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堂社課
本章節 3317 字
更新於: 2020-03-14
一星期很快就過去了，星期五的下午便是這學期第一次社團課。
所有高二社團幹部如火如荼的準備迎新活動，就是為了給學弟妹一個好印象……或是下馬威。
靈異研究社自然是偏向前者，其中有很大的原因要歸咎於我們的不良少年——謝譯同學。
當其他同學正在尋找社團的路上時，謝譯、潘梵、蕭朗及蘇妍完全沒有動身的念頭。只因為他們的社長大人方如筠小姐讓他們在教室等她，於是造成了一群人現在尷尬的場面。
「所以謝譯你……真的去威脅學姐了？」
先打破沉默的是蘇妍，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在寫習題的謝譯，嘗試搭上友誼的小橋。
謝譯在開學隔天就跑去高二找人的事已經被八卦的學生團傳開了，像是不良少年威脅無辜學姐、勾心鬥角的苦情三角戀、未婚夫與現任男友陷入愛河女主夾在兩人中間不知該支持還是反對……等流言一時傳的驚天動地，但三位主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最終熄滅了八卦的旺火。
可惜橋連一半都還沒蓋好就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掀翻了。
「我只是去陳述事實。」
「小譯才不會威脅人，他其實很溫柔哦。」
不但巨浪翻騰，連狂風也不合時宜的湊了一腳。
潘梵完全沒有自覺謝譯在別人眼中是以個不良少年的形象存在，還自顧自地替他說話。
「他只對你好啊！」
蘇妍在心底吐槽一句，同時深深在心裡為方如筠的幹部生活擔憂。
「學姐請妳加油！我會支持妳的！」
一旁的蕭朗完全沒有想加入談話的意思，只是一直盯著門口安靜的等人。
「不好意思，剛剛找鑰匙花了點時間。」
終於，教室的門被打開，眾人期待的救世主，啊不，是社長方如筠來了。
「走了。」
謝譯隨意把桌上散落的文具題本收進書包，俐落的拉上拉鍊再往後一甩，直接無視方如筠走出了教室。
其他兩人也急忙背上自己的書包，跟在方如筠的背後，亦步亦趨並偷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謝譯你知道教室在哪裡嗎？」
「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走前面帶路呢？」
「妳指路，我帶路。」
「好啊，在這裡上3樓。」
「這是什麼詭異的對話，為什麼他們還能進行的下去。」
在這剎那，蘇妍和蕭朗腦海不約而同地飄過同一句話。
走上三樓，他們停在一間教室門口，綠色的門牌上清楚寫著「靈異研究室」幾字，像是在昭示無知的人們裡面是多麼的神秘又不可碰觸。
四人腦袋裡閃過無數臆測畫面，像是被厚重的布幕遮蓋的陰暗空間、裡面貼滿各種神秘報告的牆壁、地板上刻畫著神秘的咒術、還有詭異的入社宣言「幽靈萬萬歲」什麼的。
方如筠完全不知道後面幾人的腦洞已經開成黑洞，只是微笑地插入鑰匙，旋轉，然後把門一推——新世界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
湖水綠的窗簾被布條綁起，安順垂在窗戶兩側。窗戶被擦拭到潔淨發亮，從窗外看去還能看到外面澄淨的藍天。
黑板也十分乾淨，沒有任何詭異的鬼畫符，後面原本的學生個人置物櫃改換成檜木櫥櫃，從玻璃面後可以看到一罐罐茶葉與咖啡，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安置在內，櫥櫃下方的空格甚至還有一臺小冰箱。
黑板旁的牆邊有張冰藍色雙人沙發，前面還擺放一張大理石打造的小茶几，估計是給社團指導老師的座位。
