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年少的英雄啊】

「癒葉！」

轟在落地的第一秒就看到被一個男人抱在手上的癒葉，當他看到少女身上滿是血色、陷入昏厥的淒慘模樣，有一瞬間控制不住怒火，就要衝上去。

「這麼衝動真的好嗎？」荼毘露出詭異的笑容，瞬間藍色火焰燃起，讓轟一時間不敢再進一步。

綠谷雖然急著想拿回爆豪，但他同樣也注意到那邊生死不明的癒葉狀態很糟。

明明擁有著快速治癒的個性，卻還是傷成這樣，也就表示永森的個性使用到了極限，已經連她自己都沒辦法治好了。

「怎麼辦……」他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只有兩個人，但眼前的敵人卻有四個，只憑他和轟，能夠順利救下小勝和永森嗎？

綠谷拚命的思考著，眼前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想救！

「出久君！我是渡我～」但敵人卻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最先衝上來的就是渡我。

綠谷只能暫時閃避，同時還有思考救人的方法。

另一邊的轟雖然很想衝上去把癒葉帶走，但他無法擺脫圖懷斯的纏鬥，也陷入苦戰。

這時黑霧出現了，「到了撤退的五分鐘了，荼毘。」

「糟糕！」綠谷不打算保留了，他掠過渡我，一口氣衝到荼毘和Mr.壓縮面前，用上百分百的SMASH。

同時轟也直接爆發大量冰結將圖懷斯隔開後迅速往荼毘衝過來。

「喔逗，真是可怕的力量！」Mr.壓縮擅於躲避，但他沒想到綠谷用盡全力的攻擊只是誘餌，真正的目標是他右邊口袋中的珠子。

「得手了！」綠谷廢了一隻手才拿到珠子，但他沒時間去確認了，腳步一轉，再次衝向荼毘。

「休想得逞！」荼毘瞬間釋放出高溫藍焰，同時黑霧在他們身邊開啟通道。

而剛剛被無視和擋住的渡我與圖懷斯也從後面襲來，逼得他們只能往旁邊撤。

「嘖，那個第二目標──」荼毘不悅地低嘖一聲。

「喔，不用擔心。」Mr.壓縮悠哉地從左邊口袋拿出另一顆珠子，「作為一名魔術家，自然要懂得如何欺騙人們的眼睛。」

「呵。」荼毘輕笑一聲，「確認一下，可別搞混了。」

「當然。」Mr.壓縮捏碎手上的珠子，很快地顯現出爆豪的身影。

「小勝！」

轟再次迴轉衝向荼毘，他不去管身後可能會來的攻擊，眼神只專注在那名昏厥的少女身上，「癒葉！」

然而，他最終伸出的手還是沒能碰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用惡意的笑容說，「真是悲哀啊，轟焦凍。」

天空燃著燦爛的藍焰，但對於綠谷和轟而言，卻如同惡夢一樣。

其他的敵人也都在黑霧的傳送中消失。

轟看著自己的手，就只差那麼一點，他卻連碰觸都做不到，癒葉……

他看向一旁同樣悔恨交加的綠谷，原本癒葉替他治好的傷又因為剛剛的亂來變得嚴重了。

「可惡！」

在那一天，作為英雄的他們，完全輸給了敵人。


在那之後，布拉德緊急聯繫了警察和消防，在敵人撤離的十五分鐘之後，救護車和消防員紛紛抵達現場救助。

由於癒葉的能力在這次事件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四十一名學生之中，因敵人毒氣導致意識喪失的重傷者只有五名、中輕患者七名，平安無事的學生至少有二十七人，以及──兩人下落不明。

