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父子同人.魔女之家(下)之一

本章節 6082 字
更新於: 2020-05-13
  
  
  香脆的威化餅乾和軟甜蛋糕當牆壁磚瓦,蛋白糖霜、糖豆和果醬做裝飾,塗滿屋頂為樑柱掛上彩燈糖;別忘了還有入口即化的美味巧克力,作為門板相當氣派且豪華;透明的糖板是窗戶,掰不動它就用舌頭舔,但窗框上滿滿的奶油蘋果餡還是先嚐嚐吧。
  
  知曉孩子們最美的夢境,魔女藏在巧克力門板後,竊竊笑著。
  
  被吸引而來的孩子有無數個,但是能結束這故事的孩子,只有那兩個……
  
  主角該登場了吧?
  
  主角該登場了吧?
  
  林間烏鴉一搭一唱著。
  
  
     *     *     *     *     *
  
  山裡於入夜後氣溫驟降,再過不久就要降雪了吧?林木稀疏了,風聲漸漸大了,已經很少聽見鳥兒啼叫聲,冷凝的空氣沉澱得相當明顯,無葉的枯枝抓撓著幽冷的天空,呼喚著冬的到來。
  
  披著母親的頭髮、穿著粉紅裙裝與粉色高跟鞋的少年,將壁爐焚上,為室內多添暖意。回頭把長桌擦拭乾淨,擺好桌巾,準備了簡單的麵包與葡萄酒,他來回於廚房與大廳間,擺好兩人份的餐具。
  
  要去把父親熱好的藥湯盛來嗎?他有些抵觸,但……
  
  驀然,暗藍窗外閃過一道光芒,他停下手上工作,走向玄關,雖然幾分猶豫,但還是打開大門。門外是熟悉的荒涼庭園,而在圍起這荒蕪的鐵籬笆之外,有個人影,手上正持著強光手電筒,朝他照了來,一瞬間晃得他下意識地抬手擋光,接著聽到一聲:「小熙?」
  
  有點耳熟的年輕男子嗓音,有些訝異,又像怕嚇著他似地放輕了聲音,會這麼叫他的人屈指可數,也已經許久沒人這麼喚過他了,一瞬間被強制喚醒的回憶,悲傷得令他心口絞疼,急忙奔出家門,往那人影奔去,急急開了柵欄門,站到那人身前,小小聲地喚了:「叔叔!」
  
  發現自己手上的手電刺到於熙的眼,於槿把它下挪,但卻只得跟著自己的視線,把姪子身上的打扮從頭照到尾,驚愕得差點收不了下巴:「真的是小熙?你……怎麼把自己打扮得跟大嫂……如果不是我知道大嫂已經……我都要把你當成她了呀。」
  
  正想說上什麼,但於熙先領受到身後……也許是他的恐懼令他草木皆兵?在敘舊之前,他想到原本他是打算提醒誤闖的人立刻離開才開了家門,而那原因他不知會不會發生在叔叔身上,只得慌張提醒:「叔叔,在爸爸面前請你把我當成媽媽一樣看待,爸爸現在以為我是媽媽,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海蓮娜,在和誰講話?誰在門外?」
  
  聽到父親的聲音,心底一涼,不用回頭也知道他人就站在玄關處,正看著這邊吧?於熙收拾起慌亂的心緒,回過頭,朝父親邁出腳步,回憶著母親是怎麼稱呼叔叔的,再以著淺笑:「小叔來了,你快來迎接他呀。」
  
  「阿槿?」於堃挪起方才還倚在門旁的姿勢,走了出來,但不是朝於槿去,而是張開雙臂去扶於熙,正如過往他憐惜海蓮娜的那般,只有眼睛是看向弟弟的,以著笑容:「好久不見了,快進屋吧,順手幫我把門鎖上啊。」
  
  於槿見著許久不見的兄長神采奕奕地將看似大嫂的姪子摟進屋裡,儘管莫名奇妙,但他是有許多話想說來才到這裡--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跟計程車、還在亂迷路一通後,遠遠見到這裡有煙有光才尋到這裡,這舟車勞頓與飢餓,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拖著行李箱走進庭園後,回身把柵欄門扣好。
  
     *     *     *     *     *
  
  簡單的麵包與肉湯,與一杯紅酒,這一家的晚餐就是這麼簡單。
  
  窗明幾淨的大廳,沒有過多雜物,只有簡單的傢俱。黑木長桌上舖著雪白桌巾,置放溫暖的飲食,壁爐的明火與廳上的水晶燈以橙光的照明,把屋內映得典雅舒適。
  
  於槿坐在於椅面椅背舖棉的黑木椅上,見姪子就坐在主人席上,兄長在為他分來一塊半張臉大的雜糧麵包、一碗湯與一杯酒後,回頭坐在姪子旁,一如夫妻長相伴,心裡是疑惑不已,留心了會兒大廳可見的裝飾相片,只有兄嫂合影,不見姪子的身影……整間大廳裡,不見半樣青春期男孩該有的東西。
  