教室裡的正中央擺著由六張課桌並起的大桌子，八張椅子圍繞它一圈。除此之外，最讓謝譯驚訝的是，靠牆的角落擺著好幾張懶骨頭沙發，想睡覺完全沒問題。
「這是……天堂嗎？」
謝譯喃喃說著，然後逕自找了張深藍色沙發就躺下去。沙發一承受重量就向下塌去，裡頭蓬鬆的棉花被撐起並包圍謝譯，外邊暖和的陽光悠悠輕吻他的臉龐，舒適的讓人只想好好睡一覺才不會辜負這美好時光。
「是不是天堂我不知道，不過很高興你喜歡。其他人也找自己喜歡的座位坐下吧，我去泡茶。」
「我也來幫忙！」
蕭朗跟謝譯一樣，找到一張沙發後就躺下休息，蘇妍則是跑去幫方如筠準備茶點。
「謝譯、蕭朗，你們要喝什麼？果汁、茶，還是咖啡？」
「果汁。」
「紅茶謝謝。」
在方如筠泡茶的過程中，其他幾人也過來了。
林毅嵐領著李希先進門，再來是項明楓和姚靖也在幾分鐘後踏入教室。
教室瀰漫淡淡的清茶香，悄悄鑽入每個人的鼻尖，呼過每一條昏昏欲睡的神經，喚醒專屬於少年少女的青春。
方如筠替每個人都準備各自的飲品，也幫潘梵弄了杯果汁。
一般來說，靈魂是碰不到凡間的東西的，但如果是經過祭祀後便可以碰觸。
為此謝譯特別弄了塊小木牌，上面寫著潘梵的名字。只要潘梵想要吃喝東西，他就會直接掏出這塊木牌隨時奉陪。
「謝謝。」
雖然知道她聽不到，潘梵還是基於禮貌道謝。
幫潘梵處理完後，方如筠端著托盤走到大理石茶几旁，依序輕輕放上兩杯紅茶，再把托盤放回後面準備桌。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的氣質與溫潤如水的笑容恰當好處地襯托個人氣質，彷彿一張唐朝仕女圖躍然紙上，在眼前輕盈舞動。
當她準備好一切後，教室的門再度打開，傳說中的指導老師終於來了。
「小譯，是那天的神仙！」
潘梵看到來人後驚訝地在謝譯耳邊低呼。
謝譯睜開懶洋洋的眼皮一看，凌若寒和那天的無名男子一起走進教室，無名男子的手搭在他肩上，無聲宣示主權。
凌若寒與男子坐到沙發上，方如筠站在講台前方，輕聲道：
「這位是我們的社團指導老師，凌若寒老師。我是社長，二年六班的方如筠。」
她的手輕輕抬起並指向臺下幾位二年級生。
「副社長，二年一班的項明楓。活動長，二年六班的林毅嵐。公關長，二年四班的姚靖。」
項明楓點點頭，林毅嵐揮了揮手，姚靖向大家展露出燦爛的笑容，整個幹部介紹就告一段落。
接著方如筠從講桌抽屜取出一張被捲好的大海報，用長型磁鐵將它在黑板上攤平好讓所有人看見。
上面用紅色筆寫出一個大標題與3條規範。
「靈異研究社社規：
（一）禁止叫靈魂幫你考試作弊
（二）幫助有需要的靈魂
（三）無論是否信神，請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請問新同學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全部。」
謝譯半舉起手，眼神直盯向台上的方如筠，後者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開始逐條解釋。
「第一項是為了學校秩序著想，希望大家都遵守規範，公平考試。」
「但要是我們真的作弊老師也看不到不是嗎？」
反提問的是李希，同時還默默丟了個眼神給潘梵，謝譯則直接賞了個白眼給她。
「雖然不是每位老師都看得到，但學校也不只有一位靈魂不是嗎？」
凌若寒抿口紅茶，嘴角牽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李希明白的點點頭，方如筠則繼續講解。
「第二項算是為我們著想，如果靈魂越來越多，靈能者的我們也會覺得生活空間變得擁擠吧？而且幫助他人也是件好事。」
臉上的笑容依然溫柔，卻融入絲絲淡然的悲傷。
「或許遺憾只是凡塵裡最微小的沙子，卻是某些人賴以為生的執念。」
「替他們完成未完成的心願，也是一種自我的成長。」
項明楓低聲補了一句，聲音雖輕卻傳到在場所有人心中。
