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山遊

冬天裡最需要的是能暖身體的東西。
不管是棉被還是暖暖包什麼的，在冬天都會變得非常重要。
在漫畫社的社辦裡芸文學姊用面被從桌上蓋下來，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而桌下則有自備的暖爐，簡單製作了一個陽春的暖桌。
至於小瑩則是在自己的手上貼了幾個暖暖包，桌上放了個小熱扇吹著自己。
那麼夏巒呢？
她鑽到芸文學姊做的暖桌下面睡覺，至於她在裡面的狀況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我不怎麼怕冷但我也有個暖暖包來取暖，不過這個暖暖包的尺寸有點太大了。
而這個尺寸過大的暖暖包，現在正縮在我的腹前拿著畫板繪畫。
「我說瑞雅啊......」
眼前銀白色的暖暖包扭頭回來看我，那副單純的表情似乎沒看出我的無奈。
「怎麼了？」
瑞雅的頭靠在我的肩窩上，她稚嫩的身軀也全靠在了我的身上。
柔軟的氣息竄進鼻腔，在這寒冷的冬日裡莫名的有些溫暖。
但是就算這是在怎麼舒服的享受，我也覺得有些尷尬。
「...沒事，想叫叫妳而已」
但是她這樣撒嬌我沒辦法狠心要她走，而且她這樣依偎在我身上，兩人彼此交換著體溫不得不說挺溫暖的。
就一點尷尬而已沒事的！
就算芸文學姊、小瑩還有躲在暖桌裡探出頭的夏巒都對我搖頭，也，也是沒有關係的！
雖然她們白眼我的目光有些刺痛，但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我強迫自己把視線重新轉移回自己手中的小說上，徹底無視那有點刺痛的視線。
不過至於為什麼瑞雅會鑽到我這裡，其實也很簡單。
瑞雅從以前開始似乎就特別喜歡待在我身邊，而最近她向我告白之後這種狀況就更明顯了。
從一開始靠在我左右邊的手上，到後來把我的手挽起來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直到今天，她一如往常做了過來。
瑞雅先是靠在我曲起的腿上，然和看我沒有抗拒就開始把自己嬌小的身軀擠進我曲起的雙腿間。
接著就變成了這樣，她如同坐在張椅子般靠在我的胸上，然後很自然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在我的雙腿間。
如此一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一開始我們這樣還是會遭到其他社員的白眼，雖然我一開始很在意這些事，但瑞雅每次總能用天真無邪的表情說服我，讓她這樣繼續對我撒嬌。
久而久之其他社員似乎是不想理了，就把瑞雅湊在我身上的景像當成社團理特有的畫面一樣，非常自然的看待。
雖然偶爾太超過來是會遭致他們的白眼就是，不過我似乎是臉皮變厚了好像越來越能接受他們的白眼了。
「對了，現在已經十二月了也快寒假了啊」
芸文學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有些感嘆的看著抬頭望著。
那表情有些迷惘，就像是在擔心自己的未來一般。
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芸文學姊已經是三年級了也是即將畢業的時候。
這個寒假過完再過個半年，她就要離開這所學校了。
「是啊，嗯......寒假該玩什麼呢？」
相較小瑩則有些輕鬆，她伸直雙手伸個懶腰。
臉上充滿笑容，那笑容的樣子應該是在想寒假和未來的高中生活吧。
她才剛入學半年，對自己的高中日子或許也有不少期待吧。
明明兩人都是要放寒假的人，反應居然差這麼多。
「你們寒假有什麼規劃了嗎？」
「吾打算待在家裡研習黑暗之書」
「不知道」
夏巒的話簡單翻譯就是跟我一樣，打算在家耍廢過完一整個寒假。
「幻夢呢？」
「在家耍廢」
「太直接了吧！有點夢想好嘛！」
