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ALL‧FOR‧ONE】

時間稍微倒帶回去一點。

被塚內緊急求助的英雄們紛紛到達指定集合點。

「為什麼我要來為雄英擦屁股啊！我這裡也是很忙的。」安德瓦不悅地說。

「不要這麼說，你不也是雄英的畢業生嗎？」潮爆牛王勸著。

「雄英現在沒辦法調集英雄，看一看局勢吧，安德瓦。」塚內解釋道，然後轉過身說，「這次世界很可能成為英雄社會崩壞的契機，必須全力以對才行。」

「我過去為了矯正爆豪言行舉止而讓他來事務所學習。」潮爆年王說，那樣倔的男人極為少見，現在想必正在大鬧特鬧吧。務必要盡快將他救出。」

「哦，連你都沒辦法嗎？」黑幫虎鯨有些訝異地說。

「那男人簡直就是自尊的集合體。」

「關於這一點，應該不用太過擔憂，另一個被抓的是永森癒葉，根據相澤所說的，那女孩有著足以應付任何狀況的優秀判斷力與冷靜，想來會盡量安撫住爆豪。」塚內注意到他在提出永森癒葉這個名字後，不少英雄神色都更加嚴肅。

「果然……那個女孩是斯貝司先生的孩子嗎…」潮爆牛王神色一凜。

「當年被隱藏起來的孩子嗎……」

「永森家最後的血脈，果然也被盯上了！」

「甚麼？甚麼？永森很有名嗎？」做為新人的山嶺女俠發現在場的英雄們似乎都認識這個名字，不禁好奇的追問。

「現在不是談那件事的時候，我們的同志布偶貓也被擄走了。」虎打斷她道。

那件事真要說起來，不只複雜且牽連甚廣。


「…原來如此，那個女孩就是永森家的孩子…那麼把我也找來的理由──」格蘭特里諾回憶起之前在保須市見過的少女，「的確，很有那兩人的風格。」

大膽、冷靜、理性卻又有些衝動，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具備了英雄該有的特質。

「是的，大概…對方也認出她是誰的孩子了。」歐爾麥特小聲地說，「而且這種大範圍行動，那傢伙也一定會有所行動。」

「ALL‧FOR‧ONE……」


「就其中一位學生所設置的信號機來看，根據地可能有好幾處。」那邊塚內正在進行待會的作戰說明，「根據我們的調查，已經知道被綁架的人所在地，將主要戰力投入那裏，以救出被害者為最優先事項。」

「同時對可能是根據地的各個場所進行鎮壓，完全切斷他們的後路一網打盡！今天是以快取勝，不要讓敵人再有任何動作了！」塚內語氣逐漸激昂，「剛才的記者會，是為了欺騙敵人，只對校長發出了協助請求，讓他表現出我們的調查也處於舉步維艱的狀態中，那種發言之下，他們不可能會料想到今天之內就會被突襲。」

「是時候一雪前恥，進行反擊了！打破這窘境吧，英雄們！」

……

「「你們想都別想了！」」

出人意料般的默契度，讓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後不禁看向對方，一方無奈一方怒瞪。

同時沒有關起來的電視上，相澤等人正在進行的記者會上，癒葉甚至看到了相澤為了他們而彎下腰。

「校長和老師他們還真是真敢說呢！就是這麼回事啊！混蛋聯合。」

啊啊…爆豪君，你這樣真的很像敵人啊……癒葉有些無語地看著身側少年兇殘的表情。

不過……那麼大張旗鼓的襲擊過來去只綁走我和爆豪君……她和爆豪對上視線，瞬間明白彼此都想到了同樣的事。

他們倆人是對敵人聯合有利用價值的重要人物！

確定了這一點，也就表示對方不會動真格殺死他們，甚至必要時還得遷就，那麼──這種狀態，他們該如何利用呢。

「先說好，我的戰鬥許可還沒有解除呢！」爆豪立刻吼出一句。

癒葉雖然也想到這一點，不過嚴格說起來只是在鑽漏洞呢！但是──能利用的東西就好好利用才行！

「沒錯！」癒葉抽出短刀，感謝！這群傢伙竟然沒有人想到要先沒收她的武器。

「這兩個傢伙……」

「狀態恢復了嗎？」荼毘注意到癒葉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紅，甚至說話語氣也變得正常。

癒葉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她能恢復這麼快也多虧剛剛爆豪在手的束縛被解開後突襲死柄木，讓她有機會把特效藥吃了。

