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與她相遇
本章節 3153 字
更新於: 2020-03-30
待光點全部消散於空氣中，氣氛陷入沉默。
謝譯和潘梵雖然都看得見靈魂，但這是兩人第一次看到靈魂放下執念而離開，一時五味雜陳。
「生命的光芒在綻放後殞落，跟櫻花很像對吧？」
方如筠將視線投向潘梵，眼底有著意味不明的黯然。
「每個靈魂都是因為執念才留在世間。潘梵，你的執念是什麼？」
「妳想幹嘛？我不允許任何人拆散我和我哥！」
謝譯猛然回過神，滔天怒火灼燒他眼中自認聖人的執燈者。
「我沒有想拆散你們，要不要幫他還是以潘梵的想法為主……」
「那是妳自認清高的藉口，別用這鬼理由胡扯。」
「我沒有，謝譯請你冷靜一點。」
「我非常冷靜。」
黑暗中的兩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空氣裡的悲傷被火藥味取代，各執己見的兩人誰也不願意在此退讓，無聲的對立連繁華的星空也在此刻黯淡。
「小譯沒事啦，你們不要再吵了。」
熄滅的路燈亮起的那刻，潘梵的聲音插入兩人的戰場，引來兩人同樣關心卻心思各異的眼神。
「方如筠也是為我好不是嗎？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執念是什麼。」
「不知道……？」
謝譯撇開視線，背向潘梵關心的注視，方如筠輕輕歪頭，輕聲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從一出生就死了，沒見過我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誕生的理由。也許我的執念是想好好體驗一下這個我無緣的世界也不一定。」
潘梵仰望繁星，任冰冷的燈光透過他的身子，連一點影子都不存在。
「在還沒找到之前，我和小譯會一直麻煩你們的，還請你們多見諒。」
「不會，只要你們不嫌棄我們就好，大家都把你們當朋友的。」
方如筠瞭然地點頭，眼角餘光飄向一眼不發的謝譯。
潘梵無奈的勾起一抹笑容，轉身往更高的石層飄去。
「走吧，今晚越來越冷了。」
一開始三人間還有潘梵做調和劑，氣氛不至於僵到無話可說，但方如筠的能力隨著時間漸漸消失，最後再度陷入空前的沉默。
兩人登上最高層，找到放在路燈下的盒子，隨意挑出裡面眾多鑰匙的其中一把就直接下山，一路無話。
「恭喜兩位順利通關，請去旁邊找配對的盒子然後打……欸，你們吵架了？」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接著謝譯直接無視葉靖桀跟方如筠逕自去開箱處試驗。
「你們怎麼了？」
項明楓走過來詢問，卻只得到方如筠淡淡的搖頭和一句簡單的「沒事」。
才怪，沒事就是有事的潛台詞，只是當事人不說，其他人也無可奈何。
謝譯拿著鑰匙插入一個又一個鑰匙孔，直到第六個才聽到一聲清脆的解鎖聲。打開後，兩個手工木製鑰匙圈映入眼底，簡單的木塊上燒刻不同的花朵，塗在表面的亮光漆讓兩種花栩栩如生。
「就這樣？無聊。」
嘴上這麼說著，還是順手拿走一個鑰匙圈，不向任何人道別就直接離開現場。
方如筠等到他走後才走到打開的盒子前，拿起另一個鑰匙圈仔細觀察。
「木槿花……不過謝譯應該不懂花語吧。」
微微抿起的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將它輕輕握在手心。
***
「這裡……是哪裡？」
許言只是想在神社隨意遊覽兼參拜，不知是夜色過於朦朧迷糊，還是石階一時興起玩起錯綜複雜的迷宮遊戲，捉弄了他的方向感，直白的說——
他迷路了。
許言茫然的張望四周，除了眼前一片白色巨牆佇立在眼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想求救卻又不知道找誰。
凌若寒？不，找了會順帶被他身邊的冰山殺死吧。
蕭暘？剛認識不久就麻煩人家也不好，而且他還要顧活動。
紀楠聿跟嚴悅？他根本沒有他們兩人的電話。
基於以上種種，果然人只能靠自己了，哀哉哀哉。
許言放棄求救的念頭，準備順著牆壁繞一圈看看有什麼收穫，才剛過一個轉角，就與蹲在地上的女子大眼瞪小眼。
「妳好？這麼晚了妳在這裡做什麼？」
女子年約27、8歲，長得一副標準亞洲人面孔，有著漂亮的黑髮及水亮的黑眼，但在許言的手電筒照向她時，純黑的顏色會忽明忽暗，帶點冰藍色的光澤。
「好熱……不想動……」
女子懶散的與他對視一會，又隨即把全身重量壓在身後的白牆上。
初秋的夜風不算悶熱難耐，更不到會熱到受不了的地步，不過看女子這麼難受，許言左顧右盼，終於在10公尺遠的路燈下看到一臺亮著白光的自動販賣機。
