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窗外有故人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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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3-25
許久未生的正面想法，彷彿是因為來到異世界才打破束縛般浮現腦海。
那些否定自己的負面、消極想法當然還存在著，但是我卻不像以往那樣執著，反倒開始期待著等下進入島內會看到怎樣的新事物。
而我，或許也能因此有新的誕生。
隔壁苗和C字苗一前一後的爬上我的腳、手，站在肩膀，彷彿我是它們的坐騎似的。
「欸，不要太囂張唷！你們如果真的是格魯特，發個藤蔓給我看看？」
略彎的C字苗做出歪頭的動作。
「聽不懂嗎？」我做出甩手的動作。「像這樣啊！把你們的樹枝延長試試。」
看起來比較聰明的隔壁苗，立刻模仿我的動作，但它那細瘦的小小枝枒，只有伸長不到零點五釐米而已。C字苗恍然大悟地學著擺動作，卻很搞笑的像是在跳舞似地不停甩著嫩葉。
我扁了扁眼睛。「算了。你們看誰要留在這裡等碧圖樂，我可不是鵝納德世界的人。在這裡，我活不下去。需要有人幫忙聯繫碧圖樂快點來救我。」
兩苗一起搖頭。
好嘛！這時候就什麼都聽得懂了。
吞下腹誹，我沒好氣地說：「希望碧圖樂會注意到我留在水邊的衣服，那他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
嘆了口氣，我把連身睡衣攤開，擺成手腳都指向島中樣的樣子，盡量弄得顯眼一點，然後，轉身，一鼓作氣地往島內走。
忍耐著踩在碎石上的痛楚，一步一步走出環繞島邊緣的碎石灘，來到微溫柔軟的土質地。
高大的水晶樹樹身近看才發現並非筆直，而是呈現幾何形狀的凹凸不平，宛若魚鰓的圓形花瓣也是透亮的金屬色，體積由小至大，越低的枝枒越小，越高的枝枒越大，柔和的天光在其中忽隱忽現。
伸手觸摸，沒有腦袋認知中的冰涼感，而是燙燙的，咕溜咕溜中帶點黏膩的觸感。
我嘗試著推論道：「難道因為海水是溫熱的，所以樹也跟著溫熱了嗎？」
好奇的貼臉上去，意外的感覺到類似心跳的鼓動，但不確定是我的還是水晶樹的。總而言之，一摸就知道是活物，腦中浮現樺爺爺的身影，我想試試看。
於是，我問了。
「哈囉！您好，我是來自太陽系地球台灣島的小雀。」
聲音像是融入風中般慢慢飄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迴音。
「好吧，這裡的可能還沒成精。」
我有點小小的失望。
「還以為會遇到樺爺爺或小苦那樣的樹精靈呢……」
越走越深入，砂質地漸漸出現一灘灘看不出深淺的水窪，一圈疑似草生植物環繞著水漥生長。
我好奇的湊近細看，此植物的頂端長兩朵有外形像天秤，由白色漸層至今屬銅的花，莖深粗胖，內部有點點光芒游動，葉子的形狀則是圓圓的刺蝟狀，尖端垂掛著一成串的彎月狀雪白果實，非常奇特可愛。
「我看看……找到了！」
常常在公園採集落葉落花的經驗，讓我很快就發現掉在地上的果實。
我撿起兩串仍連著葉柄的果實，輕輕觸摸了一下，有點變透明的果實互相碰觸，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響。
「怎麼辦？沒有口袋。」
正在煩惱之際，兩苗突然對我伸出手，我半信半疑地將葉柄遞給它們，不到十五公分高的兩苗小心翼翼地用嫩葉抱住。
「如果太重，放在我肩膀上也可以，你們注意別讓果實掉下去就好。」
兩苗立刻照做。
繼續朝島中央探索。
發現越靠近中央，水晶樹長的越散也越矮，有種似乎不想往島中央生長的奇怪感覺。
反觀一攤攤水漥的範圍越來越大且深，長在周圍的天秤花也隨之茁壯，甚至我還撿到一株巴掌大的完整落花，為了不弄壞花，我輕輕用手指捏著葉柄，嘆為觀止的端詳這大自然的奇妙創作。
忽然，兩苗一前一後跳下肩膀，朝前奔去，彷彿眼前有非常吸引它們東西似的。
「等等。」
我追了上去，忽地跑入一團薄霧中，辨不清方向的我驚惶的四處張望。
滴答。
水珠掉入水中的聲音響起。
滴滴答答。
明明應該是很微弱的聲音，但我卻靠著這個繼續前行。
極目眺望，滴水方向的薄霧漸褪，隱隱約約露出一圈氤氳霧氣繚繞，看不到邊界的奶白色池塘。兩苗就在池塘邊紮根，頭頂的嫩葉歡欣的搖擺，點點水珠落下。
「我知道了，你們是為了這池水跳窗。真是……早說嘛！我就不用那麼急著撈你們回來了。」
鬆了口氣的我，著實累了，直接屈膝坐下，看著兩苗半泡在池水中，苦思等下怎麼回去。
「希望你們等下喝飽了水，希望能像格魯特那樣伸長手把我帶回去。拜託了。」