職業英雄六人中有一人頭部遭到重擊病危，一人現場留下眾多血跡，行蹤不明。

而敵人方面，有三名遭到逮捕。


隔日，不少記者都聽說了這次事件而聚集到雄英高中校門口，嘗試想要打探消息。

而雄英此時正在召開會議，商討此次的事件。

「為了準備和敵人戰鬥的合宿的敵襲，讓我們知道了甚麼叫羞恥。」校長語氣平緩地說，「停留在敵人可能活性化的天真認識，他們早已展開戰爭，以破壞英雄社會為目的的戰爭。」

「即便我們認識到這一點，能否阻止還是未知數。」午夜認真地說，「如此執拗且接二連三的展開，自從歐爾麥特以來，組織性質的犯罪就已經被淘汰了。」

「也就是說不知不覺中，我們沉浸於和平美夢，犯糊塗了！」麥克語氣充滿著憤怒，自打他收到消息後，就無法壓抑住憤怒，「從我們以為還有時間來應付這點！」

癒葉幾乎也等於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那個孩子落入敵人之手，還不知道會受到甚麼樣的對待！更擔心的是，她似乎是因為受傷才被抓走的。

「我深深感到對自己不中用的憤怒之情，他們在拚命戰鬥的時候我卻……」整個人受到深沉打擊的歐爾麥特頹喪地說，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相澤和爆豪的雙親了。

甚至更愧對過去為他們犧牲生命的永森夫婦，他們竟然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像在遭受襲擊之後展開體育祭這樣的不屈姿勢，已經不行了。」神射手握拳敲了下桌子，「學生被拐走，這是雄英最大的失態！他們在奪走爆豪和永森的同時，也一併奪走了人們對英雄的信賴。」

「現在的媒體把責備雄英這事炒成了熱門話題，敵人盯上爆豪估計也是因為他在體育祭上……」校長一邊說一邊拿起報紙，「他那粗暴一面被大家所知的緣故，若是他被敵人拉攏成功的話，作為教育機關的雄英就徹底完了。」

校長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還有永森癒葉，雖然這麼說有點厚此薄彼，但要是失去她，那麼影響的就不只是雄英了。」

「敵人聯合也是，他們的第一目標就是永森，這也就表示他們最想要的是永森所擁有的治療個性。」校長看向歐爾麥特，「我們必須先做好心理準備。」

歐爾麥特自然知道校長指得是甚麼，但同時他也由衷的希望不要發展到那個地步，否則那個少女的一輩子就被毀了。

「說到信賴問題，我趁這場合說一下。」麥克陰沉地說，「經過這次事件後徹底明確了，有的吧？內奸。」

佈雷森特‧麥克的話直戳在場所有人的心房，「合宿地點只有教師和PUSSY CAT才知道，可疑的不只這一點，如果把手機當作日常情報來源的話，即便學生也有──」

「麥克，不要說了！」午夜阻止道。

「你叫我怎麼能停的下來！癒葉少女可是生死不明！」麥克激昂地說，他都不敢去想橡皮頭那傢伙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了，「讓我們徹底的調查一番吧！」

「說出這話的你，有信心拿出證據百分百證明你的清白嗎？你能斷言這裡的人都是清白的嗎？」神射手反問。

「冷靜點，麥克。我們都知道你很擔心永森。」午夜自然明白為什麼麥克會這麼激動的原因，永森癒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走向英雄之道的少女，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一次的事件而自此失去夢想。

「若是我們繼續這樣半信半疑的話，很快就會分崩離析，那麼就沒辦法找到真正的內奸了。」神射手也能體諒他的情緒，冷靜的解釋清楚。

麥克也知道自己有點過激，只好雙手抱胸不說話。

「至少我是一直信任你們的。」校長看著眼前的四人，「但我也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總之，學校必須處理好學生的安全保障問題，我從以前就一直在考慮包括內奸問題的一些事了，那麼……」

〝電話來了～電話來了～〞微妙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歐爾麥特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道歉，「抱歉，電話來了。」