「讓我來紮他們幾針吧！」渡我愉快地拍手表示。

「既然沒那意思，假裝倒戈不就好了。」Mr.壓縮真是不理解這兩小孩怎麼那麼倔，「還搞出這麼一齣。」

「不樂意做的事情，就是拿刀抵著我的脖子也不會說的。」

「沒錯！不想幹的事就算撒謊我也說不出來！」

兩人在某方面達到共識。

癒葉警惕對方的攻擊，甚至將雙手交握，以便隨時可以進行召喚。

然而死柄木卻沒有被他們的舉動給激怒，甚至阻止其他人出手。

「這兩人是很重要的棋子！況且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加入，特別是爆豪君，還以為我們能互相理解呢。」

「互相理解，別開玩笑了！」

「沒辦法了，英雄也說了正在對我們這邊進行調查，沒有時間慢慢說服了。」死柄木微微側身，對著身後的屏幕道，「老師，請幫幫我。」

癒葉和爆豪同時看過去，只見螢幕上只有一個純聲音的英文字顯示著。

一道低沉、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不錯判斷，死柄木弔。」

聽到那個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癒葉只覺得打心底感到一股涼意，身子甚至隱隱顫抖著。

「蛤，甚麼老師？你不就是這些傢伙的老大嗎？」爆豪不客氣地說。

癒葉卻輕輕拉了下他的手，爆豪原本有些不爽，但看過去卻發現她並不是要阻止自己的意思，而是企圖提醒自己提高警覺。

也就是說……這傢伙，難不成真的不是老大？爆豪腦中迅速飄過這些念頭。

死柄木語氣平淡地說，「喂，黑霧、迫壓廣，讓這兩傢伙再次沉睡過去吧。」

「唉～到這一步還不放棄，真讓人佩服。」Mr.壓縮兩手一攤，準備走過去。

「想讓我聽話的話就下跪去死吧！」

爆豪緊盯著眼前的人，只要他靠得夠近就發揮出最大火力，至於那個會瞬移的傢伙，他決定相信身邊的人，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機會逃出這個門。

他沒辦法直接和旁邊的人溝通，那就只能靠默契了！賭一把吧！

癒葉從剛剛拉了爆豪一下後就沒有和他有眼神上的交流，但這一刻她卻清楚自己應該做甚麼，依照爆豪的性格一定會直接用上最大火力，那麼她要做的就是阻止黑霧的瞬移，然後想辦法從這扇門逃出。

就在氣氛緊繃到快要斷裂的那一瞬間。

「你好，披薩神野店！」輕快的敲門聲驟響。

讓所有人都一時呆愣在那裏，癒葉反應最快，她馬上退到門邊的牆壁，還不忘拉呆在那邊的爆豪一把。

不等爆豪怒吼，就見左邊牆壁猛地被人一拳擊破，與此同時伴隨著熟悉的吼聲。

「SMASH──！」


「歐爾麥特老師！」癒葉也不禁驚訝，她雖然察覺到那個披薩店敲門很詭異，但沒想到會是職業英雄的突襲計畫。

「甚麼！怎麼回事？」敵人聯合也是一臉懵，不懂為什麼對手還在開著記者會，這邊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黑霧，打開傳送門──」死柄木連忙喊。

但卻還是不夠快，接著歐爾麥特進來的是森林神威，他飛快揮出手臂，「先發制人‧漆樹鎖牢！」

瞬間將在場所有的敵人都綑綁住，不得動彈。

隨後格蘭特里諾跳躍進來，將企圖燃起火焰的荼毘給踢昏過去，成功阻止他的行動。


「……沒事吧，爆豪君。」癒葉看著眼前的職業英雄們，愣愣地問。

「啊……」

歐爾麥特走到他們兩人面前，「應該很害怕的吧，幸好你們忍耐住了。對不住，已經沒事了。」

癒葉想說些甚麼，但在看到爆豪的神情後，又默默閉嘴。

「我才沒害怕呢！游刃有餘！可惡！」

「噗哧！」還以為他要說甚麼，結果竟然是這種話，癒葉沒忍住笑了，「甚麼啊！這不就是害怕嗎？爆豪。」

「蛤！妳說甚麼！想打架嗎？永森！」

不過爆豪這模樣，看在其他人眼中反而更像是心虛的樣子。

癒葉又笑了一下才收起笑容認真地看向歐爾麥特，「雖然有一點害怕，但是我們一直都相信著，英雄一定會來救我們！對吧？爆豪。」

「切。」爆豪雖然沒有回應的撇頭，但神情中卻能看出他的真心想法。

面對眼前少年少女的信賴，歐爾麥特再一次感受到作為英雄的那種滿足感。


「好不容易繞了這麼大一圈，為什麼你會主動攻過來啊！最終BOSS。」死柄木原本壓抑下來的怒與恨因為眼前出現的人而開始無法忍受。

全員都被控制住，沒那麼容易逃走了…沒辦法了！

「黑霧，有多少全部都弄過來！」

「沒用的，腦無對吧！」歐爾麥特立刻說。

黑霧也發現原本應該待在指定位置的腦無全部都沒了。

「你還是太嫩了，死柄木！敵人聯合太小看少年的靈魂、小看警察不歇的搜查，還有小看了我們的怒火！」歐爾麥特的眼中閃爍冷靜的怒火，「遊戲玩過火了，到此結束吧！死柄木弔。」

