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大海撈針
本章節 3185 字
更新於: 2020-05-24
第二天想要出門，在後樓梯遇上美兒。美兒是家中女僕之一，和艾雪兒同年，所以小時常常一起玩耍。到了長大，雖然身份有差距，但艾雪兒還是以相同態度對待美兒，她才不會像二姊或母親那樣子的。
「小姐，妳要出去嗎？」
「是，怎麼了？」
「最好還是不要，老爺吩咐別讓小姐離家。」
「不會吧。」
「大概是又怕小姐妳闖禍吧。」
「什麼叫又，我又沒有時常闖禍。」
「對老爺來說，單是妳敵視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哼，這是他自找的！」
「別這麼說嘛。」美兒掩嘴而笑：「沒想到小姐在修道院五年，還是沒變。」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艾雪兒不經意露出苦笑，美兒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小姐！發生什麼事？不要緊嗎？」
艾雪兒卻只搖頭。美兒見狀後退半步，以艾雪兒見過最嚴肅的表情說：
「有需要的話，小姐可以告訴我。」
「謝謝妳。」
既然沒能從正門離開，那就只能從窗口。窗外也當然有人巡邏，大概是怕艾雪兒從窗口逃離吧，這是當然的啦。不過……，才不會做把床單做成繩子這種事啦，只要交給瑪莉恩就好了。畢竟艾雪兒的房間才二樓，要不被人發現離開，根本難不到瑪莉恩。
瑪莉恩也是第一次來到菲亞娜王國的首都，這裡比家鄉，不，比瑪莉恩見過的城市都要來得大。她知道艾雪兒心急想要找到她的阿嬤，但跟據瑪莉恩的經驗，這時候要慢慢來才比較快。
那個阿嬤大概不是什麼冒險者吧，一般找人的方法如酒館、冒險者公會之類就沒用，像這種普通人應該要去市場找人才行。不，不是眼前那種大型市集，那邊是城鎮廣場舉辦的市集，主要吸引從外地而來的商人，才不是給本地人的。所以，瑪莉恩沒有直走進眼前的市集，而是轉彎走進巷子內。
巷子就像迷宮，七轉八彎的，分支又多，而且兩面都是一色一樣的樓房，很快瑪莉恩就迷失在裡頭。就這樣走著，瑪莉恩突然一頭裁進一團喧鬧吵雜之中，四方八面衝過來的聲響，把瑪莉恩撞得頭昏腦脹，好一會才回復過來。這裡還是在小巷之內，但比剛剛瑪莉恩走過的寬闊多了，道路兩旁都是商販，販賣著各種食品、織品、皮革製品等。市場上人來人往，甚至比廣場的市集還要熱鬧。
入迷地走了一會，瑪莉恩發現會在這裡買賣的都是本地居民，售價也相對便宜多了，至少不會見到販賣寶石、金銀器、香水的店家，就是首飾和香料的店家，價格都是一般居民能負擔的。另一個特點是，從瑪莉恩剛走進來時就發現，這裡比較陰暗，原來原因是頭上有拱頂遮蔽著陽光。偶爾，會在轉角或是十字路口露出陽光，因為拱頂只和路兩方的建築物連接，止於路口。這些路口位置就像是井口的呼吸孔般存在。也有店家非常聰明，趁現在天氣寒冷，在陽光灑落之處擺上椅桌，讓走得倦了的人在此歇腳，順道賣些很甜很能止渴的果汁或是蜜糖水給人們。
不知不覺，瑪莉恩在此逛到黃昏，她是從十字路口的陽光轉成橙黃色才發現，連忙離開。不過這個市場實在太大，瑪莉恩還是要在店員們的指引下，花了超過十五分鐘才走出市場。