  但在探究這裡發生什麼事之前,他選擇先說出來意:「哥,兩個月前給你發了訊息也給你寄了信,為什麼一直沒回家見爸爸最後一面?他老人家臨終前一直記掛著你呀……我知道大嫂的事讓你……」
  
  硬生生把話給掐斷了,因為『大嫂』人就在他旁邊啊。
  
  海蓮娜過世後,於不同國家居住的於槿只能趕來參與告別式,離開這對父子回於家老父身旁後,便再也沒收到兄長和姪子的消息。想想兄嫂一直很相愛,妻子驟逝對於堃來說打擊甚大,也就體諒他深入儉出不問世事,但老父重病過世這等重要事情,裝聾作啞默不吭聲就太過不孝,他此番前來,是打定主意:「跟我回去,人活著你是見不到,人死了也得回去上炷香啊。還有遺產的事,代書那邊也一直在等你簽名,很多事等著你出面處理。」
  
  「喔,明早再談吧。」於堃撕著手上的麵包,對於槿的話似乎不感興趣,只在抬手把麵包塊送到於熙嘴上時,衝著『嬌妻』露出甜滋滋的笑意:「來哈妮,啊……」
  
  當著叔叔的面這很尷尬,但於熙也只得佯裝母親的微笑,張口接下那塊麵包,再自湯裡勺起一口肉塊,餵到父親嘴前:「達令也吃點嘛,啊……」
  
  在於槿被肉麻到雞皮疙瘩掉滿地時,只有於熙知道,父親有一瞬間視線直盯著他,儘管表情絲毫未變,只有那視線,是穿透了瞳孔,看穿他不想吃肉的意圖吧?但父親下一秒還是咪咪笑地張口接下了那塊肉。
  
  於熙心底直發毛,提著湯勺的指尖顫個不停,。
  
  「換洗衣物有帶吧?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吧。」
  
  對許久未見的弟弟,於堃顯得漠不關心,只想盡快打發了早點歇息。
  
     *     *     *     *     *
  
  「嗯……」
  
  在嶄新的軟床之上,於熙跨跪於躺臥的父親身下,雙手撐於父親精瘦緊實的腹肌,以玫瑰紅蕾絲裙襬遮掩起自己男性的部位不令父親看見,努力地讓撐開後穴的硬柱深深進入,再緩緩退出。
  
  因為父親經常不戴套,共同沐浴的時候父親會為他沖洗乾淨裡面,他也養成了自己洗澡會洗乾淨裡面的習慣;因為父親想要看見盛裝打扮的美麗妻子,所以他特別換上過去母親穿過的玫紅小禮服,在頭上夾起蕾絲紅玫瑰裝飾,腳上穿起豔紅高跟鞋……一切,只是為了讓父親高興。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他必須更努力取悅父親,以爭取和叔叔私下交談的機會。
  
  如果是平常,他無法動得太快,也總想著避開某個部位不令父親的肉刃觸著,但那總會讓父親嫌他動作太慢,之後總少不了一頓狂操猛進,把他折騰得不是昏死就是走不了路,所以這回,他有意識地加快了身體的擺動。
  
  雙臂支撐著上身,以身軀上下吞吐著父親的巨柱,在累了的時候,改以夾緊再放鬆地重複大腿操作,變換著出力的方式來維持粗暴快速的交合。父親在身體裡的部份焦灼著他的一切,在涼冷的空氣中他熱得汗流浹背,喘吐著輕細的呻吟,伴隨著下身碰撞時發出的聲響,薄紅暈染了臉頰,淚花則濕了眼眶,撩亂了一頭金髮。
  
  「呵……呃嗯……」
  
  身下的男人緊咬的牙關擠出了幾聲,像是非常的辛苦,抬手攬住他的雙肩,把他的身子摟了下,緊緊圈著,他這才發現了男人裸露的胸肌上正蒸騰著汗水與熱氣,和他一樣激烈地起伏著呼吸的頻率與心跳的速率……
  
  忽地,下身感覺到父親猛烈撞入,吃痛地低吟了一聲。
  
  「寶貝,很爽的時候可以咬我啊。」
  
  語畢,父親加大了下身擺動的速度,精準而強烈地瞄準了他最不想被碰到的地方,大肆蹂躪。只消輕輕碰上一下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下腹騷亂,哪禁得起父親這麼強硬而快速的衝撞?為了抵抗那自下體攀爬過脊髓襲上大腦的怪異麻癢,他張口咬上父親的肩頭,眼淚在父親的衝撞下奪眶而出,但沾濕了父親肩上的,是他像發狂猛獸般止不住的涎液。
  
