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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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5-11
「歐洲，莫斯科的雪花真是漂亮，跟天津的雪有多少區別？」
別連科稍稍睜開眼瞼，黑瞳略略空洞地望向屋簷邊結出一根冰柱。
茶的味道淡掉了點，也因此，安德羅波夫甦醒了過來，在看完電子手錶後即著拿起資料閱讀，但依然是一副無力的狀態，看的出來早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折磨的疲累的安德羅波夫。
「現在可以談下你們的資訊嗎？教授。」
「如果你可以理解，我是說，起碼醒過來。」
「當然，教授，我們浪費太多時機了。」
別連科起身把一張張的相片遞給他，上面有不少金髮碧眼的美國人，其中也參雜了幾位東歐政治家。
對於安德羅波夫來說，以他的工作辨認出這幾位人士不是多大的難題，有幾位甚至是有過「用餐會議」，就以在那次秘密會議中提到的匈牙利的外交部長來講
，2018年在蘇聯四月六日政變時，他作為蘇聯衛星國的重臣，在外交記者會上罕見的提出與黨中央不是很相稱的意見，引的一群西方記者開始以辛辣的文字做鋪天蓋地的宣傳，說是鐵幕下的各國要追求自由民主擺脫蘇聯的紅色恐怖等邪門歪道的煽動詞彙，導致輿論沸騰，他們的人民用著自以為是的高傲字眼批評共產黨的付出。
說起西方記者在那次記者會上的樣態，安德羅波夫只差沒吐出來，交錯敏感的鎂光燈，真是傷眼，難道西方人只注重眼前的時尚奢華，而不去看看過去累積的歷史嗎？看著眼前不過是蘇聯附庸的僕人卻如此膽大妄為的反動份子……噁心！
雖然西方記者喜歡多加解讀煽動，但當時派駐在記者會上的國安會的安德羅波夫幾人都明白，已經有些危及到黨的威信的效應開始萌芽，這種思想發言必須得到黨中央的控制，要不然就會破壞蘇共的穩定發展。
「他也真是個麻煩的怪人。」
「誰？」
「去年跟黨高層聚會的匈牙利外交部長──戈多瓦伊爾‧費倫茨。」
「他有點屬於理想實踐派的特質在，一個很可憐的人。」
安德羅波夫沒想多少也跟著附和，他以為別連科是站在蘇共的角度來評論。
當然，別連科也知道安德羅波夫讀不出來他的語氣，遂閉上嘴，想讓他自己想想。
掃過東歐人，美國人的照片裡又是一位重量人士，國務卿龐佩奧，這傢伙一直是對於共產黨保以鷹派的代表人物，如此一來，慫恿刺殺行動的人選十之八九就是這傢伙，美帝的陰謀。
「除了這些，你應該還有事情沒講，教授？」
不知何時，教授手中又端著一杯茶。
「你看出來了，我想你也知道我不說的原因。」
「跟我們有關……？」
先是震驚，隨後一副釋懷表情地看向別連科。
「沒錯，這傢伙的身分現在不方便說，蘇聯副總書記和中共國務院下的命令，很抱歉，我的朋友。我保證，這人遲早會安靜的。」
安靜，對安德羅波夫來說這真是最好的保證了。
「多久以前截獲消息的？」
「四個月前，去年十月中從監聽衛星裡得到的。」
「有被反偵測嗎？」
「沒，中國航天軍的衛星質量和數量多到他們無法有效干擾，因為他們從頭到尾也沒發現真正的衛星。」
「太空指揮中心沒有調度莫斯科的激光炮來助戰？」
「美國也沒有帶出他們的殺手衛星，有那激光炮也沒用。」
「也對，極地號的二代衛星數量還是只又那區區幾十顆。」
別連科來回繞著客廳走，背景的書櫃來回不斷幾乎快讓安德羅波夫錯亂，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
「幸好我們早就更新數據鏈，他們幾年前得到的外洩資料就等同沒有。」