「妳等我一下。」
許言匆忙跑離的背影被女子看在眼底，她靜靜看著對方掏錢，在販賣機前猶豫半刻，然後再匆匆趕回來。
「謝謝。」
女子接過對方打開的冰奶茶大口飲下，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我叫凌霜，你叫什麼名字？」
「許言，許願的許，言語的言。」
「既然你叫許言，那你現在有什麼願望希望我幫你達成的嗎？」
許言看著凌霜手上剩半罐的奶茶，認真懷疑起神社的飲料是不是有添加某種興奮劑，讓剛剛奄奄一息的凌霜瞬間活蹦亂跳。
「我目前唯一的願望是希望知道墓園怎麼走。」
「那我帶你去吧！這裡可是我家呢！」
是熟得跟你家一樣吧？許言沒有直接吐槽凌霜的語病，乖乖跟在她身後走，果然順利回到墓園裡，還遇上站在小道邊的凌若寒和景漣。
「許言你終於回來了，我跟漣本來要去找你的。」
「抱歉，剛剛不小心迷路了，幸好有好心人帶我回來。」
「好心人？」
凌若寒看向正在跟景漣搭話的女子，內心總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景漣，那就是你捧在手上怕摔到，含在嘴裡怕化掉的寶貝男友？基因不錯，長得真好看。」
「別趁機自誇，再怎麼好看也不會是你的。」
「誰說不是我的了？要是沒有我他就不會出生了，忘恩負義的傢伙。」
「至少不像妳被一杯飲料收買的很徹底，嗯？」
就在兩人言語針鋒相對時，凌若寒即時插入兩人中間，拉住景漣的手就走，還不忘跟兩人道歉。
「我先帶他冷靜一會，你們慢聊。」
凌霜以極好的視力看見走過草叢後的兩人立即糾纏在一起——還是凌若寒先動手的，這可讓她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嘖嘖，想不到景漣也有這麼一天。」
「你們認識？」
許言花了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剛名為景漣的冰山不斷散發一波又一波強烈寒氣，嚇得他都不敢喘一口大氣，只有凌霜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也不怕等下整個墓園都被暴風雨波及。
「老相識了，他能有男友還是我鼓勵他的呢。當年為情苦惱的男人如此成了護妻狂魔，嗚嗚我以前可愛的漣兒去哪裡了？」
一下像個活潑的青春少女，一下又像不捨孩子嫁出去的老媽，轉變之快讓許言也跟不上她跳脫的思路，只能愣愣地看著她繼續自導自演。
***
鏡頭轉回謝譯和潘梵這邊。
「小譯，不跟大家告別就走好嗎？這樣大家會擔心的吧。」
「反正有那愛操心的老媽子在，她愛解決問題就讓她去處理啊。」
「小譯……你明知道她是為我好，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只是……」
謝譯停下腳步，讓頭頂的燈光將他一個人的黑影延伸至遠處的黑暗裡。
「我不想失去你……」
壓抑到幾近乎沙啞的聲音從喉頭間溢出，謝譯低著頭，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不讓潘梵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潘梵沒有說話。
他太明白謝譯了。也正是因為這份明白，無聲，才是這句話最好的回覆。
空氣陷入膠著，一個人的影子孤伶伶的仰望星空。
靈魂沒有影子，就連存在，也是看得見的人賦予給他們，否則他們只能隔著最近的距離，注視著最遙遠的親人。
「那個……請問你們還好嗎？」
突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沉默，兩人一齊向聲源看去。
說話的少女一頭棕髮及背，深褐色眼睛裡藏著擔憂，一身深藍色學生制服與黑色百褶裙。如果不是她正飄在半空中，謝譯都要以為她是某家迷路的大小姐了。
「妳誰啊？」
或許是因為情緒被打斷，謝譯口氣比平常還差了點，不過也多虧她的出現，謝譯才忍住不讓自己情緒失控。
「我叫吳馨潔，原來你看得到我啊！」
吳馨潔先是瞪大眼睛，接著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拜託你了。」
「什麼鬼幫忙？我有說要幫妳嗎？」
謝譯一臉不悅的藐視對方興奮的表情，心想又多了一個麻煩鬼。
「當然是請你身邊的鬼幫忙啊！」
吳馨潔很明顯誤會謝譯脫口而出的惡話，開心的飄到潘梵面前，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
「請你當我男朋友吧！」