面對芸文學姊的質疑，我可是有一套完美的理由回答。
寒假不管去的是什麼景點都一定人山人海的地方，因為家長都會帶著放寒假的孩子出去玩。
人多就算了，更討厭的是吵死人的噪音。
人們對話的聲音總是讓人無法清靜，不管去哪裡有的都是吵死人的聲音，就連好好欣賞個風景都備受干擾。
你說戴耳機？那幹嘛還需要臨場體驗啊！
去那種地方不就是要感受環境的狀態嗎？那戴耳機只留下視覺還不如回家上網看照片呢。
雖然有些地方的特色本來就是有點吵，但是那種地方絕對不會在我的名單裡。
總結就是不管去哪都是人擠人，與其那樣不如待在家裡比較舒服。
在家還有暖氣跟棉被可以取暖，而且還有電視和網路可用。
相較之下比起去冷死人的外面玩，同時不管做什麼都得要排隊狀況，怎麼想都是在家會比較舒服吧。
「你們都沒有規劃嗎？」
「芸文學姊有什麼好主意嗎？」
小瑩一臉期待的看著芸文學姊，而芸文學姊則拿著鉛筆抵著下巴開始思考。
漫畫社的不少活動確實都是芸文學姊想的，難道她也有預設什麼寒假活動嗎？
雖然有點擔心是什麼奇怪的活動，但老實說我也有些期待。
「那麼......去山上玩吧！」
社辦裡的空氣沉默了三秒。
接著所有人幾乎同時「啥？」了一聲。
「去山上玩？芸文學姊你腦袋沒問題嗎？」
「你這樣太過分了幻夢！這可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給出的答案」
現在冬天，然後說要去一個更冷的地方？！跟我說這是深思熟慮的答案我可不信。
每上升一百公尺氣溫就會下降0.6度欸，一般的山少說都是五百公尺起跳，也就是最多會下降三度。
現在地面的平均溫度都是三到五度左右，到山上就是零到負二度啊！
「學姊山上比這裡更冷喔」
小瑩也說出跟我相同的疑問，看來只要是自然學得好，不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問題。
「這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家在山上有座別墅，那裡幾乎沒人用所以我打算去那裡，而且裡面有壁爐之類的取暖設施，所以裡面絕對不會冷的」
「咦？汝家有別墅？！」
夏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芸文學姊，那臉就像看見什麼珍奇異獸一樣震驚。
芸文學姊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她家似乎很有錢。
之前也聽小瑩說過，芸文學姊國中還是讀貴族學校的。
而且在山上還有做根本沒在用的別墅，看來真的是非常有錢的傢伙。
「有喔，而且還不少，我記得有一棟在海邊，暑假可以去那裡玩」
芸文學姊輕鬆的說出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讓在座的各位非常的震驚。
而夏巒的表情更誇張，就像是看見神明下凡一樣的激動。
「......乾媽」
「咦？！」
「拜託讓吾認汝為乾媽吧！」
「咦？！！」
「拜託了！求包養啊！」
「等一下夏巒，別這樣抱著我的腿啊！」
眼看夏巒不停的喊著芸文學姊乾媽，還同時抱著她的腿並用臉狂蹭。
芸文學姊雖然試圖擺脫夏巒，可是夏巒卻死死抓住芸文學姊的腿。
每當芸文學姊想趕走夏巒，夏巒就會貼得更緊。
而芸文學姊則是難得露出困擾的表情。
我還以為她會囂張的喊說「就盡管叫我乾媽！我會養妳的！」之類詭異到不行的發言。
「夏巒別鬧了，芸文學姊這樣會很困擾的」
「不要~吾想要個有錢的媽~」
「小瑩拜託妳幫我把這傢伙弄走！」
看著小瑩拖著夏巒的雙腿，而夏巒死死抓著芸文學姊的腳。
這種三人詭異至極的僵持畫面，讓我和坐在我腿間的瑞雅一臉傻眼。
不管芸文學姊怎麼用手撥開夏巒，不管小瑩在怎麼用力拖開夏巒。
眼前這個中二病的雙馬尾學妹就是有辦法重新黏回芸文學姊腿上。
剛才好不容易被小瑩拖走後，她又像喪屍一樣用手抓著地面爬回芸文學姊身上。