「現在可是在會議中喔，把電話關機吧！」麥克抗議道。

來電鈴聲好土！午夜默默吐槽。

歐爾麥特走出去以後，嘆了一口氣。

連自己的學生都救不了，算甚麼和平的象徵、算甚麼英雄啊！他緊緊握拳好一會才鬆開，拿起手機回撥了剛剛的電話。

「抱歉，有甚麼事嗎？塚內。」

『我剛剛正在幫相澤君和布拉德君做筆錄，有了意想不到的進展。『電話那頭是與他相識已久的老友警官，塚內直正，『有可能查到敵人聯合的窩點。『

「真的嗎？」

塚內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他們最近的調查活動中有人通報一個有火燒痕跡的男人走進一座沒有商店的空大樓，年紀約二十幾歲，但因為不符合過去任何事件的線索，並且和大樓所有者談話了一下，發現似乎有秘密基地類似的酒吧開在裡面，於是覺得和事件沒有關係，因此被暫時擱置。

『──直到這次事件改走學生的敵人一員與其特徵相吻合，事態緊急，掌握具體情況後立即攻進去！這是機密事項，只因為是你我才會打電話告知，這次拯救掃蕩作戰，我準備向眾多職業英雄申請協同作戰。』塚內說道，『歐爾麥特，你也來助我一臂之力吧！』

歐爾麥特沉默了片刻後，慢慢地說，「我真是有一位非常出色的朋友啊！要是見到那群傢伙，我一定會這樣說──我來反擊了！」

……

「……森、永森！喂！女人！」

在燒得昏沉之中，癒葉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聽到甚麼聲音在叫，她掙扎著張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束縛著，身邊有誰被她靠著。

「喂，永森！妳這傢伙到底清醒了沒？」爆豪才不承認在看到少女那身血跡斑斑、不知生死時心裡有多驚恐。

「咳咳……爆、爆豪君？」癒葉勉力撐著眼皮，甚至沒太大力氣，只能將自己倚靠在爆豪身上，「這裡是哪裡？」

「終於醒了啊，小公主。」死柄木語氣不善地看著癒葉，「這麼弱，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師特別指定要妳。」

「老師…？」癒葉現在超級想吃藥，但雙手被束縛住，她根本沒辦法拿藥，本來還指望一下爆豪，但看他被綁得比她還離譜，就暫時放棄了。

「呵。」死柄木冷笑一番卻沒有要為其解釋的意思。

癒葉環視一圈，發現基本上都是之前看過的傢伙，她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我病得要死，沒力氣了。」

她說得是真的，副作用和之前沒有完全治好的傷同時發作起來，讓她現在完全無法冷靜去思考，而身處於這樣的境地，她唯一能依賴的就是身邊這位脾氣火爆又不失聰明的同學。

「怎麼？小公主不是號稱能夠治療所有的傷嗎？」死柄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就是看癒葉特別不爽，「竟然連自己的傷都治不好嗎？真遜！老師怎麼會想要這麼遜的傢伙啊！」

「我的個性是無法治好病的。」癒葉不打算去激怒他，但也沒有要討好他的想法，「我只是需要吃顆藥而已。」

她發現他們綁她的束縛和爆豪的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覺得她的個性是沒有攻擊性的，才會只用簡單的束縛帶解決吧？

總不可能是因為沒錢買束縛帶吧？癒葉這般說服自己。

「哼，你們兩個就給我安靜待在這裡！到時候老師要見妳們。」

癒葉緩緩閉上眼，在那之前，她必須快點解決副作用才行。

……

綠谷呆滯地坐在病床上，事實上因為前期最嚴重的階段他已經得到過永森的治療，因此這一次的傷勢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他也因此清醒得早。

他只是無法接受…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勝被帶走、看著生死不明的永森被帶走，他作為英雄，卻救不了朋友們。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木愣愣地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是A班的同學們，只有少數一兩個因為受傷過重還在病房躺著。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轟，他知道轟和自己是一樣的，轟眼睜睜看著永森被帶走卻無能為力，那種痛苦，只有和他有類似情感的轟能夠了解。

或許……切島君也是吧，他緩緩閉上眼，許久才睜開。

「大家…其他人都還好吧？」

「恩，聽說很多人是中間遇上了永森同學，及時得到救治和解毒，所以受到傷害比較小。」麗日有些憂心地看著綠谷，當時她和蛙吹追過去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幕。

