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前往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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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5-12
黑鴉離開關所來到背後，迎接他的是一條長達數百公尺的峽道，幾乎和城牆的長度相等，兩側是難以徒手攀爬的陡坡，泥道上擺放了大量的防禦工事，雖然有經過偽裝，但在陡坡上一些勉強算是平坦點的位置似乎設置了一些簡單機關，恐怕就是為了在關卡被攻落後，封鎖峽道甚至壓殺敵人之用。
「不過如果有魔法師的話，肯定會先處理這些陷阱吧。」黑鴉懷抱著這樣的感想，走過泥道後，視野也跟著變得廣闊。
正面的遠方是一畝又一畝的農田，不知道是關所自給自足還是因為有衛兵的庇佑而令農民選擇在這裡工作，右前方因為受到地形影響看不到太遠，但能依稀看到劃分了幾個區域加上綠野，很可能是牧場。
「這……羅傑說不定沒騙我，這裡的資源沒有緊拙，還保留住當初的農地和牧場嗎？」黑鴉很難不驚訝，畢竟「天神聯合」那邊的狀況叫人太深刻了。
黑鴉這時把目光放到左方，也就是羅傑叫他前往的樹林，確實在百餘步外就看到了疏落的樹木，而在開始茂盛的地方則有幾間木屋，應該就是羅傑所說的哨站了。
「人民的力量……因為擁有龐大的人口，所以就連這樣的警戒都能做到，保住生活用地嗎？」黑鴉遵從常理來推斷，他雖然在事前有盡力收集情報，但入手的都是有一定年期的地圖、報導，又或者從商人口中轉述，自然只有片面的印象。
黑鴉迅速移動到哨站，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在外面觀察，「竟然有整整十人在站哨……不就一個小隊嗎？」他壓抑著心中的驚訝，「人力真的充沛到這個地步？不過放那麼多人在這裡，其實不也暗示著這裡有危險嗎？」
再想下去也是無用，黑鴉便走入哨站，在內裡的衛兵當然嚇了一跳，但是當他拿出臨時證件並表明了來意後，很快就得到了熱心的說明，對方告知了樹林內的狀況。
基本上直至到樹林深處都沒有魔物，唯有礦洞附近幾百公尺範圍內才會看到飄浮在空中的戾氣，只要遠離戾氣的話基本都不會遇到魔物，實際上魔物的發現報告平均每月不到一宗。
黑鴉並沒有即場反駁，而是把否定都留在心裡，等待確認完所有報情離開哨站，打算進行實地考察時，才逐一整理起來：「這應該屬於異常狀況吧？戾氣怎麼可能長時間停留在礦洞附近？就算戾氣會經過時間而消散，也不會只是重複出現在同一片區域……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
黑鴉透過分析，由疑慮變成確信，反正他本來就要入樹林一趟，再深入一點看看戾氣的狀況也不過是順便而已——他如此說服自己，這並不是自找麻煩，而是說不定與解開「永劫罪孽」的真相有關。
始終當初黑鴉體認到的「永劫罪孽」是在「天神聯合」地區，既然整個「天神聯合」陷入了那樣的狀況，又聽到一些來自他方的商人或落難而來的人流出的傳言，很自然就會以為整片大陸都陷入了相同的狀況。
「但是……真的會有不同的地方嗎？那麼師父為了什麼要讓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狀況？這當中到底有什麼用意……又或者魔法效果會受地理影響？」無數的疑問在黑鴉心中湧現，「無論如何，果然只能親身去看看了。」
雖然黑鴉花了點時間在心理上說服自己，但他的身體則是很誠實，從離開哨站後腳步沒有一刻停緩過朝著樹林的深處前進，早已習慣翻山越嶺的他行走樹林就像平地一般。