就連平時總是捉弄人的芸文學姊都無法保持從容，她的臉驚恐到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雖然現場被夏巒「求包養」行為弄的很混亂，但是在場的五人包括我也同意了一起去芸文學姊家在山上的別墅。
不過是去山上啊......我還沒怎麼去過山上，就當休閒活動吧。
「那個啊，我覺得就我們太無聊了，所以我打算找蕗皦同學來，你們沒問題吧？」
「吾沒問題」
「芸文學姊開心就好」
「沒意見」
「然後是......幻夢！」
「怎、怎麼了嗎？」
芸文學姊奮力的指著我，嚴肅的眼神讓我瞬間感到緊張。
「如果只有幻夢一個男生有點無聊，幫我們在找一個來吧，上次的那位楊翔也可以」
「咦？！妳找他來幹嘛？！」
「能多一個帥哥不好嗎？雖然你也不差但已經看膩了」
「最後一句是多餘的！」
什麼叫我不差但是看膩了！
我知道楊翔那傢伙長相不差運動也不錯，我知道拿自己跟他比是自虐。
但是被芸文學姊說那一句，我感覺到我的自尊心受到強烈重擊。
此時我感受到有股微小的力量拉住我的衣角，我低頭看向力量來的方向，而一句溫馨的話正在那等我。
「我覺得幻夢非常帥喔」
瑞雅舉著簽字板，滿臉潮紅的看著我。
要是以前的她一定會用簽字板遮住自己燒紅的臉，但現在她卻雙眼直視著我。
雖然臉上紅潮氾濫，但是她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那完全不像是隨口說出的安慰話，瑞雅滿滿的真心誠意隨著文字傳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直接把我被芸文學姊敲碎的自尊給重新拼回來。
我悄悄的抱住瑞雅的嬌嫩身軀，並打算好好享受她在冬日裡帶給我的溫暖。
雖然瑞雅被這突然的擁抱給嚇到，倒是並沒有抗拒，反而還把小巧的手放在我的手臂上，並回頭用著可愛的笑臉面對我。
我與瑞雅彼此的互動讓在一旁看著的芸文學姊和夏巒傻眼，但是我不在乎，這閃瞎妳們雙眼的畫面就當作是我的報仇吧。

不過小瑩啊.......
因為她現在的樣子讓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找楊翔來。
她表情詭異的就像是在計畫什麼壞事，嘴裡還時不時說道我與楊翔的名字。
一個紫髮少女一邊喊著別人的名字，一邊詭異的尖笑著。
小瑩這弔詭的樣子要是換個場景，簡直就直接成了恐怖片了。


「欸~她們打算找我去嗎？」
「是啊，芸文學姊還說你比我帥」
「哈哈，是嗎？難怪我會被找去」
電話的另一頭，楊翔沾沾自喜的聲音讓我有點惱火。
讓我有點想衝到電話的另一頭打爆他。
「先不說這個了，你那七天有空嗎？」
「有啊，我當然會去，畢竟有人說我帥嘛」
這傢伙......
我決定下次絕對不要告訴楊祥有人誇他好了，不然這傢伙膨脹的程度還真有點誇張。
「你帶些換洗衣物就好，食物和一些器具方面的東西芸文學姊那會準備好」
「這麼輕鬆？這樣我只要一個後背包就能搞定了」
芸文學姊邀請我們去山中的別墅玩七天，要我們多帶些換洗衣物去。
她說食物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就連那裡似乎也有不少登山器具和禦寒的衣物。
所以要我們只帶些自己個人的用品去就好，還有一些能娛樂的東西，因為那裡似乎沒什麼能玩的東西。
不過我家除了幾副撲克牌之外沒有任何娛樂相關的東西了。
「對了，我家有遊戲機，用電視玩的那種，要搬過去嗎？」
「你發瘋啊......」
到底誰會出去玩隨身帶一台用電視玩的遊戲機啊！
而且我之前去過楊翔家玩過，他裡面的遊戲片都是運動類的。
連動作類型的槍戰遊戲都沒有，簡直無聊死了。
「太麻煩了，還是算了，而且那應該只有你玩」
既然麻煩還無聊，那不如不帶好。
而且明明有七個人在一起，卻自己一個人玩遊戲機，這樣未免也太孤單了吧。
「好吧，除了換洗衣物外還有別的要帶嗎？」
「沒了」
「好，那就那天見了，再見」
「再見」
掛掉電話後，我躺回床上有點無力的看著天花板。
七天啊......
