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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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5-21
要不是身體抱恙，黑鴉此刻肯定一臉錯愕，其一他以為這番交談的主題應該是確認他的狀況，其二是所謂的正題異常奇怪，畢竟對方剛才已經確認過他沒有大礙，此刻卻又質疑他為什麼活著，換言之對方指的並非此次熱病，而是更嚴峻的身體問題。
最糟糕的是，黑鴉自己也隱約猜到對方意指的是什麼，經過短暫的冷靜理清思緒後，他開始向對方確認：「妳認識我身體上的疤痕？」
「疤痕？那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吧，魔法師小弟弟？」那人說得十分肯定，「別誤會我沒有吃掉你喔，只是醫者父母心，替你抹身上的汗時看到而已。」
黑鴉聽得出對方只是用玩笑的方式來緩和氣氛，不過在這時候他沒有附和的餘裕，當今世道魔法師可謂人人得以誅之，不到最後關頭又或者確認對方能信任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是疤痕，那麼妳說說看是什麼？」
「哼哼，想要唬我可沒那麼容易喔，小鬼。」那人信心十足，「那是魔法師中的禁忌人體魔法吧？儘管我不知道其確實的效果是什麼，但不論如何只要是作用在人體身上的都是禁忌。」
「竟然清楚到這個地步，這個人……」黑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不認為能藏得住了，只好無奈地說：「妳到底是什麼人？」
「我？」那人意外地應了一聲，「抱歉抱歉，原來我還未自我介紹啊，我是喬凡尼‧瑪爾克，叫我喬凡尼就好，姑且是個醫者，不過比起醫人更喜歡研究就是。」
「喬凡尼……喬、喬凡尼？」原本正闔眼休息的黑鴉什麼都顧不得立即睜開了眼睛，就算眼前一片模糊他也死命地瞪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那是個有著一頭波浪捲褐色長髮的中年女人，充滿著一股成熟女性才能散發出來的魅力，特別是那雙修長的墨綠色眼睛，深邃的感覺多添了神秘感，身形也是會叫人讚嘆到了這年紀還保持得這麼好的程度，即使身穿的是普通不過的白大卦——或許就是因為特殊的制服更為誘人。
「嗯？看你的反應……該不會認識我？可我沒見過你的印象呢……」喬凡尼輕輕歪著頭思索著，「我也不是什麼名人，勸你快點從實招來喔？」
這時黑鴉已經不再打量對方，既不禮貌之餘，其實憑他現在的狀態也看不清楚，況且他只是透過文字認識喬凡尼這個人，不論看多少眼也沒有意義，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就是與瑪麗合作的醫者，當下唯有直接詢問：「妳我應該素未謀面，但我在某份研究報告中看到過妳的名字。」
「喔？」喬凡尼的反應總是溢於言表，「讀過我有參與的研究？你也是探究醫道的同好嗎？」
「不。」黑鴉思忖著應該要怎樣解釋，畢竟一旦說出來非但自曝身分，甚至讓對方知道與瑪麗有關，然而對方很可能是與瑪麗一同研究的人，某程度上來說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人。
「也是，你身上沒有那股味道。」喬凡尼聳了聳肩，大概是因為已經交談了一陣子，她走去倒了杯水給黑鴉後才繼續對話，「假若你有什麼顧慮不能明說的話就算了，但是吶……我認為你非但會說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會求我給你更多情報呢。」
「這個人……已經猜到了吧？」黑鴉不得不如此認為，與魔法相關再加上研究，說不定對喬凡尼來說也就只此那次而已，不論如何他也只能面對而開口：「或許妳說的沒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請教一下，為什麼妳可以這麼……輕易就談及魔法師？在『人民共榮』這沒成為禁忌嗎？」
「魔法師也是我們親愛的同志，只不過與生俱來擁有著不同的天賦，成長過程學習了不同的知識，和人有高矮肥瘦、月有陰晴圓缺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擁有共同的志向，願意為了國家與人民奉獻的話，就是共享榮耀的好同志——政治宣傳官是這樣說的。」喬凡尼的腔調裝得十分激昂，說到最後終是忍耐不住冷笑了一聲，顯然她完全不相信這種鬼話。
黑鴉想當然感到意外，不過當他認真細想，其實這樣的表現反倒符合他當初預想中的「人民共榮」，只是這一個月來因為親身的體驗有所改觀，這時才會反應不過來。
「好了，廢話就在這裡打住，簡單來說魔法師非但沒有成為什麼禁忌，反而是幫忙處理『永劫罪孽』的好夥伴吧，前提是他們願意獻出自己為了國家。」喬凡尼沒理會黑鴉，只是自顧自地把話說下去：「不過你不清楚這裡的狀況啊……難怪你身上的身分證明來自明光關，是從『天神聯合』那邊來的吧？真虧你能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哪怕是魔法師也一樣。」
「嗯……」一時之間兩段話的主題不一樣，黑鴉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最終他決定忽略後半段，集中在本來討論的話題上：「狀況我大致上明白了，那這次就輪到我切入真正的正題吧……妳是不是曾經和瑪麗一起研究過魔法？」
「果然是在那裡知道我的名字啊。」喬凡尼直認不諱，「但我看你聽到我那名字後的驚訝模樣，你不是因為知道我在這裡而來找我的吧？」
黑鴉肯定地點了點頭，也藉著這個機會稍作休息，畢竟他確實是剛醒來不久的病人，「湊巧到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了，該說是因禍得福嗎？病倒卻遇到了好心路過的醫者，而且還是我最想要尋找的人之一。」
