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獸背景同人CH.8

本章節 3982 字
更新於: 2020-03-21
限於字數,本章單純都是吻戲~(欸欸欸欸欸?!)
關於駒,因為覺得弒父這設定很帶感所以繼續延用到同人的部份了。至於為什麼陸駒會有個弒父的設定,那其實跟編輯童年回憶那篇文章時看到的一則國外新聞有關,否則原本的構想僅僅只是『有錢小少爺被綁架,與綁架犯的兒子相識,並且被綁架犯的兒子給解救』這樣的程度罷了。那則新聞說的是,繼父因為虐待兩名繼子被關,出獄後去育幼院接回大兒子,將其活活虐死的內容,而那被虐死的孩子約是五歲還六歲罷了。是因為這則新聞才確立了陸駒弒父的設定。
陸駒與駒之間的差別,在於陸駒有戴著社會化面具在行走,如果除去必須社會化而進化出來的假面具,那麼駒就會是陸駒較為原始的樣貌。
以上,以下進正文。
  
  
  
  獨角獸,幻獸中的幻獸,未曾被目睹卻被認為存在著的神獸,半人馬們奉其為精神象徵、走獸之神王,以象牙雕刻出了那獨角,以此獨角鎔上黃金與寶石,成為人馬們的王者之冠。
  
  為了有限的土地、糧食與交配權,人馬們分支出了幾個部族,爭奪起那唯一的王者權。此後,兄弟相殺、父子相殘、同族相食,成為常態。
  
  半人馬們的歷史是血腥的、殘酷的、黑暗的,打著守護部族榮耀的戰爭口號,年輕的戰士們撕裂了一個又一個和他們生物特徵相同的存在,未曾懷疑過什麼,甚至在他們也成為被宰殺、被屠戮的一方時……
  
  直到某一日,有一名人馬少年覺醒了。
  
  手中的斬馬刀塗上了父親的鮮血,鐵蹄越過同胞們層層疊累的屍骸,少年獨自離開了故土,背棄了家園……
  
  而這,並不是足以對外人道的往事。
  
     *     *     *     *     *
  
  駒突然覺得剛剛老實招了也許還要好過些……不過當他將雙手指尖觸上人魚冰涼濕冷的臉頰時,想法又變了:這麼熱情要人吃他豆腐,不吃不是很可惜的嗎?既然人魚都這麼要求了,不妨答應他一次吧。
  
  反正跟他嘴對嘴也不是第一次了。
  
  屈身並將他的臉蛋捧了來,觸上那冰冷的柔軟唇瓣之前,他是沒想過要溫柔對待他的,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只是覺得嘴唇碰嘴唇不夠,而張開了嘴;只覺得咬住對方的嘴唇不夠,而以舌尖朝那牙關探進;只覺得進了對方嘴裡還不夠,而和對方的舌頭交纏起……在那柔軟細緻的冰涼中嚐到了泉水般的清甜--不夠、不夠,這些還不夠,光是吸啜那池春水還不夠,他極盡所能地去探索、去感受,最後卻連他的呼吸都想搶奪。
  
  他玩弄過人魚的涼薄嘴唇,卻從未像這樣享受。
  
  極近的距離間,欣賞著藍瞳迅速泛起的淚波,在長睫上沾染了些許星光……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眼睛,美得像銀河迷惑了他的靈魂、美得像星屑灑落藍海之上的虛幻……但他是貨真價實落在他掌中的,一個珍貴至極的寶物。
  
  所以他舔舐得極深、交纏得極綿,近乎忘我地品嚐著那嘴裡的甘泉。
  
  人魚像要把自己完全交給他似地,雙臂攬上了他的頸後,任著他汲取他口中的津液,直到他的唇舌幾乎要被半人馬給吮乾了、直到半人馬輕輕喘起了……半人馬才像稍稍回過神似地鬆開了他,讓他有機會溜回了水裡。
  
  『這傢伙幾乎把我的口水給吸乾了啊……』人魚略有不滿,但也不爭氣地赧紅著臉頰,把波光迷離的藍眸別了開,指尖摀上被吸到有些麻疼的嘴唇,在水裡略略沉了身子。
  
  「……所以這樣算證明我沒對你生氣了嗎?」勉強著自己從那讓大腦發麻的長吻中回神,但駒又不自覺地……對人魚這般含羞的神情動心,人魚的表情很好玩,好玩到他心頭亂扭一把,難受得緊。
  