回到艾雪兒的家，瑪莉恩輕輕一跳便翻過圍牆，還未落地已感覺到不對勁，拔出小刀一擋，果真被她擋下了斬向自己的一擊，讓她重重撞在圖牆上。
眼前的是亞雷克，他手握著長劍，面無表情注視著瑪莉恩。他果然經過訓練，看之前擋著艾雪兒的身手就覺得他很厲害，不只擔任侍從，同時也擔任房屋的守衛。瑪莉恩深深吸了口氣，再把自己拉起，向圍牆借力，在彈出的同時擲出手上的小刀，乘對方格擋之時跳向另一邊，並在快要轉過牆角之時再投出多一刀以阻止他。趁還未有其他人趕到，連忙往上一跳，跳回自己的房間。
「啊！」
沒想到房間有人，美兒正站在櫃子旁，手裡拿著一堆衣服。見她正要大叫，瑪莉恩立即撲上去，摀著她的嘴巴。
「嗯嗯嗯嗯嗯！」
「美兒，是我，艾雪兒。」變回艾雪兒後，立即在她耳邊輕聲說。待她點頭後才放手。
「是小姐？但剛剛……為什麼？」
「這是因為……」艾雪兒正要解釋，卻聽到敲門聲，開門後卻看到是塞斯汀老爺爺，他身後還跟著亞雷克和她幾個侍從。
「小姐，剛剛有人入侵宅第，從妳房間下經過，妳有沒有聽到什麼？」
「不，沒有。」艾雪兒搖頭。見塞斯汀老爺爺的目光望向美兒，連忙使眼色要她否認。美兒立即就收到，雖然略為猶豫，但還是輕輕搖了一下頭。
塞斯汀老爺爺來回瞪視著兩人，卻什麼也沒說：「是這樣嗎？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了一會，艾雪兒再次開門，確定塞斯汀老爺爺他們都遠去後，才關上門，鬆一口氣。一轉身，卻見美兒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姐請妳好好解釋一下。午餐時也不在，妳知不知道我暪得好辛苦啊！」
從小就是這樣，美兒她與其說是玩伴，倒不如說是姐姐，雖然兩人同年，甚至說艾雪兒還要大一個月，但美兒她總是照顧著自己。對艾雪兒才說，她和阿嬤才是真正的家人，而不是在客廳的那幾位。
「是……這樣嗎……」聽到艾雪兒把自己的事告訴美兒後，尤其當她聽到艾雪兒被俘時，露出陰暗的表情。她強忍著淚水，輕輕抱艾雪兒著：「辛苦了。」
等到美兒平服下來，她才問：「那妳其實是那個魔王的妻子？」
「嗯……肉身是，不過靈魂還是我，所以妳不用擔心啦。」
「那妳是為了向法蘭瓦滋奶奶慶祝生日才回來？」
「嗯。我去修道院之前曾答應過她回來時為慶祝生日，到我快死時我腦海中都是這件事，我還記得那時和現在差不多日子，差一個月就是阿嬤的生日，她還非常開心的點頭，我可不想掃阿嬤的興。」
「但她已經退休了。」
「我知道，那妳知道阿嬤在哪裡？」
「不知道。等等，小姐妳有沒有問過艾娜姐？她和法蘭瓦滋奶奶是最要好的。」
「問過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阿嬤在城內有家庭也有子女，卻不知道在哪裡。」
「所以妳一早跑出去，就是為了找法蘭瓦滋奶奶？」
艾雪兒點點頭。
「那妳應該早點說嘛，讓我白擔心妳了。」
「抱歉。」
「算妳啦。」美兒笑說，隨後又暗淡下來：「那，當妳找到阿嬤，為她慶祝後又會如何？」
「不會怎樣。因為我的靈魂早已在依梅瓦爾體內，所以我不可能再得到光之女神的祝福，也不可能回到光之女神的懷抱之內。就連我本應修習了的治療魔法，現在也不能使用。可能要到依梅瓦爾也死去才能得到解脫吧……」
