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代理審神者】

「甚麼！？」不只歐爾麥特等人驚訝，連遠矢和空谷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在場唯一平靜的就只有早已知情的燭台切和不知情卻也不覺得意外的永森癒葉。

「她瘋了嗎？詛咒自己的血脈，她不知道詛咒這種東西有多邪惡嗎！？崇史君為什麼沒有阻止她？」遠矢目光狠戾的看向燭台切，「還有你們，竟然全部都在為她掩藏，狐之助為什麼沒有報告上來？」

「因為我們都認同這個決定，也判斷這是唯一的辦法。」燭台切語氣依然平靜，「這個詛咒是由那位依耶塔大人提供的。」

他剛提出依耶塔這個名字，就見遠矢和空穀神色一變，隨後頹喪又無奈地嘆氣。

「那位大人還真是只要看順眼的人都要插個手嗎？」遠矢頭疼地拍了拍腦門，真要說他和那位依耶塔大人還有非常遙遠的血脈關係，但……依照那位大人的尊貴身分，實在很難有人敢和她說甚麼。

「詛咒了甚麼？學姐她──」相較之下，相澤就是純粹擔心著癒葉而問了。

「她詛咒自己的血脈永生永世無法擺脫這份力量，無法奪走、無法捨棄，只能背負這份力量直到血脈盡頭。」

神司小春體內潛藏的瘋狂讓她做出了這個決定，這樣一來不管ALL‧FOR‧ONE的個性多強大也沒用，這份詛咒會深入血脈、刻進骨髓，誰也不能奪走。

但也就表示只要神司血脈還流淌著，這份力量就不會消失，它會繼續為她的後代們帶來無止盡的戰鬥，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更多人而做出的決定。

「所以……就打算犧牲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後代嗎？」歐爾麥特不認同這種作法，但卻又不能否認這樣做是最保險的，只要後代們不淪為敵人，就不會與他們為敵，也不會讓這份強大力量落入敵人之手，但這樣一來……「ALL‧FOR‧ONE和敵人聯合不會讓永森少女活下去的。」

這樣一來，永森癒葉面對的就是殺機騰騰的未來。

「我不介意。」癒葉微微一笑地說，「這樣也好，我就不用老提心吊膽自己的個性會在哪天被偷走了。」

「……永森少女……」歐爾麥特心情不禁沉重起來，這個女孩…因為他們的關係而活得太清醒了。

雖然沒有甚麼不好，卻會讓人不禁感到心痛。

「因此我們才會提出那番建議，癒葉小姐願意的話可以暫時以代理者身分擔任妳母親本丸的審神者，任務上自然不需要前往過去歷史點，只需要專注在這邊世界的問題就行。」

癒葉抿唇低下頭，顯然是在猶豫。

「或者小小姐願意先來參觀一下本丸？大家也都很想念小小姐呢。」燭台切提議道，「就算不願意留在本丸也無妨，畢竟遡行軍出現時，我們也會有所察覺。」

況且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有能力自保，而且癒葉所待的地方還是以英雄為目標的英雄候選班，想來危險性也降低不少。

癒葉想了想點頭接受邀請，她雖然沒有很想離開學校，但對於本丸這個據說生活了五年時光的地方還是很好奇的。

「既然這樣，我想問問癒葉小姐，對於自己的未來有沒有甚麼規劃呢？」遠矢見狀也大概能夠猜到癒葉的決定，想著有甚麼可以提前準備好的。

「最近學校有個校外活動，是英雄實習，我打算參加。」癒葉看向歐爾麥特和校長，「我認為這個活動對我的未來很有幫助，在畢業後我打算自己開設英雄事務所。」

「哦，不打算加入其他人的事務所而是打算自己做？」遠矢有些意外但想到她的母親是誰後有覺得理所當然。

「是的，比起在旁人手下工作，我還是喜歡自己來。」癒葉笑盈盈地說。

況且她有個性的優勢，可攻可守可治療，一個人至少可以比得上三四人的小隊合作，大不了招一兩個實習生應該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的話。」空谷打岔道，「那個東西就可以先給妳了。」

「那個東西？」癒葉疑惑的問。

「妳的母親因為作為審神者和英雄的關係，多數的工作除卻消滅遡行軍外，也會接受政府的委託，再然後才是英雄的工作，因此春花大人在這裡也擁有自己的事務所。」空谷解釋道，「順帶一提，春花大人大部分賺到的錢都是透過時政的任務和日本政府的任務。」

「……也就是說母親其實很有錢嗎？」

「嘛，以這個世界作為英雄職業的人而言，她算是很有錢了，工作上也有點懶，大部分都是永森大人負責這邊世界的任務。」空谷說到這裡也有些無奈。

「同時，若癒葉小姐決定接手春花大人的事務所與代理審神者一職的話，我們會破例直接給予妳正式的英雄執照，畢竟作為審神者與神司一族後裔本就與常人不同。」一直保持沉默的目良突然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執照，顯然是早有準備。