*****
Q：為什麼謝譯這麼不屑獎品也要拿走呢？
A：謝譯：「不拿白不拿。」
謝譯和潘梵雖然都看得見靈魂，但這是兩人第一次看到靈魂放下執念而離開，一時五味雜陳。
「生命的光芒在綻放後殞落，跟櫻花很像對吧？」
方如筠將視線投向潘梵，眼底有著意味不明的黯然。
「每個靈魂都是因為執念才留在世間。潘梵，你的執念是什麼？」
「妳想幹嘛？我不允許任何人拆散我和我哥！」
謝譯猛然回過神，滔天怒火灼燒他眼中自認聖人的執燈者。
「我沒有想拆散你們，要不要幫他還是以潘梵的想法為主……」
「那是妳自認清高的藉口，別用這鬼理由胡扯。」
「我沒有，謝譯請你冷靜一點。」
「我非常冷靜。」
黑暗中的兩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空氣裡的悲傷被火藥味取代，各執己見的兩人誰也不願意在此退讓，無聲的對立連繁華的星空也在此刻黯淡。
「小譯沒事啦，你們不要再吵了。」
熄滅的路燈亮起的那刻，潘梵的聲音插入兩人的戰場，引來兩人同樣關心卻心思各異的眼神。
「方如筠也是為我好不是嗎？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執念是什麼。」
「不知道……？」
謝譯撇開視線，背向潘梵關心的注視，方如筠輕輕歪頭，輕聲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從一出生就死了，沒見過我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誕生的理由。也許我的執念是想好好體驗一下這個我無緣的世界也不一定。」
潘梵仰望繁星，任冰冷的燈光透過他的身子，連一點影子都不存在。
「在還沒找到之前，我和小譯會一直麻煩你們的，還請你們多見諒。」
「不會，只要你們不嫌棄我們就好，大家都把你們當朋友的。」
方如筠瞭然地點頭，眼角餘光飄向一眼不發的謝譯。
潘梵無奈的勾起一抹笑容，轉身往更高的石層飄去。
「走吧，今晚越來越冷了。」
一開始三人間還有潘梵做調和劑，氣氛不至於僵到無話可說，但方如筠的能力隨著時間漸漸消失，最後再度陷入空前的沉默。
兩人登上最高層，找到放在路燈下的盒子，隨意挑出裡面眾多鑰匙的其中一把就直接下山，一路無話。
「恭喜兩位順利通關，請去旁邊找配對的盒子然後打……欸，你們吵架了？」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接著謝譯直接無視葉靖桀跟方如筠逕自去開箱處試驗。
「你們怎麼了？」
項明楓走過來詢問，卻只得到方如筠淡淡的搖頭和一句簡單的「沒事」。
才怪，沒事就是有事的潛台詞，只是當事人不說，其他人也無可奈何。
謝譯拿著鑰匙插入一個又一個鑰匙孔，直到第六個才聽到一聲清脆的解鎖聲。打開後，兩個手工木製鑰匙圈映入眼底，簡單的木塊上燒刻不同的花朵，塗在表面的亮光漆讓兩種花栩栩如生。
「就這樣？無聊。」
嘴上這麼說著，還是順手拿走一個鑰匙圈，不向任何人道別就直接離開現場。
方如筠等到他走後才走到打開的盒子前，拿起另一個鑰匙圈仔細觀察。
「木槿花……不過謝譯應該不懂花語吧。」
微微抿起的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將它輕輕握在手心。
***
「這裡……是哪裡？」
許言只是想在神社隨意遊覽兼參拜，不知是夜色過於朦朧迷糊，還是石階一時興起玩起錯綜複雜的迷宮遊戲，捉弄了他的方向感，直白的說——
他迷路了。
許言茫然的張望四周，除了眼前一片白色巨牆佇立在眼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想求救卻又不知道找誰。
凌若寒？不，找了會順帶被他身邊的冰山殺死吧。
蕭暘？剛認識不久就麻煩人家也不好，而且他還要顧活動。
紀楠聿跟嚴悅？他根本沒有他們兩人的電話。
基於以上種種，果然人只能靠自己了，哀哉哀哉。
許言放棄求救的念頭，準備順著牆壁繞一圈看看有什麼收穫，才剛過一個轉角，就與蹲在地上的女子大眼瞪小眼。
「妳好？這麼晚了妳在這裡做什麼？」
女子年約27、8歲，長得一副標準亞洲人面孔，有著漂亮的黑髮及水亮的黑眼，但在許言的手電筒照向她時，純黑的顏色會忽明忽暗，帶點冰藍色的光澤。
「好熱……不想動……」
女子懶散的與他對視一會，又隨即把全身重量壓在身後的白牆上。
初秋的夜風不算悶熱難耐，更不到會熱到受不了的地步，不過看女子這麼難受，許言左顧右盼，終於在10公尺遠的路燈下看到一臺亮著白光的自動販賣機。
「妳等我一下。」
許言匆忙跑離的背影被女子看在眼底，她靜靜看著對方掏錢，在販賣機前猶豫半刻，然後再匆匆趕回來。
「謝謝。」