「要不是蘇聯的衛星先做掩護，你們中共的衛星就沒機會跑到防空司令部。」
「老友，說話還是一樣如利刃，就連外交大使也不放在眼裡了。」
「所以我又不是國務卿，這只是幽默罷了。」
「著實，我也沒有天津口音，我的……。」
「你的身分因為國務院擋著，礙於兩國關係也沒有追下去。」
「要找到並理解是場大工程。」
「越說越遠，先談回截報。」
別連科走回廚房，這裡他更願意稱為「溫室」，因為茶葉的保存一項都是與好酒的高規格對待，那怕是濕度或溫度也要保持得恰到好處。
道出一些些茶葉，撒入一點香料，雙手輕敲瓶身，碎葉的旋轉沒入葉脈。
高溫的硬水沖泡，端著瓷具回來，這次還多拿了瓶精釀伏特加，隨之安德羅波夫伸手接過酒瓶，就這樣，兩人又從頭談起。
「國務院高級研究院有著次高的白色監測層級，說白了就是僅次於人大。」
「你多久沒回情報單位，外交部的人絕對沒有隨意調閱資料的權限，如果不是你的隱藏身分就是你頭腦發熱。」
別連科故意略過安德羅波夫的戳穿，這樣子的大不了請示上級就好。
「反正，國務院在得到政協委的一致通過後，多複製一份轉交給當局，這也是你會被叫過去的原因。」
「應該是十二月末吧，你們早就有行動了。」
「真不愧是副委員長，要不是那無趣的國際穩定。」
「黨員呢，據我所能透漏的，頂多只有幾人了解。」
這位中國人，邊說邊灌入清澈的茶湯；而對面的俄國人則是一杯又一杯的伏特加，雪花掩蓋外面的政治警察向裡面監聽的機會。
「所以說，當時的國安特工向你們知道的一樣，第一時間繞過了莫斯科，轉向白宮的『主教』求證，毫不意外，這事真到不能再真。」
「也就是說，遲早要動手了？」
「還不是時候，我們負責的中華民國和拉脫維亞沒有任何出手的必要性。」
「但是黨高層中知情的人已經下令要逮到機會就下手剷除，也許忘了考慮到政治上的波動。」
「人大中總要有幾個只靠感覺行事的人，不然這社會會突變。」
「中共國務院送過去的報告中的微字也是盡量委婉點，免得蘇聯共產黨老先生們失去長者的理智。」
「砰──」
一聲疊加的敲擊聲，口中似乎還想說什麼。
白色黃昏中，莫斯科披上薄紗。
別連科稍稍睜開眼瞼，黑瞳略略空洞地望向屋簷邊結出一根冰柱。
茶的味道淡掉了點，也因此，安德羅波夫甦醒了過來，在看完電子手錶後即著拿起資料閱讀，但依然是一副無力的狀態，看的出來早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折磨的疲累的安德羅波夫。
「現在可以談下你們的資訊嗎？教授。」
「如果你可以理解，我是說，起碼醒過來。」
「當然，教授，我們浪費太多時機了。」
別連科起身把一張張的相片遞給他，上面有不少金髮碧眼的美國人，其中也參雜了幾位東歐政治家。
對於安德羅波夫來說，以他的工作辨認出這幾位人士不是多大的難題，有幾位甚至是有過「用餐會議」，就以在那次秘密會議中提到的匈牙利的外交部長來講
，2018年在蘇聯四月六日政變時，他作為蘇聯衛星國的重臣，在外交記者會上罕見的提出與黨中央不是很相稱的意見，引的一群西方記者開始以辛辣的文字做鋪天蓋地的宣傳，說是鐵幕下的各國要追求自由民主擺脫蘇聯的紅色恐怖等邪門歪道的煽動詞彙，導致輿論沸騰，他們的人民用著自以為是的高傲字眼批評共產黨的付出。
說起西方記者在那次記者會上的樣態，安德羅波夫只差沒吐出來，交錯敏感的鎂光燈，真是傷眼，難道西方人只注重眼前的時尚奢華，而不去看看過去累積的歷史嗎？看著眼前不過是蘇聯附庸的僕人卻如此膽大妄為的反動份子……噁心！
雖然西方記者喜歡多加解讀煽動，但當時派駐在記者會上的國安會的安德羅波夫幾人都明白，已經有些危及到黨的威信的效應開始萌芽，這種思想發言必須得到黨中央的控制，要不然就會破壞蘇共的穩定發展。
「他也真是個麻煩的怪人。」
「誰？」
「去年跟黨高層聚會的匈牙利外交部長──戈多瓦伊爾‧費倫茨。」