她們只能看的綠谷和轟悔恨絕望的痛喊，卻甚麼也幫不上忙。

「永森……」綠谷無法克制的想著那個幫過他許多的少女以及和那個少女一起消失的，「小勝……」

「小久。」麗日想說甚麼，卻發現自己甚麼也說不出口。

「歐爾麥特說過，手伸不到的地方是救不了的，所以在手能伸到的範圍內必須救出來，我在能夠…夠得著的地方，所以我必須去救他！我的個性就是用來做這個的！但是──」

轟雙手緊緊握拳，他這兩天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那一瞬間，他的手與癒葉僅僅只差分毫，但卻完全觸碰不到。

「我也是……」轟平靜的語氣之下潛伏著波濤洶湧的怒火，「我只能看著癒葉被那個男人帶走，甚至無法判斷她是否…還活著…」

那一身的血，如果是癒葉的傷流出來的…那就表示她沒有餘力使用個性，否則她早就治好自己了。

「不要這麼說！小癒葉一定會沒事的！」蘆戶沒親眼見到那個場景，但光是看他們那樣，都讓人害怕不已。

「那麼下次一定要救下他們！」切島看向他們。

「切島君……」

「恩，下次我一定會保護好癒葉，絕對不會再讓誰──」絕對不會再讓誰將她從自己眼前帶走了！轟認真銳利地說。

雖然有點不太符合氣氛，但大家都莫名有種臉紅害羞的感覺，轟這傢伙說得好像告白一樣，總覺得有些氣人。

大家都還在當單身狗的時候，你就自己偷偷脫單了！這樣對嗎？

「其實昨天我和轟也來醫院了。」切島很快又拉回話題，「無意間聽到了警察和歐爾麥特老師去找八百萬。」

切島將昨天聽到事情一一說出來，八百萬在那天與B班的泡瀨合作，在其中一個敵人身上放了追蹤器。

他們還有機會可以夠得到！救人的機會！

……

而被抓的爆豪和癒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學們正在努力想辦法要救他們。

癒葉又一次清醒時，一時間沒辦法判斷自己到底昏過去多久。

「三四個小時吧。」回答她的是旁邊的爆豪，「妳那是怎麼回事？」

「副作用而已，只要吃了藥就能夠好了。」癒葉小聲地說，「我身上現在還剩下一顆，但這樣沒辦法吃。」

現在一群敵人盯著他們，她沒機會吃也不想將這個弱點暴露出來。

爆豪也聽懂她的意思，他怒視著眼前的幾人，竟然還搞笑的想要邀請自己加入敵人，腦子壞了嗎？

「真是不可思議呢。」死柄木也不在意爆豪的怒視，自顧自地看著電視上的記者會說，「為什麼英雄會被責備呢？他們只是對應有了那麼點偏差，因為保護就是他們的工作？不管是誰都會有失誤吧！」

癒葉發現自己的症狀似乎有好轉一點，看樣子副作用的時間也開始在消退了，要不是當前狀況太危險，就算放著不吃藥，大概再過個一天，她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面前的死柄木還在絮絮叨叨說著。

「你們需要完美？現代的英雄還真是嚴格呢，爆豪。」

「保護這個行為發生等價回報的時候…」旁邊靠牆的斯賓納開口，「英雄就不是英雄了！這就是斯坦因的指教！」

斯坦因的信徒嗎？癒葉微微歛眉，細長的睫毛掩蓋著眼中的情緒。

「這麼說起來，我們這位小公主可是當時唯一一個沒有被斯坦因氣勢給壓倒的人啊。」死柄木充滿惡意地說，「吶，小公主，難道妳不會對這些英雄失望嗎？」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用更加惡劣的笑聲說，「又或者妳不會對那些只會隨波逐流指責的民眾失望嗎？」

癒葉聞言，抬頭看向死柄木，輕描淡寫地說，「看樣子你失望過了呢。」

死柄木情緒猛地激動，伸手就要抓向癒葉的脖子。

「等等！」黑霧見狀按叫不好，迅速用黑霧轉移死柄木的手，才挽救回少女的性命，「死柄木，這個人是BOSS指名要的，可不能讓她死在這裡。」

安撫好死柄木後，黑霧看向剛剛差點就死掉的少女，後者一臉平靜，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前走一遭。