「尋找……我？」喬凡尼一頭都是問號，她想像不到黑鴉尋找她的原因，「我不記得那次研究有什麼特別到值得你會想尋找我呢？不過這樣正好，你既然有想要從我這裡取得某些東西的話，那麼你也應該多少付出一點吧？」
最糟糕的是，黑鴉自己也隱約猜到對方意指的是什麼，經過短暫的冷靜理清思緒後，他開始向對方確認：「妳認識我身體上的疤痕？」
「疤痕？那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吧，魔法師小弟弟？」那人說得十分肯定，「別誤會我沒有吃掉你喔，只是醫者父母心，替你抹身上的汗時看到而已。」
黑鴉聽得出對方只是用玩笑的方式來緩和氣氛，不過在這時候他沒有附和的餘裕，當今世道魔法師可謂人人得以誅之，不到最後關頭又或者確認對方能信任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是疤痕，那麼妳說說看是什麼？」
「哼哼，想要唬我可沒那麼容易喔，小鬼。」那人信心十足，「那是魔法師中的禁忌人體魔法吧？儘管我不知道其確實的效果是什麼，但不論如何只要是作用在人體身上的都是禁忌。」
「竟然清楚到這個地步，這個人……」黑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不認為能藏得住了，只好無奈地說：「妳到底是什麼人？」
「我？」那人意外地應了一聲，「抱歉抱歉，原來我還未自我介紹啊，我是喬凡尼‧瑪爾克，叫我喬凡尼就好，姑且是個醫者，不過比起醫人更喜歡研究就是。」
「喬凡尼……喬、喬凡尼？」原本正闔眼休息的黑鴉什麼都顧不得立即睜開了眼睛，就算眼前一片模糊他也死命地瞪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那是個有著一頭波浪捲褐色長髮的中年女人，充滿著一股成熟女性才能散發出來的魅力，特別是那雙修長的墨綠色眼睛，深邃的感覺多添了神秘感，身形也是會叫人讚嘆到了這年紀還保持得這麼好的程度，即使身穿的是普通不過的白大卦——或許就是因為特殊的制服更為誘人。
「嗯？看你的反應……該不會認識我？可我沒見過你的印象呢……」喬凡尼輕輕歪著頭思索著，「我也不是什麼名人，勸你快點從實招來喔？」
這時黑鴉已經不再打量對方，既不禮貌之餘，其實憑他現在的狀態也看不清楚，況且他只是透過文字認識喬凡尼這個人，不論看多少眼也沒有意義，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就是與瑪麗合作的醫者，當下唯有直接詢問：「妳我應該素未謀面，但我在某份研究報告中看到過妳的名字。」
「喔？」喬凡尼的反應總是溢於言表，「讀過我有參與的研究？你也是探究醫道的同好嗎？」
「不。」黑鴉思忖著應該要怎樣解釋，畢竟一旦說出來非但自曝身分，甚至讓對方知道與瑪麗有關，然而對方很可能是與瑪麗一同研究的人，某程度上來說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人。
「也是，你身上沒有那股味道。」喬凡尼聳了聳肩，大概是因為已經交談了一陣子，她走去倒了杯水給黑鴉後才繼續對話，「假若你有什麼顧慮不能明說的話就算了，但是吶……我認為你非但會說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會求我給你更多情報呢。」
「這個人……已經猜到了吧？」黑鴉不得不如此認為，與魔法相關再加上研究，說不定對喬凡尼來說也就只此那次而已，不論如何他也只能面對而開口：「或許妳說的沒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請教一下，為什麼妳可以這麼……輕易就談及魔法師？在『人民共榮』這沒成為禁忌嗎？」
「魔法師也是我們親愛的同志，只不過與生俱來擁有著不同的天賦，成長過程學習了不同的知識，和人有高矮肥瘦、月有陰晴圓缺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擁有共同的志向，願意為了國家與人民奉獻的話，就是共享榮耀的好同志——政治宣傳官是這樣說的。」喬凡尼的腔調裝得十分激昂，說到最後終是忍耐不住冷笑了一聲，顯然她完全不相信這種鬼話。
黑鴉想當然感到意外，不過當他認真細想，其實這樣的表現反倒符合他當初預想中的「人民共榮」，只是這一個月來因為親身的體驗有所改觀，這時才會反應不過來。
「好了，廢話就在這裡打住，簡單來說魔法師非但沒有成為什麼禁忌，反而是幫忙處理『永劫罪孽』的好夥伴吧，前提是他們願意獻出自己為了國家。」喬凡尼沒理會黑鴉，只是自顧自地把話說下去：「不過你不清楚這裡的狀況啊……難怪你身上的身分證明來自明光關，是從『天神聯合』那邊來的吧？真虧你能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哪怕是魔法師也一樣。」
「嗯……」一時之間兩段話的主題不一樣，黑鴉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最終他決定忽略後半段，集中在本來討論的話題上：「狀況我大致上明白了，那這次就輪到我切入真正的正題吧……妳是不是曾經和瑪麗一起研究過魔法？」
「果然是在那裡知道我的名字啊。」喬凡尼直認不諱，「但我看你聽到我那名字後的驚訝模樣，你不是因為知道我在這裡而來找我的吧？」
黑鴉肯定地點了點頭，也藉著這個機會稍作休息，畢竟他確實是剛醒來不久的病人，「湊巧到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了，該說是因禍得福嗎？病倒卻遇到了好心路過的醫者，而且還是我最想要尋找的人之一。」
「尋找……我？」喬凡尼一頭都是問號，她想像不到黑鴉尋找她的原因，「我不記得那次研究有什麼特別到值得你會想尋找我呢？不過這樣正好，你既然有想要從我這裡取得某些東西的話，那麼你也應該多少付出一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