「第三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這是前社長傳下來的。」
方如筠露出困擾的表情，望向坐在一旁悠閒喝紅茶的凌若寒。
「這條規定在我來這所學校前就有了，聽說是創社社長留下來的最終規定。」
凌若寒的視線掃過所有人，在謝譯面前還稍微停留個幾秒才收回。
「御森神社你們知道吧？傳聞裡面的神明會降臨人間，為祈福之人賜予守護，為不敬之人降下天災。」
「這只是謠言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
謝譯不屑的反駁，凌若寒沒有說話，反倒是他隔壁一進門就不開口的男子輕輕看了他一眼，深淵般的眸子颳起一股寒意襲向謝譯。
「你能證明他們不存在嗎？既然都有靈魂了，怎麼會沒有神？如果沒有神，你又要如何解釋看得到靈魂這件事？」
狂風驟雨似的問題凌厲地回擊謝譯，讓一向伶牙俐齒的謝譯一時啞口無言。
「你是誰？也是老師嗎？」
反倒是蕭朗聽完後皺起眉頭，質問這位不似老師的不速之客。
如刀削般的清冷麵容，薄唇微微勾勒的微笑，強大的氣場，都不像是一名普通的老師。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景漣，是名律師。我跟你們都能看見靈魂，知道的事情或許比你們更多。」
景漣語氣依舊冷漠，但下一句話卻帶著濃濃的柔情看向凌若寒。
「還有，我是你們老師的男友。」
比較起高一學生瞪大眼睛的嚇傻臉，高二們顯得淡定許多，一臉「沒事我們也經歷過」的表情。
趁著一年級都被嚇傻的空檔，方如筠再次詢問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意料中得到所有人的搖頭。
「那麼接下來，我要來講一些有關我們『靈能者』的故事了。」
方如筠眼神一亮，似是星辰墜入其中點綴黑夜，不自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們……是『神的孩子』。」
所有高二社團幹部如火如荼的準備迎新活動，就是為了給學弟妹一個好印象……或是下馬威。
靈異研究社自然是偏向前者，其中有很大的原因要歸咎於我們的不良少年——謝譯同學。
當其他同學正在尋找社團的路上時，謝譯、潘梵、蕭朗及蘇妍完全沒有動身的念頭。只因為他們的社長大人方如筠小姐讓他們在教室等她，於是造成了一群人現在尷尬的場面。
「所以謝譯你……真的去威脅學姐了？」
先打破沉默的是蘇妍，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在寫習題的謝譯，嘗試搭上友誼的小橋。
謝譯在開學隔天就跑去高二找人的事已經被八卦的學生團傳開了，像是不良少年威脅無辜學姐、勾心鬥角的苦情三角戀、未婚夫與現任男友陷入愛河女主夾在兩人中間不知該支持還是反對……等流言一時傳的驚天動地，但三位主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最終熄滅了八卦的旺火。
可惜橋連一半都還沒蓋好就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掀翻了。
「我只是去陳述事實。」
「小譯才不會威脅人，他其實很溫柔哦。」
不但巨浪翻騰，連狂風也不合時宜的湊了一腳。
潘梵完全沒有自覺謝譯在別人眼中是以個不良少年的形象存在，還自顧自地替他說話。
「他只對你好啊！」
蘇妍在心底吐槽一句，同時深深在心裡為方如筠的幹部生活擔憂。
「學姐請妳加油！我會支持妳的！」
一旁的蕭朗完全沒有想加入談話的意思，只是一直盯著門口安靜的等人。
「不好意思，剛剛找鑰匙花了點時間。」
終於，教室的門被打開，眾人期待的救世主，啊不，是社長方如筠來了。
「走了。」