「不……不會吧。」美兒掩嘴，一臉震驚。也難怪，因為大部份人類都是光之女神的信徒，傳說是光之女神創造人類，為世界帶來生機。背棄光之女神，代表著墮入魔道，死後會轉生成魔獸，永不超生。
「放心，不用為我擔心。」艾雪兒撫摸美兒的頭：「還有瑪莉恩她們在一起，我們不會有事的。」
「瑪莉恩？啊！是剛剛的那人嗎？」
「剛剛的是瑪莉恩，即是我。」說著艾雪兒已轉成瑪莉恩，「是一個殺手。」
「殺手？」
「為了為父報仇而和依梅瓦爾達成契約。」已經變回艾雪兒後說。
「那還有呢？」
「妮露卡她……咦？她好像不想出來，算了。」艾雪兒擰著頭，面露不解的表情，最後放棄：「妮露卡她是魔法學校的畢業生，畢業不久就被派到前線，然後被俘。她在校內是修地圖學，和她的老師一樣想繪出世界地圖，尤其是人類從未到過的魔族之地。」
「世界地圖啊？」艾雪兒的視線不自覺飄向窗外，美兒也跟隨。
「等我叫她出來吧……，咦？還是老樣子，不願意拋頭露面，就算是我請求也一樣。」艾雪兒笑著說。不過美兒大概知道，可能正正是小姐請求，才不願意出來。小姐就是沒這份自覺。
「最後是維雅斯，她是蘭格蒂爾人，是個傭兵，小時候被人拐走，對家鄉只有模糊的印象，卻清楚記得某處風景，一直想再看一次而成為傭兵。不過到現在還未找到。嗯……看來她也怕羞，不願出來。」
望著艾雪兒興奮地談論著一切，一種懷念的感覺回到美兒的心頭，以前的小姐總是像現在一樣，談論著一切不著邊的東西，目光總是盯著遙遠的理想鄉；但現在的小姐又和以前很不同，因為她眼內多了一分哀傷。
因為有人入侵過，所以家裡瀰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單是吃晚餐，已有四五個身穿鎧甲的守衛把守，其間除了父母之外，沒人交談。父親一臉從容不迫的樣子，就像早已適應似的。
「小姐，妳要出去嗎？」
「是，怎麼了？」
「最好還是不要，老爺吩咐別讓小姐離家。」
「不會吧。」
「大概是又怕小姐妳闖禍吧。」
「什麼叫又，我又沒有時常闖禍。」
「對老爺來說，單是妳敵視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哼，這是他自找的！」
「別這麼說嘛。」美兒掩嘴而笑：「沒想到小姐在修道院五年，還是沒變。」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艾雪兒不經意露出苦笑，美兒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小姐！發生什麼事？不要緊嗎？」
艾雪兒卻只搖頭。美兒見狀後退半步，以艾雪兒見過最嚴肅的表情說：
「有需要的話，小姐可以告訴我。」
「謝謝妳。」
既然沒能從正門離開，那就只能從窗口。窗外也當然有人巡邏，大概是怕艾雪兒從窗口逃離吧，這是當然的啦。不過……，才不會做把床單做成繩子這種事啦，只要交給瑪莉恩就好了。畢竟艾雪兒的房間才二樓，要不被人發現離開，根本難不到瑪莉恩。
瑪莉恩也是第一次來到菲亞娜王國的首都，這裡比家鄉，不，比瑪莉恩見過的城市都要來得大。她知道艾雪兒心急想要找到她的阿嬤，但跟據瑪莉恩的經驗，這時候要慢慢來才比較快。