癒葉看著放置於面前的執照，沉默片刻後開口，「我接受。」

「癒葉！」相澤不認同的出聲，想要阻止癒葉的動作。

「沒關係，母親當年也是這樣做出選擇的吧。」癒葉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將執照拿到手上，她笑著說，「不過我有個請求。」

目良愣了一下後說，「甚麼請求？」

「可以的話我希望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有了正式的執照。」癒葉這麼說，「除非緊要關頭，否則我還是打算先用臨時執照應對，只要沒有意外，我也還是想要接受正式的執照考試。」

「這樣啊，嘛，能夠這樣做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基於神司家與審神者特殊性，才會提前給予執照。」目良抓抓頭髮說，「妳比妳母親要乖巧多了。」

當年神司小春一知道不用考試就能直接拿到執照，馬上二話不說就收下，然後連書也不讀就跑去當審神者了。完全就是讓人想打下去的類型。

沒想到神司小春那人還能生出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果然還是都靠永森先生的基因在支撐的吧？

面對目良的話，癒葉也只是笑而不語的保持沉默。


「那麼差不多該說的事情也都說了，要是還有甚麼疑問或是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們。」遠矢拿出手機很鄰家大叔的要和她交換聯絡方式和SNS。

旁邊空谷見狀也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機，順帶著旁邊的目良也存了。

「以後需要哪一邊的就打個電話吧。」空谷一改自己最初營造出來的冷漠風格，轉而變得有些流氓。

不過……歐爾麥特有些小羨慕的看向癒葉手上的手機，那支手機裡面現在存著許多不得了的傢伙的電話呢！時間政府、日本政府、英雄管理會，當初小春那傢伙一副嫌棄的樣子，結果她搞不好是他們三個人裡面賺最多的！？看看她都在替誰打工！

「對了，我還有個問題。」癒葉彷彿突然想起甚麼般好奇地問，「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點才來找我呢？我還以為合宿之後就會有人來了。」

「嘛，嚴格說起來和當初我們預計得有些出入。」目良也攤手說，「照之前與妳母親春花大人的約定是，在妳確定要成為英雄，等到妳拿到臨時執照後，我們才會找上來。按照妳母親最初的想法應該是希望妳能在和她一樣的時機點去做選擇吧。」

一般而言，臨時執照是二年級才會考取的，但今年因為雄英英雄科經歷了太多事件導致提前，這也讓他們不得不將事情提前，加上ALL‧FOR‧ONE比預計要早的行動和遡行軍多次的偷襲，造就這一連串無可奈何的意外。

「原來如此，那麼大致上我明白了。」癒葉點點頭，暫時沒有別的疑問，況且現在有了這麼多能詢問的對象，她也安心多了。

「話說回來，癒葉小姐剛剛有提過吧，想要參加英雄實習活動，有確認想去的事務所了嗎？」空谷頗有興致地問。

癒葉想了想老實說，「之前的實習我是在安德瓦先生的事務所，不過後來潮爆牛王和森林神威也給我發過邀請，PUSSY CAT的曼德勒也邀請過我，所以還在猶豫要去哪一間比較合適。」

「這樣的話要不要來我們這邊的事務所，雖然沒甚麼名氣，但與其他事務所不同的地方，接洽業務多數和時政或政府有關，妳既然想要自己開事務所的話，來我們這裡能學的東西也比較多吧？」空谷介紹道，「寺哉(Jise)事務所，和持瀨一樣背後都屬於時政。」

「……你們取名字還真是隨便啊。」癒葉有點無言，「我知道了，到時候還請多指教。」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先簽契約書吧？反正學校這邊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空谷笑嘻嘻地說，「順帶一提，寺哉事務所也是我負責管理的。」

「啊……」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了，這個時政真的靠譜嗎？

「既然這樣，契約書這邊就有。」校長站起來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正好永森同學的監護人也在場。」

「叔叔。」癒葉走到相澤面前，「我保證不會亂來的。」

相澤看著她好一會後才嘆氣地伸手摸了下她的頭說，「注意安全。」

他是不可能阻止的，這是作為英雄總有一天會走上的路，他自己走過、前輩們也走過，如今輪到她了。

事情告一段落後，空谷和她約好實習時間便伸出手又打了個響指，癒葉可以明顯感覺到原本那股微妙地的感覺消失了，大概是解除結界了吧。

「那麼今天就請小小姐先隨我回本丸一趟吧，還得將接下來的事情和大家做個商討。」燭台切走到癒葉身邊說。

「只准請一天假，不許翹課。」相澤沒有阻止他，只是淡淡地叮嚀一句，「別忘了妳的本職是學生。」

儘管知道當年小春學姊沒讀完就休學了，但他可不允許這孩子做出這種事情。

「是，我知道的，相澤老師。」癒葉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回來完成學業的。」

……

綠谷看著左斜前方的空位，明明已經上了兩堂課，但永森卻依直都沒有出現，剛剛趁著英文課的課間去問了麥克老師也沒能得到一個準確答覆。

他沒忍住偷偷瞄了眼坐在最後面的轟，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他有種教室自開免費空調的感覺，氣溫和外面產生了溫差。