我從沒和一群朋友出去玩過，而且一玩居然就是一星期。
雖然我是沒有什麼會帶給人困擾的壞習慣，但是畢竟與人待在同個屋簷下七天難免還是會讓人緊張吧。


時間過得很快，除了馬上就寒假外，也馬上就到了芸文學姊約我們出來的那天。
我檢查自己的背包，清點了一換洗衣物的數量，以及一些個人用品。
「應該沒問題了」

我拉起背包，走出門外。
當鎖上門的時候看著自己住處的門，有種莫名的傷感。
「沒想到我居然也有出遠門的一天」
我本以為自己會永遠待在這扇門的後方，只有需要採購時才會出來。
但是自從加入了漫畫社，我的生活完全變了。
先是遇到瑞雅的跟蹤然後莫名其妙地加入漫畫社，之後還被芸文學姊拐騙去與瑞雅來場看似約會的取材。
之後更是當了小瑩的一日男友，在摩天輪上我還用吻額的方式安慰了她。
還遇到了夏巒並幫她去實現自己的師生戀，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是也意外與她多了幾分緣分。
原本孤獨的世界被這一群少女用畫筆給填滿了。
她們雖然各個都有奇怪的地方，不過都是一群不錯的人。
雖然在與她們相處的時候會嫌棄她們，不過回想起來卻都意外的不錯呢。
要是沒有遇到她們，我現在大概還坐在這扇門後獨自一人吧。
我手放在門上，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保護我的避難所、囚禁我的牢籠、屬於我的歸處。
現在，我要離開個七天，是往外面世界踏出的第一步。


在約定的地點瑞雅與小瑩已經先到了。
那是一個小小的廣場，前方是條大馬路後方則是百貨公司。
「啊！是幻夢學長」
看見的我的小瑩向我熱情的揮手，看她亢奮的樣子感覺就是期待這場出遊很久了。
我向小瑩回以揮手，並快步走了過去。
「妳也太期待了吧，看妳亢奮的跟第一次去遠足的小孩一樣」
「會嗎？但我確實很期待喔，幻夢學長不會嗎？」
「有是有，但沒妳誇張」
小瑩對我笑著同時還在原地伸出手旋轉了幾圈，看她這副興奮至極的模樣，我只能微微的淺笑。
她身上的格紋百褶裙也隨著她興奮的動作上下擺動，活潑可愛的小瑩所掀起的絕對領域引來了不少男路人的視線。
「冷靜一下，等下搞不好還要爬山，等會沒力爬可沒人背妳喔」
「欸~學長真無情」
我按著小瑩的肩膀才好不容易止住這隻亢奮的紫毛小鬼。

小瑩穿著深褐色的鈕扣厚外套，耳垂下閃爍著銀光，她的耳上多掛了一個銀色休止符的耳環。
而在外套之下是黑白灰混合的格紋百褶裙，裙上似乎來掛著一個小小的人偶掛飾。
平時都穿運動鞋的小瑩今天卻穿上了黑色的長筒鞋，而長筒鞋上是跟她那俏皮的性格相搭的紫白黑相間的條紋過膝襪。
她背著一個黑色的後背包，似乎沒有任何多的行李，感覺是跟我和楊翔一樣是輕裝前來的人。
「好久不見」
「哪有很久才幾天而已」
「就是......」
瑞雅拿著簽字板寫了幾個字，但是後面的字有點小我看不清楚。
我靠近一看，細小的字居然是個突襲。
這幾天想你而已。
細小的黑字寫在白底的簽字板上，一段小小的戀愛突襲寫在了上面。
「是...是喔」
看見那些字，我也是感到一陣害羞。
瑞雅更是躲在自己的簽字板後方，完全不敢正眼看我。
偏長的麻黃色大衣直接把身軀嬌小的瑞雅藏了起來，她身上穿著淡淡的淺橘色衣物，脖子上還戴著了一條有白色四葉草刺繡的黑色圍巾。
及膝的高腰裙上也在裙緣上夾了一個可愛的飾品，而瑞雅今天也穿著學園祭那天的黑色褲襪。
小巧白皙的手正寬大的大衣袖口中鑽出，緊緊握著那張遮擋她臉的簽字板。
「哇！一大早就那麼閃！我的眼都要被閃瞎了！」
「小瑩！別這樣！太顯眼了！」
小瑩突然雙手遮掩，以誇張的肢體動作表演她雙眼被閃瞎的痛苦。
我揮手企圖制止小瑩，但是她卻完全不聽還越演越誇張。