女子接過對方打開的冰奶茶大口飲下，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我叫凌霜，你叫什麼名字？」
「許言，許願的許，言語的言。」
「既然你叫許言，那你現在有什麼願望希望我幫你達成的嗎？」
許言看著凌霜手上剩半罐的奶茶，認真懷疑起神社的飲料是不是有添加某種興奮劑，讓剛剛奄奄一息的凌霜瞬間活蹦亂跳。
「我目前唯一的願望是希望知道墓園怎麼走。」
「那我帶你去吧！這裡可是我家呢！」
是熟得跟你家一樣吧？許言沒有直接吐槽凌霜的語病，乖乖跟在她身後走，果然順利回到墓園裡，還遇上站在小道邊的凌若寒和景漣。
「許言你終於回來了，我跟漣本來要去找你的。」
「抱歉，剛剛不小心迷路了，幸好有好心人帶我回來。」
「好心人？」
凌若寒看向正在跟景漣搭話的女子，內心總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景漣，那就是你捧在手上怕摔到，含在嘴裡怕化掉的寶貝男友？基因不錯，長得真好看。」
「別趁機自誇，再怎麼好看也不會是你的。」
「誰說不是我的了？要是沒有我他就不會出生了，忘恩負義的傢伙。」
「至少不像妳被一杯飲料收買的很徹底，嗯？」
就在兩人言語針鋒相對時，凌若寒即時插入兩人中間，拉住景漣的手就走，還不忘跟兩人道歉。
「我先帶他冷靜一會，你們慢聊。」
凌霜以極好的視力看見走過草叢後的兩人立即糾纏在一起——還是凌若寒先動手的，這可讓她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嘖嘖，想不到景漣也有這麼一天。」
「你們認識？」
許言花了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剛名為景漣的冰山不斷散發一波又一波強烈寒氣，嚇得他都不敢喘一口大氣，只有凌霜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也不怕等下整個墓園都被暴風雨波及。
「老相識了，他能有男友還是我鼓勵他的呢。當年為情苦惱的男人如此成了護妻狂魔，嗚嗚我以前可愛的漣兒去哪裡了？」
一下像個活潑的青春少女，一下又像不捨孩子嫁出去的老媽，轉變之快讓許言也跟不上她跳脫的思路，只能愣愣地看著她繼續自導自演。
***
鏡頭轉回謝譯和潘梵這邊。
「小譯，不跟大家告別就走好嗎？這樣大家會擔心的吧。」
「反正有那愛操心的老媽子在，她愛解決問題就讓她去處理啊。」
「小譯……你明知道她是為我好，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只是……」
謝譯停下腳步，讓頭頂的燈光將他一個人的黑影延伸至遠處的黑暗裡。
「我不想失去你……」
壓抑到幾近乎沙啞的聲音從喉頭間溢出，謝譯低著頭，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不讓潘梵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潘梵沒有說話。
他太明白謝譯了。也正是因為這份明白，無聲，才是這句話最好的回覆。
空氣陷入膠著，一個人的影子孤伶伶的仰望星空。
靈魂沒有影子，就連存在，也是看得見的人賦予給他們，否則他們只能隔著最近的距離，注視著最遙遠的親人。
「那個……請問你們還好嗎？」
突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沉默，兩人一齊向聲源看去。
說話的少女一頭棕髮及背，深褐色眼睛裡藏著擔憂，一身深藍色學生制服與黑色百褶裙。如果不是她正飄在半空中，謝譯都要以為她是某家迷路的大小姐了。
「妳誰啊？」
或許是因為情緒被打斷，謝譯口氣比平常還差了點，不過也多虧她的出現，謝譯才忍住不讓自己情緒失控。
「我叫吳馨潔，原來你看得到我啊！」
吳馨潔先是瞪大眼睛，接著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拜託你了。」
「什麼鬼幫忙？我有說要幫妳嗎？」
謝譯一臉不悅的藐視對方興奮的表情，心想又多了一個麻煩鬼。
「當然是請你身邊的鬼幫忙啊！」
吳馨潔很明顯誤會謝譯脫口而出的惡話，開心的飄到潘梵面前，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
「請你當我男朋友吧！」
*****
Q：為什麼謝譯這麼不屑獎品也要拿走呢？
A：謝譯：「不拿白不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