「歐爾麥特！這就是斯坦因追求的英雄！」斯賓納震撼地說。

「你說結束？別開玩笑了！這才剛開始而已。」死柄木掙扎著站起來，「正義甚麼的、和平甚麼的，被這曖昧地役所束縛的社會，為了要把這些垃圾都清理掉──為此才要除掉歐爾麥特！」

「等等！」癒葉突然打岔，「剛剛他說了，老師請幫幫我！那個老師到底是誰？死柄木！」

死柄木突然朝她露出詭譎地笑容，「黑霧！」

下一秒黑霧卻昏過去，紙鋒射手用能力捏了下黑霧本體內部讓他昏厥。

然而就算格蘭特里諾將警察們查到關於在場敵人們的真名，卻也還是失算了。

突兀出現的腦無和無法控制從嘴中吐出的詭異黑氣，癒葉只來得看到歐爾麥特朝自己伸來的手，下一秒場景就轉換了。

「咳咳──」她乾咳著，卻甚麼也沒咳出來，她幾乎是瞬間做出決定，雙手交握低聲念了一句。

接著一股冷慄直衝腦門，她轉向那個給她帶來龐大壓力的存在。

「你…是誰？」癒葉瞳孔瞠大，明明她應該沒見過這個人才對，但是為什麼……會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恐懼與憎恨衝上腦門。

「妳已經長這麼大了啊，永森癒葉。」男人伸出手要摸上她的頭，卻落空。

「你想做甚麼！」爆豪猛地拉了癒葉一把，避開那個男人的手。

「哦，抱歉了，爆豪君。」男人、ALL‧FOR‧ONE收回手，緊接著周圍也出現了和剛剛一樣的黑霧，其餘的敵人聯合也紛紛被傳送過來。

「老師。」死柄木對著ALL‧FOR‧ONE喊了一聲。

「又失敗了呢，弔。」ALL‧FOR‧ONE平靜地說，「不過絕不能氣餒，重新來過就可以了！同伴們也都帶回來了，還有這兩個孩子。」


看著那邊說著話的敵人聯合，癒葉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極微小聲地說，「爆豪，必須想辦法逃走……」

爆豪沒有回應，但動作和姿態表現出了他聽到的涵義。

「你聽我說，剛剛我已經啟動了個性。」癒葉盡可能不讓嘴唇有太大動靜，「我一發出指示，你就馬上用最大火力的爆破衝上天空，越高越好，他們當中沒有能夠在空中移動的人，只要你上去了就有機會逃走。」

「我的個性也會保護我撤退，不用擔心。」癒葉感覺到爆豪的手指動了一動，「而且…我懷疑焦凍和綠谷他們也許就在這附近，想必看到我們行動後，綠谷他們也會想辦法幫忙掩護我們。」

癒葉雖然這樣猜測，但其實心底也沒有一個基準，她只是覺得綠谷和焦凍……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一定會心有不甘而想盡一份心力，因為──

「如果是我，我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的。」


但當癒葉眼角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生死不明的職業英雄時，她有一瞬的遲疑，她不知道在她被傳送過來前，對方已經受傷多久了，要是……