「永森癒葉，如果想好好活著的話，就不要做出這種挑釁的舉動。」黑霧發出警告。

「挑釁？我只是順著他的話回答而已。」癒葉平靜地說，她的平靜甚至影響到了旁邊的爆豪，後者微微愕然的看向她，「英雄也是人，一定會有手無法觸碰到的時候，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需要英雄。」

「我想成為英雄，並不是為了得到誰的認可，我只是想要竭盡所能的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情、在我手能觸及到的範圍內傾盡一切心力。」

明明眼前的少女被狼狽的拘捕著，但這一刻，在場所有的敵人都感受到那股意志的可怕之處，明明只是平靜說著話的少女，周身卻散發著讓人無法抵抗的氣勢，如同溫暖卻又波濤洶湧的大海般襲來。

「你們打算借用這些事件做甚麼？詢問嗎？正義是甚麼？英雄是甚麼？這個社會是否正確？」

難以置信卻又理所當然，這個他們以為只是因特殊個性被盯上的少女一口直擊他們的目的。

「別開玩笑了！自以為勝利的你們到底是多小看英雄和民眾！英雄並不只是榮耀，更是責任。不管你們做了甚麼，英雄都絕對不會消失！」癒葉無畏而筆直地看向他們，「因為，我是要成為英雄的人。」

太可怕了……這個女孩！黑霧忍不住默默地想，雖然不知道BOSS想要用這個女孩做甚麼，但要是無法把她收為自己人的話，那麼絕對不能讓她繼續活著！否則敵人聯合永遠也不會有贏的一天。

荼毘看著那面色還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少女，彷彿回憶起甚麼過往，神色微微恍惚。

「荼毘，去解開那兩個傢伙的拘束。」死柄木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小公主就算了，不過另外這傢伙可是會很鬧的。」荼毘提醒道。

「沒事！必須同等對待，這是勸誘啊。」

死柄木也不知道在想甚麼，從剛剛聽完癒葉的話後，黑霧就不覺得勸誘會有作用了。

「而且這個情況下亂鬧會不會贏，他也不是不明白的吧，雄英的學生。」

「圖懷斯，去解開。」荼毘示意圖懷斯去解開爆豪的手上的束縛。

「欸！我才不要！」

「那就去把小公主的解開，然後讓她去解。」

他們在場誰都看得出來癒葉的狀態很差，自然也不會將她放在眼裡，何況她也就只有治療的個性，唯一有點攻擊性的是她的體術，但現在這樣體術也不是甚麼威脅。

「好吧。」

「我沒力氣解。」癒葉沒好氣的說，她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好嘛！況且爆豪的拘束一看就比她的要麻煩又重。

剛把癒葉解開手上拘束的圖懷斯也沒料到會被扔這麼一句，只能自己挪動過去解。

看著圖懷斯解著拘束，死柄木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因為種種原因才會出現在這裡──」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見爆豪猛地躍起動手，瞬間的爆破泛起塵煙。

「默不作聲的聽你講，就講個不停，笨蛋就是不會說要點，拖拖拉拉的。」爆豪搖晃的站起來，「永森也是，和這種蠢貨說甚麼呢，他能聽懂嗎？」

「爆豪君。」癒葉依然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爆豪會有甚麼樣的反應，「對於蠢貨，還是要多一點耐心，畢竟他們生存不易。」

「呵，說得也是！」爆豪突然覺得永森這傢伙也挺不賴的，該毒的時候毒、該打的時候打，「簡而言之不就是想要氣氣英雄，讓我成為你們的夥伴嘛！我可是因為崇拜著歐爾麥特的身影才決定成為英雄的！」

癒葉扭扭脖子，也站了起來，「不會以為爆豪君脾氣爆就覺得他可能會投入敵人聯合成為你們的棋子嗎？這種事情──」

「「你們想都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