況且這個地方既然曾經開採過，自然得開闢大路來運送物資，即便已經荒廢好些歲月，但仍是能依稀看得出痕跡，黑鴉只要跟著走的話確實頗為輕鬆，特別是他此刻又不用帶備野營需要的道具。
按照之前探聽到的情報，只要沒迷路的話大約兩個小時就能穿過樹林，而黑鴉的腳程比起衛兵估算的還要快上些許，僅花了一個半多小時就抵達了衛兵巡邏的界線，只要別花太多時間調查的話，能夠趕在日落前回到哨站。
「這是……魔法的氣息？」黑鴉看到前方立起了一個「警告！危險！」的木牌子，不過並非這個警告標語惹起他的注意，而是身體對於某個正在運作的魔法起了反應。
儘管黑鴉缺乏魔法師的天分，但作為經常與魔法打交道的人，多少會感應到身邊魔法發動時的氣息，例如當初他在葛東鎮瑪麗的密室時就因為沒察覺魔法氣息反過來知道自己的警戒魔法失效。
當然這種感覺並不會非常強烈，否則日常生活中就會叫人感到困擾，因此平常來說不特別去在意的話是不會感應到的，可此時黑鴉並沒有集中精神也感覺得到魔法氣息，意味著從礦洞方向傳來了相當大型的魔法。
「該……該不會『永劫罪孽』的其中一個發動地點就在這裡？」這個念頭在黑鴉的腦袋中閃過，他自然而然開始發掘這個想法，「嗯……這麼一想不就能解釋為何這處會如此異常嗎？讓戾氣在這個地方聚集令人無法接近，雖然這說不定會反倒惹人在意，但既然人類也會被戾氣感染變成魔人，那麼在人類想到辦法處理戾氣之前也莫可奈何。」
黑鴉此時已經越過那個危險告示，步速放緩甚至稱得上步步為營，這自然是考慮到戾氣雖然看起來像是黑色的霧氣，但誰也無法斷定在可見的戾氣區域外，是否也足以讓人感染化成魔人。
基於不知道戾氣的本質，就連想用魔法去探測其存在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知道有戾氣的區域就盡量遠離，一旦看到飄浮在空氣中的黑色存在就立即掉頭，除此之外都是自殺行為。
沒錯，黑鴉知道自己繼續前進很大可能是自殺行為，但為了調查「永劫罪孽」，他不能不冒這樣的風險。
不是說沒人犧牲就永遠解決不了「永劫罪孽」，他並沒有抱持如此偉大的自我犧牲，他就只是自己想要知道真相，這樣的世界級魔法是如何創造出來，以及既是恩師也是半個母親的瑪麗為何要創造出這樣的魔法。
「不過如果有魔法師的話，肯定會先處理這些陷阱吧。」黑鴉懷抱著這樣的感想，走過泥道後，視野也跟著變得廣闊。
正面的遠方是一畝又一畝的農田，不知道是關所自給自足還是因為有衛兵的庇佑而令農民選擇在這裡工作，右前方因為受到地形影響看不到太遠，但能依稀看到劃分了幾個區域加上綠野，很可能是牧場。
「這……羅傑說不定沒騙我，這裡的資源沒有緊拙，還保留住當初的農地和牧場嗎？」黑鴉很難不驚訝，畢竟「天神聯合」那邊的狀況叫人太深刻了。
黑鴉這時把目光放到左方，也就是羅傑叫他前往的樹林，確實在百餘步外就看到了疏落的樹木，而在開始茂盛的地方則有幾間木屋，應該就是羅傑所說的哨站了。
「人民的力量……因為擁有龐大的人口，所以就連這樣的警戒都能做到，保住生活用地嗎？」黑鴉遵從常理來推斷，他雖然在事前有盡力收集情報，但入手的都是有一定年期的地圖、報導，又或者從商人口中轉述，自然只有片面的印象。
黑鴉迅速移動到哨站，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在外面觀察，「竟然有整整十人在站哨……不就一個小隊嗎？」他壓抑著心中的驚訝，「人力真的充沛到這個地步？不過放那麼多人在這裡，其實不也暗示著這裡有危險嗎？」
再想下去也是無用，黑鴉便走入哨站，在內裡的衛兵當然嚇了一跳，但是當他拿出臨時證件並表明了來意後，很快就得到了熱心的說明，對方告知了樹林內的狀況。
基本上直至到樹林深處都沒有魔物，唯有礦洞附近幾百公尺範圍內才會看到飄浮在空中的戾氣，只要遠離戾氣的話基本都不會遇到魔物，實際上魔物的發現報告平均每月不到一宗。