  『不行……無法思考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親的懷裡發狂。
  
  猛烈一撞後,感覺到一陣濕熱在腹裡漫了開來、滑退了出去……他趴在父親的肩上,兩眼失神地張口急喘著,當父親的大手撫上他的頭時,才試圖闔嘴抿乾嘴裡多餘的津液,以手指拭了拭父親被他弄濕的肩上,抹不怎麼乾。
  
  「我愛妳,寶貝。」
  
  父親緊摟著他的手臂還不願意放開,濕熱的吐息在他耳上縈繞,就像被吻上了耳尖、滑進了耳道,再輕輕於耳膜上落下個柔軟的印子……
  
  但那句話,不是給他的。
  
  垂下沾染晶瑩珠淚的眼睫,他湊上父親的臉頰,輕輕蹭了蹭。
  
  父親起身,取了衛生紙簡單地拭淨兩人身下的體液,感到疲累的此時,也就不做其他的整理,隨手把用過的衛生紙拋在床底,回頭親暱地摟著他,闔眼休息。擁抱的時間有點久,他在父親的臂彎裡側躺著,閉眼,思考許多事,逼迫著自己不許睡,直到父親的呼吸逐漸沉穩。
  
  緩緩地鑽出父親沉重的臂彎,完全退出後,留意著父親有沒有動靜,以極輕極緩的動作爬下床,在腳尖著地時,發覺顫得使不上力,一邊懼怕鞋跟在地板上叩出響亮聲音,索性學狗爬著往門口去。
  
  悄悄地開了門,攀著門框起身,離開主臥室後,再悄悄地把房門關上。
  
  不穩的腳下讓他只能扶著牆,慢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前,他輕輕叩了門,等上些時候,暫居在他房內的叔叔便來為他開門了。
  
  門開之後,已經換好一身睡衣、看似準備就寢的高瘦男子,一見到他便立刻將他拉進房裡,反身把門關上。見到叔叔身上整齊的兩件式睡衣,於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是一套瑰紅蕾絲小禮服,幸好體液都留在內側襯裙上了,他居然忘了先去浴室整理好自己再過來,失策。
  
  「小熙……怎麼穿成這樣呢?」
  
  叔叔打量著他的表情有些糾結,他分不太清那是困惑還是難受,除了父親,他已經讀不懂其他人的表情。意識到這件事時,他有些恐慌:「我……」
  
  見他支吾個老半天,於槿只得換個提問:「算了……你先告訴我,事情怎會變成這樣的?嗯……大嫂過世之後,大哥怎麼了?」
  
  「剛……剛開始……爸爸什麼話也不說,整天一直待在房間裡,不是喝酒,就是看著媽媽的衣服和照片發呆……我也不太記得那樣子過多久,就……」
  
  其實已經是相當模糊了,他不太記得清那時候是怎麼過日子的,父親給他不少錢,讓他自個兒往鎮上去找東西吃,他也只能帶著些食材和麵包回家簡單湊和著過:「有天晚上……我怕他餓,拿麵包去房間找他……」
  
  他忘不了的是,成天只喝酒的父親當時消瘦得很,獨自一人坐在不開燈的幽暗房間裡,他只能仰賴走廊上投進來的燈光看清他的臉面--長久無法入眠的黑眼眶,襯著無神的雙目,有些駭人。
  
  雖然害怕,但他更怕父親突然像母親一樣,一睡著就再也叫不醒。手裡捧著去鎮裡買來的肉餡麵包,他遲疑地緩步到父親身前,必須在他面前跪下,父親的無神視線才能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他輕聲問了:「爸爸……吃點東西吧?」
  
  不知為何,父親的眼神變了,自從母親長眠後一直沒掉的淚珠,直到此刻才落下,但和那悲傷的表情不同,父親的雙手扯上他的肩膀,抓起他來緊緊擁入懷裡,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擁抱,是會痛的。
  
  「海蓮娜,我好想妳啊……」
  
  爸爸一定是酒喝多了、思念媽媽思念得瘋了,才會在他身上看見媽媽的身影吧?於熙知道,因為過去和媽媽出遊時就常聽人說,他有多像媽媽的話……也許這段時間以來,父親總不正眼看他,就是怕在他身上瞧見了母親?所以直到被父親甩到床上、撕開衣服前,他沒想過要掙扎。
  
  那是第一次,被當做媽媽,和爸爸做了那樣的事。
  
  他很痛,痛得忍不住哭了出來,但是他不敢喊疼、不敢求爸爸停下來,因為爸爸看起來,比他還疼、比他還痛,爸爸掉的眼淚比他還多……如果只要他能忍耐著,就能讓爸爸好過一點的話,他是願意忍受這些的。只是,他沒想過要忍多久?他原本以為只有忍耐那一晚而已……
  
