉托，不知是帶著憤怒還是仇恨的眼神盯著零奇。
零奇對此只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就像那些不合理的過去，什麼派別之戰，只是世界的背景設定。而為了這些背景安排了足夠的角色去展現，然後出現了這個不合理的世界，拿掉什麼生命之石會讓世界消失……是永久消失？還是有方法恢復？這些根本都不重要……從一開始這裡就是一個用完即棄的盒子，不必要有無謂的眷戀。」
楚燕倒是在這時候說起話來，大概她知道乘風將會是接下來一同突破這個世界的其中一員，所以想盡快把關係處理好吧。
「為什麼可以這樣……難道這些日子都不是真的嗎？這些一起相處過的時間都不是真的嗎？一起分享的高興、失敗、傷心、迷茫……這些都是假的？」
乘風實在沒辦法接受眼前這兩個人如此簡單就能相信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資訊，並且把過去當作不曾存在，或者說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你就當這樣吧，過去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突破。」
零奇對這樣的乘風似乎有點不耐煩，又或者可能時間已經不多，所以不想再多費唇舌，反正他知道到時乘風必須跟著他們走的。
因為，這個世界將會因為使命的完結而結束──世界的終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