「格魯特？是什麼？」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
「誰？」
「異星人，我們又見面了。」
會叫我這個名字的只有……
那些否定自己的負面、消極想法當然還存在著，但是我卻不像以往那樣執著，反倒開始期待著等下進入島內會看到怎樣的新事物。
而我，或許也能因此有新的誕生。
隔壁苗和C字苗一前一後的爬上我的腳、手，站在肩膀，彷彿我是它們的坐騎似的。
「欸，不要太囂張唷！你們如果真的是格魯特，發個藤蔓給我看看？」
略彎的C字苗做出歪頭的動作。
「聽不懂嗎？」我做出甩手的動作。「像這樣啊！把你們的樹枝延長試試。」
看起來比較聰明的隔壁苗，立刻模仿我的動作，但它那細瘦的小小枝枒，只有伸長不到零點五釐米而已。C字苗恍然大悟地學著擺動作，卻很搞笑的像是在跳舞似地不停甩著嫩葉。
我扁了扁眼睛。「算了。你們看誰要留在這裡等碧圖樂，我可不是鵝納德世界的人。在這裡，我活不下去。需要有人幫忙聯繫碧圖樂快點來救我。」
兩苗一起搖頭。
好嘛！這時候就什麼都聽得懂了。
吞下腹誹，我沒好氣地說：「希望碧圖樂會注意到我留在水邊的衣服，那他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
嘆了口氣，我把連身睡衣攤開，擺成手腳都指向島中樣的樣子，盡量弄得顯眼一點，然後，轉身，一鼓作氣地往島內走。
忍耐著踩在碎石上的痛楚，一步一步走出環繞島邊緣的碎石灘，來到微溫柔軟的土質地。
高大的水晶樹樹身近看才發現並非筆直，而是呈現幾何形狀的凹凸不平，宛若魚鰓的圓形花瓣也是透亮的金屬色，體積由小至大，越低的枝枒越小，越高的枝枒越大，柔和的天光在其中忽隱忽現。
伸手觸摸，沒有腦袋認知中的冰涼感，而是燙燙的，咕溜咕溜中帶點黏膩的觸感。
我嘗試著推論道：「難道因為海水是溫熱的，所以樹也跟著溫熱了嗎？」
好奇的貼臉上去，意外的感覺到類似心跳的鼓動，但不確定是我的還是水晶樹的。總而言之，一摸就知道是活物，腦中浮現樺爺爺的身影，我想試試看。
於是，我問了。
「哈囉！您好，我是來自太陽系地球台灣島的小雀。」
聲音像是融入風中般慢慢飄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迴音。
「好吧，這裡的可能還沒成精。」
我有點小小的失望。
「還以為會遇到樺爺爺或小苦那樣的樹精靈呢……」
越走越深入，砂質地漸漸出現一灘灘看不出深淺的水窪，一圈疑似草生植物環繞著水漥生長。
我好奇的湊近細看，此植物的頂端長兩朵有外形像天秤，由白色漸層至今屬銅的花，莖深粗胖，內部有點點光芒游動，葉子的形狀則是圓圓的刺蝟狀，尖端垂掛著一成串的彎月狀雪白果實，非常奇特可愛。
「我看看……找到了！」
常常在公園採集落葉落花的經驗，讓我很快就發現掉在地上的果實。
我撿起兩串仍連著葉柄的果實，輕輕觸摸了一下，有點變透明的果實互相碰觸，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響。
「怎麼辦？沒有口袋。」
正在煩惱之際，兩苗突然對我伸出手，我半信半疑地將葉柄遞給它們，不到十五公分高的兩苗小心翼翼地用嫩葉抱住。
「如果太重，放在我肩膀上也可以，你們注意別讓果實掉下去就好。」
兩苗立刻照做。
繼續朝島中央探索。
發現越靠近中央，水晶樹長的越散也越矮，有種似乎不想往島中央生長的奇怪感覺。
反觀一攤攤水漥的範圍越來越大且深，長在周圍的天秤花也隨之茁壯，甚至我還撿到一株巴掌大的完整落花，為了不弄壞花，我輕輕用手指捏著葉柄，嘆為觀止的端詳這大自然的奇妙創作。
忽然，兩苗一前一後跳下肩膀，朝前奔去，彷彿眼前有非常吸引它們東西似的。
「等等。」
我追了上去，忽地跑入一團薄霧中，辨不清方向的我驚惶的四處張望。
滴答。
水珠掉入水中的聲音響起。
滴滴答答。
明明應該是很微弱的聲音，但我卻靠著這個繼續前行。
極目眺望，滴水方向的薄霧漸褪，隱隱約約露出一圈氤氳霧氣繚繞，看不到邊界的奶白色池塘。兩苗就在池塘邊紮根，頭頂的嫩葉歡欣的搖擺，點點水珠落下。
「我知道了，你們是為了這池水跳窗。真是……早說嘛！我就不用那麼急著撈你們回來了。」
鬆了口氣的我，著實累了，直接屈膝坐下，看著兩苗半泡在池水中，苦思等下怎麼回去。
「希望你們等下喝飽了水，希望能像格魯特那樣伸長手把我帶回去。拜託了。」
「格魯特？是什麼？」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
「誰？」
「異星人，我們又見面了。」
會叫我這個名字的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