她這一連串誇張的動作，甚至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
讓我非常想逃離這丟臉死人的地獄。

在好不容易制止發瘋的小瑩後，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不然被路人用那種詫異的眼神看著，簡直跟凌遲沒甚麼兩樣。
隨後過了沒多久，楊翔和夏巒也來了。
楊翔身上只穿一件簡便的亮色運動外套，但是在這冷死人的天氣他依舊穿著短褲。
看著就讓人懷疑這傢伙的體感是否有問題。
「......楊翔，你不冷嗎？」
「冷啊！腳都快凍死了！」
「......」
那你還穿短褲！
我傻眼的看著眼前的金髮智障，他雖然沒有抱著身體發抖，可是每當有風吹來他就會抖一下。
看著眼前這個在寒風中發抖的蠢材，我有點擔心楊翔的高中能不能畢業了。
不過這邊除了一個怪人外，還有一個黑髮雙馬尾的中二笨蛋。
「夏巒......你每次外出都會穿斗篷嗎？」
「這是必備品」
沒錯夏巒又穿著我之前看過那可疑到不行的黑色斗篷。
一個奇怪的紫色符文在斗帽上，要是夏巒的手裡在拿個什麼，或是嘴邊念念有詞的。
被人當作是某種邪教人士也不足為奇，因為她此刻的打扮就是如此。
放棄與這個中二笨蛋辯解後，我又發現了一件怪事。
「瑞雅？你為什麼要一直拿簽字板遮臉啊？」
銀白的小妖精一直用簽字板遮著自己的臉，但是周圍完全沒有那種會帶給她壓力的視線。
我檢查了周圍的人們，完全沒有任何人在盯著瑞雅看，但是她卻依舊舉著簽字板遮住她可愛的臉蛋。
「妳怎麼了嗎？嗯？」
當我繞過簽字板的阻擋，想看看瑞雅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她卻把簽字板對像我。
我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瑞雅一直拿著簽字板擋住我。
就像是不想讓我看見她的臉一樣。
不過就算是剛才被小瑩那樣調侃，也已經過了一小段時間了，應該也不太可能在感到害羞了吧。
但更不可能是因為討厭我吧，剛才還那樣跟我說話欸。
「到底怎麼了啊？」
我繞著瑞雅企圖想要看見她的臉，但是瑞雅也頑強的用簽字板擋住我的視線。
最後忍不住的我，將手伸向那張遮著瑞雅臉蛋的簽字板。
我直接伸手企圖拉開那張簽字板，而嬌弱的瑞雅自然是阻止不了我這樣用力抽走簽字板。
被抽走簽字板的瑞雅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那必殺的上抬仰望的角度，讓瑞雅碧綠的眼眸變得更加楚楚可憐。
瑞雅死命的伸直雙手，但是就算她怎麼跳，她那小小的手就是拿不到我手中的簽字板。
在與我對眼的瞬間，瑞雅的臉突然通紅起來。
紅潮在瑞雅的臉頰上氾濫，紅潮在一瞬間便從臉頰沖到了耳根子。
瑞雅迅速頓下身體，用小小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臉。
「到底怎麼了啊？」
看著沒由來臉紅的瑞雅，我感到滿腦的問號。
「幻夢學長沒看出瑞雅學姊今天不一樣嗎？」
「不一樣？不是跟平常一樣嗎？」
小瑩在我旁邊說的這句更讓我充滿了問號，瑞雅今天的樣子很正常啊。
一樣嬌小可愛還時不時撩人，這點完全沒有變化啊。
不過看到我這反應的瑞雅似乎有些生氣，她站起來用著完全沒有威嚇力的眼神瞪著我。
而我也藉此再次觀察瑞雅的樣子，但是.......完全沒變啊！
「幻夢學長真的沒看出來？」
「真的......」
「你仔細看瑞雅學姊的臉」
「......我看不出什麼端倪啊？」