  「嗯……」人魚掩著嘴唇,垂眸回應。
  
  「你過來。」
  
  駒再度朝溜開的人魚展手相邀,方才一個深吻,讓他們之間的隔閡消失得無影無蹤,人魚朝他伸出了雙臂,攀上少年的身子,以著綿甜似春酒的柔軟嗓音提了要求:「抱我上去,我想去火邊,水裡好冷。」
  
  「不怕變烤魚嗎?」駒回以玩笑話。
  
  「那不是正合你心意嗎?宵夜跟早餐都解決了。」
  
  以著清淺的笑意,人魚的藍眸直視著他,就像是看穿了藏在黑眸裡的思緒--到底是說笑的還是他真的做好分肉給半人馬的心理準備?駒說不準,只覺得,他不想再割他了。
  
  所以駒還是小心翼翼地捧抱起他來,往營火堆旁去坐下。人魚的身體冷得像冰,駒以為生活於深海裡的人魚族本該喜愛寒冷的,但人魚卻在火邊緊緊倚靠著他,在他懷裡舒服地閉上雙眼,帶笑低喃:「好溫暖啊……還是陸上生物的體溫最好了。」
  
  像是珊瑚礁淺海上被太陽溫暖的海水,他喜歡這般不灼人的暖意,在那之中充斥著滿滿的安心。
  
  駒挪起了還握著那王冠的手,再度端詳起那頂王冠,鑲嵌著寶石與獨角的黃金王冠在營火照耀下閃耀動人心魄的光輝,若不是他沒見過這之上的雕刻與寶石顏色,他真的就差那麼一點,要瘋了。
  
  他躊躇著要不要說這件事,儘管人魚說過不想說可以別說……他看起來也不怎麼想知道的樣子。
  
  但過強的情緒還是喪失控制地在腦中翻騰起那血腥晦暗的記憶,一幕又一幕地,清晰到連鼻腔裡都嗅得到當時的血腥味……與烈火灼燒同伴屍體的刺鼻焦臭味。
  
  『我們贏得勝利了!我是王!我是這片土地的王!』
  
  沾染鮮血的王冠在烈焰中被高高舉起,在那之上的火光,象徵的並不是成王敗寇,而是一敗塗地……死傷過重的戰局終末,生還者寥寥可數,少年迷茫的黑瞳環顧四周屍骸遍野,在即將落幕之際,他才發出了疑問:『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只有雌性能留下來成為我們的奴隸,雄性和他們的子嗣全部殺光!』
  
  『還要殺?我們明明是同種同源哪!』
  
  『留下他們必成禍根,必須杜絕任何他們反抗的可能性!』
  
  『不,你關心的不是我們的未來,你關心的只有你自己的王位!我們本可以不用戰爭的!』
  
  『逆子!我要把你一起殺了!』
  
  將絕對權力緊握於掌心的人馬之王,在殺紅眼之後,連自己的孩子也……
  
  『我才是這片土地上永遠的王!』
  
  「在想什麼呢?」
  
  人魚冰涼的手指觸上他的臉頰,這才將他從那腥紅滿佈的回憶中拉了回神,眼前,是灑落星辰的湛藍眸子,和金燦爍光的頭髮……和鮮紅無關的色彩,和戰火無關的微笑。
  
  發覺黑瞳朝自己凝了來,人魚吟吟一笑:「如果是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說來讓我聽聽?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解決的辦法?」
  
  「不是說來一起笑一笑的嗎?」駒自嘲地上揚著嘴角,旋即,暗下了神色:「不過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都過去了。」
  
  「嗯……過去事嗎?」人魚思考了會兒,伸手搶過駒手上的王冠,在駒還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之前,他就將那頂王冠遠遠拋飛,讓它落於潭水之中: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你幹嘛扔了它呢?」駒好奇地問了句。
  