  這些事,他知道不正常,教會的老師告訴過他們,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和其他人都不行,尤其是父親和女兒、母親和兒子、兄弟和姐妹、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這是最骯髒噁心的罪過,必須下地獄的。所以他不敢和叔叔說,直接把麵包後的事完全省略:「從那時候開始不正常的吧?爸爸把我當成媽媽一樣對待,把我給忘了……」
  
  於槿覺得於熙似乎什麼也沒解釋清楚:「沒帶他去看醫生嗎?」
  
  於熙搖搖頭。
  
  想想也是,要把看似正常的於堃拖去鎮上找心理醫生,於槿這樣的成年人都未必能辦得到了,何況是於熙這樣十三歲左右的小孩?這家裡仔細兜兜轉轉過,他甚至找不到室內電話能用,更別提網路,他帶來的筆電和手機完全不能上網,就連手機也因為訊號問題無法撥打出去。
  
  想了想,他說:「明天我去城裡找找有沒有精神科的醫生能幫大哥看個診。不過,小熙……你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吧?你爸爸還讓你去上學嗎?」
  
  於熙再度搖頭。
  
  的確是,他在這家裡沒見到孩子該有的課本與書包,鞋櫃裡也只有主人的皮鞋和一堆光鮮亮麗的女用高跟鞋,並沒有少年該有的運動鞋。姪子說被父親給忘了,想必是沒辦法過上一般孩子的生活吧?在心裡暗估了下大嫂過世到現在的時間,也近兩年了,頭頂難免一陣暈:「不是吧……快兩年了,你就一直裝作大嫂的樣子,不出門、不去學校,一直待在家裡?」
  
  於熙點點頭。
  
  這是多長的一段時間呢?於槿在這段時間裡,忙著在醫院和家裡來來回回奔波,全心照料著重病的老父,昏天黑地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忙得焦頭爛額,早該發現大哥和姪兒這裡斷聯斷得太不正常。
  
  身為親屬長輩,他心裡浮出一陣罪惡感。眼前無精打采垂著頭沉默不語的少年,過去,也曾和他牽著手一起走在巷子裡,不停纏著他問各式各樣他第一次見到的東西……乖巧可愛的孩子誰不喜歡呢?鮮少與人交往、母胎單身的他,甚至是把於熙當成自己的小弟弟一樣照顧啊。
  
  「小熙……如果事情變得很糟糕的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呢?」他問。
  
  「……變得很糟糕?」於熙抬起頭來回視他,眼裡盡是不解:「能有多糟?」
  
  「如果醫生判斷,大哥不適合當你的監護人……」於槿捏緊拳頭,蹙了眉,語氣有些重:「不讓你上學,把你長時間關在這間屋子裡,這不是一個爸爸該做的事,身為監護人,他是嚴重失職了……不,別說是醫生,聯絡兒童福利機構好了?這……我想想我能找誰幫忙?可能要打官司,請法院把你的監護權判給我……」
  
  於槿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沒研究,只是一股腦兒地唸叨著,感覺連他都要瘋了呀。
  
  「要離開這個家?要離開爸爸?」於熙從於槿話裡只抓得到這兩個重點,但他答應過媽媽的呀?雖然他曾經很想離開這個家,和朋友一起開心上學、每天打鬧在一起、聊著無關緊要的天南地北,但是,他已經快兩年沒接觸過其他人?那些只講了一兩句話就沒了的人不算……他現在能正常面對其他人嗎?如果其他人知道,他和爸爸之間的事呢?
  
  他感到心悸,頭有些昏沉,腳下有些難以著力……他顫抖,他害怕……他開始懷疑,走出這個家、離開爸爸,等待他的是普通生活還是……
  
  『失去爸爸媽媽的我,還有可能過上像以前那樣幸福的生活嗎?不……我之所以幸福,是因為有爸爸媽媽在。自從媽媽不在後,想再回到以前那樣,本來就不可能的,不是嗎?』
  
  答案太過顯而易見,而讓他無法直視。
  
  『只剩下地獄了啊……』
  
  有些暈眩的視野落在叔叔的腳下,卻見到,叔叔身後的門,被打開了……悄然無聲息地……有如鬼魅現身。
  
  視線上挪,就看見渾然不覺的叔叔身後,撥火棍被高舉了起來。
  
  『不行!爸爸!這個人是叔叔呀!』
  
  恐懼令他失了聲,但他還是努力地衝了一步,使勁地推開了叔叔,那麼一瞬間,頭上一陣劇烈鈍疼後,是一陣熱辣,耳裡除了嗡嗡鳴響再也聽不見其他,最後所見的是熟悉的黑皮鞋,和散落在眼前,染血的金髮。
  
  他該對不慎弄髒母親頭髮這件事感到抱歉嗎?或許,該道歉的是其他吧?像是『害媽媽受傷』這樣的事……只是,他站不起來了……
  
  雖然想道歉,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