那個阿嬤大概不是什麼冒險者吧，一般找人的方法如酒館、冒險者公會之類就沒用，像這種普通人應該要去市場找人才行。不，不是眼前那種大型市集，那邊是城鎮廣場舉辦的市集，主要吸引從外地而來的商人，才不是給本地人的。所以，瑪莉恩沒有直走進眼前的市集，而是轉彎走進巷子內。
巷子就像迷宮，七轉八彎的，分支又多，而且兩面都是一色一樣的樓房，很快瑪莉恩就迷失在裡頭。就這樣走著，瑪莉恩突然一頭裁進一團喧鬧吵雜之中，四方八面衝過來的聲響，把瑪莉恩撞得頭昏腦脹，好一會才回復過來。這裡還是在小巷之內，但比剛剛瑪莉恩走過的寬闊多了，道路兩旁都是商販，販賣著各種食品、織品、皮革製品等。市場上人來人往，甚至比廣場的市集還要熱鬧。
入迷地走了一會，瑪莉恩發現會在這裡買賣的都是本地居民，售價也相對便宜多了，至少不會見到販賣寶石、金銀器、香水的店家，就是首飾和香料的店家，價格都是一般居民能負擔的。另一個特點是，從瑪莉恩剛走進來時就發現，這裡比較陰暗，原來原因是頭上有拱頂遮蔽著陽光。偶爾，會在轉角或是十字路口露出陽光，因為拱頂只和路兩方的建築物連接，止於路口。這些路口位置就像是井口的呼吸孔般存在。也有店家非常聰明，趁現在天氣寒冷，在陽光灑落之處擺上椅桌，讓走得倦了的人在此歇腳，順道賣些很甜很能止渴的果汁或是蜜糖水給人們。
不知不覺，瑪莉恩在此逛到黃昏，她是從十字路口的陽光轉成橙黃色才發現，連忙離開。不過這個市場實在太大，瑪莉恩還是要在店員們的指引下，花了超過十五分鐘才走出市場。
回到艾雪兒的家，瑪莉恩輕輕一跳便翻過圍牆，還未落地已感覺到不對勁，拔出小刀一擋，果真被她擋下了斬向自己的一擊，讓她重重撞在圖牆上。
眼前的是亞雷克，他手握著長劍，面無表情注視著瑪莉恩。他果然經過訓練，看之前擋著艾雪兒的身手就覺得他很厲害，不只擔任侍從，同時也擔任房屋的守衛。瑪莉恩深深吸了口氣，再把自己拉起，向圍牆借力，在彈出的同時擲出手上的小刀，乘對方格擋之時跳向另一邊，並在快要轉過牆角之時再投出多一刀以阻止他。趁還未有其他人趕到，連忙往上一跳，跳回自己的房間。
「啊！」
沒想到房間有人，美兒正站在櫃子旁，手裡拿著一堆衣服。見她正要大叫，瑪莉恩立即撲上去，摀著她的嘴巴。
「嗯嗯嗯嗯嗯！」
「美兒，是我，艾雪兒。」變回艾雪兒後，立即在她耳邊輕聲說。待她點頭後才放手。
「是小姐？但剛剛……為什麼？」
「這是因為……」艾雪兒正要解釋，卻聽到敲門聲，開門後卻看到是塞斯汀老爺爺，他身後還跟著亞雷克和她幾個侍從。
「小姐，剛剛有人入侵宅第，從妳房間下經過，妳有沒有聽到什麼？」
「不，沒有。」艾雪兒搖頭。見塞斯汀老爺爺的目光望向美兒，連忙使眼色要她否認。美兒立即就收到，雖然略為猶豫，但還是輕輕搖了一下頭。
塞斯汀老爺爺來回瞪視著兩人，卻什麼也沒說：「是這樣嗎？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了一會，艾雪兒再次開門，確定塞斯汀老爺爺他們都遠去後，才關上門，鬆一口氣。一轉身，卻見美兒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姐請妳好好解釋一下。午餐時也不在，妳知不知道我暪得好辛苦啊！」
從小就是這樣，美兒她與其說是玩伴，倒不如說是姐姐，雖然兩人同年，甚至說艾雪兒還要大一個月，但美兒她總是照顧著自己。對艾雪兒才說，她和阿嬤才是真正的家人，而不是在客廳的那幾位。