我盯著瑞雅的臉頰看，可是依舊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現。
但是在一旁的小瑩卻傻眼的看著我，她誇張的扶著額頭，看了莫名得有些惱火。
而站在前面的瑞雅更是生氣，現在她不只用著沒有威力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還鼓起臉頰表達強烈的不滿。
瑞雅一把搶走我手中的簽字板，在上面快速撇了幾個字。
「瑞雅學姊今天有化妝喔，幻夢學長沒發現嗎？」
「咦？！是、是嗎？」
我重新看著瑞雅的臉蛋，果然發現很多一些與平常不同的細節。
平時有些慘白的臉頰紅潤了一些，還多了一抹不明顯的腮紅。
被髮色影響的淡色睫毛，在今天也變得烏黑亮麗。
粉櫻的唇瓣看起來變得更加粉嫩，在亮麗的色澤下那兩片小小的唇瓣變得莫名誘人。
這麼看下來，瑞雅確實有化了些妝，不過都是些很不明顯的地方，沒辦法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聽見小瑩對我說的答案，瑞雅突然停下手中的筆。
最後她把板子上的字全部擦掉，重新寫了一句。
「很、很奇怪嗎？」
瑞雅在度用簽字板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不安的雙眼。
她的眼神不停的在我與周圍游移著，那樣子就像是在期待我的答案一樣。
「不，非常適合喔，看起來非常可愛」
「是...是嗎？」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面對如此可愛的瑞雅還需要猶豫嗎？
瑞雅紅著臉，把臉用簽字板完全遮了起來。
「哇！又在閃了！一天是要閃幾次啊！」
看見我與瑞雅的互動，小瑩又開始遮眼喊自己被閃瞎了，同時再度表現出誇張的肢體動作。
「楊翔學長，夏巒你們說他們誇不誇張！很誇張吧！在你們來前我已經被閃了一次了！」
此時小瑩還找到周圍的楊翔和夏巒，企圖為這混亂的場面在添更多的亂。
別鬧啊！這樣真的很害羞欸！
「吾師，還請自重」
「你這樣是有點太囂張了啦」
但是就連楊翔他們也配合小瑩開始來亂，夏巒更開始跟著小瑩憶起做出誇張的肢體動作。
這一連串的混亂再度引來周圍旁人的側目。
根本是公開處刑啊......
「你們在幹嘛啊？」
此時芸文學姊突然出現在我們之間，露出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著我們。
她穿著淡色系的羽絨外套，而在那厚重外套下的是雙被黑絲包裹的美腿。
芸文學姊那從外套直接伸出的大腿幾乎一覽無遺，彷彿底下根本沒有任何褲子或裙子存在。
被黑色緊身褲襪包裹的腿，顯現出了一道勾引人的完美曲線，不停挑逗男性的眼睛。
「那腿......真美」
「別亂想了，楊翔」
「我記得她叫柳芸文吧，好像是三年級的學姐」
看著楊翔盯著芸文學姊那雙誘人美腿的眼神，簡直讓人擔心啊。
如果今天芸文學姊是一位普通的御姊也就算了，可惜今天不是。
她可是一位可怕的強姦惡魔啊！
「別鬧了，蕗皦已經在車上等了」
芸文學姊說完便轉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去，還順便撥弄了她綁成馬尾的粉櫻色長髮。
奇怪的髮香隨著那陣撥髮傳了過來，不過不可以被這種東西迷惑，不然會被這隻惡魔綁架的！
可是身旁的楊翔卻已經被芸文學姊的動作給徹底迷惑了，看他那癡迷的樣子完全是重了這隻惡魔的魅惑啊。
感覺這次山遊會出事啊......不過出事的也不是我，所以沒什麼關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