「他有點屬於理想實踐派的特質在，一個很可憐的人。」
安德羅波夫沒想多少也跟著附和，他以為別連科是站在蘇共的角度來評論。
當然，別連科也知道安德羅波夫讀不出來他的語氣，遂閉上嘴，想讓他自己想想。
掃過東歐人，美國人的照片裡又是一位重量人士，國務卿龐佩奧，這傢伙一直是對於共產黨保以鷹派的代表人物，如此一來，慫恿刺殺行動的人選十之八九就是這傢伙，美帝的陰謀。
「除了這些，你應該還有事情沒講，教授？」
不知何時，教授手中又端著一杯茶。
「你看出來了，我想你也知道我不說的原因。」
「跟我們有關……？」
先是震驚，隨後一副釋懷表情地看向別連科。
「沒錯，這傢伙的身分現在不方便說，蘇聯副總書記和中共國務院下的命令，很抱歉，我的朋友。我保證，這人遲早會安靜的。」
安靜，對安德羅波夫來說這真是最好的保證了。
「多久以前截獲消息的？」
「四個月前，去年十月中從監聽衛星裡得到的。」
「有被反偵測嗎？」
「沒，中國航天軍的衛星質量和數量多到他們無法有效干擾，因為他們從頭到尾也沒發現真正的衛星。」
「太空指揮中心沒有調度莫斯科的激光炮來助戰？」
「美國也沒有帶出他們的殺手衛星，有那激光炮也沒用。」
「也對，極地號的二代衛星數量還是只又那區區幾十顆。」
別連科來回繞著客廳走，背景的書櫃來回不斷幾乎快讓安德羅波夫錯亂，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
「幸好我們早就更新數據鏈，他們幾年前得到的外洩資料就等同沒有。」
「要不是蘇聯的衛星先做掩護，你們中共的衛星就沒機會跑到防空司令部。」
「老友，說話還是一樣如利刃，就連外交大使也不放在眼裡了。」
「所以我又不是國務卿，這只是幽默罷了。」
「著實，我也沒有天津口音，我的……。」
「你的身分因為國務院擋著，礙於兩國關係也沒有追下去。」
「要找到並理解是場大工程。」
「越說越遠，先談回截報。」
別連科走回廚房，這裡他更願意稱為「溫室」，因為茶葉的保存一項都是與好酒的高規格對待，那怕是濕度或溫度也要保持得恰到好處。
道出一些些茶葉，撒入一點香料，雙手輕敲瓶身，碎葉的旋轉沒入葉脈。
高溫的硬水沖泡，端著瓷具回來，這次還多拿了瓶精釀伏特加，隨之安德羅波夫伸手接過酒瓶，就這樣，兩人又從頭談起。
「國務院高級研究院有著次高的白色監測層級，說白了就是僅次於人大。」
「你多久沒回情報單位，外交部的人絕對沒有隨意調閱資料的權限，如果不是你的隱藏身分就是你頭腦發熱。」
別連科故意略過安德羅波夫的戳穿，這樣子的大不了請示上級就好。
「反正，國務院在得到政協委的一致通過後，多複製一份轉交給當局，這也是你會被叫過去的原因。」
「應該是十二月末吧，你們早就有行動了。」
「真不愧是副委員長，要不是那無趣的國際穩定。」
「黨員呢，據我所能透漏的，頂多只有幾人了解。」
這位中國人，邊說邊灌入清澈的茶湯；而對面的俄國人則是一杯又一杯的伏特加，雪花掩蓋外面的政治警察向裡面監聽的機會。
「所以說，當時的國安特工向你們知道的一樣，第一時間繞過了莫斯科，轉向白宮的『主教』求證，毫不意外，這事真到不能再真。」
「也就是說，遲早要動手了？」
「還不是時候，我們負責的中華民國和拉脫維亞沒有任何出手的必要性。」
「但是黨高層中知情的人已經下令要逮到機會就下手剷除，也許忘了考慮到政治上的波動。」
「人大中總要有幾個只靠感覺行事的人，不然這社會會突變。」
「中共國務院送過去的報告中的微字也是盡量委婉點，免得蘇聯共產黨老先生們失去長者的理智。」
「砰──」
一聲疊加的敲擊聲，口中似乎還想說什麼。
白色黃昏中，莫斯科披上薄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