而且……綠谷又看向正前面坐著的爆豪，難得見小勝露出那樣認真的神情，永森同學她……沒事吧？

不只是他們幾個知情的，其他人在發現一天下來都沒有見到癒葉後，也都有些困惑。

「永森今天請假嗎？」飯田作為班長當然是最關心班上同學的人。

「這…她早上的時候是被相澤老師叫走的。」綠谷猶豫一下後說，「但那之後我們就沒看到人了。」

「沒問題吧？」切島站在爆豪旁邊露出憂心的神情。

「應該……」

飯田不愧是班長，借中午時間跑去找了相澤問清楚，很快就將消息帶回來。

「相澤老師說永森請了一天假，大概傍晚就會回來了。」

大家聞言也都鬆一口氣，很快就又恢復往日的輕鬆氛圍。

然而到晚餐時間，癒葉也沒有出現。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吃著自己的晚餐，並且默默忍受著製冷機的摧殘。


「小久，你說永森同學會回來嗎？」麗日雖然不知道癒葉的身世真相，但她也曾跟著去過異世界，知道癒葉身上背負著很多秘密。

「會的！永森說過她想要成為英雄，那麼她當然得回來完成學業啊。」綠谷這樣說，心底也是這樣催眠自己。

但是他知道也許並不需要了……畢竟當年永森的母親都可以在休學後拿到英雄執照，就表示永森母親出身的家族肩負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使命，才能有此優待，那是不是代表著永森也可能必須肩負起家族的使命而離開呢？

這一點，不只他想到，同樣想到的還有轟和爆豪。

但就算他們再怎麼焦慮或不安都沒有用，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永森癒葉如今人在哪裡、在做甚麼。

「綠谷。」轟走過來，「你覺得歐爾麥特會不會知道癒葉的下落？」

綠谷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對啊！我明天就去問問！也許歐爾麥特會知道。」

「拜託了。」

「恩，交給我！」


隔早，儘管負責組織晨練的人還沒有回來，但幾個固定成員也還是按照平時的習慣結束晨練。

到教室時，綠谷還盤算著甚麼時候去找歐爾麥特比較適合，卻沒想到就在第一堂課的鐘聲響起前兩分鐘，一陣急促腳步聲在外面響起，接著那個被認為失蹤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他們面前。

「呼～Safe！差點遲到了。」癒葉微微喘著氣走進來，「大家，早安。」

教室內先是安靜數秒，隨即陷入吵雜之中。

「永森！」

「小癒葉！太好了～」

「還以為妳今天又不來了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邊說邊打招呼，癒葉一邊笑著點頭回應一邊看向站在自己位置旁凝視自己的少年。

她走到少年面前，目光溫柔繾綣的說，「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轟看著面前的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後，才終於放下一直懸著的心，他下意識伸手抱住少女，彷彿想藉這樣的舉動來確認她是真的出現自己面前。

「抱歉，以後不會了。」在同學的目光下做出親密舉動讓她有點害羞，但她知道這個人內心一直擔心著、不安著，相比起害羞，她更希望可以給這個少年信心，因此紅著臉伸出手回抱住他。

但很快就鬆開了，因為她怕等等被叔叔看到會害轟死得很難看。

不過她臉上的熱度還沒能降下去，眼角餘光看了下四周，發現除了自己外，也有不少人跟著純情的紅了臉，這讓她的心裡得到微妙的平衡。

「癒葉，妳不會離開吧？」轟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癒葉瞇眼一笑，「當然，我才剛轉來呢，怎麼會離開呢。」