  「晚點我再去找好玩的給你,這個不好玩,不要了。」人魚回得也爽快,雙臂纏上他的頸後,倚著他的胸膛,蹭了蹭,像是個孩子那樣。
   
  對這份天真幾分無奈,駒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輕輕撫上那頭金髮:「你喔……」
  
  人魚再度抬起頭來看向他,像仔細地審視觀察他的臉,像想看透那雙眸裡不肯透漏的秘密,在捕捉到了什麼之後,嘴角微微揚起,探了身,頑皮地啄上駒的唇:「真正的王者不需要皇冠,你已經是自己最棒的國王了。」
  
  「說什麼呢?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以著自嘲,駒回應了人魚的調戲。
  
  「至少我懂讓你暫時別想那些事的方法。」人魚回以頗自信的說法。
  
  駒噗哧一笑,攬緊人魚纖細的腰身,迎上他的嘴唇,以舌尖挑逗了下他的唇瓣:「你只知道接吻這個方法而已,還講得很了不起似的?」
  
  「……要來比比看誰的技術比較厲害嗎?」人魚揚起壞笑,輕吐舌尖將方才駒留在他唇上的濡濕舐去。
  
  「好啊,我奉陪。」駒回以冷笑。
  
  以玩樂競技為理由,少年們再度交纏起唇舌,卻很快地忘了遊戲、比勝負之事,忘情於嘴裡的柔軟糾纏,攫緊揪上心房處的鼓動,體溫急驟上升,連大腦都被那高昂灼上的燥熱所撩亂了……指尖開始不安份地探索起對方的軀體,感受著那柔軟身軀上的每一寸肌理,光是碰著嘴已經無法滿足,半人馬少年移下了嘴唇,狂熱地吻咬起那曲線優美的脖頸……
  
  至此,他才明白了翼族少年所留下的印記,代表了什麼樣的意義。
  
  心頭被一陣緊擰,他將這股疼痛轉成咬上人魚鎖骨處的行徑,然而人魚並沒因痛而推開他,反而是緊緊擁摟著他,在他耳畔陶醉般地低吟:「疼……但這種痛剛剛好。」
  
  那並非是人魚喜歡疼痛,他只是單純地查覺到,這樣的微疼是對方傾心於他的證明,雖然『喜歡』只存在於這凝神片刻,也足以令他愉悅不已。
  
  翼族少年留在他身上的印記,代表著佔有欲,
  
  半人馬少年所留下的,則代表著征服欲。
  
  而這,都是人魚所查覺不到的事情。
  
  「你好像也發情了……要我幫你做點接吻以外的事嗎?」
  
  以著蠱惑的低嗓,人魚發出誘人的邀請。
  
  火焰燒著柴火,發出細微吵耳的劈啪聲響,但在那其上搖曳著的,是焦灼難耐的情慾。
  
  半人馬回應了他的邀請。
  
     *     *     *     *     *
  
  「我和鷹,你喜歡誰要多一點?」
  
  自人魚的身後擁抱著他,半人馬少年在那光潔白皙的骨感肩胛上吻咬,留下一枚又一枚紅印。
  
  人魚對這問題感到困惑,雖然說不上來,但他明顯地覺知不管說喜歡誰多一點,都要惹事的。最後,他回答了:「我對你們兩個是一樣的喜歡……」
  
  瞬間轉冷的黑瞳閃過一抹金色光芒:「不行,給我認真選,一定有一個是你比較喜歡的。」
  
  「好吧……」人魚見唬弄不過去,只得認真地回覆:「我的身體,你們是一人一半,我的心,有一半是我的,另外一半給你和鷹,又是一人一半,所以我喜歡我自己多一點……痛!」
  
  對回答不滿意的半人馬一口咬上他的肩,讓他唉疼了一聲,但這反而激起了人魚的反抗之心:「對你們兩個我是一樣的喜歡!我喜歡和你們一起玩、一起鬧、一起過日子!我堅決不說比較喜歡誰!我才不是笨蛋呢!」
  
  「……」駒深蹙起眉頭,良久,才相當不悅地說了:「你就是個笨蛋,其實你根本不知道我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吧?」
  
  「『喜歡』不就是『喜歡』嗎?還能是什麼意思?」被罵笨蛋了,人魚相當不高興。
  
  「可惡,你還是給我閉嘴,少說幾句吧。」
  
  以吻封唇,半人馬少年決定不同這單純的生物辯論了。
  
  但人魚的確不是笨蛋……
  
  駒無法肯定如果聽到的答案是鷹,他會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