謝譯隨意把桌上散落的文具題本收進書包，俐落的拉上拉鍊再往後一甩，直接無視方如筠走出了教室。
其他兩人也急忙背上自己的書包，跟在方如筠的背後，亦步亦趨並偷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謝譯你知道教室在哪裡嗎？」
「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走前面帶路呢？」
「妳指路，我帶路。」
「好啊，在這裡上3樓。」
「這是什麼詭異的對話，為什麼他們還能進行的下去。」
在這剎那，蘇妍和蕭朗腦海不約而同地飄過同一句話。
走上三樓，他們停在一間教室門口，綠色的門牌上清楚寫著「靈異研究室」幾字，像是在昭示無知的人們裡面是多麼的神秘又不可碰觸。
四人腦袋裡閃過無數臆測畫面，像是被厚重的布幕遮蓋的陰暗空間、裡面貼滿各種神秘報告的牆壁、地板上刻畫著神秘的咒術、還有詭異的入社宣言「幽靈萬萬歲」什麼的。
方如筠完全不知道後面幾人的腦洞已經開成黑洞，只是微笑地插入鑰匙，旋轉，然後把門一推——新世界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
湖水綠的窗簾被布條綁起，安順垂在窗戶兩側。窗戶被擦拭到潔淨發亮，從窗外看去還能看到外面澄淨的藍天。
黑板也十分乾淨，沒有任何詭異的鬼畫符，後面原本的學生個人置物櫃改換成檜木櫥櫃，從玻璃面後可以看到一罐罐茶葉與咖啡，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安置在內，櫥櫃下方的空格甚至還有一臺小冰箱。
黑板旁的牆邊有張冰藍色雙人沙發，前面還擺放一張大理石打造的小茶几，估計是給社團指導老師的座位。
教室裡的正中央擺著由六張課桌並起的大桌子，八張椅子圍繞它一圈。除此之外，最讓謝譯驚訝的是，靠牆的角落擺著好幾張懶骨頭沙發，想睡覺完全沒問題。
「這是……天堂嗎？」
謝譯喃喃說著，然後逕自找了張深藍色沙發就躺下去。沙發一承受重量就向下塌去，裡頭蓬鬆的棉花被撐起並包圍謝譯，外邊暖和的陽光悠悠輕吻他的臉龐，舒適的讓人只想好好睡一覺才不會辜負這美好時光。
「是不是天堂我不知道，不過很高興你喜歡。其他人也找自己喜歡的座位坐下吧，我去泡茶。」
「我也來幫忙！」
蕭朗跟謝譯一樣，找到一張沙發後就躺下休息，蘇妍則是跑去幫方如筠準備茶點。
「謝譯、蕭朗，你們要喝什麼？果汁、茶，還是咖啡？」
「果汁。」
「紅茶謝謝。」
在方如筠泡茶的過程中，其他幾人也過來了。
林毅嵐領著李希先進門，再來是項明楓和姚靖也在幾分鐘後踏入教室。
教室瀰漫淡淡的清茶香，悄悄鑽入每個人的鼻尖，呼過每一條昏昏欲睡的神經，喚醒專屬於少年少女的青春。
方如筠替每個人都準備各自的飲品，也幫潘梵弄了杯果汁。
一般來說，靈魂是碰不到凡間的東西的，但如果是經過祭祀後便可以碰觸。
為此謝譯特別弄了塊小木牌，上面寫著潘梵的名字。只要潘梵想要吃喝東西，他就會直接掏出這塊木牌隨時奉陪。
「謝謝。」
雖然知道她聽不到，潘梵還是基於禮貌道謝。
幫潘梵處理完後，方如筠端著托盤走到大理石茶几旁，依序輕輕放上兩杯紅茶，再把托盤放回後面準備桌。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的氣質與溫潤如水的笑容恰當好處地襯托個人氣質，彷彿一張唐朝仕女圖躍然紙上，在眼前輕盈舞動。
當她準備好一切後，教室的門再度打開，傳說中的指導老師終於來了。
「小譯，是那天的神仙！」
潘梵看到來人後驚訝地在謝譯耳邊低呼。
謝譯睜開懶洋洋的眼皮一看，凌若寒和那天的無名男子一起走進教室，無名男子的手搭在他肩上，無聲宣示主權。
凌若寒與男子坐到沙發上，方如筠站在講台前方，輕聲道：
「這位是我們的社團指導老師，凌若寒老師。我是社長，二年六班的方如筠。」
她的手輕輕抬起並指向臺下幾位二年級生。