黑鴉並沒有即場反駁，而是把否定都留在心裡，等待確認完所有報情離開哨站，打算進行實地考察時，才逐一整理起來：「這應該屬於異常狀況吧？戾氣怎麼可能長時間停留在礦洞附近？就算戾氣會經過時間而消散，也不會只是重複出現在同一片區域……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
黑鴉透過分析，由疑慮變成確信，反正他本來就要入樹林一趟，再深入一點看看戾氣的狀況也不過是順便而已——他如此說服自己，這並不是自找麻煩，而是說不定與解開「永劫罪孽」的真相有關。
始終當初黑鴉體認到的「永劫罪孽」是在「天神聯合」地區，既然整個「天神聯合」陷入了那樣的狀況，又聽到一些來自他方的商人或落難而來的人流出的傳言，很自然就會以為整片大陸都陷入了相同的狀況。
「但是……真的會有不同的地方嗎？那麼師父為了什麼要讓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狀況？這當中到底有什麼用意……又或者魔法效果會受地理影響？」無數的疑問在黑鴉心中湧現，「無論如何，果然只能親身去看看了。」
雖然黑鴉花了點時間在心理上說服自己，但他的身體則是很誠實，從離開哨站後腳步沒有一刻停緩過朝著樹林的深處前進，早已習慣翻山越嶺的他行走樹林就像平地一般。
況且這個地方既然曾經開採過，自然得開闢大路來運送物資，即便已經荒廢好些歲月，但仍是能依稀看得出痕跡，黑鴉只要跟著走的話確實頗為輕鬆，特別是他此刻又不用帶備野營需要的道具。
按照之前探聽到的情報，只要沒迷路的話大約兩個小時就能穿過樹林，而黑鴉的腳程比起衛兵估算的還要快上些許，僅花了一個半多小時就抵達了衛兵巡邏的界線，只要別花太多時間調查的話，能夠趕在日落前回到哨站。
「這是……魔法的氣息？」黑鴉看到前方立起了一個「警告！危險！」的木牌子，不過並非這個警告標語惹起他的注意，而是身體對於某個正在運作的魔法起了反應。
儘管黑鴉缺乏魔法師的天分，但作為經常與魔法打交道的人，多少會感應到身邊魔法發動時的氣息，例如當初他在葛東鎮瑪麗的密室時就因為沒察覺魔法氣息反過來知道自己的警戒魔法失效。
當然這種感覺並不會非常強烈，否則日常生活中就會叫人感到困擾，因此平常來說不特別去在意的話是不會感應到的，可此時黑鴉並沒有集中精神也感覺得到魔法氣息，意味著從礦洞方向傳來了相當大型的魔法。
「該……該不會『永劫罪孽』的其中一個發動地點就在這裡？」這個念頭在黑鴉的腦袋中閃過，他自然而然開始發掘這個想法，「嗯……這麼一想不就能解釋為何這處會如此異常嗎？讓戾氣在這個地方聚集令人無法接近，雖然這說不定會反倒惹人在意，但既然人類也會被戾氣感染變成魔人，那麼在人類想到辦法處理戾氣之前也莫可奈何。」
黑鴉此時已經越過那個危險告示，步速放緩甚至稱得上步步為營，這自然是考慮到戾氣雖然看起來像是黑色的霧氣，但誰也無法斷定在可見的戾氣區域外，是否也足以讓人感染化成魔人。
基於不知道戾氣的本質，就連想用魔法去探測其存在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知道有戾氣的區域就盡量遠離，一旦看到飄浮在空氣中的黑色存在就立即掉頭，除此之外都是自殺行為。
沒錯，黑鴉知道自己繼續前進很大可能是自殺行為，但為了調查「永劫罪孽」，他不能不冒這樣的風險。
不是說沒人犧牲就永遠解決不了「永劫罪孽」，他並沒有抱持如此偉大的自我犧牲，他就只是自己想要知道真相，這樣的世界級魔法是如何創造出來，以及既是恩師也是半個母親的瑪麗為何要創造出這樣的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