她的這句話不只是給轟保證，也是說給旁邊幾個人聽的，畢竟綠谷和爆豪也知道她的事情，昨天早上離開後就沒再出現，想必也讓他們擔心了。

「太好了。」綠谷安心地笑了起來。

「哼，誰管這個啊。」爆豪依然口不對心的撇嘴。

「知道了，反正不是爆豪。」癒葉也笑咪咪地接著說，毫不意外地又收到爆豪一記狠瞪，只可惜她一點也不怕。

就在這時門被拉開，相澤睡眼惺忪地走進來。

「上課，快回座位坐好。」

「是！」

轟臨走前，癒葉偷偷拉了下他的手，給他做了個口型：晚點再詳細告訴你。

轟愣了一下才微微笑的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癒葉，等等下課到我辦公室來。」

猛地被點名，癒葉忍不住苦著臉應了聲好。


下課的課間時間，癒葉沒時間和他們多談，只說晚點聊就先去辦公室了。

「說吧，昨天為什麼沒有回來？」辦公室內，相澤語調慵懶地問。

「不小心說事情說得有點晚，因為是晚上了，燭台切先生就讓我留在那過一夜，然後今天早上才送我回來的。」癒葉老實地說。

「過一夜？」相澤沒記錯的話，根據昨天說的話來看，刀劍付喪神都是男性體吧？所以這丫頭昨晚一個人在一群男人的地方過夜嘛！？

「他們怎麼說也是付喪神啊，而且……」癒葉說到這裡露出一抹淺笑，「他們讓我住在以前父親和母親住的屋子。」

相澤頓了一下，有點說不下去，他嘆了一口氣後說，「總之，妳自己小心。」

「嗯！」

相澤把她叫來也只是想知道昨天後續的事情，在知道只是因為太晚而沒能回來後就擺手讓她離開了。

中午午飯時間，癒業才有空檔說起昨天的事情。

自從搬入宿舍後，她也就沒有機會自己帶便當，基本上都是和轟一起在學校食堂用餐。

「話說那桌是甚麼可怕的修羅場啊？」瀨呂經過癒葉那桌時都有些驚嚇到了，剛坐下就忍不住吐槽。

「誰知道。」砂藤聳肩說，「大概是想問昨天永森沒來的事情吧。」

那桌上基本上都是和永森關係特別好的傢伙，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

「小久沒事吧？」麗日也有點擔心的偷看幾眼那邊。

今天難得綠谷沒和他們一起吃飯呢。

「沒事，又不是要吵架。」


而被眾所矚目的這一桌，除去癒葉和轟以外，還有綠谷、切島、爆豪和八百萬，可以說自癒葉認識A班以後最要好的朋友都在這裡了。

「該怎麼說呢……昨天來找我的那個男人，其實是我母親以前的夥伴。」癒葉想了想該怎麼開頭比較好，畢竟關於她身世的真相，切島和小百都不清楚，「他是來告訴我父母臨死前曾經為我做過的安排，並且將遺物交付予我。」

「欸！？」切島愣愣地看向她，然後又半迷糊地說，「雖然不太懂，但不是甚麼危險的事情就太好了。」

「這樣啊，昨天妳連回來宿舍都沒有，我還很擔心是不是出事了，幸好沒有。」八百萬也鬆一口氣地說。

「恩，而且托福，我已經確認好實習的事務所了，昨天也簽好合約書，是一間叫寺哉的事務所，雖然好像沒甚麼名氣，但和我母親有很深的淵源。」

癒葉剛說完就發現大家的神色不太對勁，她遲疑了一下後問，「怎麼了嗎？」

「妳剛剛說寺哉事務所？」綠穀神情激動地問，「那個傳說中最神秘的事務所！？聽說過去歐爾麥特還在求學時曾在那裏實習過，而且有不少知名英雄也都曾接受過寺哉的幫助！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知道寺哉裡面到底是甚麼樣的情形？也沒有聽說過他們有甚麼英雄在活動。」

「啊，也有傳言，寺哉內部很恐怖，因此留不住人，但是實際上去過寺哉事務所實習的英雄目前也就只有歐爾麥特和斯貝司而已。甚至還有傳言進去後就很難再出來的恐怖傳言，因此寺哉又被暱稱為幽靈事務所，並且榮登最不想去事務所第一名。」綠谷後面又補上這麼一句。

「後面那一段就不用說出來了。」癒葉抽抽嘴角，真沒想到寺哉原來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有名氣啊？

「嗯嗯！原來如此，寺哉和生命英雄阿妮瑪有關啊。」綠谷一邊點頭一邊沒忍住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

「等一下，綠谷你這話的意思……」八百萬驚愕地看向身邊的好友，「癒葉，妳父母是空間英雄斯貝司和生命英雄阿妮瑪嗎？」

「啊咧？我沒說過嗎？」癒葉疑惑的看向她，又看看同樣一臉驚愕的切島，「我以為大家都知道……」

說到後面她才恍然想起，雖然提過，但那只是在私下無意間暴露出來的結果，實際上她並沒有宣揚過自己的父母是誰。

「啊……」

「這樣說的話……也就是說永森妳是出身英雄家庭的阿。」切島剛說完很快想起那兩位英雄早在十年前就過世了，他連忙道歉，「抱歉。」

癒葉搖搖頭，「沒關係，其實那時候我還小，對他們的印象也很模糊了。」

儘管中午時間相較於課間要長一點，但也沒能將事情說得清楚，他們只能暫且作罷。

至少對於轟、綠谷和爆豪而言，還有很多疑惑的事情想要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