「副社長，二年一班的項明楓。活動長，二年六班的林毅嵐。公關長，二年四班的姚靖。」
項明楓點點頭，林毅嵐揮了揮手，姚靖向大家展露出燦爛的笑容，整個幹部介紹就告一段落。
接著方如筠從講桌抽屜取出一張被捲好的大海報，用長型磁鐵將它在黑板上攤平好讓所有人看見。
上面用紅色筆寫出一個大標題與3條規範。
「靈異研究社社規：
（一）禁止叫靈魂幫你考試作弊
（二）幫助有需要的靈魂
（三）無論是否信神，請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請問新同學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全部。」
謝譯半舉起手，眼神直盯向台上的方如筠，後者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開始逐條解釋。
「第一項是為了學校秩序著想，希望大家都遵守規範，公平考試。」
「但要是我們真的作弊老師也看不到不是嗎？」
反提問的是李希，同時還默默丟了個眼神給潘梵，謝譯則直接賞了個白眼給她。
「雖然不是每位老師都看得到，但學校也不只有一位靈魂不是嗎？」
凌若寒抿口紅茶，嘴角牽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李希明白的點點頭，方如筠則繼續講解。
「第二項算是為我們著想，如果靈魂越來越多，靈能者的我們也會覺得生活空間變得擁擠吧？而且幫助他人也是件好事。」
臉上的笑容依然溫柔，卻融入絲絲淡然的悲傷。
「或許遺憾只是凡塵裡最微小的沙子，卻是某些人賴以為生的執念。」
「替他們完成未完成的心願，也是一種自我的成長。」
項明楓低聲補了一句，聲音雖輕卻傳到在場所有人心中。
「第三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這是前社長傳下來的。」
方如筠露出困擾的表情，望向坐在一旁悠閒喝紅茶的凌若寒。
「這條規定在我來這所學校前就有了，聽說是創社社長留下來的最終規定。」
凌若寒的視線掃過所有人，在謝譯面前還稍微停留個幾秒才收回。
「御森神社你們知道吧？傳聞裡面的神明會降臨人間，為祈福之人賜予守護，為不敬之人降下天災。」
「這只是謠言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
謝譯不屑的反駁，凌若寒沒有說話，反倒是他隔壁一進門就不開口的男子輕輕看了他一眼，深淵般的眸子颳起一股寒意襲向謝譯。
「你能證明他們不存在嗎？既然都有靈魂了，怎麼會沒有神？如果沒有神，你又要如何解釋看得到靈魂這件事？」
狂風驟雨似的問題凌厲地回擊謝譯，讓一向伶牙俐齒的謝譯一時啞口無言。
「你是誰？也是老師嗎？」
反倒是蕭朗聽完後皺起眉頭，質問這位不似老師的不速之客。
如刀削般的清冷麵容，薄唇微微勾勒的微笑，強大的氣場，都不像是一名普通的老師。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景漣，是名律師。我跟你們都能看見靈魂，知道的事情或許比你們更多。」
景漣語氣依舊冷漠，但下一句話卻帶著濃濃的柔情看向凌若寒。
「還有，我是你們老師的男友。」
比較起高一學生瞪大眼睛的嚇傻臉，高二們顯得淡定許多，一臉「沒事我們也經歷過」的表情。
趁著一年級都被嚇傻的空檔，方如筠再次詢問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意料中得到所有人的搖頭。
「那麼接下來，我要來講一些有關我們『靈能者』的故事了。」
方如筠眼神一亮，似是星辰墜入其中點綴黑夜，不自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們……是『神的孩子』。」