「是……這樣嗎……」聽到艾雪兒把自己的事告訴美兒後，尤其當她聽到艾雪兒被俘時，露出陰暗的表情。她強忍著淚水，輕輕抱艾雪兒著：「辛苦了。」
等到美兒平服下來，她才問：「那妳其實是那個魔王的妻子？」
「嗯……肉身是，不過靈魂還是我，所以妳不用擔心啦。」
「那妳是為了向法蘭瓦滋奶奶慶祝生日才回來？」
「嗯。我去修道院之前曾答應過她回來時為慶祝生日，到我快死時我腦海中都是這件事，我還記得那時和現在差不多日子，差一個月就是阿嬤的生日，她還非常開心的點頭，我可不想掃阿嬤的興。」
「但她已經退休了。」
「我知道，那妳知道阿嬤在哪裡？」
「不知道。等等，小姐妳有沒有問過艾娜姐？她和法蘭瓦滋奶奶是最要好的。」
「問過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阿嬤在城內有家庭也有子女，卻不知道在哪裡。」
「所以妳一早跑出去，就是為了找法蘭瓦滋奶奶？」
艾雪兒點點頭。
「那妳應該早點說嘛，讓我白擔心妳了。」
「抱歉。」
「算妳啦。」美兒笑說，隨後又暗淡下來：「那，當妳找到阿嬤，為她慶祝後又會如何？」
「不會怎樣。因為我的靈魂早已在依梅瓦爾體內，所以我不可能再得到光之女神的祝福，也不可能回到光之女神的懷抱之內。就連我本應修習了的治療魔法，現在也不能使用。可能要到依梅瓦爾也死去才能得到解脫吧……」
「不……不會吧。」美兒掩嘴，一臉震驚。也難怪，因為大部份人類都是光之女神的信徒，傳說是光之女神創造人類，為世界帶來生機。背棄光之女神，代表著墮入魔道，死後會轉生成魔獸，永不超生。
「放心，不用為我擔心。」艾雪兒撫摸美兒的頭：「還有瑪莉恩她們在一起，我們不會有事的。」
「瑪莉恩？啊！是剛剛的那人嗎？」
「剛剛的是瑪莉恩，即是我。」說著艾雪兒已轉成瑪莉恩，「是一個殺手。」
「殺手？」
「為了為父報仇而和依梅瓦爾達成契約。」已經變回艾雪兒後說。
「那還有呢？」
「妮露卡她……咦？她好像不想出來，算了。」艾雪兒擰著頭，面露不解的表情，最後放棄：「妮露卡她是魔法學校的畢業生，畢業不久就被派到前線，然後被俘。她在校內是修地圖學，和她的老師一樣想繪出世界地圖，尤其是人類從未到過的魔族之地。」
「世界地圖啊？」艾雪兒的視線不自覺飄向窗外，美兒也跟隨。
「等我叫她出來吧……，咦？還是老樣子，不願意拋頭露面，就算是我請求也一樣。」艾雪兒笑著說。不過美兒大概知道，可能正正是小姐請求，才不願意出來。小姐就是沒這份自覺。
「最後是維雅斯，她是蘭格蒂爾人，是個傭兵，小時候被人拐走，對家鄉只有模糊的印象，卻清楚記得某處風景，一直想再看一次而成為傭兵。不過到現在還未找到。嗯……看來她也怕羞，不願出來。」
望著艾雪兒興奮地談論著一切，一種懷念的感覺回到美兒的心頭，以前的小姐總是像現在一樣，談論著一切不著邊的東西，目光總是盯著遙遠的理想鄉；但現在的小姐又和以前很不同，因為她眼內多了一分哀傷。
因為有人入侵過，所以家裡瀰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單是吃晚餐，已有四五個身穿鎧甲的守衛把守，其間除了父母之外，沒人交談。父親一臉從容不迫的樣子，就像早已適應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