然而沒等她去作出選擇，歐爾麥特已經衝過來，因他的攻擊而激起的旋風將幾人都震飛。

癒葉見狀，也沒有多遲疑了。那個可怕的男人會由歐爾麥特纏著，而眼前他們的對手共有六個，有機會！

「喂，妳說妳有辦法？」爆豪看著眼前的對手，沉聲喝道。

「是的。」癒葉也握著短刀與他背靠背，「機會，只有一次。」

「那就沒辦法了。」爆豪露出一絲兇殘的笑容，「這次就先聽妳的吧。」

……

另一邊，好不容易做了喬裝打扮而找到腦無基地的綠谷一行五人因剛才ALL‧FOR‧ONE的氣勢而戰慄不已。

緊接著突然出現的癒葉和爆豪，讓他們的心再次揪起。

這樣下去……根本沒有可以將那兩人救出來的機會，而且他們是來救人，而不是來破壞規定的。

綠谷突然被轟拍了一下。

「綠谷，我猜癒葉的能力已經恢復了。」轟輕聲說。

綠谷聞言，藉著岩縫瞄了一下，果然看到癒葉神色正常，那麼也就是說只要給她一瞬的機會，就能召喚幫手。

而且他們現在雙方距離約七八公尺左右，如果他用全身覆蓋的話只要一秒就夠了，但重點是能不能一次將兩個人都帶走？

「我有個方法。」綠谷回頭對其他人說，「絕對不會構成戰鬥行為的方法。」

「說看看。」轟認真地看向他說。

綠谷看得出來轟已經忍耐很久了，就快要到極限，他飛快地將自己的方法說出來。

「不行，癒葉她一定不會去，她會讓爆豪走，但……」轟沉聲說，「她看到了傷者，那就不會離開。」

「我想也是這樣，所以我、飯田君和切島君只負責救小勝。」綠谷雖然和癒葉相處時日短，但他也看出那名少女冷靜外表下的熱血，在她恢復了個性後，絕對無法對那些英雄的傷視若無睹。

「等等，那永森……」飯田皺眉問。

「我和飯田君確保推進動力，然後和切島君衝出去，那時候敵人絕對不會注意到我們，敵人BOSS現在牽制著歐爾麥特，反之也是同樣的意思。」綠谷詳細說明計畫，「這需要小勝的合作，我們誰都不行，只有切島君可以讓小勝過來。」

「在我們衝出去的瞬間，轟君使用冰結為我們鋪出一條路。」綠谷說到這裡看向轟，「趁著他們被我們的行動給吸引時，請和八百萬同學一起帶著永森離開，只有轟君可以讓永森離開，不管其他人的傷再怎麼嚴重，只要永森還在，就還有機會！不管怎麼樣，解救人質都是第一優先選擇，這一點永森自己也一定很清楚。」

「我知道了。」

幾人認真思考這個方法後，都覺得可行。

「再來就看小勝和永森的配合了。」

「癒葉會讓他配合的。」轟淡定地說，「癒葉會明白我們的計劃並且替爆豪開出一條路的。」

「轟君果然很信任永森呢。」綠谷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正色道，「準備吧。到時候在說好的地方會合。」

「恩。」


在戰場上，不管甚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這一點，癒葉一直都是很清楚的，畢竟從小她就是在戰爭達人斑和世界第一殺手裡包恩教導中長大。

也因此當她看到突兀出現在戰場上的綠谷、飯田和切島的那一瞬間就懂了他們的目標。

「就是現在！爆豪。」

同樣也看到橫越過戰場的那三人，幾乎是癒葉開口的同時他就按照剛剛的說好的往天空衝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天空上發生的事情給吸引住目光，一時間忘了反應，ALL‧FOR‧ONE見狀還準備追過去，卻被歐爾麥特給擋住。

同時，格蘭特里諾也趕上，迅速壓制在場的其他敵人。

「斑哥，麻煩協助歐爾麥特老師他們，先將其他受傷的英雄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馬上過去治療。」癒葉低聲對著身旁看似空無一人的位置說。

「知道了。」回答她的是早在癒葉被傳送過來的瞬間受到召喚而來的宇智波斑，他神情陰鬱而冷冽，之前癒葉昏迷後受到強制遣返，他就知道出事了，但卻無能為力。

現在有這個機會回報一下這些可惡、膽敢傷害他妹妹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癒葉。」這時突然有人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癒葉猛地回頭，在看見是轟，才鬆一口氣，「焦凍。」

「快點走。」轟拉過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裡。」

癒葉本來還想去看看其他人的傷勢，但在聽到他這麼一說才猛地清醒，是啊！不管怎麼說，這些職業英雄都是為了解救人質而來，若是人質沒有撤離，他們就無法毫無負擔的戰鬥。

「我知道。」癒葉沒有任性的說著要去治療，而是順著轟的力道和他一起撤離。

「轟同學、永森同學，這邊。」

在跑過一個轉角，癒葉看到八百萬朝他們小幅度揮手。

「八百萬同學！」癒葉微微吃驚，沒想到看似優等生的八百萬也會跑來。

八百萬看到她時也鬆一口氣，「太好了，永森同學沒事。」

三人一邊往說好的集合點去一邊交換資訊。

「因為有八百萬的追蹤器，我們才能找到這裡。」轟解釋道。

「謝謝妳，八百萬同學。」癒葉也偏頭說，「還有焦凍也是。」

「……我不會放開的。」轟隱忍的神色之下隱密著說不出的情感。

癒葉微微一笑，反手握住轟的手，「謝謝你來救我，焦凍。」

八百萬就看到原本情緒還帶點落寞的轟慢慢露出笑容，她忍不住開始在心底瘋狂催促著綠谷等人怎麼還不出現，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在這裡看這兩個還沒戳破感情的傢伙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